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子一顫,從牀上出溜下來,抱住陳昕大腿哭求道“別報警,報警我就完了,我還有弟弟需要我照顧,我不能坐牢的!”
女人哭的梨花帶雨,讓陳昕一時間有些不忍,嘆了口氣道“不報警也可以,你把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如果我覺得你值得原諒,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女人可憐巴巴的說“不說不行嗎?”
“你說呢?”
陳昕拿出手機,冷聲道“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說着,目光一掃,看向女子進來時丟在桌上的包包,那個包包看似隨意放在那,實際上另有玄機。
女人咬着嘴脣,最終悠悠的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走過去拿起包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微型攝像機
“你說的不錯,確實是有人指使我來的,我叫劉蓮,是農村來的大學生。”
“慢着!”
陳昕忽然叫住劉蓮“我去下衛生間,你先把衣服穿上。”
劉蓮臉紅了一下,默不作聲的開始穿衣服,陳昕朝衛生間走去,走到半路,突然身形一閃,迅速拉開屋門走了出去。
門口走廊上,兩個鬼鬼祟祟的青年,一邊吊兒郎當的嚼着檳榔,一邊欣賞着手機裡的監控畫面,突然砰的一聲,屋門打開,一道身影閃了出來,“兩位在做什麼?”
兩人一驚,急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沒事,就是天熱的睡不着,所以出來轉轉。”
下一刻,眼前一花,重重地捱了一巴掌“還想狡辯,手機裡是什麼?”
“沒沒什麼。”
一個微瘦青年閃爍其詞,突然把另一個微胖青年往陳昕身上一推,然後轉身就跑。
“你跑得了?”
陳昕不屑一笑,一拳轟在微胖青年面門上,微胖青年仰面跌倒,陳昕踩着他肚子飛奔出去,幾個箭步便追上微瘦青年,擡手便是一拳。
“砰!”
拳頭打在後背上,微瘦青年一個狗吃屎栽倒地上,陳昕一腳踩到他背上,怒喝道“說,誰派你來的?”
微瘦青年掙扎道“你胡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是嗎?”
陳昕彎腰把手機奪過來,冷笑道“那這是什麼?”
微瘦青年頭上冒汗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算了!”
陳昕說着,換上一隻腳踩在他手臂上,咔嚓一下就斷了。
一扭頭,發現微胖青年正在操作手機,似乎是在發送文件,陳昕目光一閃,手機當成暗器飛了出去,正砸在他手上,兩個手機同時變得粉碎。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有本事當面來整我,少玩這些下三濫手段!”
陳昕此刻已經明白,對方不但用劉蓮勾引他,而且還用隱形攝像頭拍下他們親熱的畫面。
到時候無論是發到網上也好,或者是用來威脅他也好,都是一把不錯的利器,肯定把陳昕剛剛建立起來的名聲搞臭了。
說完,陳昕不再搭理他們,徑直返身回到房內。
此時,劉蓮果然已經穿好衣服,侷促不安的坐在牀邊,看見陳昕進來作勢就要起來,陳昕淡淡的說,“你不用起來,繼續說吧。”
劉蓮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娓娓道來。
“我和弟弟相依爲命,高考例行檢查中,我被檢查出患有愛死病,學校取消了我的入學資格,人們像躲避瘟疫一樣躲着我。
可是,我對天發誓,我真的還是雛,沒有跟任何人亂來過,不信你可以試試!”
試試?怎麼試?
陳昕嘴角扯了扯,氣道
“那你也不能因爲這個去害人啊!你這是對自己不負責,也是對別人不負責知道嗎?”
“你根本不理解我們這種人內心的痛苦,我一度想到了死,可是又捨不得弟弟一個人在這世上受苦。
恰好今天有人找我,要我勾引你,事成之後給我一百萬,我就想,反正遲早是要死的,如果給弟弟一百萬,我就可以了無牽掛了!”
“我害怕,所以我故意把自己灌醉,這纔過來找你。”
劉蓮眼神無比複雜的看着陳昕“真的,我真不是存心想害你的,我只是、只是想在臨死前體驗一下做女人的滋味,然後我就可以沒有遺憾的離開了。”
劉蓮一口氣說完,把眼睛閉上,兩行清淚滾滾而下。
看着這個可憐又可氣的女人,陳昕嘆了口氣問“那派你來的是誰,你有他聯繫方式嗎?”
“他……我不認識,他說等我從這裡出去,他就能看到我,然後把錄像交給他就會把錢給我了。”
劉蓮弱弱的說。
陳昕頓時就無語了,傻姑娘,你這樣子,過後人家不認帳,或者乾脆就不露面你能怎樣?
不過陳昕也不急於追問幕後黑手是誰,他得罪的人就那幾個,徐匯父子,金千城父子,還有就是劉幸福父子,其他的好像都沒有深仇大恨,不至於這麼搞他。
沉吟了一下,陳昕忽然問道“如果我說我能治好你的病,你信嗎?”
劉蓮怔了一下,明顯有些懷疑“信又怎樣,不信又怎樣,我查過這個病,目前只能緩解,不能根治,反正就是慢慢等死,我已經認命了。”
她的神情無比落寞,或者說是絕望,顯然已經對治療失去信心。
見狀,陳昕又生氣,又心痛,不知不覺中升起一種強烈的責任感,目光炯炯盯着劉蓮,無比認真的說道
“劉蓮,相信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治好你的病,讓你重新升起活着的勇氣。”
劉蓮嘴角微微掀了一下,苦笑道“你不用騙我,我已經不抱希望了。”
“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陳昕語重心長的說“我只希望,你能自重自愛,不要糟踐自己,更不要被人利用知道嗎?”
劉蓮吹下頭道“對不起,我也是一時糊塗。”
“好了,你先躺下,我要給你艾灸。”
說着,陳昕拿出取出一個艾條“中醫艾灸你應該聽過吧。”
“聽過,聽說能治風溼腰腿疼,但沒聽說過還能治愛死病的。”
劉蓮將信將疑,但還是順從的解開衣服,臉上竟然有些羞澀。
剛纔她那麼做完全是豁出去了,加上酒精的作用,所以不覺得怎樣,此時反而覺得有些難爲情。
“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艾灸只是第一步,相信我,我會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