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兄弟，麻煩你幫我們調一下川省口味的蘸料。”
程偉看着陳東成的表情，忍俊不禁的拍了拍服務員肩膀。
服務員也習慣了，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他們的奇葩口味，重新調了六份蘸料。
雖說川省的蘸料紅油油的，起碼也比他們那種綠油油的靠譜的多。
“來，大家都動手，別客氣。”
程偉把犛牛肉往火鍋裡下，藏區別的不多，就犛牛多。
滿桌擺着的都是犛牛肉，犛牛舌，甚至還有犛牛丸。
程偉給每人都倒了一杯，舉杯道：“來，嚐嚐這個青稞酒，這是他們藏區的特色之一。”
陳東成嚐了一口，類似於米酒，也就是三四度的樣子，不會醉人。
柳清的狀態要，比下午的時候好多了。
也會主動聊幾句，被柳清帶來的就是她一個閨蜜。
剛好難得有機會來一次藏區，就跟着過來了。
“沒想到這次燒錢大戰，竟然是阿狸先認輸。”
柳清有些感慨，輕輕品了口青稞酒道：“我覺得快的和滴滴這麼打下去沒有意義，最終只能便宜優步，兩家合併纔是對抗優步的最好辦法。”
如果比較形象的比喻三者，陳東成更傾向於三國時期的魏蜀吳。
毫無疑問，優步就是強大的魏，馬上會攜着高額的估值進入國內。
而此時滴滴和快的還在自相殘殺着，壓根沒把到優步的威脅當回事。
程偉苦笑搖頭：“談何容易，光是合併後的股份如何劃分，就是個難題。”
滴滴的估值遠超快的，自然不願意多拿出股份。
快的背後的投資人，當然也不希望自己只拿到一點小股份。
柳清默然，這點也是最讓人頭疼的。
除非滴滴能迅速把快的打服帖，哪怕背後的金主們一個個也不發聲，纔有機會合並對方。
而且市場上打車軟件多如牛毛，也的確需要這麼一個機會來清掃局面。
“先吃菜，我們這次不談公事，只安心遊玩。”
程偉準備的這次藏區遊玩，實際上已經讓柳清心中的天平，徹底的傾斜到滴滴這邊。
在這家吃完，大家都覺得一般般。
藏區的餐飲的確如程偉所說，沒什麼特色。
“大家回去早點休息，有不舒服的一定下一樓的氧吧記得吸氧，另外切記不要洗澡，容易引起高原反應。”
程偉叮囑一番，就先回臥室休息了。
陳東成回到臥室，先給李星瑤她們發了些信息。
說了自己來藏區的情況，有些困了就睡了。
……
有程偉在，大家適應了兩天，吃了不少犛牛肉和當地的食物，算是讓身體開始適應藏區的環境。
“今天總算能出來玩了。”
柳清有些鬱悶的說了句，不過她也清楚程偉是爲了大家好。
要不然一旦發生高原反應，相當嚇人。
“咱們這算幸運的，走吧，今天先去布達拉宮。”
酒店的位置離布達拉宮最近，一行人的首站就是布達拉宮。
冬日的布達拉宮，在蔚藍的天空下，顯得安靜，莊嚴，聖潔。
猶如一座雪域的聖殿，在冬日暖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3700米的海拔，陳東成發現每個人走向這座宮殿，都是低着頭，一步一步地慢慢移動。
一路沒有嘈雜，只有虔誠者的祈禱和誦經。
誦經聲，經筒聲，腳步聲，甚至由於高原缺氧沉重的呼吸聲。
通通順着時針轉動的方向，彙集成一曲美妙的音樂，飄蕩在布達拉宮的上空。
偶然遇到一個藏民，滿臉的風霜掩蓋不住他的虔誠。
程偉小聲講解：“這可能是最虔誠的藏民，我以前遇到過。
他們會一步一叩首的，歷經8000里路的雪和霜來到布達拉宮。”
所有人肅然起敬，朝聖者的世界，陳東成不懂，但他會敬重。
這樣的朝聖者，早已視金錢爲糞土。
也難怪網上有人說，藏區是中國最後一片淨土。
陳東成也真誠的希望這樣的淨土能存留的更久一些。
他們沒有去打擾，也沒有去施捨，只是默默的體會這份信仰。
柳清默默的看着朝聖者，心裡漸漸的有了些轉變。
她之所以沒拒絕程偉，跟着來了藏區，就是想做出這個決定。
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她都不後悔。
和朝聖者擦肩而過之後，沿着山頂的廣場。
程偉帶着陳東成他們參觀了白宮，也就是喇嘛住的地方。
門沒故宮華麗，但是內有乾坤。
裡面到處都是壁畫，畫着各種不動尊菩薩。
從白宮出來，沿着通道走向紅宮，紅宮主要是佛殿和歷代達賴喇嘛靈塔殿。
全程逛完，倍感震撼。
怪不得那幫互聯網大佬只要閉關，就往藏區鑽。
來了一次，心境都有所提升。
接着幾天，程偉租車帶陳東成他們去了羊卓雍錯。
羊卓雍錯，在藏民心中的三大神湖之一。
冬季本就是淡季，陳東成他們來到羊卓雍錯的時候，沒什麼人。
豐田陸巡停在岡巴拉山口，據程偉說，這裡是觀賞羊卓雍錯的最佳位置。
冬天的湖岸，千里冰封。
羊湖猶如一位銀裝素裹的美女，安靜地躺在羣峰之中。
兩岸的羣山白雪皚皚，一路開過來也算是頗爲驚險。
柳清能感覺出程偉和陳東成對她的誠意。
下車走到岸邊，看着已然冰封的羊卓雍措，柳清毫無徵兆的大哭一場。
程偉和陳東成面面相覷，女人是感性的。
這段時間程偉的努力，也終於要收穫成效了。
程偉給陳東成點了根菸，兩人望着羊卓雍措，什麼也不說。
只有柳清不時的抽噎聲和身旁閨蜜的安慰聲。
一根菸抽完的時間，哭泣聲停止。
程偉心跳加速，他能感覺出自己夢寐以求的那個答覆，終於要出現了。
“程總，以後希望我們能共同努力。”
柳清從岸邊回到車旁的時候，臉上除了還有些淚痕，已經恢復正常，笑的特別開心。
程偉激動的點頭：“你放心，我一定盡我所能，給你最好的待遇。”
“不容易啊。”
陳東成也有些感慨，前後搞定柳清用了豈止一個月的時間。
花費的心思和精力，陳東成都看在眼裡。
不過有了柳清，陳東成敢肯定快的沒多長時間活路了。
柳清的融資能力，那是相當牛批。
陳東成不止一次的在糾結，要不要挖柳清過來。
人物：柳清
技能：融資專家（58%），企業管理達人（3%），投資專家（35%），英語達人（45%）
四個技能，哪怕最弱的企業管理，也有達人級別。
柳清從來沒正式的管理過公司。
一旦她熟悉滴滴的運營，說不定能力還會有一個巨大的提升。
再說公司的運營由程偉負責，程偉需要的就是柳清的融資談判能力。
可以說，有柳清的加入，滴滴未來十年足以無憂。
……
回到酒店，大家在三樓的自助餐廳吃了一頓。
這也算是在藏區的最後一頓飯，明天大家就決定返程回到首都。
柳清已經開始給她高盛的團隊成員寫告別信，透露自己離職的決定。
陳東成不清楚那封告別信的具體內容。
只是在第二天大家準備回京的時候，看到柳清的眼睛紅腫，像是哭了一晚。
……
2月20日，下午16:10分的飛機。
歷經快六個半小時的路程，總算抵達首都機場。
陳東成看了眼手錶，已經晚上22:35。
“程總，我和高盛那邊交接完，立刻去報道。”
柳清既然做出決定，就不會輕易反悔。
程偉難掩欣喜：“好，我一定掃榻相迎。”
“陳總，回見。”
柳清又和陳東成點頭示意，握了握手，便跟朋友坐着來接她的車離開。
“不容易啊，總算搞定了。”
程偉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心裡的成就感還是滿滿的。
“去做個spa？”
陳東成下了飛機，覺得身上有些不舒服，經濟艙的環境不能要求太多。
“算了，你嫂子不得撕了我。”
程偉笑着搖頭：“明天你也去趟公司，再開一次會。”
“行，那明天見。”
陳東成和程偉點下頭，就直接鑽進車裡。
首都的二月份，可不暖和，唯有車內的暖風，才能驅走寒意。
這趟出行，大家都挺滿意的。
一個是有程偉這個去過藏區的老司機，另一個就是謝靖宇把各種雜事處理的明明白白。
程偉都有點羨慕陳東成，不過當問清楚謝靖宇的年薪。
程偉頓時就不敢再想了，一個秘書的年薪，比他這個CEO都高。
在酒店住了一晚，洗個熱水澡。
想想剛去藏區的那幾天，程偉說不能洗澡，容易引起高原反應，一個個都造的灰頭土臉的。
冬季的藏區是旅遊淡季，不過更有一番魅力。
謝靖宇也幫着陳東成他們照了不少照片，這些都是彌足珍貴的回憶。
這段時間的花銷的確小了點，陳東成覺得自己最大的開支就是往體力上加點。
每週的消費返利幾乎都用在體質上，體質又被陳東成從84→88。
畢竟站得住，纔有輸出。
【當前累計步數：713502步】
這可是陳東成努力了許久的結果，也包含這幾天進藏的路程在內。
剛進藏的幾天沒怎麼活動，基本上宅在酒店。
後面幾天，步數纔有了顯著提升。
通過這次去藏區，陳東成倒是挺喜歡這種旅遊的感覺。
不僅能增長見識，順便還能積攢步數，這多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