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初候,豺乃祭獸;孟秋鷹祭鳥,飛者形小而殺氣方萌,季秋豺祭獸,走者形大而殺氣乃盛也。
親愛的珍女士:
昨天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了某同事打來的一通電話,大概意思就是原定在週六進行的交接,要到週日進行了。這個事本不在我的意料當中,但卻大致說的過去。因爲情況發生了變化,從事發到現在應該不滿十四天,臨時措施就已經解除了。對於上邊的決策,我不好議論什麼,就如同之前某小城原來的一位負責人,撰寫了一篇文章,在社交網上引起了較大的反響。在這個地方非常措施,斷斷續續長達半年之久。因爲沒有收入,很多人的生計難以維繼。不過很快就有人在上邊做出了迴應,表示目前不接受來自各方的援助。實際上各行各業都受到某一類非常事件的衝擊,而我們在各大平臺上感受不到這種衝擊和陣痛。當然有一點必須說清楚,以我的身份和見識所說出來的話,勢必是非常短視的。
昨天晚上我在社交網絡上發表了一通自己的意見,因爲圍繞着某一個話題,我與何先生李先生開始了一場馬拉松式的辯論。最後的結果會如何尚未可知,但我覺得事情正在朝着對李女士有利的方向在發展,社交網絡上一些人的評論是非常詭異的。因爲事情已經越來越清楚,而他們評論的落腳點卻不在,事實上而是根據自己的想象來展開論述。有一點必須承認在這個社會上有很多很多的壞人,我說的壞人一方面是作惡,而感覺不到自己惡,大言不慚的在那裡論述欺行霸市的合理性。還有一些人,他是各種作惡行爲的天然盟友,就好比阿Q在欺負小尼姑的時候有人叫好,而阿Q也面對着衆人,炫耀着自己的表演。若問我這世界是善多一些還是,我的回答是惡而不是善。就如同很多人經常說,這世上大多數人都是好人,而我卻不是這樣認爲的,我覺得這世上大多數人是壞人而非好人。
可能我對善惡的評判標準與衆人有所差異,世上的人先分強弱,再分的善惡。凡是弱人,沒有善良的。而強人是可以分善惡的,能做到有所不爲就是善不能做到有所不爲就是惡。或許有人會這樣駁斥我的觀點,人的強弱是相對的。所以一個人往往同時是強人又是弱人,在面對弱人的時候他是強人,在面對強人的時候他又是弱人,我的觀點是這樣的,的確人的強弱是相對的,但是在社會上有一個強弱的相對平均值。平均值以上就是強人,平均值以下就是弱人。如果有人剛好就在平均值,這個人的善惡應該也是相對模糊,不容易說清楚的。越是強大有所不爲的空間就越大,越是弱小有所不爲的空間就越小。一個人在外面過得越壓抑,回到家裡就會越暴躁。如果一個人在外面揚眉吐氣,回到家裡往往就會謙遜有禮。一個人自己經常被強人霸凌,在面對更弱小的人時卻沒有霸凌對方的衝動,這是小概率事件。
在生活當中我們經常看到這樣的人,承受着生活的重壓,被強人各種霸凌,同時他也霸凌更弱小的人,而且手段更加不堪。就以《阿Q正傳》當中的人物爲例,阿Q也好,小D也罷,乃至於王胡,這些人在生活當中經常是被欺負的對象,同時他們也沒少欺負別人。而且他們喜歡在欺負別人的時候進行表演,而這世上有很多人喜歡看這種熱鬧,喜歡爲強人霸凌,弱人鼓掌叫好。曾經我覺得自己很善良,後來我覺得善良其實也需要一個學習的過程。天性善良,可能很多人都願意相信這一點,事實上不完全對。陽明先生是這樣說的:心本來無所謂善惡,可人一旦進入了現實,面對生存壓力,就一定會有利弊的考慮。人會把對自己有利的東西就叫做善,對自己不利的東西就叫做惡。
但這樣的善惡是有侷限的,這樣的認知也不是良知。良知並非人天生就有,而是一個需要學習纔是產生的東西。在面對利弊的時候仍需要考慮這樣的問題,比如你需要權衡眼前利益與長遠利益,需要了解個體利益和羣體利益之間的關係。我們這一代人都經歷過這樣的一種洗禮,小的時候被各種說教集體利益大於個體利益。長大之後又有了新的思考,當集體沒有辦法保障個人利益的時候,集體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難道就是爲了讓個人做出犧牲嗎?對利弊。對利弊有一個合理的權衡和認知,就被稱作是善,被稱作是良知。對利弊的權衡不合理,就被稱作是惡是惡知。這裡所謂的合理不只是對個人而言合理,而是對羣體也合理。有的人只要自己得利就覺得很合理一點,也不在乎他人爲此付出的代價。而且真正的良知不是有這麼一種感覺,而要落實在行動上,如果認知與行動不是一回事,這個人的認知也是假的。
比如有的人他知道應該孝敬父母,可擡手就給自己的父母一記耳光。他真的懂得這個道理嗎?他不懂。所以凡事認知與行爲分裂的人,他的認知都是假的。過去我們很重視對人心的治理,如何理順方方面面的關係,是今天的人不怎麼思考的一個問題。今天的人們看起來對禮儀非常重視。,其實不然,禮儀和風俗是緊密結合在一起的風俗,有良俗和惡俗。負責治理社會的人應該好好思考這個問題,重視對風俗的考察和引導。聖人留下的著作應該仔細的研究,並且把握聖人的發心。比如聖人有什麼觀點和設計,可發現執行的效果並不好,就應該有所糾正,而不是把犯錯進行到底。從古至今禮儀風俗一直都在變化當中,但有一點是不變的,就是要合理要科學,有利於人心向善。過去這麼些年,很多風俗隨着時間的流逝消失了,一些新的風俗也在形成當中。
讓人感到意料不到的事,其實在不同的地方。很多字的讀音也在發生變化,一些名詞也處於流變的。城市的風吹到了農村,農村的風也吹到了城。也許隨着時間的延續,城鄉二元結構會變得越來越模糊。隨着人口不斷的向城市集中,很多村落只剩下老弱,相信再過一段時間當這些老弱走向了人生的終點。大自然將全面接管這些鄉村,那個時候你會發現很多廢棄的房屋被野草覆蓋,人類曾經活躍的地方,有各種野獸出沒。當有人回到這裡祭祖,卻找不到自己的祖墳。草長了一人多高,你甚至沒有辦法判斷方向。人之所以聚集到城市,是爲了尋找更好的資源,更多的機會。當你選擇待在農村,你與良好的教育和醫療條件就會更加的遙遠。管理者其實也願意社會資源相對均衡的分佈,可面對客觀事實,他們能做的也非常有限。
雖然我並不富裕,但我覺得會撰寫文章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我沒有辦法從中獲得利潤,也沒有關係。也許將來有那麼一天,我所撰寫的東西也能夠引起人們的重視和討論,也許有那麼一天,我也能夠被載入史冊。我曾經用這樣的話勉勵自己,不求生前顯貴,但願死後揚名。雖然說出這樣的話,可在我的內心深處也深深的知道,生前不能顯貴,死後揚名的機率也不大。因此我也這樣對自己進行寬慰,放棄了在生前嫌貴,一旦不再了是不是揚名很重要嗎?我與何先生之間的討論是非常有意思的,但我不知道何先生是不是有同感。我覺得辯論使人頭腦清楚,使人更具有思辨的能力。生活當中如果永遠不跟人討論,他應該會活得非常的壓抑。我曾經嘗試過創造一些虛擬的人物,並且與他進行討論。這一段時間過去了,我發現效果並不理想。
在生活中我沒有什麼朋友,社交網絡上經常與大家進行辯論。如果這種辯論能夠維持下去的話,將非常有趣,但我覺得這可能未必。事情總在變化之中,不知道將來發生什麼事件,大家就沒有興趣維持這種局面了。比如在與何先生辯論的過程當中,會不會讓他感到不適呢?就如同某一天,何先生就說,我妄圖說服他,妄圖很好的反映了他當時的心境。在這一段時間的辯論當中,我學到了一些技巧。 比如用對方的話術與對方進行探討,這樣他就會陷入一種極深的矛盾,由自己跟自己辯論的感覺。比如我與白先生在討論過程當中,我掌握的一個技巧,以絕對的價值正確的話跟他聊。同樣是價值正確,你可能找到兩句完全對立的話。所以怎麼使用這些話術是非常關鍵的,它不屬於基礎領域研究而屬於應用領域研究。辯論有時候拼的是技巧,有時候拼的也是觀點。只不過優秀的辯論選手,會把觀點和論據的對決變成單純的炫技。
交流和辯論是一件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至於別人會不會有同樣的感覺就不好說了,有的人可能厭惡辯論,甚至有的人只要聽到辯論,就會感到特別的壓抑。我希望通過在社羣進行交流,大家能夠愛上辯論,愛上交流。辯論真正的意義不在輸贏,而在辯論本身。當然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我經常贏得辯論,不過我也曾經遭遇過辯論生涯當中的滑鐵盧。這個人贏下這一場辯論的技巧很有意思,他沒有討論問題本身。而是把辯論點引向了我本人,當時我快要畢業卻找不到工作。被人打到了軟肋,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防禦。在與何先生辯論的時候也遇到這種情況,比如結婚生孩子之類的。但我已經經歷過這樣一次慘敗再遇到同樣的問題,我已經有了防禦的能力。
不僅可以防禦,還可以反手進攻。辯論可以分爲兩種,一類是單純的辯論,一類是具有表演性質的辯論。比如某辯論節目決定辯論輸贏的不是專業裁判而是觀衆。大多數人支持你的觀點你就獲勝,大多數人不支持你的觀點你就落敗。這樣的辯論是不好打的,一方面你要與對手進行攻防,另外一方面你要嘗試說服大家。這個時候你就需要考慮一個問題,人們在欣賞辯論的時候,會自覺的進行角色代入。當你的觀點對他有利時,他就會支持你,當你的觀點對他不利時,他就會反對你。過去某電視臺也曾經做過一檔辯論性質的節目,後來這個節目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所有關於辯論的因素都被消除的乾乾淨淨。它的可觀賞性急劇下降,我覺得如今有這樣一種恐懼,似乎辯論對社會非常的有害。實際上不是這樣的,在一個辯論場你可以聽到多方面的聲音。如果擔心辯論技術的過度發展會影響社會進步,只需要不讓辯論結果影響決定就可以了。
而且必須指出,這世上其實沒有完美的辯手。當他真正進入辯論場的時候,會把自己的缺陷顯露,特別是經過很長時間的辯論。很多人會擔心一個人,如果受過辯論的訓練,吵架的時候,他會不會用語言霸凌別人。其實辯論和吵架完全是兩回事,辯論是一個邏輯和說理的過程,而吵架則是情緒的宣泄。參與辯論的人必須保持起碼的禮貌,而參與吵架的人稍不留神就會大大出手。當然在一些特殊的場合,我們也見過這樣的場面,就是辯論雙方突然情緒失控發生衝突,這當然是違反辯論規則的,應該受到相應的處分。如果有一羣精英聚集在一個神聖的殿堂進行辯論,然而更希望聽到的不是他們在那裡炫技,而是從他們的口中聽到各個階層的聲音。特別是當鏡頭對準他們的時候,辯論其實是一種表演。什麼樣的管理是最科學的?不同的人會給出不同的答案。
就如同昨天晚上,我與李先生有這樣的討論。同樣一個醫學發現,李先生卻強調自身的特殊性,要求對醫學發現的表述進行調整。而我的觀點是這樣,域外有什麼科學發現傳到我們這裡來,和域外的什麼思想傳到我們這裡來,有着本質的不同思想,應該本土化。科學卻是不一樣的,就如同我們與域外的人都在從事探月方面的工作。我們所探索的是同一個月亮,科學強調的是普遍性而不是特殊性。我們應該在相同的標準下和域外的人進行競爭,而不是強調特殊性,自外於世界,自外於科學。關於昨天那個話題,沒有與李先生進行過度的辯論,而是建議他與何先生白先生進行探討。我所希望的探討並沒有發生,我相信昨天晚上我的發言,何先生應該會有所迴應。同時我又相信何先生的迴應,可能是比較難的。
關於李女士正在經歷的這一場風波會如何發展,我有了新的推測大概會分爲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就是追究對手不遵守契約精神、違規操作的責任。第二個階段就是解散合資公司與大股東爭奪商標所有權。如果說第一輪鬥爭不容易取勝的話,第二論鬥爭所面臨的形勢可能會更加的嚴峻。一家合資公司開不下去了,公司的商標歸大股東所有的情況屢見不鮮。不過這裡也有特殊性,按照一些說法,其實這是一個空殼子公司。雖然合作方擁有百分之一的股份,實際上幾乎是零投入。而成立合資公司李女士這一方投入的就是商標,因爲公司之所以能夠成立,就是合作方看中了李女士的網名所具有的商業價值。公司辦不下去了,商標理所當然應該歸還給李女士。我覺得這樣裁判是合理的,如果不考慮實際情況,簡單粗暴的把商標判給大股東,應該是非常有問題的,至於問題具體發生在什麼哪一方面,我說不上來。
當然也不是一點都說不上來,只是在這個地方我不方便展開細緻的討論。李女士只有小學學歷,她能夠取得今天的成就是非常不容易的。有關方面應該鼓勵這樣的創業者,而不是支持各種利用信息不對稱所進行的不當行徑。關於這件事情,王先生沒有太多的評論。其他人大多數情況下都保持沉默,另外一個人對我的觀點提出了質疑。他大概覺得一個網紅沒有什麼太大的價值。假定李女士最後在這一場戰鬥當中獲勝了,接下來她大概就會恢復更新視頻。當然也有可能要經歷更長久的等待,有關方面對他支持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當然有的人還是看不出來。還堅持認爲她是一個人在戰鬥,有的人甚至在那裡感嘆網紅強勢。其實並非網紅強勢,而是李女士自身巨大的價值已經被有關方面所看到。
何先生是一個不服輸的人,所以這件事情或許還可以繼續玩下去,當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何先生沒有了繼續辯論的興趣。或者最後我沒有看到理想的裁決結果,儘管形勢日益明朗,我還是不敢鐵口直斷,說李女士必定贏。我只是覺得她贏的可能相比於之前已經大了很多。至於我之前的那個推測,會不會最終變成現實上不好說,當然我的願望是一次性解決問題,而不是兩個階段,三個階段之類的漫長比賽。記得之前我曾經看到一位客服在社交網絡上非常的活躍,後來我又在另外一個平臺上看到了她。之後我才瞭解到她與原來的公司解約了,可見她的大多數創意不是來自於她自己,而是來自於背後的團隊。如果戰鬥結束之後,李女士更新了視頻,質量較從前沒有下降。
這就說明視頻中所呈現的內容是由她來促成的,而不是來自於運營公司。昨天還看到了另外一則消息,何先生在社羣裡表示過度的娛樂將產生極大的負面效應。而我的觀點又一次與他不同,我說節目製作出來當然是教育人的,關注愛不愛看根本無所謂。損失幾個關注根本無所謂,至少我們教育了人。不過回頭一想,何先生的話其實並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這些年很多節目都是這樣,當一個節目紅了之後,大家就會羣起而效仿。讓一個原本興起的節目變成爛俗。於是等待下一個創意,當那個節目火了之後,又一次崛起而效仿。最終的結果就是火一個節目被幹掉一個節目。長此以往,這節目還有什麼可看的嗎?大家過度透支觀衆的興趣,我覺得很多製作節目的人從內心是不尊重觀衆的,不願意拿出自己的誠意。而是想着用模仿來快速變現,這種情況應該迅速糾正。社交網絡上一個光頭李先生很活躍,他聲稱自己看不慣某人,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想要尋求一票否決制。
我支持一票否決,但我不覺得這一票一定要掌握在他的手裡。不過有一點還是可以討論的,有不同的意見可以發表,他不應該試圖用自己的主張來壓制另外一方。當然這位光頭李先生所強調的問題也很重要,比賽必須強調公平,重視公平。任何妨害公平的事情都應該杜絕,我記得曾經有人說過,電視是遺憾的藝術。我也曾經有幸參與拍攝過電視劇,不過我在裡邊扮演的是一個龍套的角色。這個電視劇到目前爲止還沒有播,以後會不會播只有鬼知道。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真的有很多電視劇,拍完了卻播不了。昨天看了一位先生的視頻,我產生了這樣一種想法,我覺得音樂應該走進鄉村,走進生活,走進里巷。如果可以的話不妨走進工廠,這對於大家的創作是有好處的。而不是幾個人在音樂室創作音樂,這樣的音樂距離大衆生活太遠了。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九月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