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雅緻點頭,他揶揄道:“記得,那副畫上的人就是楊豔嗎?還真是看不出任何相似的地方了,這讓我想起網上很流行的一句話,歲月是把殺豬刀。”
連城雅緻故意說一些逗趣的話,想要讓容顏心情好起來。
容顏笑了一陣,“沒錯,的確是把殺豬刀,以前很小的時候,從我開始有記憶起,楊豔的那張臉上,就無時無刻不畫着妖豔的濃妝,像是在臉上貼了一層面具一樣,都看不出原本的長相,我估計那個時候的她,就是想用濃妝遮住自己的臉吧。”
連城雅緻好奇:“那你不記得她臉長的什麼樣,是怎麼認她的?”
容顏哈哈一笑:“就她那中脾氣,我還需要記得她的臉嗎?聽聲音,腳步,還有可怕的氣息,我就能感覺到她了,至於長相根本就不重要了。”
連城雅緻心疼的將她摟進懷裡:“以後再也不用看見她了。”
容顏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嬌嗔道2:“討厭,被你扯的轉移話題了。”
“我一眼看見古鶴生的那副畫其實也就是覺得驚訝,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相似的人,可是當我不經意看見那副畫的畫框背後,有一個像鴨子一樣的黑色塗鴉,我心裡就一驚,因爲東西我是有些印象的,畢竟能隨手塗鴉出的小團都一摸一樣,也不是隨便誰都能辦到,那個圖案我小時候在楊豔的一個本子上看見過……”
“我當時聽震驚,但是又不太確定,後來,便從古鶴生那裡套出了一個關於‘閆鴦’的信息,一直到榮諾的案子結束我去了容勝海的老家,從楊豔的東西里扒出了兩個她和容佳的照片,照片背後,就畫着一模一樣的塗鴉,那個時候,我才完全確定,閆鴦就是楊豔,閆鴦當初因爲懷孕被開除學籍,離開學校之後,估計就改了名字,你看楊豔的名字倒過來念,不正好是閆鴦嗎?”
這就是容顏拼湊出的來的畫面,楊豔和閆鴦的關係,他們倆是一個人。
但是在容顏看來,其實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離開學校之後的閆鴦就死了,這世上再也沒有那個站在梧桐樹下笑容明媚的女子,有的只是一個……心裡扭曲自甘墮落,面目可憎的楊豔。
連城雅緻問她:“你想弄清楚當年的事嗎?”
容顏搖頭:“不想。”
楊豔的事情,她想就此告一段落,不想再提。
今日聽楊豔說的那幾句話,她似乎想告訴容顏,古鶴生不是她生父,不過,這些對容顏都不重要了,楊豔或許也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容顏好過,所以才這樣說。
父愛啊,母愛啊,什麼的,她早就不需要了。
她只需要把自己的母愛,給自己的孩子,讓他們健康快樂成長,不讓自己的童年在他們身上重演這就夠了。
容顏靠在連城雅緻肩膀上:“這件事到此爲止,不想再提了。”
連城雅緻還是那麼好說話,寵溺道:“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