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繁華的都市中穿行着成羣的蟲子,這些被上古文明稱爲螳螂的蟲族單位有着發達的六肢和一對鋒利的口器。
極強的抓地能力使得它們可以在各種地形下作戰,而超強的咬合能力使得它們能夠輕易地撕開懸浮車的外殼。
而它們的兩對大鉗子更是可以將人直接掐碎!
整座城市在這些蟲族最低級單位的肆虐下只剩下了硝煙和不時傳來的槍炮聲和慘叫聲。
得益於帝國開放民間的武器權限,這讓民衆們擁有了一絲的反抗能力。
尤妮莎靠着電梯僅剩的一面牆壁大口喘着粗氣,剛剛帶給她的心悸還沒有退去。
就在這時,大樓的外側飛來了一輛被焊滿了金屬板的懸浮卡車,卡車上還架着五挺重機槍和一門速射炮,悍然一副模式廢土風。
“小姑娘,快上來!不要去地下避難所!”
“現在已經有一半的避難所被攻破了,如果躲進去肯定是死路一條。”懸浮卡車側面打開了一扇金屬門,金屬門內兩名全副武裝的男子對她伸出了手。
尤妮莎咬了咬牙,掏出霰彈對着電梯外側的玻璃開了一槍,將玻璃打出了裂痕後,左腿用力一蹬向着破碎的玻璃衝了過去。
尤妮莎的身子撞碎了電梯玻璃後緊接着又撞碎了建築外牆的玻璃來到了空中。
懸浮卡車向下猛的一降再一側身子,將車門對準了尤妮莎下落的方向。
砰的一聲,尤妮莎落到了懸浮卡車的內部。
“歡迎加入我們自救小隊。”一名男子走上前來握住了尤妮莎的手。
這個時候尤妮莎纔看到,卡車內還坐着年齡不等的十餘個男女。
這些人都是全副武裝手持着短槍或長槍,很顯然能夠在蟲族的突襲中僥倖逃到這輛車上的人都不是老弱病殘。
“這位王先生,他在城市的港口中停着一艘武裝遊艇,如果我們能夠逃到遊艇上,我們就能逃入超空間。”看起來貌似隊長的男子指了指後面坐着的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那就好。”尤妮莎點了點頭鬆了口氣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突然,懸浮卡車猛的一震,車廂內的衆人紛紛扒住了座椅上的扶手。
“發生了什麼?”尤妮莎對着駕駛室的位置喊道。
“沒什麼,我們剛剛被一發骨刺炮彈命中了,不過幸好我給這輛車加裝的是從帝國廢棄戰艦上摳下來的艦橋護甲。”卡車的駕駛者向着後艙拋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武裝卡車在高樓間飛速穿梭着,偶爾有一兩隻螳螂從建築上跳下,但是這些蟲子都在空中便被卡車頂部的兩把機槍射了個稀碎。
唯一有些干擾卡車飛行的就是不時從地下射來的骨刺炮彈,這些身上插着數根長管的蟲族單位能夠輕鬆地將填裝有酸液的骨刺炮彈以十餘倍的音速射出去。
武裝卡車上的人們並不知道這些炮彈破碎後會有酸液附着到車身上。
在不知不覺中卡車底層的護甲其實已經快被腐蝕穿了。
就在這時,又一發骨刺炮彈射向了卡車,卡車雖然已經在極力偏轉了,但是還是沒有躲掉這枚從極短距離上射出的骨刺炮彈。
一米五長的尖刺直接穿過了已經被腐蝕的護甲刺入了卡車內部。
卡車內一名正在小歇的男子直接被尖刺從下到上刺了個貫穿!
這還不算,骨刺在完成穿刺攻擊後竟然自己炸裂開來,炮彈內的酸液四處橫飛,坐在尤妮莎旁邊的幾人不幸爲尤妮莎擋住了所有的酸液。
被酸液覆蓋的幾人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動力裝甲竟然被酸液逐漸融化。
很快這些人便在慘叫聲中被融化成了一灘液體,這灘液體還在地板上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幾名僥倖沒被酸液腐蝕到的人驚恐地大聲尖叫着,剛剛還鮮活的同伴轉眼間便死掉了大半,死相還這麼慘烈!
“快!我們快向高處飛!飛低了太危險了!”尤妮莎衝着駕駛室的方向大聲喊道。
但是數秒過去並沒有人迴應她,懸浮車還在一如既往地飛行着。尤妮莎急忙向駕駛室走過去,卻見駕駛員的身體已經歪向了一旁。
她驚恐地發現駕駛員的腦袋早已經被腐蝕一空,看來剛剛有酸液不小心濺到了這個可憐人的腦袋上。
突然,飛車前方的建築吸引了尤妮莎的目光,因爲駕駛員死掉,飛車失去了控制一直向着對面的建築撞去。
眼看不久就要撞上了,尤妮莎急忙將駕駛員的屍體拖到一旁,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上。
“對不起,您的生命體徵不在本車輛數據庫中,無法給予操控權限。”等到尤妮莎雙手握到方向盤上時突然響起了冰冷的拒絕聲。
“該死!”尤妮莎狠狠砸了下方向盤,起身向後跑去。
“所有人繫好安全帶,準備迎接撞擊!”她對着車內的幾名倖存者大喊了一聲後緊緊抓住了座椅的扶手。
這邊她剛抓住扶手,懸浮車便一頭扎進了一棟摩天大樓中。
裝甲貨車依靠着堅硬的裝甲和巨大的重量在大樓內橫衝直撞,一堵堵牆面被它撞開,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它的去路。
數秒後,這棟大樓的另外一側猛然間碎裂開來,一輛懸浮卡車從中衝了出來繼續撞向第二棟大樓。
這個時候,懸浮車的推進器已經在剛剛的撞擊中受損嚴重了,在車子再次撞進一棟大樓後,兩臺推進器終於堅持不住,在噴出股股黑煙後停止了工作。
由於缺少了向前的推力,裝甲卡車在又撞穿一棟大樓撞入第三棟大樓後,速度終於慢慢降了下來。
等到懸浮卡車停下的時候,車子的主體結構已經變形嚴重了,雖然它加裝了一層報廢帝國戰艦艦橋的護甲,但是它的主體依然還是原本的卡車材質。
經受了如此多的撞擊後,卡車的主體結構已經堅持不住了。
在幾聲金屬扭曲聲後,卡車徹底散架,機槍和炮臺灑落了一地。
尤妮莎的視線漸漸模糊,她感覺世界正在離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