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是一種小枝野花。但它花色豔麗，花期長，是一種優良且珍貴的園林花卉，其根可藥用，其葉可作野菜食用。
楊詩袖也給出了15萬的價格。
姜裕輝、馮偉波沒再說話了。
徐盛道：“楊小姐，我對這報酬沒有意見，只是希望能折算儘可能多的靈茶。”
楊詩袖道：“可以。不過，昨天有人幫我找來了一株靈花，拿走了1兩，目前只剩下2兩。每1兩的價格是5萬，不知道徐先生能否接受？”
這個價格真的貴！但不荒唐。
首先這是稀缺資源的供方市場；
其次是成本高。
一株臭牡丹，楊詩袖給出了15萬。那麼，一株靈茶樹值多少錢？
絕對50萬以上！
一年即使採摘兩次，也就收穫2兩靈茶，收入10萬，需要5年才能賺回樹錢。還有人工！如此貴重的樹，種在野外，被敵人或手賤的人破壞了怎麼辦？需要珍而重之地看護。
至於說子株，子株確實有較大機率成爲靈茶樹，但需要生長三四年之後，才能採摘，產出茶葉。屆時，靈茶的品類和產量就多了。
徐盛道：“沒問題。”
交易愉快。
“楊小姐，我要去一趟停車場，是否需要我幫着將它們提到你的車上？”
說話時，徐盛看着姜裕輝、馮偉波。
馮偉波斷然說：“不需要！”
楊詩袖泛出幾分疑惑，看了自家表弟一眼，說：“不麻煩你了，謝謝。”
徐盛便離開了。
整個過程，他的話少得可憐。
楊詩袖若有所思。
姜裕輝、馮偉波幫着她各提一個編織袋，來到了停車場。徐盛剛從車中提出了三個編織袋，向楊詩袖笑着點了一下頭，又走向協會。
那袋中顯然又是靈株。
楊詩袖略顯詫異。
馮偉波不屑地說道：“姐，這個徐盛其實只是一個驅毒者，前段時間很是賺了一些黑心錢，但他的好日子快到頭了。他沒那本事去山裡找靈株，是從別人手上高價收購來的。”
你又知道？楊詩袖眸光一閃，“爲什麼？”
姜裕輝笑道：“可能是爲了刷任務積分吧。有些註冊會員就喜歡這樣投機取巧。”
楊詩袖“嗯”了一聲，心中卻另有思量。
這姜裕輝表現得溫和有禮、謙恭有度，而表弟放肆直接，卻是一唱一和，在說這個徐盛的壞話。
徐盛壞嗎？
不好說，初見時就透視般地掃描自己，行爲放肆。
但是，她也有朋友和社交圈子的，其實已聽說了徐盛一些事情。
一天治療四個病人的驅毒者，不需要收購靈株來刷積分。
所以，這個徐盛是有大本事？
至於說賺黑心錢，有點過分。醫療能力者不是職業醫生，並沒有救治別人的職業義務，獲得的高報酬，主要是富貴的病人推上去的，雖然廣受社會爭議，可也合情、合法。
在這種背景下，同時救治兩貧、兩富的徐盛，反而顯得很仁義。
這且不去探究，反倒是這個姜裕輝，這幾天通過表弟頻頻出現在自己身邊，而表弟也有意無意地說着姜裕輝的好話，目的有點明顯。
然而，擁有溝通、控制花香之能的她，也有着很玄妙的嗅覺。姜裕輝出現時，她數次從姜裕輝身上聞到了不同女人的氣味——某種糾纏較深、多味混合的氣味。
也包括自家表弟！
楊詩袖厭惡這種浪蕩，曾嘗試勸導過表弟，奈何無論是馮偉波，還是自家舅舅、舅媽，都歡喜於能與姜裕輝有良好交情。
“我該回去了，得儘快把它們栽種下去。謝謝你們。”楊詩袖清淡而禮貌地說了一聲，走向車門。
馮偉波道：“姐，我幫你去栽種。”
楊詩袖拒絕，“不用了，你不懂這個。偉波你要是有空，晚上去家裡吃飯吧。”
啓動車子，楊詩袖揚長而去。
馮偉波不爽地道：“我這個表姐，太生冷！”
生是“生人勿近”的生；冷，是“冷淡”的冷。
姜裕輝感受得到楊詩袖對自己的牴觸，呵呵冷笑一聲，“生冷？”他取出煙盒叼上一支，將煙盒甩在馮偉波身上，“生冷的女人多了，可終究還是女人！”
然而，說是這麼說，可二十多天下來，即使有馮偉波幫助，與楊詩袖的關係仍止步於“禮貌的陌生人”。
姜、裕、輝這三個字，像在徐盛面前一樣，在楊詩袖面前也沒有效力。他表現出的溫良謙恭、優雅風度，比喂狗還沒效果。
正常的手段行不通了。
非正常手段……在這個時代很危險！
……
在追求女孩子一事上，徐盛很慚愧，不太懂。
但他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楊詩袖對他印象不好，貿然湊上去，只會讓這印象更壞。而且，旁邊還有馮偉波、姜裕輝，他只怕也沒機會發揮。反正吧，他的想法也不強烈，知靜守動、順勢而爲唄。
又完成了四個靈株收集任務，共入手2兩靈茶、45萬（稅後）、38點協會積分，不錯。升三級會員需要3000積分，能多一點是一點。
當然，只要徐盛願意，擴大拔毒人數，一天治療上百個病人，那纔是真的快。
但據徐盛所知（肖騰的記憶），在雷劍掛名的驅毒者高薇薇，算是尖頂的驅毒者之一，一天的治療量也就在七、八個人。
若是去接上百人，只怕立即就會上熱搜，全國人民矚目，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普通人，會把自己當作明星。能力者、鐵拳者會投來關注、審視的目光，浮想聯翩。那會有很大的刺激感，徐盛覺像做坐過山車。
“可以增加到六個了，反正那些人已經知道了我現在的能力。”
徐盛思索着，坐回車中，給高天成發了一條訊息，“收集下姜裕輝的資料。姜，是姜運山的姜；裕，是裕寶集團的裕；輝，是輝耀行會的輝。他還有個小弟，叫馮偉波。”
“好！”高天成的回覆很爽快。
徐盛握着手機，想着高天成。
高天成現在帶着自己的調查小隊，也在跟着塔克跑。別人的目的是塔克，他的目的是跟着塔克的能力者，收集其信息，吸納可邀請的“人才”。
這個人很有用，也很好用。
徐盛在暗中看過他不少次，也沒發現他的反骨之心。可用人之道，若只一味索求而不給予回報，再溫良的人也會背叛。
但回報什麼？
發工資是在搞笑，高天成顯然不求那點錢。
而是靈能世界中的功業、權力、力量……
雖然野心滿滿，但這也是正常渴求，可歸爲“事業心”。只不過有的人短視、好享樂，沉溺在當下的利益和享受中；有的人目光長遠，懂忍耐和積蓄之道，默默努力、佈局，雖一時付出也不計較。
“讓高天成建立一支力量？自己暗中掌控？”
也不是爲了顛覆世界之類的野心，就是求一個有人可用，關鍵時刻有一個籌碼在手。
可建一支力量並不容易，能力者歸心出力，求的是符合自己心意的回報：錢、進化資源、地位、福利……掌控者要能給得出。
“回秀臨後，方便時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