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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翻進紅顏美妝,然後摸進保安室,打暈了值班的保安。
隨後打開大門,十幾個用絲襪蒙面臉的人,從麪包車上下來,每個人手裡都提着汽油桶,迅速衝進辦公樓。
“動作快點!”
領頭的黑衣人低喝道。
輕車熟路的擰開汽油桶的蓋子,澆在每一個辦公室的門上。
混合材質的屋門,潑上汽油,燃燒起來特別帶勁。
這種事他們沒少做,以前去要債都是這麼做的。
不過以前都是個人,一兩個門而已,這次卻是公司,門有點多。
不過人也多,十幾個人很快就把一樓潑了個遍。
還有樓梯,也潑上汽油,防止人從上面往下跑。
這就是左思迪的打算,從正面槓,他自知槓不過陳昕,但他陰招多,這招不行再換一招。
雖然弄不死陳昕,但把紅顏美妝毀了,順便再燒死兩個人,也夠陳昕受的。
“都弄好了?”
此時,帶隊的姚五絲襪下面眼睛裡閃着光,那是興奮的。
本來晚上的事該由丁二帶隊,但他傍晚捱了一頓胖揍氣不憤,就自告奮勇的來了。
他要親眼看着紅顏美妝在大火中化爲灰燼,這樣才解恨。
“好了,可以撤了。”
一行人一邊撤一邊潑汽油,這樣潑到門口,直接在外面丟個打火機就行。
但就在即將退到門口的時候,原本打開的門忽然自動關上了,姚五一驚,脫口而出道:
“誰關的門?”
“不是我。”
“也不是我。”
紛紛否認。
“可能是順手帶上了。”
有人不確定的說。
“不管那麼多了,把門打開,準備點火。”
姚五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安。
事實證明他的不安是對的,不知何時門口站着一道身影,看見一行人往外走的時候,咧嘴笑了笑,一口大白牙在夜色中閃閃發光。
“我替你們點?”
來人戲謔的說。手裡把玩着一個防風打火機,小火苗呼呼的。
走在前面的姚五,一隻腳已經跨出大門,另一隻腳還在裡面。
當他看見那小火苗的時候,小心臟不受控制的停跳了半拍。
裡面全是汽油,一旦起火,他們這些人都會變成小龍蝦,被烤熟!
姚五二話不說就朝外面衝去,只要衝出這道大門,再怎麼着他都不怕!
死道友不死貧道!
其他人我管不着!
然而,他剛剛動,胸口便捱了一下,好似被卡車撞了一般,整個人朝後面飛去,一連砸倒三四個。
“你們不是要點火嗎?我這人樂於助人,幫你們一把。”
刀鋒冷冷的笑着,打火機咔嚓咔嚓響,彷彿催命鼓一樣,聽得人頭皮發麻。
“不要,放火是違法的!”
其中一個混混不知怎麼就說出這樣一句話,說得衆人都是一愣。
放火是違法的,那我們是來幹嘛的?
刀鋒也愣了一下。
趁此機會,兩個黑衣人拎着空汽油桶衝過來,空汽油桶砸向刀鋒,人卻向外面衝去。
“你們想的太天真了!”
刀鋒冰冷的聲音響起,像拍蒼蠅似的把汽油桶拍的原路返回,砸翻了自己主人。
然後刀鋒箭步上前,一腳一個重新踢回大門以內。
“一起往外衝!”
這時姚五已經從地上爬起來,忍着疼痛喊道。
這麼多人,就不信刀鋒能全部攔住!
然而,他們太低估刀鋒了。
從特戰隊退下來的精英,如今又突破了先天境界,成爲宗師。
說句不好聽的,搞他們這些人,就和貓捉老鼠一樣,想怎麼戲弄就怎麼戲弄。
就這樣,出去一個被踹回來一個,出去兩個被打回來兩個。
十幾個人一起衝,依然逃脫不了被打回來的命運。
姚五快崩潰了,這是什麼人呀?!
一次次的被打回來,所有人都捱了無數下,鼻青臉腫都是輕的,全身的骨頭都好像斷了,一碰就疼。
不碰還疼。
“往樓上跑!”
不知誰喊了一聲。
樓上跑,找死嗎?
可是這時候已經沒得選,衝又衝不出去,留下來只能被打死。
往上跑那麼多樓層,機會也多,爬窗戶……也是可行的。
於是所有人下意識的往上跑,剛跑上樓梯,忽然發現不知何時樓梯拐彎處的平臺上站着一個人。
黑咕隆咚的沒看清楚,第一個胸口結結實實捱了一腳,頓時砸倒一大片,紛紛從樓梯上滾下來。
太欺負人了!
一羣混混趴在地上快哭了,我們就是放個火而已,至於這樣嗎?
“再上來呀,我等你們很久了。”
昏暗中,山炮朝他們勾勾手指。
剛纔他看到刀鋒玩的不亦樂乎,早就想過去玩一下了,但想到兩人的分工,強行忍住了。
不帶這樣玩的!
姚五後悔死了,本來是丁二的事,爲嘛我要搶着來呢?
“放我們離開,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大家一起死!”
一個混混哆嗦着拿出打火機,到處都是汽油,只要他咔嚓一下,整個辦公樓都會被點燃。
外面那個就不說了,裡面那個也跑不了!
得和他們陪葬!
姚五也想到了這一點,頓時同仇敵愾起來,“對,放我們走,不然就同歸於盡!”
他們都是很兇殘的人,不信對方不怕死!
“那你點火呀!”
山炮戲謔道:“現在你們身上都是汽油,只要一點火,立馬變成烤全羊,而我,完全可以從樓上的窗戶跳出去。”
“煙是往上跑的……”
有人弱弱的說。
這個道理都懂,但煙要薰死人,只是三到五分鐘,身上沾滿汽油的他們,能堅持幾分鐘?
“呵呵,你們點不點?不點我替你們點?”
山炮也學着刀鋒的樣子,拿出了一個防風打火機。
尼瑪……
姚五真哭了。
“不不不,我不要被燒死,我不要做烤全羊,求求你,我媳婦還在家等着我,饒了我吧?”
一個混混禁不住哭起來,跪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沒事,男多女少,正好給某個單身汪讓個地方,我想你媳婦一定會願意的。”
“我@#$¥&……”
想罵人,可是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