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號 毒

二候,地始凍。

親愛的美奈女士:

從開始撰寫這部小說,我就進入了一種不可逆的輪迴狀態。不知不覺這樣的輪迴狀態已經持續快一年時間了,我爲此感到極度的憂鬱我知道不好的事情一直在前面等着我,我一直在試圖逃避一些問題。我一直在想,十年之約如果完成,我可能就需要花時間解決我之前一直逃避的問題了,但是真的到那個時候還有解決問題的空間嗎?九年前我對自己後來十年的命運就行了預訂,這是不是意味着給自己造成了極大的負面影響呢?這十年之約帶給我的到底是機會還是一杯毒酒?不管怎麼樣,事已至此已經無可挽回了。更關鍵的是明年要寫什麼小說,我現在腦袋裡空空如也,而且最近有幾部小說並沒有完整的稿子存世。今年完成的這一步也有兩回的稿子丟掉了,前段時間買回來的三本書我沒有認真讀過,我不知道在接下來的一週要不要好好讀一下,明年等待我的到底是厄運還是好運呢?

九年前我就發願要撰寫一部凝聚我全部才華的作品,只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有一部能夠叫得響。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是因爲我工作做的不夠細緻,是因爲我在寫作的時候敷衍了事。不過用十年的時間完成十部作品,這就註定了這些作品會有嚴重的注水現象,因爲很多人一生只完成一兩部重要的著作。而且據我所知,很多著名的作家,他的靈感主要來自於他的家鄉。對於那些網絡作家,我瞭解的不是很多,可能他們的靈感來自於遊戲或者其他什麼地方,而我根本沒有類似的生活體驗。曾經我很感慨自己的興趣,自己的想象力,遠離大多數人的生活,我覺得這是很要命的,昨天晚上與程先生進行了通話,並且經過了一段辯論。他對我下了最後通牒,我不會做任何改變,如果他要有什麼動作,我尊重他的決定。而且我也清楚的表態,我支持他堅持自己的立場,但我不會同意他的主張,因爲我的主張是另外一套東西。

也許我應該好好占卜一下,看接下來一段時間到底會出什麼樣的意外。對於目前我所從事的這份工作,我充滿了遺憾,我曾經想要從事一份跟自己的愛好有關的工作,現在看來這已經成了奢望。在生活上我更是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困境,如果一生就這麼度過,我會感到極爲的沮喪。今年真的是令人氣餒的一年,因爲還從來沒有在自己的著作當中,用如此多的篇幅來描述自己乾的這個營生。寫作就是要抒發自己的情緒,然而非常遺憾,現在這種抒發情緒的空間也越來越小了,因爲寫作的內容並不是自己完全可以決定的,很多東西是不能碰的,而有一些東西是自己所不熟悉能力所不允許的。從下個星期開始就要進入本年度最後一個月,在這最後一個月裡,究竟會發生什麼呢?無論如何我都想象不到,事情會如此的糟糕,同時我又知道它有能變得更加的糟糕。

當生活沒有了幻想的空間,當你在做事的時候,擠掉了任何可以想象的水分。這個時候你就像是變成了一塊化石,一切都來不及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我與家人之間的關係還能惡化到什麼程度?最近兩年都沒有年假,也許未來永遠沒有年假了。長官不提這件事,大家也就當沒有這回事了。與此同時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王先生在社羣裡一天出來一張照片,那是一個人的工牌。工牌上的信息顯示某位先生是某廠某車間的員工,因爲常年加班導致健康狀況惡化,在一天夜裡出租屋內與這個他可能深愛的世界說再見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個消息無關痛癢,但是對於這位先生的家人來說,這無疑是非常令人心碎的消息。不過據說這件事情已經了結,未來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時代呢?

很多人在想象,因爲人不夠多會產生什麼樣的問題,其實不是人數的問題,而是人口結構的問題。我記得自己曾經有這樣一段論述,在一些欠發達的地方,人們生育的熱情高漲。一個很關鍵的原因就是當時的醫療條件很難保證生下來的孩子能夠健康的活到成年,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在當地不那麼理想的醫療條件下,人的壽命也受到了各種限制。而在一些相對發達的地方,情況就大不相同了,孩子的成活率較高,人的生育熱情也會相應的降低。同時在一個相對發達的社會人更有可能找到自己的人生價值,特別是女性。而且隨着老年人口的不斷增加,這意味着整個社會都要背上沉重的負擔。這意味着什麼呢?意味着年輕人手裡沒有太多的錢。當一個人沒有及時被激勵,他的奮鬥熱情也會大大消退。所以在未來你會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安於現狀,不求上進。

在一個欠發達的地方,大家爲了生存不得不與環境進行艱苦的奮鬥。在一個條件相對優越的地方,往往看上去一派死寂,因爲人們對生活已經沒有了熱情。而且人會有這樣一個問題,就是隻要有可能,他當然願意去條件優越的地方來過日子。所以我們將見證人們不斷從欠發達的地方簽到條件相對優越的地方,而這些人的到來能夠多大程度上緩解發達地區的危機呢?同時又在多大程度上製造一系列的問題呢?這幾天我發明了一個詞叫做主觀科學,就是我以爲事物的規律是這樣,實際上那只是我自己主觀的想象。真正的情況是另外一回事,比如過去,我們習慣於按照計劃去生產東西,然後根據貢獻去分配產品。那個時候我們覺得這實在是再合理不過了,這將意味着因爲產品過剩所引發的危機將不再出現。可最後事實證明了什麼呢?計劃讓整個生活失去了活力,順其自然纔是明智的選擇。

當然在決定順其自然的時候,就不得不面對因爲過剩而產生的危機。而且這種危機是週期性的,在危機發生之前會有各種各樣的徵兆,人們可以根據這些徵兆作出判斷,提前準備好應對措施。同樣在面對另一個問題的時候,人們也應該充分的尊重自然規律。作爲一個整體,從域外一些欠發達的地方輸入,我們這裡的人比較少。但在有限的範圍內,欠發達地方的人口就是在不斷的向發達地區集中。發達地區依舊熱鬧,而那些欠發達地方看上去越來越沒有生機,特別是在一些農村地區。至少是在部分鄉村,它們在很大程度上已經還給了大自然。比如在我曾經生活的那個村,那裡很多房屋都已經廢棄了。我們的農村到底會發展成什麼樣子?附近的農村看上去也是生機盎然,但是在一些偏遠落後的地方,情況就大不相同。

我也在想最後一部作品難道要寫跟自己的家鄉有關的嗎?還是說乾脆寫一部跟自己過往的生活有關的。我的精力就那麼多在我的作品裡,已經反覆的出現,而且我自認爲是一個有識之士,這可能極爲荒唐。我不知道與程先生之間的辯論是不是還要繼續,至於他發出的警告和通牒,我到底應該如何去面對。在處理人際關係方面我是非常糟糕的,但是沒有關係,人生就是如此。到了十二月,我可能要對一些事情進行必要的提問。週六下了那場雪之後,烏龜到底還能不能正常進食?若還能夠正常進食的話。它能夠躺進我的被子裡睡覺這件事情還要往後延遲。面對眼下這種情形,到底是順應自然還是有所作爲呢?一些人爲的因素,可能非但沒有辦法解決問題,還有可能爲以後留下了隱患。而且早年間一些人在制定計劃時對未來可能要出現的情況進行了錯誤的估計。

人的觀念是會發生變化的,比如幾年前離婚率並不是那麼高,但是隨着十多年過下來,我所能接觸到的人很多,都已經離婚了。我甚至大膽推測,未來可能會出現這樣一種情況,就是大多數人都已經離過婚了,而你卻跟自己的配偶過了一輩子,這會被人瞧不起。而且我有一個想法,就是兩個人能夠過多久,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們能夠容忍對方到什麼程度。如果對方連呼吸都能夠觸碰你的進取,隨便怎麼樣都能夠踩到你的紅線,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是沒有辦法長久維持的。忘記是週六還是週五,我以爲接到那個電話,只是說一說最近的事情,我沒有想到裡面埋了一根刺。隨着時間不斷的往後推移,很多我原來主張的東西還能不能繼續?他放棄了主張意味着我會面對,怎麼樣一種令人感到絕望的情形。我記得在某一次占卜的時候說過我中年離亂的事,命運這件事情是很難去預測的。

通過我右眼皮所呈現出來的狀態,可以推測我想象當中的那件事還在醞釀和發展的過程當中。我不知道這件事到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但是我有一個清楚的認知,就是我還沒有準備好迎接生活當中的一次重大的轉變。不過很多時候事情都不像人的意願那樣發展,比如大環境的變化,讓我感到強烈的不適,但我對這一切都無能爲力。面對生活,面對環境,我充滿了一種無力感,有人說在讀某位作家的某一部小說的時候,他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無力感,而我的無力感是生活造成的。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東西讓我感到揮之不去,那就是伴隨我的各種災禍,也許不能稱之爲災禍,不同的人會給出不同的解釋,如果可以選擇,我願意過平靜的生活。最近在祈禱的時候,我不斷表露出這樣一種意願。就是我之前反覆說過的,如果上天心疼我,就讓我早一點跟這個世界說再見,如果上天憎恨我,就讓我早一點與這個世界說再見。

我知道上天一定會抱怨,既然我不想在這裡呆着了,爲什麼還要麻煩上天而不是自行了斷呢?因爲我非常的懦弱,否則我應該等不到今天,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我的精神世界還沒有徹底崩潰。人有時候就是在完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才能夠邁出那一步,比如上世紀有一位作家原本絢麗的人生消失在了一個湖泊裡。當時他正在逆境當中,如果當時沒有邁出那一步,其實事情也就過去了,但是他邁出了那一步就不可逆轉了。如果我邁出了這一步,我的人生就提前謝幕了,但是因爲情緒還沒有到那個地步,我纔沒有那麼做,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作爲一個懦夫永遠不可能那麼做,就比如李後主在被俘之前,原本有機會殉國,但他沒有那麼做,甘願做了俘虜。

在汴梁的生活一定非常的難熬,後來終於賜給了他毒藥,讓他的人生走向了終點。對於別人來說給他毒藥一定給他造成了非常大的痛苦,而我的感覺是痛苦只是暫時的,從長遠的角度來說,他獲得瞭解脫。我們總能夠聽到類似這種激勵人心的話,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實際上命運真的掌握在自己手裡嗎?李後主身爲一國之君,無論怎麼樣,他都沒有辦法與宋朝相抗衡。所以故事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結局,他曾經做過,掙扎到最後卻無濟於事。龍鳳尚且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何況螻蟻呢。大概是在昨天我在刷短視頻的時候,看到一個人接受採訪,這位先生是著名的企業家。說出來的話也特別能激勵人心,幾年前我曾經爲他祈禱,希望他能夠給某一地區帶來一縷光明,然而到最後的結果讓人非常的失望。他沒能夠堅持下去,而是拍了廣告宣告自己的這一段奇幻之旅結束了。

有一個話題很多人唯恐避之不及,而我卻在寫作的時候跟人談論的時候都不怎麼迴避。明年可能對我來說是非常兇險的一年,比如在正月的時候,父母可能會把我堵在臥室或者其他什麼地方與我吵架或者數落我。正月被數落是非常不吉利的,但我覺得父母未必管這麼多,你死了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他們只想達到他們的目的。人就是活在各種撕裂衝突矛盾當中,看着傷口滴血,把它用一種語言精準的描述出來,這個東西就叫做文學。不同的人對文學有不同的解釋,在有的人看來,文學就應該寫那些各種各樣的英雄的故事,而有的人在創作的時候,就像是拿着顯微鏡去描述螻蟻掙扎的場面。老師說年初的預期不是現在這個鬼樣子,但已經快到年底了,一切大局已定。

我有意創作一篇拿得出手的新年賀詞,也許這個時候就應該着手了,但我卻沒有這樣的好心情,因爲一件不好的事情正在醞釀當中,他將對我的生活造成很大的衝擊。我當初練習冥想就有一個心願,假如我常年練習冥想,假如我一做就可以維持非常長的時間,假如當我在深度冥想的時候,瞬間完成了生與死之間的跨越。生與死之間的距離看似非常的遙遠,其實非常的接近。但沒有跨出這一步的人,永遠不知道彼岸是什麼情況,所以總是陷入無限的遐想當中。如果到最後真的如我所設想的那樣,我坐在一個地方冥想,忽然一個不留神或者是打了一個盹兒,就與這個世界永遠的說再見了,這種情況如果真的出現,說明我這一生已經非常的美滿了。也許這就意味着我不會墮入十八層地獄,而是直接飛昇到清靜的天堂。可這一幕會出現嗎?可能我最終的結果是那樣,經過了無數次的撕裂衝突之後,我徹底的變成了一個精神病人,最後以一種極爲慘烈的方式了結了自己。

汪先生在他的人生陷入某種絕境的時候,有人伸出了援手,而且在漫長的人生當中,那位先生不止一次幫過他。到了人生的最後階段,他終於成了一個了不起的作家,受到世人的尊敬,但是他的作品不被當時的文學界的主流所認可。因爲當時文學界主流所秉持一種標準,就是文學作品一定要賦予某種意義。我記得早年間我曾經加入過一個羣,也曾經與一位女士進行討論,但是後來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如果幾天後或者更長一段時間,父母又一次因爲某件事被鼓動到這裡來了。然後我又被帶到了一個什麼地方,進行一場我原本不情願的表演。其實我就特別希望在那之前我就已經不在人世了,對於我來說這是一種解脫,對於他們來說又何嘗不是呢?只要我活着,他們就有很多東西想要強加給我,讓我的右眼皮永遠跳個不停。

人之所以痛苦,是因爲活着對於一個死人來說有什麼痛苦可言呢?說出這樣的話,或許會激發一些人的熱情,他們希望能夠幫助一個人下決心離開人世,對於這樣的人或許我應該感激,就如同那位女士在一些人的熱情勸說之下,終於邁出了那一步。我不知道當她把那一瓶兒東西喝掉之後發生了什麼,因爲在那之後我就聽到了那個所謂的壞消息。人生來就如同火焰一樣,火焰燃燒到最後一定會滅掉的。其實這世上痛苦的不只是人,所有衆生都是苦的,包括羊、猴子、狗熊、老虎、豹子、獅子、狼。年初的時候,我在家裡聽到了一些令人心酸的故事,人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不幸,在命運面前人是非常脆弱的。所以我不再像小時候那樣把自己想象的無比強大,好像命運就攥在自己的手裡,而支持人們去祈禱,去尋求某一種神秘力量的幫助。

也許一切都是偶然,也許這世上並不存在一種能夠左右人命運的神秘力量。但偶然就足以讓人感到恐懼,因爲你看到很多人在風口被吹上了天,而有的人卻永遠待在一個角落裡,待在淤泥裡腐爛發臭,就像我一樣。我感覺我的靈魂正在發愁,我的人生正在潰爛。年少的時候我幻想自己能夠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長大之後這種幻覺就沒有了。從上週日開始,我就開始追一部電視劇,希望在這部電視劇完結之前我能夠把它看完。從前看電視劇要求比較多,後來也就沒那麼多要求了,因爲要求也是白要求。比如我希望古裝電視劇儘可寫實,實際上這可能嗎?很多人都是按照自己的想象去呈現古代的樣子。比如昨天晚上程先生在談話當中很自信的說,古代的東西流傳到今而,我堅決不認可他的這種主張。

我承認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特色,那麼用什麼來證明不同時代之間存在一種傳承的關係呢?如果不認可這種傳承的關係,還在又能夠舉出什麼樣的證據呢?程先生表示今天的埃及與古埃及不是一回事,他認爲人種都不同了,而我堅決不支持這種主張,因爲他拿不出來任何證據,他是張嘴就這麼說的。如果說古書留下來,就算是文明得到的傳承,那麼埃及那些古書也留下來了,巴比倫的古書也留下來了,那麼是不是意味着這兩大文明現在還在呢?如果文字從象形文字變成了拼音文字是不是證明某一種文明已經不在了呢?當大家拿着不同的尺子進行衡量的時候,所有論證的過程都顯得混亂不堪。每個人都希望得出一個符合自己價值觀的結論,這就註明他論證的科學性是不值得去考慮的。我不主張美化古文明,甚至可以說,古代的那個文明也存在着很多痛苦乃至於醜陋的東西。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十月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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