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詩袖:“有啊。”
徐盛:“是什麼?”
楊詩袖俏皮一笑:“我帶來了一些花種、茶種,準備在這邊種下。”
徐盛:“……”
楊詩袖樂道:“信國這邊天氣好,植株的花期長,且還生存着不少輔助花兒受粉的昆蟲,便於以自然方式培育種子。”
“而且,我要重建祖屋,得另找一個暫住的地方,莊園的環境挺適合我,當然,再多種一些花會更好。不知道塔克、娜美會不會給我這個方便?”
哦,換到曼京來也不錯。
至於肆虐在曼京的病毒,自然恐嚇不到他們。
徐盛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想他們會的。”
“他們不懼嚴寒、酷熱、大風、暴雨,只要在捧着手機時,手機不會被環境干擾、損壞,他們從未在意過房子。”
楊詩袖:“那真好。”
徐盛:“但你不只是想種花吧。”
楊詩袖:“主動將人湊在一起,對我來說已經是節目了。”
“你若是另有節目也可以討論。”
雖然已驗證、感受過一個周緋玉,但其她人、更多人給她的感受是不同的。況且,心是飄搖的,昨日之心未必還是今日之心。經歷多幾次,經歷更大的場面,有助於她快速地“穩固道心”。
楊詩袖如今對這類挑戰其實有點“小”期待。
徐盛也是,但在猶豫了幾秒後說道:“不了。”
“你我都應該緩一緩;”
“緋玉姐也需要緩一緩,定定心。”
楊詩袖:“嗯,溪流有跌宕,也有平緩,也是自然之道。”
徐盛:“另外,玥蘭姐、從語姐都沒經過那事,我覺得應給她們更多耐心和尊重,最好是沒有第三人的方式。”
楊詩袖:“你是對的。”
“對了,玥蘭姐、朱從語對你是什麼樣的情感?”
一邊在餐桌上說話,徐盛以心訊回道:“玥蘭姐……應該是認可我的爲人、品性,敬服我的能力、作爲,最主要是欣賞我的帥氣,並因此有崇拜、愛慕之心……”
“這樣說不會自吹自擂吧?”
因爲多次坦誠心扉,兩人如今有點類似於“心靈知己”——這正是楊詩袖的追求。故而徐盛也不介意說這種“不要臉”的話。
楊詩袖:“沒有啊,很對!”
“你跟她聊過心事?”
徐盛:“我以前是不打算接受的,不能聊這個,一聊就會起火。這些是我自己感受到的。”
楊詩袖莫名一笑。
徐盛:“從語姐的上進心、功利心表現得比較鮮明,應該是我掌握的、達到的,和未來可能掌握的、達到的吸引住了她,激發了她的愛意。”
“當然,她也並非純粹地因爲上進、功利,只是這表現得比較鮮明一些。”
楊詩袖:“哦,我也沒覺得不好。”
“功利心一直普遍地存在於愛情、婚姻中。”
“門當戶對、有車有房、存款多,是一種功利考慮;”
“因爲對方纔華高、能力強、志向遠大而愛,也是一種功利上的考慮,是在未來實現的功利;”
“因爲對方顏值高、身材好而愛,那是一種滲透在基因中的功利,爲了下一代擁有更好的基因。當然,它還首先愉悅了自己的感官。”
“功利心是爲了自己和下一代更好的生存,其實符合自然之理。”
徐盛:“我沒想到你竟這麼認爲。”
楊詩袖:“你覺得我不該這樣想?”
徐盛:“我是覺得這種話更適合由男方說。”
楊詩袖:“說這種話與男女無關,只需要放下成見的理性。”
“在人類社會,功利心挺正常。有高尚、卑下之分的是欺騙玩弄、始亂終棄、見異思遷、臨危離棄。”
徐盛:“你說的對。”
“在我和兩小的關係曝光後,許多人在考慮‘殺了我可奪得兩小’時,從語姐仍然堅持成爲我的助理,即表現出了數種難能可貴的品性。”
“也包括玥蘭姐。”
楊詩袖:“其實也是從那時開始,我慢慢認可了她們的存在。”
徐盛:“嗯。”
楊詩袖:“總得來說,她們是不錯的夥伴。”
徐盛:“我們確實需要一些夥伴、助手,一批親近體己的,一些事業精幹的。玥蘭姐、從語姐就是前者。”
“但還有一些障礙。我以前從未與她們深入聊過,故而也把握不準。難得今晚湊在一起,我打算與她們先聊一聊,先她們自己權衡一番。”
楊詩袖:“哦,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節目。”
徐盛:“你還有另一個節目。”
“今夜你、緋玉姐,兩個人哦。”
楊詩袖彎了彎眉,“兩朵花連在一起綻放,不違自然之道,也能打破我一些束縛,確實挺有意思。”
……
晚餐後散了一會步,楊詩袖帶着衆人在花園佈置靈生柱,然後種花。
看着一枚種子在埋下不久便破土而出、生枝長葉、綻開花朵,林玥蘭驚奇的道:“詩袖,你什麼時候有了催生植物的能力?”
朱從語也驚訝。
楊詩袖控制花香的能力已經不是秘密,林玥蘭、朱從語都知道,故而才驚奇於楊詩袖此刻的展現。
楊詩袖:“三天前掌握的。”
兩女“咦”了一聲。
楊詩袖:“精神與靈能達到了一定的契合度,然後悟通一些花木生長的奧妙,便掌握到了這份能力。”
兩女在驚奇中歎服。
隨着力量的提升,確實能自然而然地掌握到某些技能,比如在精神力強大之後,林玥蘭掌握到了精神衝擊之法。
但楊詩袖的花種催生……與初始的花香控制的聯繫很淡薄吧?這跨度有點大!
而且,她們也見過類似的植物系能力者,但楊詩袖的表現仍然驚豔。
周緋玉心中回想着楊詩袖的自然之心,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心靈震撼。追尋這種與尋常不同的力量,真的會讓人的思想觀念發生一些不同尋常的變化嗎?
那自己的未來又會是什麼樣的?
周香巧湊在花株前,扭頭仰望着楊詩袖:“袖姐姐,你好厲害!我能不能也這樣?”
“能的。”楊詩袖微笑着,“等你長大哦。”
周香巧失望地道:“都要等我長大嗎?”
楊詩袖:“是啊。”
幾人呵呵直笑,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塔克和娜美也很快活。
他們像辛勤的蜜蜂一樣,從這個醫院,飛到下一醫院;從這個焚屍場,飛到下一個焚屍場,如此反覆,不斷採集着花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