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雪依然默不作聲,但卻擡起潔白的皓腕,明月嬌大喜,急忙一手按住脈搏仔細把脈。
然而
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從洛依雪的脈搏,明月嬌沒有找到絲毫異樣。
不會的,一定是疏漏了!
明月嬌沉下心來,繼續把脈,卻仍然找不到任何問題。
“看出毛病了麼?”
陳昕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問。
這混蛋!
明月嬌恨的直咬牙。
但洛依雪脈搏沉穩有力,跳動有序,確實沒毛病啊!
明月嬌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不由擡頭朝不遠處看去。
明迪一下子就看懂了,急忙朝明月如招手道:“堂姐,你快過來。”
明月如心中不悅,但自家人不好意思翻臉,只好緩步走過來,明月嬌急忙說道:“堂姐,我有些吃不準,你再幫洛總看看。”
明月如把了一下脈,遲疑道:“從脈象上看,洛總身體正常,這……不如讓陳神醫幫你看看?”
明迪一聽就火了,“堂姐你有沒有搞錯,洛總嗓子明明壞了,怎麼會沒有毛病?”
明月如白了他一眼,“不然你自己來看?”
明迪頓時被噎住,論醫術,他比明月嬌都不如,要不然也不會不參加醫學大賽。
洛依雪收回玉手,自嘲的說道:“果然是我想多了,從出現症狀開始,我至少看過三個中醫國手,十幾個耳鼻喉科專家,各種儀器都檢查了,根本找不到問題,我……認命了!”
“陳昕!”
第五月急忙把求救的目光看向陳昕,“你幫小姐看看吧,小姐她好可憐!”
陳昕搖頭說道:
“洛總的身體一點病都沒有,非常健康……”
他還沒有說完,明月嬌就在旁邊叫了起來,“看,我就說吧,他就是個騙子,人云亦云,明明洛總都說不出話了,他還說你很健康。”
見陳昕說自己沒有病,洛依雪也有些失望,明迪靈機一動,說道:
“洛總,你不要着急,等年會結束,我讓我爸多聯繫幾個中醫國手,還有國際醫學會的專家還在京城,到時候中西合璧,一定會治好你的。”
聞言,洛依雪神情稍微好點,陳昕卻嗤之以鼻。
“沒用的,來多少專家都沒用,因爲洛總,根本沒有病!”
陳昕指着洛依雪胸口的項鍊,一針見血,擲地有聲:
“真正的問題所在,就出在這個項鍊上,它纔是罪魁禍首!”
聞言,洛弘失聲尖叫道:“你這騙子,休要在這信口雌黃!”
陳昕淡淡的說,“是不是信口雌黃一看便知,洛少莫不是怕我看?”
“我……我有什麼可怕的!”
洛弘眼神略顯閃躲,洛依雪微微皺眉,朝第五月一示意,第五月心領神會,錯開一步繞到洛依雪身後,把洛依雪脖子上佩戴的寶石項鍊解下來遞給陳昕。
純金打造的項鍊,下面懸掛着一塊顏色瑰麗的綠寶石,這塊寶石看起來非常奇特,閃着幽暗的光澤,猶如一個人的眼睛一般深邃。
“姐,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年禮物,怎麼能隨便讓外人看?”
洛弘有些不滿的說。
“沒什麼,看看而已,又不會看壞。”
洛依雪說道。
木已成舟,洛弘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看向陳昕的眼神多了一抹陰毒。
陳昕不予理會,只是把玩着手中的寶石項鍊。
火眼金睛一瞬間睜開,果然看到寶石裡面充斥着一團黑氣。
這團黑氣像霧一樣不斷的翻滾着,時而凝聚成一個神色猙獰的骷髏頭,非常可怕。
竟然是黑巫術!
陳昕與麗珠在一起時間不短,對巫術有所瞭解,洛依雪不是有病,而是中了巫術。
而且巫術非常詭異,儀器檢查不出來,造成洛依雪今天的困擾。
無須多言,陳昕已經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倏地收回了目光。
隨即手指一捻,將寶石捻成碎末。
“吼!”
一股黑氣從寶石裡溢散出來,陳昕催動三味真火,瞬間將黑氣燒成虛無。
這是……
所有人都是一驚,沒想到陳昕竟然不管不顧,擅自毀掉了寶石項鍊。
洛弘更是大驚失色,指着陳昕失聲尖叫道:
“混蛋,你知道這寶石項鍊有多貴嗎?這可是我花高價買回來的禮物,價值一億兩千萬,你賠的起嗎?”
“是麼?”
陳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冷冷的目光讓洛弘莫名的一顫,陳昕不再理他,忽然猛地出手,一把掐住洛依雪天鵝頸般的脖子。
“你……做什麼?”
窒息的感覺讓洛依雪驚恐的瞪大眼睛,小臉憋的通紅,旋即感覺嗓子一陣火熱,哇的吐出了一口黑水。
陳昕早有準備,就在洛依雪張開嘴的時候突然一鬆手,並且閃開身子。
“你要幹什麼?”
洛依雪又羞又怒,原本她對陳昕是相當信任的,沒想到陳昕先是弄毀了寶石項鍊,緊接着又突然間對她出手,這讓她的好感瞬間下降一大半。
陳昕但笑不語,任憑洛依雪發火
“你太過分了,我把你當朋友,你無緣無故的弄壞我項鍊就算了,居然還掐我脖子,今天你要不說出個理由,我跟你沒完……咦?”
洛依雪越說越氣,但突然間她的神色一變,摸着自己的喉嚨驚叫道:
“好了,我的嗓子竟然好了!”
此時洛依雪的聲音已經恢復正常,猶如百靈鳥一般悅耳動聽,哪裡還有半分破音。
此時她已經明白過來,剛剛陳昕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爲她治病,自己居然誤會了他。
不對!
就算是治病,他也不應該那麼粗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自己可是女神,他怎能那樣!
最起碼,他應該提前告知一聲,讓她不那麼害怕!
哼!這個混蛋!
本來應該加十分的,現在最多給你加五分。
不,一分都不給,頂多把剛纔扣的分補回來!
不過,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要不就勉爲其難,給他加十分?
想到這裡,洛依雪假裝板着小臉嬌哼道:“看在你幫我的份上,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後不能這樣粗魯知道嗎?”
嘴上說着,眼底卻莫名的有一絲笑意,往日的淡定從容也逐漸恢復過來。
“知道啦,我不是故意的。”
陳昕一邊道歉,一邊揮手一道火焰將黑水燒燬。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