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柩知家的城堡時、已是中午。拾蓮正在城堡門口等候、估計是在姬夜。
還真是平靜的不自然、也許是柩知信長太過自信、認爲貴族這個身份、是誰也抵不住的誘惑。所以才放心的將姬夜交給雲朔。
從和雲朔那個所謂遊戲中姬夜可知、雲朔並不是完全歸順柩知信長的、但不是肯定、萬一是柩知信長故意讓雲朔這麼做得話……畢竟也沒有人爲他打包票、只有再觀察一段時間了。
這時拾蓮端上了一盤點心打斷她的思緒、她看看沒有表情的拾蓮、隨即拿起叉子準備開吃、這時、大廳的大門突然被撞開了。
幾天不見人影的柩知信煉一腳踹開門、跟不是自家門踢壞了不用修一樣。然後大步流星的朝姬夜那個方向走去、拿起姬夜還沒下手的蛋糕就吃起來、嘴裡還不停地說道:“那個該死的老頭、竟然把那個牛皮糖丟給我!”
好吧、其實從姬夜當柩知信煉的侍女起、她就一直認爲柩知信煉的教養其實是很不錯的啊啊!到底是誰扼殺了他啊做出這麼無禮的舉動?!
雖然姬夜心裡這麼想、可表面還是不動聲色和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淡淡的說:“牛皮糖?”
信煉聽見聲音、看了一下姬夜後眼神充滿了詫異、似乎是才發現有姬夜這個人一樣。但沒過多久眼神便柔和起來、摸摸姬夜的頭說道:“大爺我馬上就要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了、如果是你你怎麼辦?”
姬夜打開信煉的手、漫不經心似乎連想都沒想就說:“和自己喜歡的人私奔。”當然這只是她隨便瞎說的、畢竟她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而且、她幹嘛要回答柩知信煉這種事情?也許是因爲他經常幫自己而產生的好感吧。
信煉看着姬夜、眼神意味不明、良久纔開口:“是嗎。還有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她偏過頭、等待下文。
“彌時、沒有死。”
“什麼!”她驚的一下站起來、眼中滿是興奮、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何這麼激動、而這一切、都被信煉看在眼裡。
他冷笑一下、諷刺道:“不過他如今可不會來救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是夜、白天彌時沒死的消息着實讓她興奮了、哪怕明白他根本不會來救自己。
第二天雲朔果然來了、以接姬夜去上學的名義、然後想辦法支開拾蓮。在一個公園裡、兩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
“雲朔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是柩知信長派來的人、可是我還要說我會想辦法殺了柩知信長的。”姬夜首先道明原由、沒有絲毫的疑慮。她早就想過了、不管怎樣、她想殺柩知信長這件事情在柩知家早就不是秘密。
雲朔眯着眼、仔細觀察姬夜的表情變化、良久、他才突然笑道“你叫什麼?”
“姬夜。”
“原來如此。”他點點頭、像是一副都看明白的樣子“‘姬’可是隻有雪之國的最高貴族才擁有的姓啊。”
姬夜笑了笑“看來你作了不少功課。”
“那麼…”雲朔瞬間停止了笑容、臉上格外嚴肅起來“需要我幹些什麼?”
她一愣、這個樣子就是說…他要幫自己?“爲什麼要幫我?”
“因爲我們的目標都相同。”
雖然姬夜也料到過、但聽到雲朔的親口回答還是難免有些詫異“難道你就不想要那所謂的名譽了麼?”
“呵、”雲朔冷笑“難道名譽就可以換回雲家的幾十條生命麼!我可還記得、柩知信長爲了推翻雲家所做的一切!”
看着雲朔怒及扭曲的面孔、姬夜有些愣愣的。原來她和雲朔是如此的相同、只不過她自己或許還要比雲朔悲慘一些。或許是因爲和雲朔有着相同命運、姬夜開始信任起雲朔來、關於雲朔的過往、她也沒有再問。只是說道雲朔需要做的事情、既然獵人協會不可能來救自己的話、就只有自己想辦法逃走了。正想着、雲朔突然抱住姬夜、在姬夜一臉詫異的表情下說些不知所云的話“今天你可不能再曠課咯~”
姬夜似乎想到什麼會意的點點頭、然後轉身打算離開、離開時還衝空氣叫道“拾蓮、走吧。”
隨即拾蓮從一棵大樹後出現、跟上姬夜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