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所有人目瞪口呆啊!
都以爲司空韻因不滿陳昕無禮而發怒,誰知卻把自家人訓成狗,並且還讓他……滾出去?
這尼瑪……我一定是看花眼了!
可是,司空韻那冰冷的眼神,以及她目光所處的焦點無不在告訴衆人,這不是假的,也沒有看花眼!
司空見臉憋成豬肝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如果能找到地縫的話。
可惜這裡沒有地縫讓他鑽,司空見憋了一會憋出來幾個字:“對不起,我錯了!”
“你錯在何處?”
司空韻眼神冰冷,拍賣會內空調開的很暖,但此刻卻讓人感覺涼颼颼的,不由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感覺好涼。
而原先在司空見身邊叫囂的那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悄悄往旁邊閃開,唯恐被司空韻看到他們。
司空見嘴角抽搐了下,心說我哪知道錯哪了啊,難道是司空韻看上了這小子?
不可能啊,司空韻可是……
算了,不管怎樣先認錯,要不然被趕出去就太丟人了!
於是司空見硬着頭皮說道:“我不該爲難陳先生,不該讓他滾出去。”
“那還不道歉!”
司空韻冷聲道。
“是,我道歉!”
司空見遠遠的朝陳昕說了聲:“對不起,請原諒!”
“你應該慶幸!”
陳昕淡淡的瞥了一眼,慶幸什麼他沒有說,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司空韻來的及時,司空見繼續作死的話,他不介意順便弄死他。
反正遲早是敵人,早一天晚一天區別不大。
說完,陳昕便徑自坐了下去,看都沒有看司空韻一眼。
而慕小軒和張均儒等人已經驚的目瞪口呆,心裡對陳昕的佩服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那可是司空韻昂!
京城四大才女之一,才貌雙絕,誰見了不激動萬分,然而陳昕卻愛答不理的,簡直禽獸不如啊!
司空韻嬌俏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隨即朝緊挨着陳昕的淺淺一笑:“你可以讓一下嗎,我想和陳昕坐一起。”
她對我笑了!
她可是有名的冰山美人,由於某些原因,甚至比洛依雪都更冷三分,幾乎沒看見她笑過,然而此時,她居然在笑?!
而她笑的原因,居然只是爲了坐在陳昕身邊?
所有人都大張着嘴巴,大腦死機了一樣看着美若天仙的司空韻,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這一笑,如百花齊放,彷彿一下子從冬天回到了初夏,美得讓人心曠神怡。又如飲了最淳的美酒,讓人飄飄然如喝醉了一般。
陳半夏感覺自己有些飄,暈乎乎的說:“可以可以,你請坐。”
他手足無措的往旁邊閃開,腳下不知絆到什麼,差點摔倒了,卻依然傻呼呼的笑着。
司空韻撩起裙子一角,優雅的坐下,“陳昕,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看來今天來拍賣會是個正確選擇。”
自從分別以後,司空韻就多方打聽陳昕的下落,但又不知怎樣面對,沒想到在這裡不期而遇,讓她終於按耐不住,想接近陳昕。
陳昕淡淡的說:“你想做什麼?”
司空韻脫口而出道:“我想讓你抱我呀!”
“咔嚓!”
她聲音不大,但卻像平地一聲雷,霎時炸碎無數玻璃心。
雖然很多人都假裝正襟危坐,其實都在悄悄的側耳傾聽。
此刻,無數人心痛的無法呼吸。
天吶!
我的女神竟然說想要這個男人抱她,我的心好痛!
司空韻意識到自己說漏嘴,頓時俏臉飛霞,急忙改口道:“我是說,想讓你再給我治療一次好嗎?”
那個溫暖的懷抱讓她留戀,甚至做夢都會夢到,所以看見陳昕就情不自禁的想接近他。
似乎,與他做在一起就安心不少。
“我沒時間,有時間再說吧。”
陳昕淡淡的說:“而且我與司空曙勢如水火,我不信你對此一無所知。”
司空韻臉上露出幾分哀怨,幽幽的說:“我也是剛剛聽說,不過都是小事,意氣之爭而已,談不上勢如水火吧!你放心,我不會讓他亂來的。”
聞言陳昕倒有些詫異了:“他會聽你的?”
司空韻淡然一笑:“我是他親妹妹,我的話他不敢不聽。”
“哦!”
陳昕有些頭疼了,本來他還想,到時候把司空曙宰了,免了慕軒然後顧之憂,這下倒有些難辦了!
這時,一位旗袍美女嫋嫋娜娜的走到拍賣臺上,笑盈盈的說:
“各位貴賓,本次拍賣會正式開始了,第一個環節,獻寶,有古董字畫或任意寶物都可以上臺展示。”
話音剛落,只聽一個聲音說道:“我有一幅王羲之的字,請諸位掌掌眼。”
衆人循聲望去,居然是司空見。
此時他正拿着一幅字,臺上的美女拍賣師笑盈盈的說:“當然可以,歡迎司空少上臺。”
司空見有些得意的站起來,眼神有意無意的往陳昕這邊掃一眼,這才昂首挺胸朝臺上走去。
來到臺上,司空見與女拍賣師一起,將手裡的字畫展開,面朝臺下展示一分鐘,然後得意洋洋的說:
“這首劉禹錫《竹枝詞》是書聖王羲之親筆書寫,我也是無意中在古董店發現的,請諸位掌掌眼,看是不是真的。”
女拍賣師很配合的問:“司空少,這幅字你多少錢買的?”
司空見笑道:“不多,就七千萬。”
美女拍賣師嫣然笑道:“七千萬,如果是真跡你就賺大了!”
司空見得意的笑:“哈哈,運氣,純屬運氣哈!”
此時有一位器宇不凡的老人走上臺去問道:“司空少,我可以看看嗎?”
司空見說道:“當然可以,龐老請。”
龐老拿出眼鏡戴上,仔仔細細的觀賞片刻,感嘆道:“筆勢委婉含蓄,遒美健秀,飄若浮雲,矯如驚龍,果然是王右軍的真跡!”
“司空少,你撿到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