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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昕不置可否,司空家會主動放棄與慕家聯姻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慕家與司空家鬧掰了倒是有可能。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操心的事,反正慕軒然死心塌地跟着他,這就完事。
再次見到司空韻,感覺天壤之別。
以前的司空韻,人比花嬌,氣質出塵,眉宇間有智珠在握的自信。
而此時卻是神色茫然,眼神空洞,整個人更是瘦成皮包骨頭,目測不超過40斤,被四個女保鏢用躺椅擡着。
看到陳昕,四個女保鏢將躺椅放下,然後齊刷刷朝陳昕跪下
“陳神醫,請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救救小姐吧,她快不行了!”
曾經司空韻每次見到陳昕,都會單獨與他相處很長時間,這是其他任何男人都不曾有過的待遇。
她們整天跟隨小姐,自然明白她的新意。
可最終,爲了家族利益,小姐做出了違心之事,結果把自己搞成這樣。
說真的,她們都替司空韻感到不值。
“起來吧,我今天就是爲司空小姐治病的。”
陳昕走到司空韻身邊,伸出手爲她把脈,司空韻完全沒有反應,任他拿着自己的手。
實際上她的手已經變成火柴棍了,乾癟癟的,絲毫沒有美感。
借號脈的機會,陳昕用火眼金睛觀察,果然發現司空韻的異樣。
人有三魂七魄,胎光、爽靈、幽精,而司空韻少了一魂,纔會出現這般癡傻模樣。
“怎麼樣?”
司空宙與司空印異口同聲道。
陳昕鬆開手,沉吟道:“確實少了一魂,先去現場看看吧!”
來到當日打鬥的地方,發現現場一片狼藉,基本上保持着當時的狀態,讓陳昕有種還原犯罪現場的即視感。
“犯罪現場保存良好,有利於破案……我是說有利於我找到司空韻丟失的魂魄。”
司空印尬笑道:“全都仰仗陳神醫了!”
不知爲何,司空印如今面對陳昕,總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讓他感覺很怪異。
“我會盡力的。”
對於司空韻,陳昕的心情也很複雜,心裡頭應該是恨的,恨她設計陷害,但是看到她這樣子,又恨不起來,複雜的緊。
司空宙盯着陳昕,忽然問道:“陳神醫,我觀你氣息沉穩,淵渟峙嶽,莫不是突破了?”
陳昕淡淡說道:“昨晚在家修煉,一不小心就突破了。”
聞言,司空宙嘴角抽了抽,有種破口大罵的衝動,一不小心就突破金丹境,你唬誰呢!
你當金丹境是大白菜啊,想買就買,不想買就拉倒?
還一不小心?
不裝逼會死啊!
不過話說回來,明明陳昕剛剛突破金丹境,爲何給他一種,穩如磐石,不可撼動的錯覺?
司空家武者,看向陳昕的眼神則充滿忌憚,甚至是恐懼。
虛丹境就能硬抗三位金丹境,如今晉級金丹境,豈不是要秒殺金丹境?
那我們這些虛丹境以下的,豈不是一手指頭就能捏死?
“呵呵,那就恭喜陳神醫了。”
還能說什麼?
司空宙與司空印彼此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一絲無奈,金丹境的陳昕,更不好殺咯!
陳昕淡淡的嗯了一聲,“無關人員都散了吧,我要開始檢查了。”
司空宙一擺手,所有人全部退的遠遠的,只留下他們父子兩個以及司空韻四個保鏢。
至於司空曙,今天壓根就沒來,他現在都有些怕陳昕了,怕陳昕藉機找茬,所以就沒敢來。
陳昕用火眼金睛四處查看,最後在大廳一角,發現一個模糊的黑影,已經快消散了。
黑影看到陳昕,明顯顫了一下,頓時越發模糊了。
“司空韻,來,到我這裡來。”
陳昕朝黑影伸出手,黑影猶豫了一下,便朝他飄過來。
果然是司空韻的魂魄!
陳昕嘆氣道:“司空韻,何必在此徘徊,歸位吧。”
黑影看着他,默不作聲,陳昕又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黑影顫了一下,越發顯得模糊,好像隨時都會消散的樣子,陳昕說道:
“你不用這樣,我不怪你,你回來吧,有話當面說。”
黑影點點頭,朝司空韻走去,然後俯身下去,卻又被彈回來。
居然進不去?
陳昕細看,發現司空韻靈臺自我封閉,居然是拒絕任何外來信息。
略做思忖,陳昕拿出一枚金錢,朝黑影說道:
“你且鑽進去,我想辦法讓你回去。”
黑影依言,化作一股黑氣鑽進金錢,陳昕將金錢貼在司空韻額頭,掐出一個法訣,口中喝道:
“太玄守一,護其真形,三魂七魄,各保安寧,司空韻,速速打開靈臺,讓魂魄歸位!”
這一聲斷喝,令司空韻身子一顫,靈臺裂開一道縫隙,那一縷魂魄趁機鑽了進去。
陳昕收起金錢,便靜靜的站立不動,等待司空韻甦醒。
“韻兒她……怎樣了?”feΙsǖzw.coм
司空印忍不住問道。
“稍安勿躁,馬上就醒了。”
陳昕話音剛落,只聽司空韻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睛,司空印大喜過望,連忙喚道:
“韻兒,你可嚇死爲父了!”
司空宙也是激動的擦着眼淚,“醒了好,醒了好啊!”
然而,司空韻並沒有迴應二者的話,她擡起眸子,注視着陳昕,好一會才吐出幾個字:
“陳昕……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陳昕微微嘆口氣,“我明白你的處境,我不怪你。”
然後指向一個保鏢,“拿紙筆來,我開一個安神助眠的藥讓你家小姐服用,悉心照料一段時間就痊癒了。”
保鏢急忙去拿紙筆,司空韻忽然說道:“不,不要,我不要睡覺,陳昕……你帶我走吧!”
她的眼睛裡充滿哀求,伸出乾癟的手,想去抓住陳昕,卻抓不住,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陳昕微微搖頭:“司空小姐,你有你的家族使命,我有我的堅持,我們不是一路人,你明白嗎?”
司空韻的手頹然放下,“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救我?”
說着,淚水撲簌簌滾落而下。
“韻兒!”
司空印心疼的彎腰抓住司空韻的手,哽咽道:“韻兒,別說傻話,你忍心撇下父母親和你爺爺嗎?”
司空宙冷哼道:“虧我全心全意培養你這麼多年,你太讓人失望了!”
司空韻聲音漸冷,“對不起,我讓你們所有人失望了,做人如此失敗,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說完,閉上眼睛,再不說一句話,好像又要回到之前的樣子。司空宙與司空印大驚失色,忙問:
“陳神醫,這可如何是好?”
陳昕淡淡說道:“我已經遵照約定把司空韻丟失的魂魄找回,其他的,恕我無能爲力。”
經過一次傷害就夠了,他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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