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候,禾乃登。稷爲五穀之長,首熟此時。
親愛的美紗女士:
之前我一直擔心自己的工作留下了尾巴,昨天晚上一看果然留下了了尾巴,這讓讓我陷入了極深的焦慮當中。願上天保佑我,願佛祖指引我。願上天能夠幫助我,盡最大可能減少犯錯誤的機會。我時常感覺自己這些年智力下降的很厲害,這實在是太悲哀了,我不知道這種情況會不會持續的惡化。如果上天決定要拋棄我,我的情況很可能會越來越糟糕,之前我練習冥想也深深的感覺到自己在各方面都表現出了智力不足的問題。是因爲我交際太少導致能力下降,還是因爲練習冥想導致的。最近這段時間我我沒怎麼利用那一款新下載的社交軟件與大家交流,可能在這一方面我要稍稍加強。如果我練習冥想到了一座就可以持續一天的時候,那個時候我與外界溝通的能力會不會變得更糟糕呢?如果是這樣,我要不要繼續練習冥想這件事情還是要仔細考慮的。
昨天晚上我撰寫了一篇文章,討論了對陝北文化發展的一些思考。不過可以估計到這篇文章在社羣裡不會引起什麼反響,相反他很可能引起一些人的反感。這裡面提到這樣一件事情,就是我對於家鄉更多是鄉怨,而不是鄉戀。這就足以讓一些熱愛家鄉的人士感到憤怒和不滿,過去這麼多年,我沒少說過家鄉的壞話。小的時候我總說這樣的話,認爲這世界上最窮的地方就是我出生的地方。我非常羨慕影視劇裡的魔幻都市,羨慕詩歌裡所描繪的江南水鄉。只可惜我沒有出生在那裡,在那種地方纔有可能出產一批一批的文學家,而在我所生活的這片區域沒怎麼出產過太有影響力的作家。陝北人受過中等教育的人大概都會聽說過路遙,很多人在讀他的小說的時候,能夠在心靈上產生共振,在情感上產生共鳴。如果說我有一個什麼所謂的文學理想,我其實更願意成爲一個描述都市生活的作家,而不是去做一個鄉土作家。也許正是因爲我沒有把文學的根紮在自己生活的那片土地上,才導致自己沒有辦法在這個領域殺出來。
在我的一生當中,什麼時候腦袋上能夠頂着作家的頭銜呢?我曾經申請過加入省作協,我所具備的條件不符合省作協的要求,所以不出任何例外,這一次失敗了。到底會不會有下一次呢?我在心理上沒有做好準備。所以今年不考慮再次參加申請,在昨天的文章當中關於文化建設,我談到了兩個問題。一個叫做硬件,一個叫做軟件。硬件可能花個一二十年的功夫就能夠完成軟件則需要更長的時間。現在很多人在從事所謂文化建設的時候,背後有着濃郁的商業動機。我希望能夠把文化事業做得更加的純粹,帶有濃郁商業氣息的文化建設,顯得太過於虛假,說的白一點,你如果明着要騙錢。這裡邊文化的東西就會少一些,各種賺錢的劑量就會多一些,這東西是沒辦法持續的,因爲沒有人會永遠上當。
比如大概是前天夜裡何先生在談論的時候提到了一個問題,有一些人出於盈利目的建了一些寺廟。他們與一些扮演和尚的人合作,把一批又一批的香客騙到寺院裡,然後想盡辦法從他們的身上弄錢。這讓我想起了郭先生講過的一個相聲,我想那些真正修行的比丘,聽說這件事情應該會非常的心煩吧!現在我也思考一個問題是什麼讓我變成了一個馬虎的人,還是說我本來就如此。現在我工作經常有注意不到的地方,經常留尾巴。這尾巴不能及時發現,要過很長時間才能發現其中的問題。如果上天拒絕保佑我,我肯定會折在這上面。我希望以後上天能夠在這方面及時的提醒我,避免我一再犯錯。我再要重複這樣的話,沒有上天的保佑,我是沒辦法把事情做好的。願上天多多幫助我,願佛陀多多給我指引和警醒。
一個人沒有敬畏之心是非常可怕的,而我在很多時候所表現出來的對某件事情,某個人的敬畏也是假的。我只是覺得該有敬畏之心,我就表現出敬畏之心,實際上是沒有的。一個人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如果有敬畏之心,情況會好很多。因爲我不喜歡眼前的工作,敬畏之心也不存在,所以我纔在這上面一再犯錯,這是我所謂的一個說法。當然這樣的說法是站不住腳的,是沒有辦法說服人的。不管我喜不喜歡做這件事情,只要我還在做這件事情,就應該儘可能的把錯誤率降到最低。說的更過分一點,其實不是把錯誤率降到最低,而是將錯誤清零,這樣才能保證我免受打擾。別人不會因爲我不喜歡這個營生就寬容我,因爲人家會說不喜歡你可以不做,而我沒有辦法不做,除了這個我沒有別的生計。郭先生是我非常敬仰的人,但他所說的那些東西,我不一定全部贊成。但我要養成這樣一個習慣,不要輕易的去肯定一個人,更不要輕易的去否定一個人。
要知道了解一個人一件事不是那麼容易的,對事對人要保持敬畏之心。我記得曾經有這樣一個話題供大家討論,就是你要不要把自己凍起來,然後去看一看百年以後的世界。有的人主張自己萬一患了不治之症就應該想辦法動起來,相信百年之後的醫療技術可以解決這一難題,如果真的難題解除,他就要在百年之後生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那個時候就要面對一個問題,你能融入當時的環境當中去嗎?你能與當時的人無障礙的交流嗎?同樣是講笑話,不同的年代好笑的東西也是不一樣的。就比如現在聽上世紀二十年代人說的相聲是沒有太大意思的,因爲那個時候的相聲節奏很慢。包括你看那個時候人的照片,人所表現出來的那種精氣神也是那麼一個鬼樣子,一個個看上去表情呆滯。
大概在昨天與朋友通信的時候,也提到了三絃書和琵琶書。所謂三險,大概全國各地人們所使用的三險大同小異,而琵琶書所使用的曲頸琵琶隨着時間的流逝,幾乎已經被完全淘汰了,昨天那位說琵琶書的老先生所使用的那一把曲頸琵琶非常的破舊,據說使用這一把琵琶的人一共有五代。由此可以推斷說這東西實在是不掙錢,要不然五代人怎麼就換不了一把琵琶呢?如果硬要擡槓,到底是陝北的文化底蘊比較深厚一些呢?還是關中的文化底蘊比較深厚一些呢?按說關中腹地、天府之國,應該是一個文化昌盛之地。然而自從王業敗落之後,這一座千年帝都也變得十分落寞。他不再是文化中心,不再是無數人精神的故鄉,而變成大國中一個偏遠重鎮。
對於省城我是有感情的,但通過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我對省城的看法有所變化。昨天省城又成爲被大家討論的一個熱點,通過上面的發言可以看出生活在省城的本地人對此非常的憤怒。對此我不方便說太多,我只知道一場體育盛會即將舉行,甚至他已經開始舉行了,因爲有人已經獲獎了。通過這些安排,我也發現這一次盛會的組隊是非常有意思的。按照這個比賽的規格來說,參與比賽的應該都是各地方組隊。不應該有跨地方組隊這種情形,更不能有更高層級的團隊來參賽。而這一次體育盛會當中卻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下面的事情我就不方便說太多了。也許這樣的事情與外也有很多,只是我孤陋寡聞罷了。之前舉行的比賽當中有三位小將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這三位小將也分別收穫了榮譽,我不知道後面還會發生什麼事情,那位天才型的小將會不會有新的收穫也未可知。希望她們都能夠得到上天的護佑,非如此她們不能夠一再的給人們創造驚喜。
有一個問題一直沒有談過,就是我覺得與其把功勞算到人的身上,算到神的身上其實更好。同時也要提到這裡邊有風險,對神應該怎麼理解?如果有人問我,這世界上是不是存在神我的答案是存在,同時我也指出,凡是神在人間的代言人都是騙子。如果有人問我,你說神存在的依據是什麼?可以證實嗎?我的答案是沒辦法證實,但人們需要神的存在。我們可能需要想一個問題,爲什麼在遠古的時候,人們願意相信神是存在的呢?一般人們給出的答案就是那個時候對各種自然現象沒有辦法科學的認識它。只能在當時的認知條件下,對其背後的原理進行想象和推測。在與別人交流的時候,我也談到過一個問題,比如在域外很多人的未知世界進行了大量的探索,而我們這邊的人似乎對此不感興趣,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在於我們有一部上古留下來的書叫做《周易》,他已經把大自然的現象解釋完了,人們沒什麼好奇心了,也就無所謂去探求未知了。
所以有時候出一部奇書,在當時可以幫助人,卻爲後邊埋下了伏筆。有人曾經指出,我們這邊發展出的科學其實大多是應用科學,對於那些不實用的東西這一點興趣都沒有,比如人們專注於研究曆法。因爲要用它指導生產,至於那些不能用來吃不能用來喝的玩意兒,大家是沒什麼興趣的。很多人感嘆有了時代,我們的航船曾經到達過非常遙遠的地方。可我們爲什麼只是單方面的向外輸送利益,收穫的只是榮譽,爲什麼我們不能收穫實實在在的利益呢?爲什麼對外的航行沒有給我們的認知帶來變化呢?爲什麼對外的航行沒有讓我們的眼界變得更加開闊呢?
如果是單純的往外扔錢,這種活動是不可持續的。很多人說片板不許下海的命令在永樂年間都已經打破了,其實這種說法是完全錯誤的。洪武年間所謂片板不許下海,主要是針對民間,不許民間從事海外貿易。可這玩意兒實在是太賺錢了,於是有大批的人鋌而走險,這就成了後來的倭寇。許多人以爲倭寇都是倭人,其實並非如此。那些倭人大多被當時的明朝人所僱傭,如果嘉靖皇帝能夠改變片板,不許下海的命令。後來倭寇對大明的大規模戰爭就不會發生,現在西部山區正在發生令人感到驚喜的變化。這樣的驚喜到底能夠延續多久?會不會發生變故?從我們的利益出發,當然希望那裡可以迎來一個穩定開放的時代。然而主觀願望不能取代事實,從目前那裡所呈現出來一些跡象來看,那邊的情況可能不像我們所希望的那樣樂觀。可不管怎麼樣,我們這邊要準備好應對各種複雜的局面。
擺在我們面前的到底是機遇還是陷阱?比如多年以前,曾經有人覺得一個前所未有的機遇擺在他的面前,他果斷的投入了大量的資源二十年後,他輸掉了一切。往上推又有一個人覺得自己看到了機遇,可他們還是掉落陷阱。爲什麼有人一再掉入陷阱,是因爲他們都把那個陷阱看成了所謂的機遇。所以我們也不要誤判,從某種程度講,我們可以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在歷史上已經一再被證明。但我們同時要估計可能出現的各種複雜情形,我希望接下來的一切都是順利的,我希望上天能夠永遠像太陽一樣指引着我們。我多麼希望在生活中遇到一個可以與之交流的人,這個人也許是神靈,也許會是別的什麼,總之不太可能是我能夠在生活中接觸到的人。如果我真的能夠讓冥想持續更長的時間,那對於我來說絕對是一種鼓舞。我之前已經很多次說過,今年我的冥想方面的表現非常的次。隨着時間的流逝,我希望自己的這方面表現的越來越好,我希望在將來的某一天,我終於要離開了,我是坐在那裡沒有遭任何罪,打了一個盹兒就永遠的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關於這部小說我有很多的設想,但是最後出來的樣子與我的設想完全不是一回事,就如同人們在懷上孩子的時候對孩子的未來有各種各樣的想法,可真到孩子生出來之後,真到他上了學就了業,結了婚有了孩子,你會發現他所走的路與你最初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也許這就是人生,這就是現實。其實我特別願意跟那些小孩交流,因爲在與他們交流的時候,我可以知道他們是怎麼看待這個世界的,他們是怎麼理解與周圍的關係的,他們對自己的未來有什麼樣的設想和期望?前天的時候,何先生在社羣裡放出了一大堆數據。
當時我就指出數據是可以編輯的,數據是可以造假的,你永遠不能從數據上看到提供數據的人,不希望你看到的東西。如果有機會,我非常願意加入一些有年輕人組成的羣。我也曾經幫助過一位年輕的網友完成作業,那對我來說是非常愉快的一件事。在許多人的印象當中,如果你是一個女孩,如果你遇到一箇中年男士,你一定要保持警惕,因爲這位中年男士很可能有不好的意圖。而我當時只是幫助那位女生完成了作業,我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我不是希望所有的年輕女性都相信中年男人,因爲這樣的話她們一定會上當受騙。我只是覺得在這世界上,在所有中年男士當中,也不排除有一兩個好人,她們沒有不好的意圖。如果是長輩就表現出長輩該有的樣子不要,明明自己到了年紀卻以爲自己還是一個小男孩兒,不要總想着打破年齡所形成的隔閡。人要尊重自然規律,說尊重其實不合適,應該用敬畏。
從前聽到別人叫我叔叔,我是很不高興的。現在我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角色,如果有一天突然人們把叔叔變成了爺爺。我可能又會有一段時間不能適應,但再過一段時間,我可能又適應了。人應該遵守自然的次序,生活在不同年齡段的人有不同的成長背景,但我覺得大家不應該把自己限制在自己成長的那個年代裡,而應該與生活在不同年代的人進行交流。最近我聽到一個故事,讓我感覺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一位女同學要上大學了,他給他的爸爸提出了一個要求,每個月提供四千塊錢的生活費。結果不出例外,遭到了爸爸的拒絕,這位女同學給出了自己的理由。不只是勉強維持生活,還包括了社交費用。我關心的不是這位女生怎麼樣,我關心的是跟他生活在一起的其她女生,如果沒有四千塊錢的生活費,她們要怎麼辦呢?也許她們就會選擇貸款,她們只想着怎麼花,沒想怎麼還。
身爲一名男士,到底應該怎麼看待女性?這也是一個需要思考的問題。女性需要被尊重,我也覺得女性應該受到尊重,但她之所以受到尊重,不因爲她是一個女性,而是因爲她的貢獻。而我們之所以要表現出對一個人的尊敬,有時候你要清楚你所尊敬的不是對方,而是自己的教養。比如你看到一個行乞的人,這個人未必心地善良,未必品行端正,可你還是在某種程度上保持了對他的尊重。不是因爲這個人值得尊敬,而是你的教養不許你對他表現出不尊敬。很多時候我在反思我所受的教養到底是什麼樣子呢?當你回憶你的父母是怎麼教導你的?你的老師是怎麼教導你的?聖人是怎麼教導你的?很多時候你會驚訝的發現,即便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不同的人竟然會形成那麼大的分歧。
老實說,我不認爲自己是一個特別有教養的人,我也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特別有溫情的人。反過來我也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特別有理性的人,我可能是一個感性又不具備溫情的人。有時候我沒有自信吹噓自己是一個好人,我常常覺得自己是一個有問題的人。從前有人說我不聰明,我不願意承認,現在如果有人說我不聰明,我馬上就承認。因爲這樣一個人設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大家對一個傻子會相對比較寬容,對一個聰明人往往會充滿警惕,當然大家對傻子會充滿惡意。就算是我小時候也覺得捉弄傻子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所以對此我應該保持警覺,不能動不動就被人算計。相信這個月特別是到月末的時候,我會有很多的麻煩。也許以後每個月都是如此,這讓我感到不安又無奈。我一再有這樣的表示,希望上天能夠保佑我從這種困境當中解脫出來。
其實優秀的文學作品殘本並不見得比全本影響力要小,恰恰相反,這世上有很多了不起的著作都是殘本。從文字當中能夠感受到一種溫情、一種美,這是文學家所具備的一種東西,如果只是展示冷冰冰的理性,這樣的人不是文學家。我覺得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最近寫出來的東西越來越趨向理性,哪怕是寫小說也要把它搞得跟論文似的,雖然自己只有大專的學歷,卻喜歡上了這種學究氣的文章。也許在寫東西的時候應該站在比較低的視角,應該去感受生活當中的煙火氣、人情味,這些東西是我所欠缺的,因爲我平常沒什麼社交活動,寫東西就是在那裡閉門造車,我期盼着自己在文學上能夠取得一些成就,如果實在沒辦法取得成就,我也認了,這就是我的命。因爲迄今爲止,我還沒有遇到一個可以在文學上進行交流的人,上天從來沒有給過我這樣的機會。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七月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