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對方的儲物囊還回去,把魚鱗甲換了過來,蘇牧便開始傳授金鱗鯤鵬法。
“北冥有魚,其名爲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
鯤鵬法是一項極強的神通,蘇牧是從逍遙遊中將其領悟出來的,而逍遙遊堪稱南華經的精髓所在。
有詩曾雲:
開篇不解逍遙義,空讀南華十三篇。
這篇莊子的代表之作不僅僅是篇文章那麼簡單,更闡述了他的思想和感悟。
蘇牧根本沒有完全理解逍遙遊,他僅僅是從開篇那鯤鵬之說中領悟出鯤鵬法而已,想要領悟全篇實在太難了。
至少現在不太可能。
道德經也是如此,他現在還在不斷參悟,只是把他當做內修之法來用。
若是他真的參透了道德經,那立地飛昇都不是問題,哪裡還用苦哈哈地修煉。
鯤鵬法分爲鯤法和鵬法。
其中鯤法掌握掌握的是太陰之力,運轉神通,可得鯤之巨力加持己身,力大無窮,大幅增強提升靈氣的吸收速度。
至於鵬法則掌握太陽之力,能夠凌空御風、極大提升自身速度。
所以嚴格來說這是兩種神通。
但它們能組合使用,巨力和極速結合,全力催動神通還可以身化鯤鵬,扶搖而上九霄,下窮碧落,極盡逍遙。
蘇牧現在傳授給金鱗的是其中的鯤法,至於鵬法,等以後看情況再說,一件魚鱗甲可沒這麼大的情分。
若不是看金鱗實在是單純沒腦子,蘇牧連鯤法都絕不會教給她。
“……現在默唸口訣,開始在腦海中觀想鯤的形態,並且儘量讓自己的意識融入其中,體會北冥之鯤的浩瀚與博大。”
蘇牧一步步引導金鱗修習鯤法。
金鱗依照蘇牧的指導,盤膝坐在地上進行觀想,很快便沉浸到了參悟當中。
而蘇牧也終於得空去查看金鱗送給他的那件魚鱗甲。
這件巴掌大小的魚鱗甲看起來分外精緻,蘇牧將自己的元氣輸入其中後,魚鱗甲軟化爲金色的液體覆蓋在他身上。
這件魚鱗軟甲與他皮膚幾乎完全貼合,而且穿在身上根本感受不到,就跟它不存在一樣,毫無重量,行動自如。
可是蘇牧明顯感覺在穿上這件魚鱗甲後,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變得更快了。
“真不錯。”
蘇牧心中暗暗讚了這件法寶一句。
用鯤法換這件魚鱗甲其實是不虧的,能抵擋三品強者一擊的寶物可不多見。
聚靈陣的增幅重新開啓,蘇牧盤膝坐在牀上,握着兩塊極品靈石開始吸收其中的靈氣,以恢復體內快要接近乾涸的元氣之海。
通過這次雷劫,他發現上中下品靈石吸收太多,會在體內積累雜質,現在除卻極品靈石以外,其他的靈石他已經碰都不敢碰了。
只有極品靈石才能滿足他的修煉所需。
隨着蘇牧開始修煉,極品靈石內的靈氣頓時被引爆,但已經突破了築基的蘇牧,體魄和經脈強度已經完全可以承受這樣龐大的靈氣了。
龐大的靈氣在房間內產生小小一個的漩渦,源源不斷地被蘇牧鯨吞入體內,來滋養他的肉身軀殼,填補他元氣的虧損。
在極品靈石近乎灌輸一般的靈氣涌入下,蘇牧那原本接近乾涸的元氣之海迅速被填充,很快就滿盈,而整個過程僅僅花費了不到三個時辰。
這一速度也讓蘇牧感到相當震驚。
“什麼情況,
吸收速度變得這麼恐怖了?”
蘇牧看向手裡已經被吸收得涓滴不剩的兩塊極品靈石,目瞪口呆。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他還是沒想到,自己突破築基後,對靈氣的需求居然變得這麼變態,兩塊極品靈石居然只能堪堪填滿他的元氣之海!
而且現在吸收靈氣的速度比之前提升了何止十倍?
原本兩塊極品靈石夠他修煉兩天天一夜。
但現在,僅僅只夠他修煉三個時辰而已。
“麻了,真的麻了,我上哪兒搞那麼多極品靈石來修煉?沒有靈石,哪怕有聚靈陣增幅,吸收靈氣也太慢了,靈石真的不夠用啊。”
蘇牧頭一次覺得自己窮的離譜。
爲了加快修煉速度,他平時修煉的時候不僅僅靠着聚靈陣增幅的靈氣,手裡還得握着兩塊,雙管齊下,因爲從靈石直接攝取靈氣是最快的。
別人修煉渾身是肝,他這隻需要氪金。
可現在這氪金他實在氪不起了。
最最關鍵的是,他都生在儒聖家裡了,連儒聖家都供不起他一個修仙的,天底下恐怕也沒有誰能供得起, 一天就要好幾塊極品靈石,這誰頂得住?
這讓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修了一個假仙,沒聽說過誰家修仙這麼耗錢。
“搞錢,這下真得想辦法搞錢了,家裡的那七八萬塊靈石就算全換成極品靈石,也頂多夠我一個月用的。”
“這段時間內我得想辦法搞更多靈石過來,不然我這修仙路就要斷了。”
蘇牧在心裡想着,他第一想法是去找炎帝要靈石,對方應該不會對他吝嗇。
畢竟他這條路可是有望成聖的,投資點靈石,或許能換來一個聖人,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不過找炎帝要靈石來修煉也沒法長久,現在靈石武器出現了,用靈石的地方只會越來越多,一直供我不太可能。”
“有什麼辦法能持續、源源不斷地搞到靈石呢?”
蘇牧冥思苦想,始終沒頭緒,但很快就有一個點子從他腦海中閃過。
諸葛賓之前給他提到過的一樣東西,貌似真的可以薅羊毛,而那樣東西也是他無比熟悉的,那就是——自行車!
“如果不擔心被儒聖發現的話,把自行車大量製作並推廣,肯定能大賣。”
“但這麼搞直接就暴露了啊。”
蘇牧心裡相當遲疑,這麼幹能賺錢是肯定的,先搞自行車,後面再搞電瓶車、小轎車,靈石絕對能夠嘩啦啦地來。
可要是這麼做了那和直接自曝沒區別。
那他也不用再隱藏什麼了,儒聖回來後那他就是個死,不帶任何僥倖的。
所以選擇苟着生,還是站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