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順與謝以華的失蹤無關。
但除非揹負特殊使命,任何一個主動混黑的人,無論有何種理由,都可殺!而在記憶中,餘安順從17歲踏入灰黑世界以來,曾強侵十多位姑娘,沾過七條人命,傷人更多。
梳理了好一會記憶,魔鳳盤膝靜坐,修煉‘黑海漩渦’,凝定精神,消彌殘留在心間的火熱之念。
剛纔的意識掠奪,又讓人感受了一番虎狼之藥。徐盛有大日真氣以一定力度調伏身心,魔鳳沒有!更慘的是,她男女同身,感受更爲特異……反正比徐盛更深刻,如今是心潮長長悸動,餘韻久久難歇。
但不用藥也不行,對魔鳳來說,意識同化還比較兇險,有反被對方同化的可能。爲求穩妥,還是得儘量使用輔助手段。
結束脩煉後,魔鳳變形爲餘安順,打電話邀請一個名叫‘韋從興’的人過來。
……
所謂的美色訂購,即某位高端人士看中了某位女子(或男子),以正常或砸錢的手段追求不到,便有專業人士出手,將人擄來,各種調伏,讓人得償所願。
——這是修飾過後的說法。在如今的偵訊手段下,這種業務實際上非常隱秘,許多人是接觸不到的。
即使是餘安順,因爲他還不夠資格!而且,他身上黑事太多,隨時可能被抓,屆時爲求立功,只怕什麼都會吐出來,連累到經營者。
餘安順的消息來源是韋從興。
韋從興是碧海青雲一名主管、骨幹,經常在餘安順這裡採購。在打了多次交道之後,兩人自然也就熟絡了。
在一次酣暢的興頭上,韋從興曾說:“若是身份夠,可以償盡對女人的憾事。怎麼償?只要來玩,有那身份和憾事,自然有人出面介紹。”
……
韋從興過來了,走進另一間敞亮的會客室,一張陰冷的臉上泛着幾分輕鬆的笑容,嚷道:“順哥,到底是什麼新藥?讓人給我送去,帶個話不就行了嘛。”
此人約摸30歲,主要能力也在身體側,但在長期冥想中也修煉出了精神力,只是比較弱小。
對這馬上要死的人,魔鳳懶得給出笑臉,淡然說道:“價格可能有點貴,效果也很神奇,不讓你親自試一下,我這生意沒法做。”
“親自試?”
韋從興眉頭一抖。
泥馬,這時代的藥能隨便吃嗎?
不過,兩人熟絡了,相知較多,韋從興基本相信餘安順不會這樣加害自己——在沒有大利害的前提下。
魔鳳取出一枚小膠囊,捏破後拈出一些粉末,衝入茶杯之中:“兌水服用,服用後會獲得一種神奇狀態,可持續近半個小時。在這段時間內,服用者精神提升,頭腦清明,且還可與其它服用者進行意識對話。”
韋從興瞪起了眼睛。
魔鳳將同一杯茶分成兩杯,自己取其一,先乾爲敬,另一隻手示意:“請。”
韋從興想着這東西若是真的,確實能在某些時候帶來重要便利,稍作遲疑:“你上家竟弄出了這種藥物?有點神奇啊。”
上家是誰,餘安順自己都不知道。對方是戴着面具主動找上來的。以後的來往便是先錢後貨,取貨時也不會有人出來,而是自己去某個地方取。
遲疑幾秒,韋從興終究還是取了杯子,喝了這杯茶。
然後,他就暈倒了。
還是那套流程:
捆綁;
抽血;
灌藥;
把人弄醒;
意識掠奪!
同化下他,也沒有關鍵難度,就是又感受了一番虎狼火力。魔鳳擰着眉頭,翻閱韋從興的記憶。
……
隨着經濟下行、失業率和生活成本升高,越來越多的人投入到了黃業之中,或主動、或被動;或個體經營、小作坊經營,或加入某些平臺……
碧海青雲,即是一種平臺。
這裡發生的事情,多是從業者、消費者自願自發,碧海青雲的管理方大致上發揮一些輔助作用:提供私密場所、營造氣氛、誘惑誘導、略略推動之類。
但實際上,某些時候,某些還在岸上的人也會被強行拉下水。碧海青雲便會以各種手段擺平後患。
它不算吃人的魔窟,但也絕對不乾淨。
至於美色訂購業務,碧海青雲在明面上是絕對沒有經營的,某些聽到一點風聲的客人即使主動要求,也會被否定和拒絕。暗地裡……韋從興只知道有,但並不確定經營者是外來一方,還是管理一方。
“那幫人在碧海青雲已活動了超過兩年,囊括了謝以華的失蹤時間,已有不小的嫌疑。”
“連韋從興都知道了他們的存在,在會所管理方中,比韋從興更高層的人,絕對知道更多內幕!”
“碧海青雲的老闆是星潭大行會:霄雲,想動他們得從長計議;”
“碧海青雲的管理者是一個叫青姐的女人,動她也有點難。”
碧海青雲必定有不少能力者看護,且來往的能力者也不少,魔鳳變形爲餘安順、韋從興,都有被看破的可能,屆時翻船。
得讓兩小和本尊的外意識出動了。
魔鳳將事情通知了徐盛,然後頂着餘安順的外形,出會客室來到店裡。店員是一名近三十的明豔女人,也是一個與餘安順親近、有染的女人。
原也是良家,終被餘安順的錢和能力砸倒了。
這時代如果有錢有能力,想浪,可以玩得很痛快……
“慧麗,關店門,你回去吧。”
“呀,好的順哥。”
女人俏笑起來,眸子滿溢風情,關電腦,略略收拾了一下臺面,關門。在這個過程中,魔鳳審視着貨物架上的貨物,暗自哂笑。
多是假貨和廉價貨。
說了,這個店只是餘安順的一個掩飾。
門關了,店內光線暗下。女人走近,伸手攬向魔鳳的腰身:“順哥……”
魔鳳抓住了她的兩隻手,女人不以爲意,身子捱過來,仰起的臉上掛着企盼、歡喜的神色:“順哥,今天這麼早,要不……”
媽蛋!
才又經歷了一番煎熬的魔鳳,立即熱了鮮血,心神悸動,推開女人,沉下臉道:“回去,我有事!”
“哦,哦,那我走了,順哥。”
女人失望、乖巧地走了。
懷着幾分對這時代的遺憾感慨,魔鳳盤膝靜坐,繼續修煉,等待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