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高手轟碎了銀針,正要發動殺招,陡然聽到一聲大喝:
“定!”
十三個朱家高手驟然身子一僵,頓時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剎那,一秒鐘都不到,但對於陳昕已經足夠了。
“咻咻咻!”
剎那間,十幾支銀針呈扇形激射飛出,有兩人當即中招。
一瞬間,其他人已恢復正常,剛想有所動作,卻發現銀針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
莫非失了準頭?
朱家高手心中錯愕,那些銀針卻拐了個彎,閃電般刺中身邊同伴。
眨眼之間,又有兩人中招,不能動彈。
“我背後中針了,幫我拔掉!”
一個朱家高手大喊。
他身後一人伸手一拔,那人撲通就倒在地上,嘴裡發出慘叫:
“啊……痛死我了!”
“這……”
“這是什麼手段?”
此時衆人看向陳昕的眼神,充滿了忌憚。
沒有人知道,陳昕是用了定身法,只感覺事情太詭異了,如此可怕的殺陣,居然輕輕鬆鬆被陳昕破了。
一時間,朱家高手面如死灰,朱銘也是臉色難看。
僅僅一個照面,十三殺陣已經有一半人不能動彈。
還能怎麼辦,繼續換人嗎?
此時,在人羣后面,朱雨聆美眸閃亮,喃喃自語:
“我說陳夏怎麼敢來提親,原來找了個超級高手!”
繼而小臉一垮,無奈道:“可是提親又不是打架,這下連大伯都打了,更難辦了!”
朱雨聆的父親朱建文瞪了她一眼,訓斥道:“這時候還想着那小子,你是想朱家垮掉嗎?”
朱雨聆小嘴一癟,扭過臉不去看他,再次看向陳昕
“不對,我怎麼感覺這人好面熟的樣子,似乎,在某個地方看到過他?”
朱雨聆小聲嘀咕着,隨即掏出手機,打開威信,進入一個羣聊,這一看之下,頓時瞪大了眼睛。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英雄小哪吒……不是,是陳神醫!”
朱雨聆激動的叫了一聲,看向陳昕的眼神,帶着無盡的崇拜之色。
“你認識我?”
陳昕隔着人羣看過去,有一絲詫異。
“嗯嗯!”
朱雨聆連忙點頭,笑語嫣然道:“我是你的小粉絲,並且加入了一個以你名字命名的羣聊哦!”
自己崇拜的偶像,竟然出現在眼前,朱雨聆又驚又喜
如果不是眼下狀況不對,她就直接衝過去找陳昕要簽名了。
“什麼陳神醫?大庭廣衆的,瘋瘋癲癲的像什麼?”
朱建文不滿的呵斥道。
“就是那個打敗寒醫王的陳神醫啊,不但醫術了得,而且一手銀針出神入化!”
朱雨聆美眸中漾起異彩,“爸,你不覺得這是我們朱家的緣分嗎?”
“你是說……”
朱建文若有所思,隨即看向朱銘:
“大哥?”
朱銘眼神閃爍,繼而哈哈大笑道:“原來是陳神醫,你怎麼不早說,失敬失敬!”
失敬個鬼啊!如果不是看陳昕手段叵測,早大卸八塊了!
然而!
殺陣被破,朱家高手銳氣已失,再打下去恐怕就有傷亡,此時有臺階,他當然要趁機下去。
陳昕淡淡的說:“一點點虛名而已,不值一提。”
朱銘乾笑道:“陳神醫謙虛了,你可是打敗寒醫王的英雄,天下誰人不識君!”
朱建文也跟着笑道:“不打不相識,剛纔不知陳神醫駕到,還望見諒。”
話說到這份上,陳昕也不好再追究,便上去把銀針都拔了,讓朱家高手恢復正常。
他是來提親的,不是來結仇的,適可而止剛剛好。
此時朱銘笑眯眯的邀請衆人入內,好像剛纔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伸手不打笑臉人,經過大門口的時候,陳昕讓人把朱剛從門上扣下來。
還有朱暉,也幫他接上斷骨,這般操作,等於是緩和一下氣氛。
陳夏巴不得這樣,自然不會多說什麼,但白少卻不樂意了,擺着一張臭臉,好像誰欠他一個億似的。
進去之後,衆人分賓主落座,朱雨聆悄悄的朝陳夏靠過去,忽聽一聲冷哼道:
“朱雨聆,坐這邊來。”
朱雨聆抗拒道:
“我不,我就坐這兒!”
白少怒道:“你是我未婚妻,卻與別人坐一起,是要給我戴綠帽子嗎?”
朱雨聆道:“還沒有訂親,我不是你未婚妻,而且我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白少冷眼看向朱銘:
“朱家主,朱家就是這樣辦事的?”
白少如此咄咄逼人,朱銘也有些下不來臺,硬着頭皮說道:
“白少,雨聆說的沒錯,親事尚未定下,還不算未婚妻,等訂下再說不遲。”
白少冷笑,氣焰囂張:
“你們朱家最好不要耍花樣,剛纔我已經給家父發信息,若是不能讓我滿意,頃刻間高手齊至,蕩平你朱家!”
夠囂張!
夠猖狂!
一個後輩,居然敢在對方家主面前大放厥詞,白少將囂張跋扈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聞言,朱家衆人頓時滿臉陰鷙,賓客們卻是眼觀鼻鼻觀心,心裡憋着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
朱銘眼神一眯,胸中有怒意升騰,最終卻強壓下來,陰沉着臉說:
“雨聆,到白少那桌上去。”
朱雨聆倔強的一偏頭
“我不!”
“雨聆!”
朱銘的語氣嚴厲了幾分。
朱雨聆沉默了,貝齒緊咬着嘴脣,眼裡已經有淚花閃動。
“朱家主,您這樣強迫雨聆不好吧?”
陳夏忍不住說道。
朱銘黯然道:“陳少見諒,我也是沒辦法!”
陳夏說道:“你怕白家?”
朱家神色一僵,猶豫片刻點頭道:“是。”
“朱家高手不少,爲何怕白家?”
陳夏不解問道。
朱家衆人頓時就沉默了,神色黯然,朱銘嘆口氣說道:
“此事不可說,但朱家不敵白家是事實。”
陳夏說道:“就算不敵也不用怕,有我在這裡,白家若敢輕舉妄動,武道協會不會放過他們!”
朱銘眼睛一亮,隨即又搖頭道:“武道協會不可能天天派人駐守在朱家,倘若朱家被滅,難道武道協會還會因爲一羣死人與白家作對?”
陳夏沉聲道:“別人不會,我會!”
朱家人都沉默了,似乎在考慮着得失。
白少冷笑不已,甚至白少帶來的隨從都是滿臉不屑。
此時朱建文朝朱雨聆招手道:
“雨聆,來爸這兒坐。”
朱雨聆不願意去和白少一起坐,但和陳夏一起又惹怒白少,只能用折中的辦法,兩邊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