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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和大爺的衣着就能看出來。”
陳昕淡淡的說。
“所以說?”
“所以說剛纔的治療,我給你們免費,還有後期的醫藥費一律都實行半價,我們診所不掙你們一分錢。”
陳昕此言一出,人羣中頓時一陣沸騰,紛紛稱讚陳昕是良心醫生,人羣中,有兩個人面色一變,隨即低着頭朝外面走去,這時陳昕忽然叫道“金少,不再留下多看一會?”
人羣面面相覷,紛紛往旁邊閃開,頓時兩個年輕人的身影顯現出來,正是金貴和金高超。
兩人站在人羣中,四周是一片空白,形成一個奇特的半圓,就像舞臺上的聚光燈一樣,顯得特別突出,兩人頓時無比尷尬,不約而同的說“我們就是路過打醬油的……呃,不說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着就要分開人羣溜走,被陳昕搶步上去,一手揪住一個,頓時動彈不得。
“兩位金少別急着走啊,你們精心導演了這部戲,不看到最後,豈不是辜負了一番心血?”
兩位金少眼神躲閃道“不知道你說什麼,我們就是路過,這也不行嗎?”
陳昕隨手一甩,把兩人甩了個趔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路過?這麼巧嗎?”
兩人神色一僵,但仍然不承認,此時那中年男子與老人面有慚色,老人猶豫了一下忽然說道“醫生,是我老糊塗啊!”
中年男子一驚,急忙叫道“父親……”
老人滿面羞愧道“兒啊,陳醫生如此對我們,我們要是還繼續隱瞞,良心不安吶!”
中年男子頓時無語,老人繼續說道“陳醫生,你說的不錯,我就是被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就準備出院,回家等死得了,誰知遇見了金少,他給我們五萬塊錢讓我們到明安堂訛人……”
此時金高超面紅耳赤的大叫道“老東西,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們自己想碰瓷,關我們什麼事!”
老人不理他,繼續說道“我以爲我死定了,加上這兩年治病耗光了家裡的積蓄,感覺對不起兒子,所以就答應了,反正早死兩天晚死兩天沒什麼區別,還不如給兒子撈點錢,我對不起你們啊!”
說到這裡,老人老淚縱橫,中年男子也是滿臉羞愧,朝陳昕鞠躬道“對不起,都是因爲窮……”
陳昕擺手道“窮不是理由,人窮志不短,做人應該有底線,你這是拿你父親的命賺錢啊!”
中年男子羞愧難當,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此時圍觀者也終於明白,看似正常的求醫問藥,竟然包含着如此禍心,頓時驚歎不已。
“臥槽,漲姿勢了,原來碰瓷還能這樣玩!”
“這是臨了臨了再撈一把啊!”
“是壞人變老了還是老人變壞了,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此時陳昕揮手道
“諸位,別說了,他們也是受別人蠱惑,這兩位大少纔是罪魁禍首!”
這時候再不承認也沒用了,金高超惱羞成怒的叫囂道“就是老子指使的怎麼了,你搶我們兄弟女人,還不能讓我們報復啊!”
聞言,安沐曦臉上露出幾分羞怒,低喝道“金高超,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
金高超冷笑道“你個傻女人,他不光搶你,還搶了我哥的女人,他就是個人渣!”
金貴臉紅的像猴屁股一樣,急忙一扯金高超“別說了,還不嫌丟人嗎?”
金高超一愣,這纔想起來,在大庭廣衆之下說這個,確實挺丟人的。
但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梗着脖子說道“丟人就丟人,反正也不是丟一次兩次了,老子就是要報復他!保鏢,你們還特麼的愣着做什麼,給我砸了他這破診所!”
金高超一聲吆喝,竟然從人羣中站出來十幾個,包括給老人擡擔架那兩個年輕人,居然都是金少的保鏢,此時氣勢洶洶往那一站,看熱鬧的立刻嚇得紛紛往後退,生怕被誤傷了。
“這是圖窮匕見咯!”
陳昕反手就是一巴掌呼在金高超臉上,打得這貨眼冒金星,金貴見勢不妙,嗖的一下就溜了。
但他身後還有許多圍觀者,哪有那麼容易溜走,才走兩步就被擋住了,急的金貴大喊“讓開,都特麼的讓開……保鏢,給我擋住他!”
現場一片混亂,保鏢朝陳昕涌過來
陳昕神色自若,完全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那些保鏢卻是全身緊繃,如臨大敵,跟陳昕鬥過多次,捱打都挨怕了。
“要動手就快點,別耽誤診所給人治病。”
陳昕神態自若的站在那兒,朝保鏢勾了勾手指,保鏢面面相覷,畏首畏尾,不敢上去。
金貴見狀大罵道“廢物,去抓住那幾個女的,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
有兩個保鏢忽然轉身朝安沐曦和明玉衝去,陳昕目光驟然一冷,“你們這是在找死!”
聲音發出,人已化作一道殘影,伸手就抓住一人,隨手扔了出去。
對,就是扔了出去,保鏢壯碩的身軀在他手裡就好像稻草人一樣,輕飄飄的便飛了出去,越過人羣,一直飛到門外面,然後就聽見外面“砰”的一聲,地皮都顫了一下。
此時,另一個保鏢的手,已經碰到明玉衣服,明玉驚慌失色的往後退,但她一個普通女人,哪裡有保鏢速度快,眼看就要被保鏢抓住。
此人眼裡閃過一抹獰笑,心想這回可立大功了,只要抓住明玉,主子肯定重重有賞。
然而,爲什麼感覺離明玉越來越遠,還有誰掐我脖子?
回頭一看,艱難的扭頭一看,只見陳昕正掐住他脖子,眼神冷的像萬年不化的寒冰,瞬間化作利劍直刺他的心臟。
“饒命……”
保鏢毫不猶豫的開口求饒,因爲他感覺到,陳昕眼裡瘋狂的殺機。老媽明玉是他的逆鱗,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這個保鏢可以說是成功的激起陳昕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