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月娥被那兩個賊徒逼着,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那趙驢兒便欲硬上,將月娥雙腿兒一扯,輕輕扯到跟前來,雙手便要撕她的衣裳。月娥又怕又羞惱,一張臉纖眉擰着,脣兒也被自家咬的殷紅,眼睛裡不知是淚還是方纔的水,水汪汪的欲滴出來,又是可憐又是可愛,嬌嫩嫩的似一朵花亂顫。
旁邊的老五兩隻銅鈴大的眼睛瞪得突出,一眼不眨看着,似要噴火,恨不得就也過去,在那玉般的身子上摸上一摸,肆意妄爲才甘心。
趙驢兒手握着月娥的衣領,便欲撕扯,月娥無奈,叫道:“先住手!”趙驢兒一怔,見她不哭,反而驚奇,問道:“小娘子想做什麼?”月娥咬了咬牙,垂淚說道:“我情知落入你們手中,是逃不出的……只想弄個明白,請兩位爺成全。”趙驢兒見她有些柔順意思,忍着腹中那團火,問道:“什麼?”手便捏上月娥胸前。
月娥手被綁在後面,動彈不得,只好儘量側身躲開,一邊問道:“我自認跟兩位無怨無仇,爲何要捉我前來?就讓我死也死個明白。”
趙驢兒耐着性子,說道:“你自然跟我們無怨無仇,只不過,你相好的那個姘頭,卻跟我們有仇的很。”
月娥心頭一驚,說道:“小婦人乃是下堂之人,哪裡有什麼相好,什麼……”那“姘頭”兩字,怎樣也說不出口。趙驢兒眼睛一瞪,便說道:“倘若那魔王不是你相好的,爲何要我們捉你好引他前來?”月娥叫苦說道:“小婦人從來不認得什麼魔王,更哪裡有什麼相好。”趙驢兒說道:“就是駐守這紫雲六鎮的安遠將軍,你敢說你不認得?上次黑松林折損了我們幾十個兄弟,我們堡裡的人都恨得他牙癢癢呢。”
月娥聽到“安遠將軍”四個字,好似心頭炸響了一個爆竹,想道:“卻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因爲那個人而淪落到如今地步,真可算是我的命中剋星了!”
旁邊的老五吼道:“只是跟她囉嗦什麼?”趙驢兒回頭一看,吃吃笑道:“五哥忍不住了?”老五說道:“別耽擱時候,等會兒人若來了,你想幹也不成。”趙驢兒便說道:“想來沒那麼快的,五哥若是等不及,不如大家一起樂?”老五“呸”了一聲,說道:“閉上你的鳥嘴!”
月娥正在憎恨謝敬安,聽了這話,嚇得汗毛倒豎,急忙說道:“兩位爺,我跟那安遠將軍真個素來沒有往來,更不是什麼相好,兩位是不是弄錯了……小婦人並非是想逃命才這般說,只是我跟那安遠將軍形同陌路,你們若是打算讓我來引他上鉤,卻是打錯了主意了,他是將軍,我自是無關緊要的村婦,他怎會爲我犯險?”
趙驢兒跟老五聽了這個,才略微吃驚了片刻。月娥見狀,便慢慢地向後退了退,換了個姿勢。趙驢兒一把捉住她肩頭,說道:“別動。”月娥說道:“小婦人不敢,只是有些累。”趙驢兒看向老五,說道:“五哥,你說她這話是真是假?”老五暴躁說道:“人已經捉來了,就算錯了,又能怎地?”趙驢兒哈哈笑道:“說的也是……只不過,引不來那個魔王,回頭頭兒面前須不好交代。”老五說道:“不好交代的豈止我們兩個,那負責引人前來的纔是首要……”
月娥心頭一動,想道:“原來他們竟安排的這樣緊密,這兩人來擄我,卻又叫人引謝敬安前來,然而那人是誰?能夠引動他的話,莫非是他身邊的人?可恨,可惱,我明明跟他什麼關係都無,居然白白扣了個‘相好’的帽子,那報信設計的人莫非是腦子進水了麼?”
趙驢兒淫-笑了兩聲,手摸着月娥的腿,自腳腕處探手進去,盡情摸索,說道:“何況有了這個絕色的小娘子,就算受點罰又如何?大不了咱們輕着些,留她一條命,將她獻給頭兒,頭兒一歡喜,怕也就不會問我們的罪了。”
說着,便拉住月娥的腿,俯身壓下去,說道:“耐不住了,小娘子,我來伺候你舒服。”手握着月娥的領子,用力向下一撕,那老五也瞪大了眼睛,卻見美人兒頸間往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果然是欺霜賽雪,看的人口乾舌燥,不知渾身又是個何等美景。
趙驢兒也看的呆呆怔怔,他們都是些黃沙裡出沒的莽漢,哪裡見過這等絕色嬌嫩的人物,趙驢兒舔了舔嘴脣,說道:“好個美人……”又看月娥一眼,便將嘴湊過來,向着月娥脣上親吻過去。
月娥轉過頭避開,趙驢兒的嘴脣便湊在她的臉頰上,只覺得嬌嫩光滑,妙不可言,便順着月娥的臉頰向着她的嘴親吻過去,又怕她閃躲,便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逼着她不動。
老五捏着雙拳,見那美人兒被趙驢兒壓在身下,俏臉上無助痛苦之色,更是誘人,老五忍不住雙腿陣陣顫抖。又聽趙驢兒咂咂有聲,一時忍耐不住,便欲也上前,卻聽得趙驢兒一聲慘叫,猛地跳起身來,伸手捂住嘴。
老五吃了一驚,急忙上前,卻見趙驢兒的手指之中滲出血來。老五問道:“這是怎麼了?”趙驢兒回頭瞪着月娥,卻見她正試圖起身,雪白的臉上,嘴角還帶着一絲血,趙驢兒怒道:“這簪人竟敢咬我!”被咬傷了舌頭,吐字不清。
老五哈哈大笑,說道:“我說過她不是軟腳蟹。”趙驢兒大怒上前,將欲起身逃走的月娥揪住頭髮一把拉回來,伸手狠狠捏住她的胸,說道:“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探手進去,便想要扯她的褲。
月娥被揪住頭髮,疼得眼淚流出,察覺趙驢兒的手摸進自己腰間,便拼命掙扎,趙驢兒見她反抗激烈,一時搞不定,便叫道:“老五,一起來!”老五正有此意,便即刻上前,正面將月娥抱住,他身如鐵塔,硬硬地抵上來,好似撞上一堵牆,月娥頓時一動也不能動。
身後趙驢兒又氣又急,先褪了褲子,便握住了月娥的腰,要扯下她的褲兒來便上。月娥情知大勢已去,一時絕望,淚眼模糊,哽咽着大叫一聲:“該死的謝敬安,你害我!”
正在此時,卻聽到有人說道:“嘖嘖,大家玩的挺高興麼,多一個人給你們添樂子如何?!”
裡頭的三個人都驚住了,趙驢兒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嗖地撲面而來,他倒是反應迅速,急忙伸手去抓,沒想到出手軟綿綿的,又黏糊糊的,手感極其怪異,毛骨悚然,低頭一看,頓時撕心裂肺大叫一聲,嚇得急急扔掉,整個人跳了出去,跌在地上,驚魂未定,兩隻眼睛死死盯着地上之物。
與此同時,那老五也鬆開了月娥。月娥回頭一看,先看到地上一個血呼啦碴的人頭,雙眸緊閉,牙關緊咬着,被趙驢兒扔在地上,骨碌碌滾了一會才停下。
月娥跌倒地上,淚眼模糊地轉頭看,卻依稀見在廟門口,有個人手中拄着一柄長刀,正望着現場,隱約還見他嘴角有一抹笑,那聲音說道:“怎麼?不樂了?”聲音有些冷颼颼的。
老五咽一口唾沫,啞聲說道:“是那魔王!”趙驢兒也反應過來,只不過一時受驚過度,有些動不了,哆嗦着說:“不……不錯……我……他殺了那帶路的!”老五說道:“把褲子提上!”趙驢兒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竟還光着兩條腿,很是狼狽,便急忙跳起來,將褲子提上。
謝敬安手中拄着刀,望着場中之人,緩緩說道:“敢對付本侯的人,就是這樣的下場。”老五跟趙驢兒各自心驚,趙三的功夫他們是知道的,猶在兩人之上,如今看謝敬安威風凜凜,宛如天神出現,又先被那人頭嚇破了膽,一時戰戰兢兢,不知要跟他拼了好,亦或者趕緊逃走好。
謝敬安站着不動,說道:“本侯知道你們乃是黑風堡的馬匪,本侯也知道,是有人暗地裡指使你們,你們纔敢同本侯作對,如今這人已經被本侯所殺,本侯就饒你們一條命,讓你們回去給黑煞神報個信,讓他以後不得再來紫雲縣犯案,否則的話,下次遇上,本侯絕對不會手軟。”
那兩人聽謝敬安的話,竟似放了他們兩個,頓時不約而同鬆了口氣,雙雙對視一眼,趙驢兒便說道:“謝將軍,你此話當真?”
謝敬安淡淡說道:“本侯向來一言九鼎,若不是念在先前黑風堡從不侵犯紫雲六鎮,此刻,本侯身後所帶的三百精兵,便會直接前往黑風堡。”
趙驢兒同老五聽得“三百精兵”,都是一驚,趙驢兒便同老五使了個眼神,說道:“這件事的確跟我們沒有關係,都是有人指使的……多謝謝將軍美意,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兩個就先回去,將此事稟告我們老大知道。”
謝敬安眼神一冷,說道:“趁着本侯沒有改變主意,還不快滾!難道還想要多帶一個人頭回去?”
趙驢兒跟老五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頭,都覺得心頭打鼓,當下也不敢再說硬話,更不敢從謝敬安旁邊走,便只到了旁邊的破窗戶邊上,兩個人相繼跳了出去,匆匆而去。
這邊上,月娥跌在地上,一時竟然動彈不得,謝敬安疾步向前,奔到月娥身邊,低頭問道:“你怎麼樣?”月娥淚眼朦朧看他,怒氣攻心,卻又罵不出來,只說道:“還沒有死!”又罵,“你爲何不殺了他們兩個!”
謝敬安苦笑一聲,也不解釋,只說道:“既然沒死,趕緊起身。”月娥見他如此冷漠,咬着牙爬起身來,敬安見她雙手被縛住,便說道:“我幫你解開。”說着便轉到月娥伸手,欲給她解開繩子,月娥也站着不動,沒想到謝敬安解了半晌,那繩子紋絲不動,月娥疑心他另有企圖,便說道:“你磨蹭什麼?!”卻不料剛說完這句,身上一重,卻是謝敬安壓下來,月娥一個站不住,整個人向前撲去,剎那目眥盡裂,若是這一下摔到,不死也重傷。
謝敬安伸出雙手將她抱住,千鈞一髮之時轉了個身,便立刻換作他在下,月娥在上。
月娥頓時將敬安牢牢地壓在底下,她扭身欲起來,心底只以爲敬安色-欲攻心,便罵道:“你這個禽獸!你……”剛罵了一聲,忽然覺得不對。
也正在此時,聽得外面腳步聲輕輕響起,似乎有人躡手躡腳的逼近了。正在這時,敬安忽然低聲說道:“姚娘子……勞煩……靠在我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