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秦子陵的勸說,黎承載做出了選擇。
但有些事他覺得很奇怪,他搞不懂秦子陵從哪裡獲得的情報。
“你怎麼知道我的身體不好?”黎承載的身材魁梧壯碩,怎麼看都不像是有病的人,但秦子陵一語中的,說出了他身體不好的事情。
“猜的。”秦子陵自然沒有把真正的理由說出來。
秦子陵復活了那麼多次,他看到過黎承載病逝的新聞。
“哦?”黎承載饒有興趣地坐下來,“說說看,你是怎麼猜測到的。”
“你和南遠市的地頭蛇們同流合污,必然存在一定的原因,神秘物質最誘人的一點,那就是可以治癒已知的各種疾病,所以,我猜測你的身體不健康!”
秦子陵的推斷,讓黎承載點了點頭,“那麼,你是怎麼知道我和南遠市的地頭蛇同流合污?”
“這個嘛,一眼就能看出來!”秦子陵還是沒有說實話。
“一眼就能看出來……”黎承載的臉色有些陰沉,他覺得自己遭受了羞辱。
“你想想看,你領兵駐紮在南遠市,作爲一個充滿血性的將領,肯定會看不慣南遠市的亂象,但你在這裡駐紮了好幾年,什麼南遠王,炮哥,佛爺之類的地頭蛇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混得風生水起,所以,即便你說你和那些人沒有關係,絕對不會有人相信!”
秦子陵的解釋,讓黎承載有些愕然。
“實際上……”秦子陵的神情嚴肅下來,“即便我不過來處理南遠市的情況,很快你也會別人送上軍事法庭,你以爲你做的事情真的沒人知道嗎?”
以前復活後,秦子陵看到黎承載是在監獄中病逝!
也就是說,他病逝之前,已經落馬被判刑!
“是嗎?”
“我可以和你賭,反正我沒有任何損失,倒是你,呵呵……”
秦子陵嬉皮笑臉的模樣,黎承載很不喜歡。
但是,他心裡已經開始在打鼓。
“說吧,你有什麼計劃。”
“我這次是過來調查南遠市人口失蹤一案,我很清楚,那些失蹤的人口其實是被抓去某個秘密實驗室之中,遭受慘無人道的實驗,所以,我最終的目的是要讓真相大白,讓作惡的人遭受懲罰,至於過程,我還沒想好。”
黎承載按摩着太陽穴,他覺得秦子陵的野心太大了,“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等於是和南遠王以及炮哥還有佛爺開戰,這幾個人都是南遠市的地頭蛇,這裡是他們的主場,即便是我都不敢太亂來!”
秦子陵頗爲鬱悶地盯着黎承載,“話說,你手裡可是有兵啊!”
“有兵又能怎樣,上面沒有命令的話,我一個兵都命令不了,如果我敢擅自下達命令,明天我就會登上軍事法庭!”
“這樣啊!”秦子陵頗爲無奈,“總之,你先擔當我的臥底吧!”
“讓我當你的臥底,你還真是有種!”
“這不是有沒有種的問題,這是責任的問題!”
秦子陵起身打算離開,黎承載眯着眼睛看向秦子陵,“我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派你來這裡的,你知不知道,像是你這樣的人已經死了好幾個!”
“朱政!”秦子陵毫不猶豫將上司的名字說出來,“你沒有猜測,朱政希望我死在這裡!”
“嗯?”黎承載很是詫異,“我知道朱政,那個胖子還算靠譜啊!”
“呵呵,你還真是容易被矇騙,看來沒有我,你真的是死定了!”
既然說起朱政,秦子陵想起了別的事情,“如果沒搞錯的話,朱政已經把我的身份暴露了,今晚我過來你這裡,肯定會讓你遭受到其他地頭蛇的懷疑,待會你可以釋放消息,說是你把我轟出去之類的。”
“看來你很看好我……”黎承載眯着眼睛,“你就不擔心我在其他地頭蛇面前賣了你嗎?”
“無所謂,反正我要面對的敵人已經夠多了,多你一個不多,我只是好心想拉你一把而已,你不識擡舉,那就直接化作歷史的灰塵吧!”
秦子陵的態度可謂是囂張萬分,令黎承載很不舒服,他壓不住這個年輕人!
直到秦子陵離開許久,他還在書房中發呆。
黎爾嵐走過來,她從來沒見過父親這樣。
“爸,那小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爾嵐啊,你覺得他怎麼樣?”
“嗯?”黎爾嵐不知道父親怎麼會這樣問,“一開始我很討厭他,但因爲他救了我,所以他看起來還算順眼吧!”
“還算順眼……”黎承載笑起來,“你知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一些什麼事情,他在深海市,在京城的壯舉,真是令人不敢相信,我怎麼沒有他那樣的兒子啊!”
“爸,你喜歡他嗎,我這就把他抓回來,讓他認你爲乾爹!”
“爾嵐,你可不要得罪他,你知不知道,爸爸的命可是被他捏在了手裡!”
“啊,不會吧?”
“事實就是這樣,來,我給你說說那小子的事情。”
秦子陵與陳佳人返回了江月酒店,途中,秦子陵把他和黎承載的對話告訴了陳佳人。
得知黎承載與南遠市的地頭蛇們真的存在合作關係,陳佳人着實被驚嚇到了。
黎承載的舉動,根本就是背叛了國家!
因爲自身有病,想要找尋治病的方法,於是背叛國家!
這樣的理由實在是太扯了!
陳佳人並不知道,在死亡面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都是無助的!
凡是出現在眼前的希望,不管是誰都會毫不猶豫的抓住!
江月酒店,總統套房。
秦子陵剛把房間門打開,便感覺到了異樣。
“有人來過我們房間。”
“會是保潔人員嗎?”
“不是,我們的行李被翻過了,如果沒搞錯的話,房間裡被按上了竊聽器與監控探頭!”
聽到這樣的話語,陳佳人感到毛骨悚然,秦子陵繼續往下說,“剛纔黎承載告訴我,說是以前也有我們這種身份的人過來南遠市調查,但那些人全都死了!”
“那我們……”
“去別的酒店!”
拿上行禮,秦子陵毫不猶豫領着陳佳人離開。
而同一家酒店裡面,忙碌了一個下午的坦克睡得正香。
急促地敲門聲忽然傳來,坦克迅速醒來,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眼,他這纔將門打開。
門外站着個神情焦急的女人,那女人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