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輝?合適嗎?”
尹繼平遲疑道。
尹輝是尹繼平的兒子,尹繼平雖然不能修煉,但尹輝卻是實打實的武者,爲了讓他堪當大任,很早就被送到武道協會。
與尹衷和尹美芬相比,尹輝簡直就太優秀了,被尹繼平寄予厚望,所以他不想輕易讓尹輝回來,以免影響了前程。
尹威嘆氣道:“事到如今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此人不死,遲早成爲心腹大患,不如趁早除去!”
尹繼平有些擔憂的說:“但武道協會禁止參與私鬥,若被上面發現,是會被嚴懲的!”
尹威眼裡閃過一道精芒,冷聲道:“你怕什麼,武道協會有執法權,到時候讓他帶上禁武神兵,不愁滅殺不了陳昕!”
“而一個死人,你覺得他還能說什麼?人死無對證,還不是我們隨便說!”
“卻也不錯。”
尹繼平眼珠一轉,陰笑道:“不過我覺得應該找個靠譜的理由讓尹輝回來,然後‘恰巧’遇見惡人行兇,尹輝仗義執法,要將其捉拿歸案,惡人負隅頑抗,不慎失手將其殺死!”
尹威一拍大腿,大笑道:“好,你果然詭計多端,想起餿主意來一套一套的!”
尹繼平臉一黑,有你這樣夸人的嗎?
“那司空家那邊怎麼說?司空韻那丫頭我們可絕對惹不起啊!”
尹繼平提醒道。
“司空韻……”
尹威瞳孔收縮,頗有幾分忌憚。
對尹家而言,司空大小姐絕對是不能招惹的存在,但尹家的大仇讓他瞬間就把這些拋諸腦後。
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一種可能:“司空曙被稱爲狂人,身爲嫡系大少,動輒殺人,何況是被陳昕當衆打臉!”
尹繼平當即明瞭。
“所以,他殺陳昕之心絕不比我們弱,世家利益至上,司空家不會因爲一個死人爲難我們的。”
陰毒的光芒在尹威眼中瀰漫,尹威殺意波動,森然道:
“所以這一次,陳昕死定了!”
……
尹家密謀陳昕自然無從知曉,他和魏紅顏幾人一起走進傲康國際,司空韻忽然停下,美眸注視着魏紅顏說道:
“請問可以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和陳昕單獨談些問題嗎?”
魏紅顏嫣然一笑:“當然可以。”
司空韻鬼使神差的開玩笑道:“你不怕我把他搶走?”
魏紅顏笑道:“我相信他,你搶不走。”
司空韻神色一滯:“你就這麼自信?萬一呢?”
魏紅顏想了一下說道:“如果是那樣,說明老闆認可你了,我也會接受你的。”
司空韻臉色變了變說道:“你放心,我不一定能看上他。”
此時司空韻的保鏢已經看傻眼了。
這些話是從大小姐嘴裡說出來的?
好奇怪哦!
此時陳昕微微皺眉道:“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說嗎?”
司空韻嗯道:“涉及一些家族機密,不方便外人聽。”
“可別!”
陳昕連忙拒絕:“知道太多會死人的,還是別說了!”
“慫!”
司空韻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剛纔不是挺牛的嗎,這會兒又慫了?”
陳昕淡淡的說:“這是兩碼事,男人嘛,該硬就得硬,該軟就得軟,這樣才能活得久。”
“行了,別矯情了,不會害你的,說不定你還喜歡呢,跟我來吧!”
司空韻給他一個“敢不來你試試”的眼神,然後率先朝樓上走去。
“老闆,快去吧,說不定真的是用美人計呢!”
魏紅顏趴在陳昕耳邊偷笑,而洛依雪則用怪怪的眼神看着陳昕:
“陳昕,我怎麼感覺剛纔我好像做錯了什麼?”
第五月一臉無語:“我的大小姐,你還沒看出來嗎,人家之前根本就認識的好嗎?”
洛依雪繃起臉:“那你不早說。”
第五月尬笑道:“我也是剛發現的。”
洛依雪哼道:“扣你半個月獎金!”
“啊?”
“大小姐不要啊!”
第五月小臉頓時就垮了。
“紅顏,你去跟洛總聊一會,我上去看看。”
陳昕怕魏紅顏一個人不安全,所以讓她去和洛依雪在一起,以洛依雪的強勢,可以說安全無憂。
洛依雪不滿的斜了他一眼:“你倒是會給我找事!”
陳昕撓撓頭,有些尷尬:“你不是熟人比較放心嘛!”
洛依雪美眸一閃道:“可以,不過你今天欠我一個人情你承認吧?”
“承認,絕對承認!”
不管怎樣,洛依雪肯爲他不惜欠司空韻人情,甚至說出“開戰”這種字眼,這個情必須認。
十九樓,豪華包廂。
陳昕與司空韻相對而坐,此時司空韻已摘下了墨鏡,露出一張堪稱完美的臉,美眸清冷,氣質出塵。
不過陳昕只是欣賞了一眼便轉移了目光,淡淡的說:“司空大小姐有何貴幹,請說吧。”
司空韻拿起酒杯搖晃着微微有些出神,她在猶豫着怎麼說。
那個溫暖的懷抱太讓人留戀,但卻難以啓齒。
猶豫片刻,司空韻將杯中酒一口飲下,這才趁着酒勁說道:“陳昕,你是醫生對吧?”
陳昕說“是”,司空韻又道:“那你能給我看看麼?”
陳昕淡然說道:“那天在高鐵上已經看過了,你是極陰體質,陰氣重而陽氣弱,日積月累,造成體內寒氣淤積,就像雪山寒冰一樣,經久不化,極度惡寒,也是你性格冷淡的原因。”
司空韻眼前一亮:“那你能治嗎?”
陳昕有些詫異:“以你的地位和財富,難道找不到名醫?”
司空韻神色一黯,苦笑道:“爲了治病我家找遍了京城所有名醫,卻都治標不治本,西醫那些專家就更不靠譜,根本看不出來病症,各種儀器倒是做了不少。”
陳昕點頭道:“嚴格來說,你這不是病,西醫自然看不出來。”
司空韻眸含希翼道:“那你……能再抱抱我嗎,像上次那樣?”
“……”
要不要抱呢?
這是個問題。
不過看到司空韻祈求的眼神,陳昕不忍拒絕,只好張開雙臂,用一種視死如歸的態度說道:“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