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明伸手輕輕的撫摸着佐藤的頭,似乎嘴裡還唸唸有詞,不知道是安慰還是恐嚇?但佐藤卻已經罵的太累了,嗓子都啞了,實在也喊不出來了。只是氣喘吁吁的瞪着一雙牛眼,呲着一口白牙……你別說,還真有點像是一隻猴子呢。
牆角鐵籠子裡兩隻猴子平時都很安靜,乖乖的進食,乖乖的睡覺,除此之外就是瞪大眼睛若有所思。兄弟們都不喜歡猴子,事實上他們是不喜歡看到猴子被關在鐵籠子中,失去自由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
不知道徐海明對它們做了什麼?兄弟們很好奇卻也沒有一個人問他,因爲都能猜到一個大概。試驗品,還能做什麼?但是兩隻猴子在籠子裡看到徐海明拿起手術刀的時候,卻忽然一起失控了,吱吱狂叫聲中,在鐵籠中上躥下跳,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或者是回憶起了什麼慘痛的事情……
徐海明恍若無聞,他在做研究的時候向來是專注的心無旁騖,拿着手術刀的手也穩的很,穩的令人恐懼。
佐藤感覺到酒精消毒水的冰涼,又見到他的刀子貼在自己額頭的時候才終於感覺到害怕了,這個瘋子難道還真的要給自己開刀?麻藥的不打,護士的沒有,消毒的不要,八嘎呀路,這是手術還是殺人?
他不再嘶喊叫罵,因爲他發覺這個華夏人根本就沒有在聽,或者是完全當做聽不到。無論自己罵的多麼的兇狠,此人都神色如常,也許是個聾子吧?他的頭被牢牢的固定,只有眼珠子還是自由的,瞧見他手裡的刀子一點點的逼近,臉上的冷汗也刷的一下流了下來。
旁觀的兄弟們也都屏住了呼吸,真的沒有打麻藥哎,這絕不是手術,這他媽的算是嚴刑逼供吧?可是看人家徐海明的意思,可沒有想從這個日本鬼子的嘴裡得到什麼,他感興趣的是這個小鬼子的腦袋……或者說是腦袋裡的東西。
徐海明的刀尖堪堪落在佐藤額頭的時候,忽然似乎想起什麼一樣將手又縮了回來,這一個動作如此突兀,但旁觀的兄弟們包括那個叫小玲的人妖都一起鬆了口氣,甚至佐藤都忍不住的想要感謝上帝一下。原來這位到底還不是魔鬼,他只是嚇唬人的吧?
只見徐海明將刀子放下,從一張鐵櫃子裡取出一個電動推子來,走回來刷刷刷的幾下就將佐藤並不富裕的頭髮剃了個一乾二淨,完事後還習慣的拍了一下。兄弟們瞧了瞧佐藤尖尖亮亮的光頭,又瞧了瞧兀自焦躁不安的兩隻光頭猴子,我靠的,彼此更像了啊。
徐海明慢條斯理的將推子放好,甚至還取出掃帚來將地上的頭髮都清掃乾淨,徐海明可是個很細心的人。別看他生活上很是不修邊幅,對於研究他向來都是很認真的。大家見他又拿起了手術刀,心再度提了起來,原來畢竟他還是要動手的。
負責實驗室警衛的是一個排長,叫區長傑,也是跟秦和一波的老兵,是當時吳小軍和於大海那個班的。他可也是去過緬甸跟吳旺交過手,還在小島參加奪島戰役,還有擊敗老約翰僱傭軍的戰鬥,見過血腥場面,槍下也死過人,但就算如此,此刻看着徐海明還是有點毛骨悚然。
手下的幾個兵更是瞪大了眼睛,我說排長,我們就這樣讓他給那個小鬼子開顱啊?連無菌室都沒有啊!區長傑心說還他媽無菌室呢,你沒見徐醫生連手套都沒帶?吳連長剛纔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都別吵吵了,不要影響徐醫生手術……
接下來的一幕將是兄弟們永生難忘的,徐海明的手術手法極爲純熟,很快就將佐藤的頭皮切開,卻也沒有多少血流出來。佐藤疼痛之下忍不住又咆哮起來,這次出於本能,說的都是日本話了,徐海明皺了一下眉頭,又取過一把手術刀,輕輕的插在他的咽喉部位,阻隔了他的聲帶。佐藤所有的怒罵和吼叫都瞬間變得無聲了……
頭骨是人身上最堅硬的組織之一,其硬度僅次於牙齒,所以要打開頭骨,光憑一把手術刀是做不到的。徐海明又取過了一把小型的手鑽,這是開顱手術專用的開顱鑽,打開後聲音並不大,可是聽在大家的耳朵裡卻都感覺跟衝擊鑽的噪音相彷彿,因爲實驗室裡太靜了,猴子和佐藤都不叫了……
頭皮頭骨上的痛覺神經相對不是那麼敏感,所以雖然看着恐怖,其實還在可以忍受的程度。徐海明不慌不忙的鑽出一個小孔,又用一個怪異的彎曲鋼絲一樣的工具直接伸了進去,裡面就是大腦,他這樣做也算是藝高人膽大了吧?因爲根本沒有任何儀器的輔助,這是全憑感覺那。
大約鼓搗了十來分鐘,他才抽出了鋼絲工具,又將一根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管子輕輕的插了進去,這根管子的另一邊則是一臺新換的電腦,這臺電腦還是丁芬幫着徐海明重新組裝升級的,但至於裡面的程序,卻都是徐海明自己弄的,連丁芬也瞧不懂。
他簡單的將開口處理了一下,甚至外翻的頭皮都沒有縫合,就急不可耐的坐在了電腦前面,開始飛快的敲擊鍵盤,而上面的條網狀紅紅藍藍的圖像在區長傑他們看起來簡直就不異於天書。隨着他的操作,佐藤的神色漸漸變的平靜起來,眼睛還是睜着的,目光卻變的柔和起來。
徐海明站起身來,走到佐藤身前,將他咽喉的手術刀拔了出來,輕聲道:“你叫什麼名字?”佐藤也輕聲回答道:“我叫佐藤健一。”徐海明點點頭:“你家是哪裡的呢?”佐藤健一道:“我家在日本北海道的一個小漁村,叫做伊根,我從小就出聲在那裡,那是個美麗的地方,我很久沒有回去了。”
他不但回答的很順暢,而且還很健談的樣子,就好像是在跟一個老朋友閒聊天,嘴角還露出了一絲淡淡溫暖的微笑,彷彿那個小漁村夏季午後的陽光。徐海明緩緩的道:“你一定很懷念那裡是不是?”一邊的那個人妖小玲忍不住喊道:“佐藤健一,你在幹什麼!快閉嘴,你這個混蛋!”話音未落,就被一個兄弟過去塞住了嘴巴。
佐藤健一卻恍若無聞,依舊面帶神秘的微笑,心思飛揚,已經回到了自己童年的家鄉。徐海明的問話觸及了他腦海中的很遙遠的記憶,他以爲自己忘記了,但是卻還沒有。其實誰會忘記自己的童年呢,不管那段回憶是幸福的還是悲慘的,都不會忘。
他現在就好像是回到了伊根,如他所言,那裡真的是一個美麗的地方。午後的眼光依舊耀眼而炙熱,這是一天中漁村中最安靜的時候。成年男人都出海打漁去了,留在村裡的就只有小孩子和女人。
佐藤那年還只有十二歲,雖然在暑假已經能夠幹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兒了,但卻還沒有到可以出海的年紀。小孩子的精力總是用不完的,他悄悄的流出家門,在幾乎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游蕩,事實上他不是漫無目的的,而是要去一個阿姨的家裡。這個阿姨叫雪子,是村裡公認的大美女,只有三十多歲,她之所以叫雪子,就是因爲她皮膚白的就好像冬季的雪吧?
不但所有的男人會對她垂涎欲滴,佐藤這樣的半大小子也一樣喜歡接近她,因爲雪子阿姨從來都是乾乾淨淨,香香甜甜的,身上沒有其他漁村女人身上那刺鼻的魚腥味。而且佐藤已經是知慕少艾的年紀了,很久前就已經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夢遺,對於女人,渴望而懵懂。
他總是會趁着午後溜到雪子阿姨的家裡,幫着她做一點雜事,只要得到她一個微笑,佐藤就覺得是天大的獎賞了。那天他還是跟往常一樣跑到了雪子阿姨的家裡,可是院子的門卻是在裡面鎖着的,沒關係,這可難不倒村裡的男孩子,佐藤像一隻猴子般輕鬆翻牆而入。
他沒有出聲,而是躡手躡腳的進了木屋中,他想要惡作劇的大叫一聲,嚇唬一下雪子阿姨,但屋子裡的情景卻令他先嚇了一跳,雪子阿姨站在一個木盆中正在洗澡,雪白的肌膚簡直就要亮瞎了佐藤的狗眼。對一個少年來說,這是一個不能抵抗的誘惑。
佐藤正沉浸在往事的歡樂中,如果他的手能動,那肯定就已經到了開始脫褲子的地步了,因爲恍惚中那個令他至今懷念的雪子阿姨忽然回頭對他嫣然一笑,還似乎伸出了手指讓他過去,估計是要很爽很爽的幹活。
身體的某個部位也起了劇烈的變化,這是他最真實的反應,恍惚中佐藤微笑着向自己的記憶走了過去,一把抱住了那個魂縈夢牽並且總是出現在夢裡的小阿姨,心中美的不要不要的。其實雪子阿姨還在他的老家,今年已經五十歲了,但卻還是那麼的美麗……
如果這都是他的回憶就算了,問題是他將這些私密的事情全都口述了出來,不但徐海明聽的很認真,另一個人妖小玲似乎也聽的入了迷,區長傑他們雖然表示有點噁心,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每個男人成長中的幾乎都要面對的尷尬境遇。
香港的四大才子之一黃沾,是個敢想敢說的傢伙,他是個才子,但卻也很有些色狼的氣質。他不但參演過不少兒童不宜的影片,還曾經當面對王祖賢聲稱她就是自己的性幻想對象,令王祖賢多少有點尷尬。
這似乎是一種極爲下流的表態,但其實只要仔細一想,黃沾不過就是說出了很多男人心理的期盼而已。幾乎每個成熟的男人都會有自己的性幻想對象,只不過大家都會羞於啓齒罷了,並且把這個當做是自己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隱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