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舞狼嘯月謝謝打賞。
從佛像肚子拿的東西很奇怪,除了半幅像山水的畫之外,還剩下一首詩,大家都非常熟悉的元稹的唐詩: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這是元稹離思五首中的一首,說的是他悼念亡妻,別的女子怎麼樣都比不上妻子的感情。但和這圖有什麼關係?只能先不管了。山水畫是像細毛筆畫的簡筆,材質徐嶺摸了摸,不是紙,應該是蠶絲織金,堅韌的很。
再拿出一張,還是山水簡筆圖,不過這次的山水很是奇特,山崖奇瀑交疊,沼澤河流縱橫,有幾個地方還寫字點明危險繞行。
看看字,是有唐一代的隸書,不是楷書。因爲在這隸書中有楷書的韻味。徐嶺正看反看都不行,看不出什麼東西。無法了,叫於影和許冰看看,或許有什麼發現。
許冰和於影正在房間拿着徐嶺的電腦看韓劇呢,來自星星的你!徐嶺拿了兩張紙和她們晃了晃,叫她們等會看,先幫幫忙。暫停電視,兩人撩開被子,穿着睡衣來到徐嶺房間,先問怎麼回事,當得知是從桌子上的畢方肚子取出,也是十分好奇。“不會是藏寶圖吧?”,於影問道,許冰白了她一眼,“藏寶圖是你家養的呢,這麼容易就出現在你面前。”
不過兩人還是認真的看着,想幫徐嶺解開。當許冰拿着全是簡圖的一張和於影的一張拼在一起時,還真出現奇蹟,能銜接得上。
從右往左,先是一條河,河的上面空白處就是那首詩。再是沼澤,再是山崖奇瀑,然後一座巨大的白雪皚皚高山,半山腰青松挺拔,飛瀑流泉,山頂白鶴翩飛,大日普照。這大山是相對其他畫的山峰做的比較。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那麼奇怪。”,於影也好奇了。不過許冰比較細心,看完後道:“下面應該還有一部分,不全。”,徐嶺也看出來了,河流的去向,沼澤也是隻有一半,甚至還有說明什麼的也說不定。
“我買這兩樣東西的時候,賣的人說是鄱湖邊的漁民那買的。因爲最近天氣乾旱,鄱湖水位也是到了歷史最低點,有漁民發現了水底露出的土堆,撿到的。我從冰洞回來就去追追這事!”,徐嶺對她們說道。
“哥,自從龍教授叫你去冰洞之後,我這心就跳的特別厲害。答應我們,一定要小心,安全回來,好嗎?”於影說道這,眼睛都紅了。精緻美麗的小臉上,滿是擔心。許冰也好不到那去,藏在眼鏡後面的眼睛也是淚汪汪。
“恩。我一定安全回來!放心吧。”,徐嶺說完抱了抱兩女,讓她們回去睡覺。再下去,說不定就得哭出來。這次再進去,徐嶺自己的預感也不是很好,總覺得有什麼大恐怖等着自己,比上一次還危險!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龍教授和徐嶺匯合了水庫等着的十位戰士,帶隊的是排長陳風,杰特森教授也是不想錯過,自告奮勇前來,拿好必備東西出發了。徐嶺摸了摸兩隻大野豬,和身後的親人揮揮手,背上登山包,拿着布包好的泰阿劍,跟在大家後面。有一半的戰士拿槍,老式85,還有些拿的是開山刀和火把,背上都有些揹包,裝的是一些吃的和防蛇蟲的東西。龍教授拿了根蛇夾當柺棍,杰特森教授只背個小包,看到徐嶺拿着布包的東西很好奇,想讓徐嶺拆開看看。
“杰特森,就是一把劍,防身用的。”,說完徐嶺露出劍柄讓他看看,免得好奇心重的杰特森沒完沒了。
看到這,杰特森好奇心更重了,他看到劍柄護手古樸異常,顯然不是現代的東西,“能看個全貌嗎?”,這下難辦了,要是龍教授看到了,肯定不再是自己的。徐嶺眼睛閃過一道光,“可以!”,說完把劍遞給了他。
“好劍,柔軟如鞭,堅韌異常,揮動上下震顫,飄忽不定,難以捉摸。這劍雖然光亮如新,但手工製作工藝複雜,明顯不是現代的,買的?”,杰特森問徐嶺。剛剛遞給他之前,徐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換了,否則看到泰阿劍上的字,他不識龍教授也懂。
“恩,上次去古董街淘的,磨掉鏽蝕,沒想到是一把軟劍。”,從杰特森教授手中接過,大家一邊走,一邊聊天。徐嶺就要重新包好,龍海一把把劍拿走,看了看道,“我先看看,這劍不簡單!像是前朝之物,應該是崑崙山隕鐵製作。”龍教授伸手彈了彈,聲音清脆悅耳,綿延悠長。
“傳說戰國時期有一天干將莫邪兩人同時看到夜晚漆黑的天空突然火紅髮亮,然後就有星辰墜落,掉在了今天的崑崙山脈。干將莫邪兩人上崑崙山尋了幾年未發現,就認爲是出世的時機未到,因此放棄了。這事後來被他們倆記錄在鑄劍錄。清朝紀曉嵐修撰四庫全書,偶然看到了這段話,當乾隆來檢查修書情況問起時,紀曉嵐就和他說了這事。乾隆自認千古第一帝,認爲這隕鐵就是等着自己去發現的。乾隆朝中期派出了三萬軍隊和幾萬的民壯進山搜尋。終於三年後,幾位民壯在崑崙絕顛萬年冰洞中發現了冰封隕鐵,同時傳說在隕鐵下方深處還發現了一件古物:類似八面體的銀塔!乾隆要的是隕鐵,既然還發現了其他東西,那肯定認爲是上天恩賜!等把隕鐵搬走,掘開下部冰層後,看到銀塔的一瞬間,附近的人全部像中毒一樣嘔吐癱瘓,一會的功夫就死亡!”,龍教授說道這,看了下徐嶺,眼神意味深長。
“沒在銀塔附近的人看到這立馬驚恐奔走,當乾隆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下令軍隊對知情人進行滅口,洞也用冰雪封閉,爲的就是不讓這銀塔出現害人。當然。主要是乾隆怕別人利用這事,宣傳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對他的統治不利!好在知情人不多。不過後面的事情更是玄奇!”,龍教授對真在認真聽他講傳說的徐嶺、戰士和杰特森瞄了瞄,然後悠然往前,不再開口。
徐嶺那個恨啊,你個老頭,這講到一半又不說了,不是折磨人嗎?這心癢癢的,如貓撓!杰特森也是,趕緊走到龍海身前,讓他接着說。
馬上就要出了水庫水生樹林子,徐嶺爲了防止草叢有什麼毒物,一直用精神力探索着,有些累,剛想收回,發現陳排長前面路邊水裡真有一條水蛇臥在那,想來是捕食的。“陳排長,等等!”,徐嶺趕緊喊道,然後拿過龍海的蛇夾,跑到前面把蛇夾起,看着扭動着滑溜溜身子的灰皮水蛇,陳排長和後面的戰士都是頭皮發麻。任誰第一次見這種三角頭的傢伙都會心裡發虛。
“這兒毒蛇較多,等會我打頭,你們跟我走過的路後面。”,徐嶺打算自己趟道,讓他們來,估計現在心裡就在打鼓。
“帶你來是對了!”,龍教授臉上全是笑意。要不是徐嶺,真可能現在就減員。這條水蛇不小,足有一斤多。徐嶺捏住它的頭,一甩,把它扔向湖裡。水蛇一般不會往水庫大壩那邊走,因爲那沒吃的東西,這片水生紅樹林和灰皮樹林纔是他們的天堂。水鳥都不敢在這停留,比如現在,一隻翠鳥衝入水中想抓一條魚,結果魚沒抓到,自己上當了,被水蛇當成了早餐。那魚根本就是水蛇的尾巴,仿照魚遊動的樣子在誘惑鳥類呢。
杰特森教授和戰士們看到嘖嘖驚奇,自然界爲了生存,各種動物進化的真是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