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也是很多遠的地方找過來的,這種地方來一趟不容易,你先等着吧。”中年男人邊說邊走出了保安室,順手關上了保安室的門,向着煤礦大院裡走去了。
看着他走遠,知夏起身走到門口伸手想推開房門,發現外面被一條鐵鏈子給掛住了,看來是那個中年男人離開的時候順手掛上的。想想之前出租車司機告訴自己的話,這裡的人對外地來的人都很警惕,現在看來還真不是無中生有。
知夏坐着大約等了有五分鐘的時間,就看到那個中年男人從院子裡走了回來,打開保安室門的時候,他站在門口衝她招了下手,臉上有點笑容:“姑娘,你今天很幸運,這裡真有人知道這個人,你跟我去接待室吧。他在那裡等你呢。”
知夏一聽對方的話立即起身跟着他向着院子的深處走去。兩個人大約走了幾百米的距離後,就到了幾間辦公室前,順着幾級臺階走上去,又拐過一個走廊,再越過一道隔離門,最後纔在一間辦公室門前停下來。
“他在裡面辦公呢,你進去一說他就知道了,我得先回去了,領導萬一查崗我就慘了。”中年男人跟她匆忙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知夏還沒來得及跟他道謝,就看到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了。看着這個中年男人匆忙離開的樣子,知夏立即提高了警惕。看着眼前緊閉的房間門,知夏伸手一把推開了。
整個房間裡,空無一人。
知夏皺了皺眉,四下裡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就聽到那道隔離門處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她立即看過去。只見幾個光着膀子,露着一身肌肉的男人不陰不陽的走了進來,其中一人的手上,還拿了雙截棍,邊走邊耍的呼呼作響。知夏立即握緊拳頭,一臉警惕的看着幾個人。
“喲,這小妞兒長的還不錯呀。要是真這麼打一頓怪他媽可惜的。”耍雙截棍的男人口裡嚼着口香糖,臉上帶着一抹邪惡的笑容。
其他三人一聽全都跟着一陣放蕩的大笑,一個蓄了小鬍子的男人扭頭看着身邊壯如牛的同夥笑着道:“鐵牛,你不是還沒老婆嗎?我看這個就不錯,要不等咱們哥幾個睡完了,你帶回家當老婆?”
“哈哈。”小鬍子的話一落,幾個人再次放聲大笑。
笑的差不多了,小鬍子回頭叮囑身後叫鐵牛的男人:“鐵牛,你把門先鎖上,省的一會兒有人進來打擾了我們的好事。”
“哈哈,大哥說的對。”鐵牛一聽立即回身把那道隔離門拿鐵鏈子鎖起來,再把鑰匙瀟灑的裝進口袋裡,幾個人彼此看了看,再次忍不住大笑起來。
看着幾個人越走越近,知夏立即裝出一副緊張的模樣抓緊了領口,看着幾個人道:“我只是來找我叔叔的,你們這裡……要是沒有的話,那我去別處吧……”說完還向後退了退。
看着知夏緊張害怕的表情,四個男人頓時放聲大笑:“看到沒有,她害怕了。哈哈。”
一個左耳戴着耳環的男人走過來,看着知夏笑眯眯的道:“只要你一會兒陪我們哥兒幾個好好樂呵樂呵,別說你找叔叔,就是你找親爹,咱們也能給你出來。是吧哥幾個?”
“你們……你們就不怕這裡的領導看見嗎?”
“哈哈。領導?我告訴你吧,咱們哥兒幾個就是這裡的領導。”小鬍子聽她的話大笑一聲,邊說邊回頭看着幾個人:“今天我先來,你們在後面先等着。”說完就去褪自己的長褲。
看小鬍子的褲子剛褪到大腿處,知夏擡手一個直勾拳擊中小鬍子的下巴,接着擡腳狠狠踹在他的命根子上。小鬍子的身體生生退出去幾米遠,把後面的耳環男撞倒後兩個人同時倒在了地上。
“嗷――!”小鬍子完全沒有任何的防備,這一拳一腳讓他瞬間發出了一聲慘叫。捂着自己的兩腿中間痛苦的哀嚎起來。
“媽的。這娘們有兩下子。”雙截棍看知夏出手利落,力道也絲毫不遜,立即警惕的握住雙截棍,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的寒光,把雙截棍耍的呼呼作響,向着知夏逼近了兩步。
下一秒,雙截棍的眼睛一眯,雙截棍向着知夏的身上閃電般飛去。
知夏身形利落的左躲右閃,趁彎腰的機會突然一個前滾翻,接着一個剪刀腿剪中雙截棍的雙腿猛然一個用力,雙截棍的身體失去平衡,向旁邊倒去。鬆腿的一瞬間,知夏本能的手在地面上一撐,接着身體一躍重新站了起來。
身體還沒站穩,鐵牛的一對鐵拳就衝着她的面門重砸了過來。
知夏身形一晃,快速躲開了這一擊,鐵牛撲了個空,一雙牛眼瞪的像銅鈴,眼底冒火對着知夏的腰部就猛砸過來。知夏本能的向上前想要躲開這一擊,可是一直沉默的耳環男趁着鐵牛在知夏身後出拳的機會,死死封住了她的前面,擡腳向着知夏的胸部猛踹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知夏伸手閃電般鉗住耳環男的腳踝身體跟着同時一晃,藉着耳環男這一記腳力直接送到了鐵牛的身前。
呯。
耳環男一腳踹中鐵牛的胸口,鐵牛的這一記鐵拳則重砸在耳環男的小腹上。
“嗷……”兩人同時發出一陣哀嚎,捂着前胸和小腹痛苦的看着這個女人。不相信她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
旁邊一陣陰風襲來,知夏一偏頭,擡腳一個長腿踢過去,雙截棍的身體呯的一聲砸在地面上,痛苦的捂住着側腰申吟出聲。
看着四個男人全都倒在地上申吟,知夏走到小鬍子身邊,彎腰一把把他從地上提起來摔在了牆上,擡腿在他的雙腿間又是狠狠的一頂,小鬍子再次發出一聲慘叫:“姑奶奶……饒……饒命呀。”
剛纔知夏的身手如何他已經看了個一清二楚,這雙腿間的疼痛還沒消除她就又來了一下,小胡疼的不一會兒就大汗淋漓了,看着知夏不停的求饒。
知道這些人心狠手辣,知夏也不跟他羅嗦:“接下來我要問你問題,你最好跟我說實話,如果說錯了一句,你這輩子就別做男人了。”
小鬍子立即點頭如搗蒜的回答:“不敢。不敢。我一定照實回答。一定照實回答。”
“知不知道姚學軍?”
“知……知道。”小鬍子猶豫了一下,看着知夏要變臉立即點頭承認。
“他是誰?”
“他……他不是你叔叔嗎?”小鬍子大着膽子反問她一句。
知夏眉頭一擰一拳掏中他的胸口,小鬍子疼的臉部左右上下的扭了扭,一股血腥味從口中溢出來。
“別想跟我耍花招,我沒你想的那麼廢物。接下來我再問的問題,你最好一句一句說對了。”對付這種人渣,知夏手下一點兒也不留情,在來這裡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小鬍子痛苦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看着她點點頭。
“姚學軍二十年前是不是在這裡開過小煤窯?”知夏一手掐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冷聲問。
“是……”小鬍子艱難的點點頭。
“二十年前他爲什麼要離開這裡?”
“因……因爲……因爲二十年前……這裡發生了一次……一次礦難……”
“礦難?姚學軍的小煤窯發生了礦難?”知夏眉頭一皺,不過小鬍子的話裡卻讓她看到了希望。
小鬍子再次艱難的點點頭:“是……是的。”
“說詳細點兒。到底是怎麼回事?”知夏捏着他脖子的手又用了些力。
小鬍子立即緊張的回答:“我……我喘不過氣……”
知夏立即鬆開他:“說。”
小鬍子急喘了幾口氣,捂着胸口斷斷續續的回答:“當年姚學軍的煤窯開到了一定的規模……他這個人腦子活……路子也廣……跟縣政府裡的人關係好……所以他的煤窯越開越大……最後還吞併了十幾家其他的小煤窯……”小鬍子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接下來呢?”知夏着急的看着他追問。
“大哥。”小鬍子還沒開口,就聽到旁邊傳來鐵牛的喊聲,知夏立即扭頭看過去,就看到他已經站起來,惡狠狠的瞪着知夏:“你個臭女人,看爺今天怎麼弄死你。”鐵牛的話一落,提着鉢大的拳風聲呼嘯的砸過來。
知道他的力道生猛,自己不宜跟他硬拼,但拿不下他,姚學軍的事情自己就開不清楚。眼看真相就在眼前,知夏上身一晃快速躲過他的襲擊,緊接着出手快如閃電般猛鉗住鐵牛那條滿是精裝肌肉的手臂,擡腳狠狠踹中他的小腿。
鐵牛立即不由自主一彎腿,知夏瞅準時機一腳踢中他的面門,隨着一聲慘叫,鐵牛滿嘴溢出鮮血,門牙被踢斷了兩顆,身體也向後摔了下去,呯的一聲砸在地面上,發出一陣悶響。
知夏重新走到小鬍子面前,看他身體不支的倒在地面上,她蹲下身子想把他提起來,就聽到隔離門那裡傳來一陣聲響,她立即冷眼看過去。隔着隔離門模糊不清的窗戶,她隱約看到門口來了幾個人,知道事不宜遲,她立即盯着小鬍子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