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太后聊塔美在生命醫學上的技術攻關,說到了長生的技術。”
徐盛回答了。
蘇卡莉訝然:“長生的技術?”
徐盛:“是的。實際上除了生命醫學的突破,在以靈能爲核心的神秘側,某些達到一定境界的修行者,或者某些再生恢復類能力的覺醒者,他們的壽命應該是有所突破的。”
“所以,這也是一條可行的道路。”
“但不可否認,它需要天份,或者幸運。”
“而塔美也掌握了一些東西。”
“上次我說可以助人覺醒,可沒有虛言。”
說着,徐盛手上一晃,握住了一個小玉瓶,攤開手掌示之於衆,“裡面有一種特殊的靈液,喝下去後有較大機率覺醒到‘疾速移動’這個能力。”
素莫尼、蘇卡莉及附近一衆御衛瞪起了眼睛,呼吸緩了緩。
疾速移動這個能力稱不上卓越,但也不算差。關鍵是“覺醒”,對方真掌握到了讓人主動覺醒的技術(資源)?
徐盛解釋道:“它有一番比較激烈的能量反應,故而不適合體質弱的人,比如老人,老人需要較長時間的調理。但體魄較好的年青人是承受得起的。”
“你們有誰敢試一下嗎?”
徐盛看向附近的御衛。
衆人面面相覷,看向素莫尼。
素莫尼沒有表示反對,數人有所意動,但不確定有沒有後患,一時間正在思索着。
蘇卡莉開口道:“徐先生,這東西有後患嗎?”
徐盛:“沒有。過程中會有了一些痠麻、微痛,而結果要麼覺醒,要麼對體魄有所強化。我已服用過多次。”
蘇卡莉:“那我來。”
素莫尼:“不可!”
她心中有幾分氣惱,暗怨這孩子怎麼分不清形勢?分不清敵我?——敵人給出的東西,能隨便喝下去嗎?
一名年青的男御衛走上前,“太后、殿下,讓我來試吧!”
“還是我來!”蘇卡莉說着,踏前一步,取過了徐盛掌心的玉瓶,“我相信徐先生。既然徐先生說沒有後患,那便一定沒有後患。”
這當然只是漂亮話。
實際上蘇卡莉是有想法的。
首先,她對徐盛確實有“幾分”信任;
其次,她不覺得這靈液會是陰謀。若徐盛真有陰謀,第一次拿出來的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甜餌。
最後,她對覺醒能力有很大的期待。
說着,在素莫尼急眼中,蘇卡莉已拔開塞子,看了一眼瓶中靈液,一口倒入了嘴中。
徐盛挑了挑眉,對這女人多了幾分欣賞。
被信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幾分鐘之後,蘇卡莉已陷入了狂喜之中,當然,臉上還努力保持着幾分矜持,但歡喜的笑意卻壓抑不住跳出。
“我感覺我的雙腿充滿了力量!”
說話時,她在原地提跳着雙腿,驀然邁開腳步,向着草坪上衝去。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能看出,她的速度明顯超出了世界短跑冠軍。
素莫尼心神震盪。
原來徐盛說的是真的!
那“長生”之望,也沒那麼飄渺了?
一衆御衛看向徐盛的目光透出了幾分火熱。
沒有人會拒絕再多一個能力!
當然,先確定沒有後患。
蘇卡莉在草坪上飛馳了一圈,回到現場,幾名女御衛立即迎來,開始檢查身體蘇卡莉的身體狀況。
“我感覺很好!”
“簡直像能飛起來。”
“我也是能力者了!”
蘇卡莉興奮地說着。
“咦,不對……”
素莫尼、衆御衛瞬間提起了心。
蘇卡莉:“我感覺很餓!”
衆人:“……”
蘇卡莉幾步竄至樹蔭下的桌子前,抓起桌上的水果、糕點就往嘴裡塞,一副餓死鬼的饕餮模樣。
女御衛們一番檢查下來,自然沒發現什麼隱患,更確認到了蘇卡莉的雙腿確實已變得更爲強健、高能。這下子,素莫尼、衆御衛看向徐盛,心思變得活絡。
作爲一個老人,素莫尼自然沒有御衛那份熱烈的心,反而更感沉重。握有這種技術(資源)的塔娜,可以招攬到多少能力者?聚攏到多少人心?建立起多大的力量?
蘇卡莉填了一會肚子,關切地問道:“徐先生,通過服用這種靈液,是否還能覺醒到其它能力?”
徐盛笑道:“此物成本極高,稀者更高。”
蘇卡莉懂了。
還有其它能力。
但想獲得,需要付出代價了!
且代價不菲。
她幽幽地道:“你們掌握的好東西真多!”
徐盛咧了咧嘴,“雖然想謙虛,但我們確實掌握了不少好東西。”
“這一切,全拜這個時代所賜。”
“我本不名一文,卻因幸運再加一點努力走到了這一步。”
現場諸人皆有同感,神色複雜地看着徐盛。
這真是世間最大的幸運者!
徐盛嘆道:“天地靈變,顛覆人間種種。有人從塵泥中跳到了高塔之上,仰望風雲;也有人從雲端跌入了塵泥之中。”
“更有人已經死去。”
“自塔克、娜美來到信國,五個多月來,信國發生了許多事情,信國人民遭遇了一次巨大苦難,王室也蒙受了連番不幸。”
“這一切,想必有許多人在怪我們吧?”
怪!
不僅怪,還恨!
素莫尼凝視着徐盛。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胸膛起伏,沉默着。
蘇卡莉也默然。
徐盛見沒人說話,又道:“種種緣由,世人非常清楚,將過錯和罪責歸咎到我們身上是不對的,不符合道理。”
“但我承認,那確實是人之常情。”
“在良心上,我們應該承擔一些救護、援助責任。”
素莫尼感覺自己有許多話想說,卻千頭萬緒,不知該從何處說起。她張嘴說道:“你們不該來的。”
徐盛:“但我們已經來了。”
“我們跨出了第一步,然後瑪法國王主動拋出了邀請,於是我們紮根到了信國。在所有事件中,王室是受害者,但更是主要責任方。”
“所以,太后你不該抱怨。”
這幾句話,徐盛使用了精神力,使之宛如春風,輕輕地撫過聽者的心靈。
他續道:“最無辜的其實是信國老百姓。”
素莫尼喘着氣,沉默着。
蘇卡莉神色悽哀。
徐盛也沉默了幾秒,又道:“我們想爲信國做更多。但目前爲止,我們已經做了許多:煉玉符、護靈柱,推免疫藥劑,拋出十數萬工作崗位,又行助農計劃,儲備糧食……再做下去,只有兩個選擇了。”
“第一,將塔娜所擁有的一切,全部捐給信國;”
衆人神色大動。
徐盛嘆道:“但這種事只有聖人才做得出,而我們終究不是聖人。”
“所以,我有一個設想:賭鬥一場!”
“王室若有意接下這個賭鬥,可以盡起高手,不限人數、武器,甚至可以請外援,挑戰我和塔克、娜美中的任意一個。”
“我方輸了,便將塔娜在信國的所有債權、資產、技術全部移交給王室,並永遠離開信國。”
素莫尼、蘇卡莉、衆御衛皆齊齊一震。
素莫尼更挺起了身體,心中轟轟迴響着徐盛的話。
不限人數、武器,甚至還可以請外援?
挑戰徐盛、塔克、娜美中任意一個?以多對一?
塔娜永遠離開信國?
還將所有債權、資產、技術移交王室?
如此賭鬥!
一名御衛死死地盯着徐盛,“徐先生,你們都能飛!”
徐盛:“賭鬥中,無論我,還是塔克、娜美,身體皆不離開地面兩米。超過這個距離,便算我方輸。”
“當然,如果你方出動武直、戰鬥機之類的飛行戰器,或者你方有戰鬥者飛行,則我方有權飛到同等高度。”
“不過,拳腳無眼、刀劍無情,入場賭鬥者,生死自負!”
素莫尼沉聲道:“如果你們輸了呢?”
徐盛笑了起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好了。”
這既是在說笑,也是不言而喻有了答案。王室若如此輸了,仍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鐵定會迎來塔娜的挖土推樹。
素莫尼沉默了,只是胸膛劇烈起伏,顯示她內心的波動。
徐盛:“你們考慮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