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書低着頭跟在連城雅緻身後,他覺得自己的臉皮有點燒,他有點hold不住自家老闆那臉厚心黑的兇殘模樣。
唐撼坐在那差點沒把桌子給掰掉一塊,他活了三十多年就沒見過比連城雅緻還要無恥的男人。
連城雅緻帶着周秘書大搖大擺的離開,留下唐撼氣的發狂。
如果說連城雅緻刻意的想把唐撼氣瘋,那倒也不是,因爲他還沒使出全力來了呢,至少沒有說出‘你弟弟唐縱現在已經快成我妹夫了,咱們以後也算是親戚了’這話。
估計如果連城雅緻把這話說出來,唐撼追到天邊也想把唐縱給宰了。
不過,似乎這件事,已經差不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除非他們唐家人能管的住唐縱?
但是,這個可能嗎?
貌似,不能吧?
……
連城雅緻走了,但是唐撼卻沒有立刻離開。
他漸漸把心情梳理好,坐在那看顧悠然,有顧客來了,顧悠然便笑着問客人需要什麼,她的笑容很真誠,不是很多服務員那種格式化的微笑,她的笑讓人看見後很暖心。
唐撼心裡很是苦澀,曾經他和顧悠然離得那麼近,他有那麼多機會擁有她,如果能在顧家出事之前,他不是那麼忙於部隊的事,早早娶她進門,或許現在……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
現在,他曾經唾手可得的人,已經是他此生永遠不能再靠近的溫暖。
唐撼坐在那掙扎了很久,最後他還是鼓起勇氣,走到了他面前:“悠然……”
顧悠然臉上依舊帶着笑容,轉身對唐撼視而不見,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空氣。
唐撼眼中劃過沉悶的痛苦……
顧悠然僱用的男服務員擋在唐撼面前,他笑道:“這位軍官先生,請您離開吧,我們老闆娘不喜歡看見您,您也別爲難我們。”
唐撼沒有動,他問道:“悠然……我們之間一定非要如此嗎?”
顧悠然轉身看向他,她笑了,笑的疏離,冷漠,“對,我們以後要麼這樣,要麼……就像外面的人一樣。”
外面是什麼人?
是陌生人,是路人!
沒有恩,也沒有怨。
唐撼心中狠狠一陣刺痛,顧悠然此刻的笑,甚至都不如她面對那些客人時笑的有溫度,冷的像一團暖不化的冰。
唐撼等了一會,問:“讓我看看……那個孩子可以嗎?”
顧悠然笑着搖頭:“不可以,想看孩子,就自己娶妻子自己生,別總想着別人家的,別人的孩子,永遠不可能喊你一聲爸爸。”
最瞭解唐撼的人,莫過於故有人了,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如何能更快的刺痛唐撼。
顧悠然沒有歇斯底里的怒吼,沒有像以前那樣,看見他便充滿恨意,恨不得和他同歸於盡。
現在的顧悠然那麼坦然,那麼冷漠的站在那,比以前更能讓唐撼內疚心痛追悔莫及。
一個女人對你連恨都沒有的時候,那就真的……把你完完全全的放下了,而且……也是在告訴你,這輩子你們永遠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