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不是就是這樣呢?我舉着筷子的手定在半空,多少年前我曾想過未來幸福的生活,那就是,一起下班,陪你做飯,下雨天打一把傘。
吃完飯之後,洗碗的重要工作當然是我來做,我故意洗的很慢,然後又在廚房磨蹭了半天,出來的時候白曉琪正坐在電腦前,我看了一下時間,故意叫道:“哎呀,怎麼都這麼晚了?我們再去逛街是不是有些遲了?”
白曉琪轉身看着我,眼神幽然,她一步一步走到我身邊,渾身像是散發着七彩的光。她開口說:“小白,你願意接受我了嗎?”
在這一刻,我心動了,然後慢慢的點了點頭。在我點頭的那一瞬間,白曉琪抱住了我,然後嬌豔的紅脣吻上了我的嘴脣。
我的一句“你先洗澡吧”就這麼被一條柔軟的小蛇頂了回去。
傳說以前有一個國王很變態,總是喜歡吃少女的舌頭,他認爲這是世界上最柔軟香甜的東西,以前我覺得這個故事真是個變態,現在我覺得,我就是個變態。
當白曉琪抱住我的時候,我的大腦一片模糊。她的嘴脣柔軟多汁,比我想象中的要溫潤很多,雖然以前我們也接吻過,但現在卻有不同的感受,也許是因爲是在我家,也許是因爲,此刻我的褲子口袋裡,有一項切合國家計劃生育政策的裝備。
我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了她,一隻手抱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則從後面抱住了她的頭。白曉琪吻得很神情,她的雙手緊緊的抱着我,像是抓住生命裡最重要的東西。我微微睜開眼,看到她雙眼閉着,鼻子輕輕顫抖,長長的翹起的睫毛一閃一閃。不知道是誰先有了一個向後的趨勢,反正在如此激烈的擁吻之下,我們倒到了牀上。
理論上我是一個紳士,更重要的是,我比白曉琪重,爲了安全起見,我在倒下的那一瞬間來了個體操上的超高難度動作,下降旋轉一百八十度,衝向牀面。
我帶着兩個人的重量摔在了牀上,幸好牀夠柔軟,幸好我抱着的人也夠柔軟。我還在不斷的吮吸着白曉琪的嘴脣,雙手在白曉琪的背後遊走,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襯衣,撲倒在我懷裡的時候,那洶涌堅挺的部位不斷擠壓着我,我的手在她如絲綢般的後背劃過,白曉琪忍不住微微顫抖。
長久的親吻過後,白曉琪掙扎起來,她看着我,雙眼目不轉睛,說:“小白,我願意給你,將所有的都給你。”
我還能說什麼呢?白曉琪就是這樣的女人,她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會變的無比奮不顧身,而且,我的某些身體零件,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白曉琪說完這句話,伸手到自己身後,將我的手抓住,然後慢慢的往前面移,放在了她肩膀上,然後彎曲我的手指,勾住了她白色襯衣的衣領。這麼明顯的暗示我還是不懂的話我就活該單身了。
我隨着白曉琪的手,慢慢解開她衣服的扣子,呼吸也漸漸急促,白曉琪雙頰火紅,低着頭,我一個一個的解開,然後抱着她坐起來,將衣服脫了,裡面只剩下白色的蕾絲內衣。我嚥了一口唾沫,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將她的內衣脫掉,白曉琪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
這一聲尖叫瞬間讓我清醒過來,此刻的我雙手放在白曉琪傲人的雙峰上,她面色嬌紅,撲在我的懷裡,將我撞到在牀上,我的雙手,真真實實的握着,有些地方,也的確處於九點鐘指針狀態。
白曉琪的頭髮垂在我的臉上,就在這一刻,我忽然間看到了洛水的樣子,就這麼出現在面前,她當初也這樣趴在我的身上。我心中一動,整個人愣在牀上,所有的和衝動都像是洶涌而去的潮水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驚訝和難以理解。
當我躺在牀上,萬事俱備,面前的美女都已經被我脫去衣服的時候,我竟然想起了別的女人,這就像還沒開始運動就繳械了一樣。
我的手瞬間放了下來,白曉琪以爲是她的原因,她輕聲說:“小白,我願意將自己給你,你想做什麼就做吧。”
這聲音簡直誘惑至極,尤其是從白曉琪的口中說出,就是更有味道。可我要怎麼做,難道說我現在心裡在想另一個女人不能全身心投入?正在我毫無頭緒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簡直就是救命稻草,我伸手將白曉琪的衣服拉上,柔聲說:“你先穿好衣服,彆着涼了,我看一下手機。”
此時此刻我深深覺得自己是個幹大事兒的,美女在前都能推開,光這份定力和果敢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我拿起還在震動的手機,只是一條提醒天氣的公共短信,但我還是皺着眉頭,說:“同事這麼晚了怎麼還要找我要資料?唔,還比較急,我先給他傳一下吧。”我坐到電腦前面,然後裝模作樣的開始打電腦,白曉琪還坐在牀上,我笑着說:“親愛的,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
白曉琪沒有說話,轉過身子躺在牀上,然後慢慢蜷縮起來。我看着她有些單薄的身影,深深的自責起來。林白,你真的是個混蛋,在這個時候,你都會去傷害喜歡你的人?明明有女朋友,卻還要去想其他的女人?
我面對着電腦,心裡卻猶如亂麻,怎麼也理不出個思緒。洛水的樣子像是魔咒一樣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我就這麼心亂如麻,一直坐到了九點多,終於感覺雙臂都有些麻木了,這才起身,白曉琪應該睡着了,如此平靜。
我走過去,慢慢的躺在她身邊,整個身子都感覺有些僵硬,我剛想舒緩一下的時候,白曉琪忽然翻了一個身,然後輕輕抱住我呢喃道:“我愛你。”
我愛你。這三個字,如風般吹過我的腦海,悔恨與難過,還有愧疚如同大海將我徹底包圍,我不知道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但我知道,我愛你,這三個字,我沒有說出口,我說出來的是,對不起。
白曉琪沒有說話,發出輕微的鼾聲。這個夜晚,她抱着我就這麼睡着了,而我,全世界隨着我失眠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白曉琪神色正常,我們就像是正常的小夫妻一樣一起洗漱吃飯,然後下樓,她送我去公司,然後開車離開,昨晚的事情就像是個夢,她沒有再提,我也沒有說。
公司自從來了錢宏信空降成爲主編之後,大部分的同事都變的更加死氣沉沉,這個原因很簡單,大家一看升職無望,原本還空閒着的主編之位也沒有了,這工作基本也就做到頭了,還有什麼動力可言,每天都是混着時間上着班。
不過這錢宏信也的確有主編的風範,上任之後採取了一系列手段,就比如剛來的時候帶來的那份稿子,不止讓我們沒有退出這一季度的圖書市場,還獲得了不錯的銷量成績,雖然這背後不知道是哪家出版社要蒙受損失,但是,無所謂,老總們不是慈善家,只關心自己的口袋裡有多少錢進來就好了。
上午的時候在公司審理稿子,王鵬從外面進來,笑呵呵的對我說:“林白,主編找你,有好事情,快去吧。”我微微一愣,還是走出編輯部去主編辦公室。錢宏信找我有好事?難不成覺得自己能力等各方面不如我,所以想將自己的位子讓出來?嗯,一定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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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進辦公室才發現不止錢宏信,就是洛水也在。錢宏信看到我笑着說:“林白,你來啦,來來來,坐下說。”我點點頭,坐了下來,說:“洛總,主編,找我有什麼事情?”
錢宏信笑道:“有這麼一個情況,林白,我呢,最近手上有一個項目,想做一下,如果成功了這一年我們公司的業績那都不用愁了,但是你看我也是新官上任,手頭上的其他工作又比較多,所以啊,我想讓你來帶這個項目。”
讓我帶一個項目?這不是開玩笑吧,爲什麼讓我來帶,在整個編輯部我是資歷最小的,怎麼說這都要是讓王鵬來帶的吧。我皺了皺眉頭,錢宏信已經笑道:“王鵬他也有其他的事情,我看整個編輯部有能力的,就是你林白了。我將這件事情已經和洛總說過了,洛總也同意了。而且,就是洛總給我推薦的你啊。”
我轉頭看着洛水,洛水神色淡然,說:“錢主編想在最近這段時間編輯一套關於上海旅遊的書,我想過了,這個項目可以做起來,馬上就要到旅遊旺季了,而且錢主編的一些資料,很罕見,是國內頂尖旅遊雜誌社的專欄寫手的稿子,市場上根本沒有,如果出版了一定會登上暢銷榜第一位的。”
錢宏信擺手笑道:“洛總真是過譽了,不過平心而論,我對這一份稿子很有信心。”我笑了笑,說:“洛總,您還是沒有說爲什麼讓我來做?”
洛水看着我,然後平靜的回答:“你之前的工作成績我見到過,而且,我也想給你這個機會,看看你有沒有帶組的能力。”上司對你說出這句話,這個意思就是要提拔你,這個意思我當然明白。
我點了點頭,忽的開口道:“冒昧的問一下,主編,這份稿子是從其他出版社帶來的麼?”
我知道在現在的商戰之中無所不用其極,但如果我們公司一再以搶奪別的出版社的稿子爲我們的項目的話,和之前的那個龍江出版社還有什麼區別?所以我問了這一句,錢宏信的表情瞬間變化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道:“林白,你放心好了,這份稿子的作者,是頂尖旅遊雜誌的寫手,他的稿子現在還沒下家,我是提前聯繫罷了。可不是從哪個出版社拿過來的。你放心。”
我轉頭看着洛水,洛水點點頭說:“我已經找過那個專欄作家了,可以相信。林白,這是你的一次機會,你要好好把握,如果能夠做好這個項目的話,高層會考慮一下對你的升職問題。”
我忽然覺得,這次的機會其實是洛水給我的。她知道我喜歡這份工作,也一直希望我可以做的更好,不論她是不是我的女朋友。除了感激我還能在說什麼呢,我站了起來,鞠了一躬說:“感謝洛總和主編的信任,我一定會好好做的,不辜負你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