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傻子,雖然平常都是遊戲人間的態度,可這不代表,他對人心就絲毫不瞭解。
他見過的政客也不少,多少都是有了解的,這些年他一直認爲和他們一起長大的夏玄墨,不會成爲那些唯利是圖,明哲保身的政客,但是好像,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自己以爲……
而事實,並非他以爲的那樣。
就像那句話說的:人在河邊走,怎能不溼鞋。
不管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有些事都是不可能避免的。
兩人都沒掛電話,都保持着沉默,都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司機開車經過了兩個路口,風弄唐的聲音纔再次起:“那找不到他怎麼辦?”
連城雅緻嘆口氣:“沒事,不用找了,他自己會找過來?”
風弄唐驚訝道:“啊?爲什麼你這麼肯定?”
“容諾現在已經在回帝都的路上,夏玄墨找不到她,自然知道是誰把她帶走的,如果他想保證訂婚宴能萬無一失的進行,或者他對……容諾還存着不想放手的心,都會來找我。”
一個小時之前,連城雅緻在南邊的人通知他,已經把容諾從夏玄墨的控制下救了出來,眼下正馬不停蹄的趕往帝都的路上。
而夏玄墨不管是出自哪個原因,眼下這個時候都不會讓容諾脫離他的控制。
他既然自己同意和唐子漁訂婚,那他肯定很害怕萬一容諾在憤怒恨意之下把他們的事抖出來。
對夏玄墨來說,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容諾不管不顧的把他們的事說出去,因爲這對他來說是……醜聞。
是很可能影響他以後zheng治生涯的醜聞。
任職副市長期間就和女高中生勾搭在一起,這樣的桃色新聞,多有爆炸xing啊。
風弄唐在電話那頭打個哆嗦,“不知道爲什麼,雖然還沒見到他,我突然覺得他……很可怕……”
連城雅緻笑笑:“政/客,本來就是可怕的!”
“那宸爺不會以後也變吧?”風弄唐很擔心的說,身邊的好朋友有一個變的陌生了,他很害怕,再有一個。
“康宸和夏玄墨不一樣,他是個軍/人,腦子裡只有打仗帶兵,他離zheng治雖然不遠,但是一直是處在邊緣的,何況他和夏玄墨的秉性有本質的不同。”
風弄唐拍着胸口:“你這樣說,我算是有點安慰了。”
“瞧你那點出息,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康宸說今晚回來,差不多也該到了,你問問他人在哪兒去找他玩吧……”
連城雅緻像是在打發一個小朋友一樣,說完之後,便掛了電話
。
留下風弄唐一個人對着電話咆哮:“喂喂……連城雅緻你再說一遍……”
吼了一會之後,風弄唐一邊撥康宸的號碼,一邊罵連城雅緻:“臭小子……”
“宸爺,在哪兒呢?到帝都了沒?”
“好,你先等一會……我這去接你。”
風弄唐換好衣服,拿上錢包車鑰匙手機跑到樓下,就往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