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子哈哈大笑,開心的手舞足蹈,氣的房東臉色發白,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嘴裡吶吶的道:“你等我告你們去,你等我告你們去,我就不信沒有講理的地方了。”斌子打開門,一把將他推到了門外:“趕緊告去吧啊?別他媽墨跡了,在墨跡媽的弄死你!”
關上門哈哈大笑,幾個人也跟着又是一陣的狂笑,斌子過去將一個重低音的音箱打開,做出誇張的姿勢道:“哥幾個,嗨起來啊,嗚嗚……”然後就是一陣鬼哭狼嚎,凳子椅子噼裡啪啦的一頓響,屋子裡整個就是羣魔亂舞,烏煙瘴氣。
樓上樓下和旁邊的鄰居都咬牙切齒,天天晚上都是這麼鬧,有時候一鬧就是一宿,天不亮都不消停。
搞得人晚上根本就沒辦法睡覺,有的還是老人孩子,算是被他們給折騰慘了。去找物業,物業根本管不了,有個保安還被他們給打了一個頭破血流。
報警警察來了他們頂多消停一晚上,第二天還是照舊,警察來了也就是警告一聲,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都是一些半大孩子,總不能銬起來都帶走吧?
就算是帶走頂多關個十天八天的有啥用?出來還不是一樣?主要是擾民固然可恨,但還就沒有啥罪,真是他媽的沒治了!
幾個人鬧了一會兒忽然又聽見砸門的聲音,斌子罵道:“又是那個傻逼來投訴來了吧?媽的難得樂呵一會兒,真是掃興。”打開門卻見門口站着幾個神色不善的傢伙,看起來不像是鄰居也不像是物業的,他皺了皺眉頭剛要說話,一個人不由分說當面一腳就將他踹回屋裡。
後面接二連三的進來了四五個人,最後進來的順手將門關上。斌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叫着站起來就要動手,那個蚊子卻瞧着有點不對勁,道:“斌子!別動手先,看看這幾位大哥有啥話說?怎麼的,還找上門來了,我認識你們麼?有種的先報個號。”
他已將伸手將匕首拿了出來,幾個傢伙也都默默的站起來,有一個還進去廚房拎着砍肉刀出來。雖然看這幾位來者不善,但是他們可都是敢下死手的,也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
來的正是王楓和幾個兄弟,還有幾個兄弟在樓下車裡等着呢,他們先上來看看是不是這幾隻鳥。王楓掃視一圈,呵呵,真是不錯,跟丁芬發來的清晰照片的那幾頭都能對上號,一共六個,一個不少,那個什麼蚊子斌子也都在呢,看來省了不少事,一窩端了。
見王楓默默的點點頭,幾個兄弟趁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就開始動手了,他們可是於長山帶出來的,都是一幫心狠手辣的傢伙。
如果是王楓當初那幫老兄弟們,見到這些連毛兒都沒有長全的小子可能還未必下重手,這幫兄弟可不管那套,再說本來也是憋了氣來的。
斌子手裡輪着砸碎了的啤酒瓶子,露出尖利的玻璃碴子,嚎叫着衝殺過來,一個兄弟又是當胸一腳,接着抓住他的手腕輕輕的一擰,就聽咔吧一聲,斌子慘叫聲中,整個右手已經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耷拉了下來。
這位兄弟還不罷休,抱着他的腦袋,擡起膝蓋狠狠的頂在他的臉上,將他活活的撞暈過去。其他幾個兄弟也都是乾淨利落的手起拳落,動手基本就兩三下,一招多餘的都沒有,不到十秒鐘就基本結束戰鬥。
蚊子最狡猾,他一見到這幫人出手就知道自己這些同夥只怕不是人家的對手,根本幹不過啊。所以他馬上就起身溜到了廚房,迅速的將煤氣弄開放到最大,手裡拿着一個打火機,瘋狂的叫囂的道:“你們都他媽的別過來!要不咱們同歸於盡!”說着還將打火機對準煤氣開關。
一個兄弟冷笑一聲,大踏步的走過去,盯着他道:“你點啊,來給老子點一個,操你媽的你點啊倒是!”蚊子手裡的打火機抖個不停,他還真沒有這個勇氣,被這個兄弟罵的狠了,終於一咬牙,一閉眼,正要按下滾輪,那個兄弟一個大嘴巴子扇了過去,順手搶下他的火機。
接着又是耳光扇過去,一邊打一邊罵道:“操你媽的你傻逼啊,不知道這玩意是點不着的麼?還有你用這招嚇唬你野老子呢?你野老子我是你嚇大的麼?操你媽的!看你這個逼樣就不順眼,也不知道是那個野爹揍出來你這麼一個傻逼!”
他手大力沉,每個耳光山下去蚊子臉上就有血標出來,打得他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徹底給打蒙了。這個兄弟抓住他的頭髮,用力往大理石的廚臺上面一磕,直接把他給磕暈了,像是拖死狗一樣將他拖出門來。
六個小子都是這樣的被拖了出來,一路拖到了電梯裡,王楓在屋裡瞧了瞧,沒有人了,順手把那個低音炮給關掉,這他媽的大半夜的不是擾民麼?於是樓裡所有的居民們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個世界終於清靜了……
將他們拖到了車子上,兩輛車一前一後加大油門衝了出去,這時候小區裡的監控才又恢復了正常,監控畫面裡一切也都是正常的。只是不知道毛病出在哪裡,回頭要找人修理一下下了。萬一這麼幾分鐘出了點什麼事呢?
斌子悠悠醒轉,忽然感覺涼風刺骨,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四下張望一下,這是什麼地方啊?兩輛車子停在旁邊,車燈照着眼睛都有點睜不開,反正四周黑乎乎的,除了風聲啥也沒有,好像這是山裡吧?因爲他似乎看到了密密的樹林。
正在稀裡糊塗的回憶自己是怎麼來這裡的,忽然一隻大手猛地從他的身後抓住他的頭髮,毫不客氣的拉着他就走,他雙手拼命的拉住那隻大手掙扎着,可惜毫無用處,身不由己的被拖出了十來米,來到一個黑乎乎的大坑前面,他忽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這是自己的墳墓!
一個很英俊的青年人在他的面前蹲下,看了他一會兒道:“誰讓你去害那個女孩子的?”斌子還想耍一點牛逼,因爲似乎不耍一下總感覺好像缺少了什麼一樣,他呸了一聲道:“有種你就殺了你小爺,少他媽的來這套,挖這個坑嚇唬誰呢?你小爺我是你們能嚇住的麼?”
這個人問話的人自然就是王楓,他鼻子裡哼了一下,似乎是在冷笑,也不再問他了,擺擺手,有一條死狗一樣的傢伙被拖了過來,卻正是他的老大蚊子,蚊子一看斌子都那麼牛逼,他更牛逼了:“操你們嗎的,有種就弄死我,要不我遲早弄死你們。”
王楓剛纔又接到了丁芬發來的信息,這裡麪包括了蚊子和斌子幾年來的幾乎所有的犯罪行爲,真是罪行累累,罄竹難書,王楓也算是經歷和親眼目睹了很多的醜惡罪行,但還是被這兩個禽獸的行徑給驚住了。
盜竊搶奪重傷害致殘一共好幾起這還都不算什麼,事實上如果只是這些的話王楓可能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但是接下來的幾項卻讓他動了殺心,他們在十四歲的時候就竟然**了好幾個幼女,還兇殘的將女孩都打成了重傷,這簡直就是禽獸所爲。
但是因爲年齡的關係,他們竟然都逃脫了法律的制裁,甚至都沒有將他們正式拘留。他們出來後竟然還找到了一個受害者的家裡,去將那個受害的女孩家人都打成了輕傷,又將那個女孩的母親也**了,幸好那天女孩不在,要不還要再遭遇他們的毒手。
這還僅僅是他們十四歲的時候犯下的罪行,後來幾年更是變本加厲,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的女孩子,總是因爲年紀小,或者受害者懼怕他們的兇殘並且出於其他的考慮,有的後來都撤了案子,所以他們都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
最惡劣的一次是他們在一次搶奪中被一個路見不平的人制止了,他們竟然對這個人發起了兇殘的報復,不但把這個見義勇爲者的眼睛打瞎了一隻,還當着他的面把他的女兒也給**了。後來這個人活活的氣瘋了,女兒也因此而投河自盡。
還是因爲他們的年紀不夠量刑的標準,所以只是把主犯蚊子關了一年多的少管所,這樣的懲罰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屁事沒有,用他出來的話說,跟度假也差不多,因爲以他的兇殘,在裡面一樣是作威作福,無人敢惹。
這樣的人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他,那王楓很願意替天行道。見這個蚊子死到臨頭還揚着脖子跟他耍橫,厭惡的道:“殺了他。”
一個兄弟從腰間刷的抽出一把踢骨尖刀,從後面一把抓住了蚊子的頭髮,獰笑道:“就你這樣的敗類,還是早死早投胎吧。”
蚊子還以爲他們只是嚇唬他一下而已,揚着頭還叫囂:“去你媽的吧,我就不信你動我一根毫毛!”斌子也在一邊喊道:“別他媽的演戲了,有個**毛用啊,有種連我一塊兒啊,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算好漢,兄弟們,都給我硬氣點,這幫孫……”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一下子傻住了,因爲那個抓着蚊子頭髮的人就好像是屠夫宰羊一般,一刀就插進了蚊子的喉嚨,蚊子還在叫囂中,一股股的血沫從嘴裡涌了出來,眼睛裡都是不可置信的驚恐,斌子猜蚊子可能是在求饒,但是爲時已晚。
斌子見那個人還是拉着蚊子的頭髮沒有鬆手,似乎是等着要把他的血都放幹了才罷手,甚至還轉頭對他咧嘴笑了一下:“彆着急啊,下一個就是你。”
斌子只感覺自己的括約肌忽然失去了功效,尿是早就不知不覺的尿了,屎肯定是新鮮的剛出來,但是他卻已經顧不上這個了。
跟性命比起來,一切都可以忽略的,包括他其實根本就沒有多少的羞恥心。他很想馬上就求救命,但是嘴脣哆嗦着什麼也說不出來,就好像舌頭也不是他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