見到我的臉上有異樣的光芒,隊長首先發現了:“怎麼了,豪子,什麼事情讓你這麼興奮?”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隊長開始叫我豪子了,估計是酒後瞎樂乎吧,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只不過爲了能少一些麻煩,我還是打了一下馬虎眼:“我是想着咱們現在的實力,高興啊,估摸着全勝出線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女孩子興奮的尖叫真是人世間最美好的音樂啊!”說完,我就嘿嘿yin笑了兩聲。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說話的時候,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童珊,這時,她小臉微紅,不知是不勝酒量還是內心羞澀,總之,她卻是毫無來由地白了我一眼:“那是,你才知道啊,女孩子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世上最美好的!”一邊說着,一邊舉起酒杯,“爲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咱們乾杯!”
一杯進肚,萬般思緒。
這些傢伙們總是打着這樣或者那樣的旗子或者藉口,和別人敬酒,總之,目的就是一個:不醉不歸。
不過我可沒有這麼多功夫陪着這羣人瞎胡鬧了,因爲現在還有一個人在等着我呢!我把手中手機裡的短信看了4遍,確認我沒有看錯,然後拿着一杯酒和童珊幹了。通過手機的反光,我現在已經能看到,此時自己的臉色已經紅透半邊天了,跟個紅蘋果似的,而童珊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模樣,全然不似被衆人灌了一杯又一杯啤酒的樣子。我還一直以爲她不能喝酒呢,看來在坐的只有我的酒量有限,因爲現在就已經感覺昏昏沉沉了。
看來剛剛童珊小臉微紅是內心羞澀啊,估計是誤會我的意思了,可能想着我剛剛的一番誇讚指的是她,所以才臉紅了的吧。只不過,貌似這個不需要臉紅的吧,看來以後得研究研究心裡學,特別是女性心理學。
看樣子,這桌席短時間內是散不了了。弄不好,還能搞到通宵。得找個理由提前離場纔是。我不想讓許瑤等得太久,或者說,是我不想等地太久。我承認,許瑤對於的吸引力很大,不僅僅是因爲她漂亮,而是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種特質,可愛神秘中夾雜有聰慧的狡猾。這種狡猾不會給人不適的感覺,反而讓人身上或者心裡都覺得暖洋洋的,就像是毒品一樣,讓人始終放之不下。
對了,許瑤怎麼知道我是在慶祝?她今天下午明明是去看他們會計系的比賽了啊!是不是,是某個人告訴她的?可是,誰告訴她的呢,這麼想來,只有湯韻或者是盧彬勇,湯韻顯然是不可能,那麼就只剩下盧彬勇了。按照盧彬勇的性格來講,在美女面前,他應該是把持不住自己。
其實我現在對於湯韻很是感激,是她讓我認識了許瑤這麼個特別的女孩子。
我起身,捂着肚子,然後擺出一副苦瓜臉的樣子,這個狀態就一直維持着不變,嘴裡不停地發出“嘖嘖嘖”的聲音,過來好一會讓,身邊的隊長才發現我的異樣,關切地問道:“嗯?豪子,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很爺們兒地向隊長擺了擺手,然後繼續捂着我的肚子。隊長見我這個樣子,當然是不樂意了,娓娓說道:“不要逞強,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趕緊回去休息休息,特別是這一段時間,咱們還有比賽,本來人就少……所以,你要是抗不住就先回去休息吧,這酒咱們什麼時候都能喝!”
可能是隊長的聲音有些大,在場的人都看了過來。
“怎麼了?”女孩子是最體貼的,所以童珊就第一個問道。
“他肚子不舒服,現在難受的緊,得先回去了。”隊長直接替我下了這個決定,這正合我意,不過我嘴上還是說道:“不用了,小問題,大家都在樂和着,我總不能搞特殊化啊!”
“什麼特殊化嘛,不舒服就休息,快去,再不去,姐姐我可是要生氣了啊!”這時候童珊皺着眉頭,特別像大人們訓小孩子的神情。我向她投向了感激的目光。
孟斌這個時候也是耐不住寂寞,發話了:“快回去休息,小心爺爺我斷了你的狗腿子!”
最後,我由於耐不住衆人的關心,而“勉強”答應回去休息了。
隊長說道:“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我連忙答道:“不用,不用了,我有自行車,你們玩吧,下次咱再一起好好吃喝吃喝!”
“路上慢點!”經理童珊向我揮了揮手,關切的說道。我向她笑了笑,然後就離開了。捂着肚子騎車騎到南門那裡,進去之後,彎曲的身體變得挺直,捂在肚子上的手鬆了下來,痛苦的表情現在也變成了享受的愜意。
“我簡直是個天才啊啊啊啊!”我鬆開了雙手,來了一個我不經常玩的大撒把。我在學校裡面從南區騎到了北區,再從北區外面往東小心翼翼地騎着,很快就到了一棟大樓的底下。在黑夜裡,這棟大樓亮着光,在現在這個角度來看,還頗有金碧輝煌的意思,而正中間,豎着四個大字:鷺玥酒店。
鷺玥酒店是學校外面這一片唯一的一家豪華酒店,也是唯一的國際商務會議酒店,這裡最大的特色就是豪華海景房,亦有全海景宴會廳,風格不盡相同,但是均可眺望大海,而在樓內,有一個小型的噴泉,噴泉的中央有一個雕塑,是仿製的“斷臂的維納斯”,雖然會有少許附庸風雅的感覺,但是卻實實在在給人一種高貴典雅,不落俗套。
“歡迎光臨!”我剛一到門口,接待的小姐就極具職業性地向我淺淺地鞠了一個躬,我朝她笑了笑,然後徑直向總服務檯走去。
大廳裡輕輕放着不知道哪裡的聽不懂的英文歌曲,無論是音量抑或音色,在此時此刻顯得極爲相稱,可謂是魚離水而莫能活,水離魚則失靈性,恰到好處,讓人不得不佩服整個酒店的設計者。
服務檯那邊有兩男兩女,一個人在低頭忙着自己的事情,另外三個則用很職業的微笑看着前方。在這裡,永遠都不會有很多的客人。我本能地,找了一個相對比較漂亮的女服務員。
“先生您好,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在這一瞬間,我以爲我到了美國,然後面臨着“CanIhelpyou”之後的話語。
我也用十分標準的官方普通話問道:“請問,132房間怎麼走?”
“請問是預約好的嗎?”
“嗯。”
“請跟我來。”說着,便走出了櫃檯,一路領我到了132房間門口。“先生,到了,就是這間。”
我看了一眼剛剛許瑤發來的短信,再次確認了房間號沒有錯誤。然後我沒有敲門,直接進去了。這個房間裡的設施倒是和外面相對歐式的建築大相徑庭,基本上都是中國風的東西。
牆壁上的花紋,還有扇子和一些布畫。在門口還有一個印着西廂記裡面的那個經典的巨大扇子。而這個扇子旁邊更是別有洞天,定睛一看,居然還有一個臥室。繞過這個扇子,我看到了一張很大很大的桌子,桌子上面有不少的菜餚,還冒着熱騰騰的熱氣,想必是許瑤讓服務員剛上的。
並沒有我想象中,許瑤見到我十分高興而上前一把把我抱住的情景,事實上,許瑤極其蛋定的坐在桌子旁邊喝茶,然後眼睛時不時的看了我一下,以表示自己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我感覺,自己受到了無視。
我其實心裡是挺激動的,畢竟這種富麗堂皇的地方,自己也是第一次來……確切的說,第一次沒有大人陪同的情況下來。
我看着這麼大的桌子和那麼多的菜餚,嚥了咽口水,頭更加的暈了,還好剛剛喝的沒有太多。我坐在了許瑤的對面,問道:“還有別人?”不過,顯然,我這是廢話,因爲接下來,我看到了桌子上,僅有兩幅碗筷。
許瑤“嗯”了一聲,說道:“就我們兩個。”
“不會吧。”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麼一大桌子菜,我可是剛吃過飯來的啊,“咱們兩個……怎麼吃?”
“呵呵。”許瑤笑道,“吃不完可以打包啊,這算是爲你慶祝吧!來,乾一杯。”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碧波盪漾,我恨不得跳進去游泳。只是那句“來,乾杯”讓我有些無法蛋定,胃裡也開始翻江倒海來了。
看來,這句話已經對我造成不小的殺傷力了。我強忍着不爽,和許瑤幹了一小杯酒。我以爲是啤酒,誰知道喝到肚子裡之後,一股熱流流入我的體內,除了不爽,還是不爽。看來我天生就不是喝酒的料。只是,我剛一喝完,無意間,看到桌子上的那個棕色的瓶子,上面還有一個看似很拉風的英文名字,不過我只認識其中的一個單詞:Whisky。
Whisky,Whisky……威士忌!
我圈圈你個叉叉,第一次喝這玩意兒……
不過從進門開始,我就覺得許瑤有些不大正常,似乎是精神有些恍惚。但也不完全是,仔細一看的話,也挺正常的。
“飛豪,你坐那麼遠幹嘛啊?害怕我?來我旁邊坐啦!”許瑤這時候瞪着一雙大眼睛瞪着我。
也是,這個桌子很大,我坐在許瑤的對面,確實是有一段距離。我起身,拿起凳子,就坐在了許瑤的旁邊。這時,許瑤扭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把頭扭了過去,想了一會兒,過了不知道幾分鐘,她喃喃道:“飛豪……”
“什麼?”
不等我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嘴巴溼溼熱熱的,許瑤已經摟着我,和我忘情地接起了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