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昕一看那人樣貌,頓時一臉無語,這個所謂的高人不就是吳瘋子嘛!
不對,這吳瘋子可不是什麼好鳥,他真的是給季光躍診病的嗎?該不會是吳曼麗耍的陰謀詭計的吧?
擡眼一看,只見王嬸就站在臥室門口,另外還有兩個保鏢面無表情的站在兩邊,而吳曼麗和季末則在離臥室最近的沙發上坐着。
當下眉頭一皺,站起來走到王嬸身邊說道“王嬸,我也是醫生,能進去看看嗎?”
吳曼麗一聽立刻反對“不行,裡面高人正在作法,你不能進去!”
陳昕鼻子裡哼了一聲,嗤笑道“你說的高人不會是那個裝腔作勢的吳瘋子吧?”
吳曼麗頓時像見鬼了一樣瞪大眼睛,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
陳昕淡淡的說“我猜的……”忽然靈機一動,驚訝說道“對了,吳瘋子姓吳,你也姓吳,你不會是個託吧?”
吳曼麗又驚又怒道“你不要血口噴人,天底下姓吳的多了去了,你憑什麼亂說?”
陳昕沒搭理他,而是轉向王嬸說道“我就進去看看不說話,可以嗎?”
王嬸沉吟了一下說“好,你進去吧,不要亂說話。”
季雨晴趁機說道“王嬸,我也進去可以嗎?”
王嬸搖頭道“不行,等老爺看完病你再進去吧!”
“可是……”
季雨晴想說“我特意回來就是來看爺爺的”,話沒說出口被陳昕眼神制止了,多說無益,何必浪費口水。
臥室的門本來就開着,陳昕便直接走了進去,身後吳曼麗不知與王嬸低聲說了句什麼,也跟着走了進來。
進去之後,只見吳瘋子正拿着一把桃木劍,口中唸唸有詞,也不知道說的什麼。
看見陳昕進來,吳瘋子眉頭皺了一下,便繼續咿咿呀呀的作法,然後拿出一張符紙,迎空一晃,符紙頓時燃燒起來。
然後吳瘋子喝道“取一碗清水過來!”
王嬸將一碗清水端進去,吳瘋子將符紙燃燒的灰燼丟進清水,用手指攪拌了一下,然後交給王嬸“給病人喝下,病自然就好了。”
王嬸看着那碗水遲疑道“這能行嗎?”
吳瘋子臉一沉“這是祝由醫術,講究心誠則靈,怎麼,你不信我?”
王嬸只好走到牀邊,把碗放桌上,然後把季光躍扶起來,準備喂他喝下去。
趁此機會,陳昕默默觀察着屋內各人的動作,王嬸一個女人,扶季光躍起來時,居然絲毫不費力,再次印證了陳昕的猜測,這個大媽是高手。
而吳曼麗和吳瘋子則非常隱晦的對視了一下,吳瘋子做出一副高人模樣坐在旁邊沙發上,而吳曼麗則一副關心病人的樣子走到牀邊,幫着王嬸喂水。
再看季光躍,那日陳昕曾經見過他一次,眼神犀利,給人極強的壓迫力,此時卻是渾渾噩噩,眼神中近乎沒有焦點。
一碗水喝完之後,王嬸將季光躍再次放平躺下,等了一會沒有任何動靜,不由詫異的問“道長,你不是說服下之後就會好嗎,可現在?”
吳瘋子哼道“這是你心不誠的緣故,所以效果不佳。”
王嬸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那還能補救嗎?”
吳瘋子鼻孔朝天道“補救當然可以,不過貧道施法很累的,所以這個……”
吳瘋子比劃了一個手勢,吳曼麗連忙說道“高人請放心,只要總裁病好了,錢不是問題。”
吳瘋子嗯了一聲,隨即走到季光躍近前,裝模作樣的折騰了一番,口中唸唸有詞道“天地昭昭,日月煌煌,吾施妙法,諸邪避退!季家主,還不起來!”
話音剛落,季光躍果然睜開眼睛,說道“呼,困死我了!”
王嬸急忙上前問道“老爺,你終於醒了!”
季光躍盯着她片刻,語氣生硬道“我餓了,你去給我弄些吃的來。”
這個修道者果然有兩下子,可惜卻是旁門左道!
此時陳昕盯着季光躍,只見他額頭一股黑氣縈繞,而且他雖然睜開眼睛,但說話生硬刻板,完全不像正常人,反倒像是……
怎麼說呢,就像是電腦裡的機器人說話一樣,換句話說,這個季光躍是受那黑氣控制的!
那麼,季光躍不是生病,而是煞氣作祟?
陳昕盯着又仔細看了一會,忽然就笑了“吳瘋子,別裝模作樣了,季家主有沒有病,我想你比誰都清楚!”
吳瘋子怒道“休在這裡胡言亂語,我治好季家主有目共睹,豈是你能誣陷的!”
“是嗎?那你說他得的是什麼病?”
陳昕淡淡的問。
吳瘋子把頭昂起,神色傲然說道“季家主不是病了,而是煞氣入體,不過我剛纔已經用符紙將他驅逐了!”
“那麼說季家主已經痊癒了?”
陳昕問道。
“你什麼意思?”
吳瘋子怒道“難道這還有假?剛纔季家主怎樣,現在怎樣,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嗎?”
“你說季家主是蝨子?”
陳昕戲謔道。
“你!你不要胡攪蠻纏!”
吳瘋子氣的直瞪眼,陳昕不緊不慢的取出金錢劍,笑道“既然如此,你可敢讓我一試?”
吳瘋子頓時臉色一變,金錢劍的威力他親眼目睹過,怎敢讓陳昕實驗!
這時吳曼麗在旁邊插嘴道“陳昕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們家主好?”
陳昕淡淡的說“我就拿出來把玩一下而已,你害怕什麼?”
吳曼麗眼神躲閃了一下,閃爍其詞道“我是害怕你胡來,傷到我們家主!”
季末也在旁邊幫腔道“就是,我父親已經好了,你還胡攪蠻纏的做什麼?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陳昕眉頭一皺,這些人看似說的頭頭是道,實際上顛倒黑白,似乎是不太想讓這位季家當家人好起來啊!
說實話,季光躍好與不好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