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okahead是一間私人會所,幕後有三位老闆,都是位圈子裡的公子哥,但與顧永浩並不對付,所以顧永浩從來不會去lookahead。
凌陽望着顧永浩,聲音揶揄:“顧大少向來是橫着走的人物,想不到也有顧忌的時候。”
顧永浩翻翻白眼:“沒辦法,蟻多咬死象。”
這傢伙!凌陽大笑,問他與這位公子哥有何恩怨。
“也沒什麼太大的恩怨,只是看他們不爽而已。”顧永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大概是他們可以大玩女明星而自己卻被長輩們嚴厲訓誡不許與女明星在一起,而被那三人嘲笑過有關。
凌陽知道這個時代的女明星相當風光,也不再是五百年前看人臉色的戲子可比,鎂光燈下的她們永遠是受人追捧的。正是因爲這羣女明星受着衆星捧月的明星光環,正是這些公子哥們所追求的極至榮耀。
試想下,萬衆矚目的女明星,卻成爲自己的女人,在圈子裡這是何等的風光顯擺。
所以圈子裡的公子哥們,最喜歡攀比的就是誰身邊的女明星名聲最響,誰誰的明星女友長得最美。
而顧永浩這個花花大少,卻因爲家中長輩的嚴厲告誡,只能看着這些萬衆矚目的美豔明星投入別的懷抱。而自己非但無法享受,還要受奚落。向來要面子的顧永浩,如何受得了?若非他帶着“我胡漢三已今非昔比”的心態,怕是不會踏入這個星明最愛去的lookahead了。
夏天卻有些擔憂地道:“浩哥,你爺爺並不喜歡你去那種地方,你還要頂風作案,不怕你爺爺收拾你?”夏天是知道顧永浩最怕他爺爺顧劍波的。
顧永浩說:“沒事,只要不與女明星搞出緋聞,爺爺是不會管我的。”
夏天卻鄙夷道:“聽說lookahead的美人兒一個賽一個美,我就不信,人家特地拋媚眼給你,某人會受得住。”
顧永浩敲了他的額頭,罵道:“你小子,討打是吧?”
夏天抱頭道:“我說的是實話,一會兒可得小心自己的貞操吧。儘管你的貞操早就碎一地了。”
“去你的,混小子。”
顧永浩一邊開車,一邊對凌陽道:“那三個傢伙與我倒是沒什麼宿怨,只是與他們玩得最好的丁強,卻是與我不怎麼對付。我敢打賭,一會兒我若是出現在lookahead,那傢伙肯定會來找我麻煩,你可得幫我好生教訓他。”
凌陽就問他與丁強究竟有何宿怨。
顧永浩說:“那傢伙也沒什麼厲害背景,他老子也就是廣電總局的官員而已,但因爲掌握着明星的生死,所以在娛樂圈向來橫着走。但凡他看中哪個女明星,非得弄上牀不可。若是反抗,必會被封殺掉。據我所知,被他封殺掉的女明星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有些骨頭硬,只好淡出演藝圈,有些骨頭不硬的,只得服軟陪睡。但這丁強最卑劣的就是睡了人家,還逼着人家陪他的豬朋狗友睡覺,稍有不從,就拳打腳踏,實在惡劣。老子有一回實在看不下去,就與他打了一架。誰知這龜孫子居然在我爺爺面前告我黑狀。害我被不分青紅皁白把我痛打了一頓。之後,就與他結下了樑子。”
凌陽嗤笑一聲:“聽起來,這丁強比起李華還要不如,李華的店子都讓你整垮了,區區一個丁強,你就拿他沒辦法?”
顧永浩老臉一紅,不得不解釋道:“還不是我老爺子,向來不許我在外頭惹事生非,我老子更絕,他長年不在京城,更不會管我的事。更何況,咱們家在廣電局可沒半絲人脈,所以只好讓他得瑟了。”
“更何況,這廝仗着他老子的關係,娛樂圈的明星可無人敢得罪他。這傢伙就充當着皮條客的角色,把這些女明星當成棋子,拿去討好圈子裡的人。圈子裡的人享受了他的好處,所以,你懂的。”
果然,現官不如現管呀。論地位身份,顧永浩比丁強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可人家在一畝三分地上,混得卻是比顧永浩還要好。
凌陽嘆息一笑,對他支了個招:“聽你這麼一說,這廝如此荒唐。爲何不給他整些黑材料,把他老子拉下馬呢?”
顧永浩嘆氣道:“想過,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呀。”
“我老爺子還有兩年就要退休了,所以我爸爸必得再進一步才成,如今正是關鍵時期,我可不敢給家裡惹亂子。所以這口氣也只能忍了。”
果然,顧永浩藏在不學無術的紈絝皮相下,也有顆明智的心。
這也是凌陽所欣賞的,紈絝雖紈絝,卻極有分寸。知道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可能惹。
……
忽然間,凌陽又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動,不由臉色一變。
這是有人在燃燒自己送出去的尋因符,來到這個世界,凌陽總統送出了六枚尋因符,從這枚尋因符他感受到了王紹謙的氣息。
以王紹謙的實力,卻還需要動用尋因符,想必是到了生死關頭。
能把他逼到生死關頭的人,對手實力絕對是地巫五品以上修爲。
但凌陽釋放出的神識,只在一片意境優美的龐大的歐式建築處就無法再進一步探尋。神色就疑重起來。
就是銀行裡的保險箱他都有辦法釋放神識,區區一處歐氏建築神識卻探不進去,只有一種可能,要麼是對方術士
可能,要麼是對方術士修爲比自己還要厲害。要不就是王紹謙與人交戰之前,就事先佈下結界。
好些術士一般在交戰之前,都會先佈下結界,一來可以不受外界打攏,二來也是不想因爲雙方交戰傷及無辜。這點凌陽並不陌生,不管是哪一種情況,事兒都比較棘手。
凌陽神色變得疑重起來,趕緊給顧永浩說:“停車,我就這兒下。”
“幹嘛,你確定在這兒下?”這兒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打車也不好打。
“確定,趕緊停車。我忽然還有急事。”凌陽下了車。顧永浩又反覆叮囑他:“明天一定要去哦?六點之前一定要到,知道地址不?”
“不知道,不過打車應該能找到。”
“這倒也是,lookahead還是挺出名的。不過凌陽,你不覺得你打車去,是件很掉價的事你知不知道?”
凌陽沒好氣地道:“掉個屁的價,難道你不知道低調纔是最牛逼和炫耀麼?”
“……你牛!”顧永浩張大嘴巴,想了半天,卻找不出有效的反駁之語,只好如是說了。
夏天卻哈哈狂笑:“低調纔是最牛逼的炫耀,這話說得好。浩哥呀,我覺得你一年換一輛跑車,半年換個女朋友實在是落伍啦。”
……
王紹謙確實在與人交戰,耐何對方實力深不可測,以他地巫五品術士的修爲,又有凌陽賜給他的法寶,在凡俗界,幾乎是橫着走的份。就是去了歐洲與那些在國際上享有盛名的異能人士交戰,也不曾有過敗績。
但如今,在人家面前,只有捱打的份,對方如此修爲,不得不令王紹謙膽寒。
再一次被擊飛出去,對方一聲厲笑,又一記重擊擊向王紹謙。
對方拳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空氣中波動而來,還未離近,就感覺到一種恐怖的死亡的氣息。
王紹謙臉色大變,若是被擊中,必定粉身碎骨,他這時候已經受了重傷,已沒能力接下這一拳,只能閃躲,只是對方這縷拳勁,明明是正面迎向自己,卻從四面鎖了過來,使自己根本逃無可逃,不得已,王紹謙只能扯出脖子上的一顆珠子,扔了過去,嘴裡厲喝“老祖宗救我!”與此同時,又燒了一枚尋因符,希望凌陽可以及時來救他。
平凡無奇的珠子,與那縷拳頭相碰,卻發出巨大雷響。
一聲轟隆聲響,明明直徑只有一公分的木珠子,卻在半空中爆炸開來,發出陣陣雷霆之聲,聲勢浩大,眼前一片透亮,全是一片恐怖的雷海。
“咦?啊!”戴維先是奇怪,然後又是一陣慘叫,他被雷霆擊中,身子倒飛了出去。
王紹謙大喜,想不到這麼一顆珠子威力居然如此奇大。
只是還來不及高興,恐怖的雷聲過後,那被炸出去老遠的戴維居然還站了起來。只是全身上下狼狽無比,名手工製作的西服已被炸得破爛不堪,身上的金髮也炸得焦乎,臉上更是一片漆黑,儼然是從貴族淪落爲難民的典犯。
“想不到你們人類居然還有這等本事,倒是出乎本親王的意料。不過,該死的卑賤的人類,你已成功冒犯了本親王,本親王要把你碎屍萬斷。”戴維全身上下,哪還有先前的貴氣優雅,此刻的他,完全就是地獄來的魔鬼。這時候的他已露出了血族特有的青面獠牙,
剛纔戴維施展出的撒旦魔拳,雖未盡全力,但殺傷力同樣強勁。對方眼看已是強弩之末,想不到還能垂死掙扎。不但破了自己的撒旦魔拳,其餘勁還把自己炸得面目全非,精鋼鐵骨的身子也損耗嚴重。血族中人雖然自有一套自愈功能,但剛纔那道雷霆之威,卻正是他們血族的剋星,已讓戴維實力大損,想要恢復到昔日的顛峰狀態,怕是需要十數年時間了。這令百十年來修爲一直無進展的戴維來說,絕對是個沉重打擊。
王紹謙失聲大叫:“你是血族親王?”
血族也要分多個等級,其中,最高等級的就是親王,是整個血族的領袖,其修爲之恐怖,就是西方的異能人氏也要繞道走。
戴維一聲厲色:“可憐的人類,現在才知道本親王,已經太晚了。睜大你的眼,好生享受本親王給你的大餐吧。”
戴維高舉雙手:“尊敬的撒旦,偉大的血族該隱祖先,請爲我見證,您地子孫家族,戴維。馬里奧親王,現在要把這個該死的東方術士碎屍萬斷,爲我的兒子傑克公爵報仇。請偉大的該隱祖先,賜於我最強大的力量吧……魔鬼的憤怒。”
生死存亡來臨,王紹謙也顧不得其他,趁對方還在悠悠吟唱之際,搶先一步寄出他手臂上的縛龍繩。
也虧得這些西方人,每次在交戰之前,都喜歡習慣性地念上一段話,讓王紹謙有了可趁之機,趁對方還沒施展術法之前,搶先一步使出縛龍繩。
縛龍繩一出,戴維的法術也就無法施展了,整個身子被紅繩子纏了一圈又一圈。戴維大驚,拼命地掙扎着,卻是越掙扎繩子箍得越緊,不由大驚失色:“這是什麼鬼玩意?”
王紹謙見縛龍繩制服了對方,大鬆了口氣,得意地道:“這是我祖師爺賜給我的法寶,專治你們這些骯髒的吸血鬼,現在知道我們東方術士的厲害了吧?”
戴維德神色猙獰,厲聲道:“區區一條繩子就要縛住本親王?做夢。”
“尊敬的該隱祖先,您的子民遇上
的子民遇上危機,請賜於我最強大的力量吧,撒旦的終級力量……撕碎一切的地獄暴龍。”
隨着戴維的厲喝,一聲聲彷彿來自地獄般的可怕怒吼聲中,戴維周身激射出大量黑氣,這些黑氣中,出現了一個又一個遠古荒獸般的猙獰身影,正在撕扯着戴維身上的紅繩。
王紹謙看得膽戰心驚,紅繩在這些猙獰黑影的拉扯下,似乎有崩裂的跡像,不由大急。他掏出手槍,對着戴維碰碰地打了幾槍。沙漠之鷹的彈頭,射程遠,威力大,射破人的腦袋也是有的,只是戴維身爲血族親王,血族本身身體就堅固如鋼,戴維並不懼怕子彈,但也被打得全身冒黑煙,殷黑的鮮血汩汩流出。
“該死的卑賤的人類,我一定要讓你嘗下最痛苦的死法。”戴維雖然不懼怕子彈,但子彈打在身上,還是有痛覺的,尤其血族的身體一旦受傷,也需要消耗法力療養,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復如初的。所以戴維氣得暴吼連天,又大聲吟唱起來:“偉大的該隱祖先,您地子孫正糟受着卑賤的人類的最殘忍的對待,請您賜於我最終極的力量……魔鬼之怒,撕碎這個卑賤的人類。”
戴維一聲厲吼,幾縷黑氣形成無數尖刀利刃,朝王紹謙奔去。
戴維一身修爲深不可測,但因爲身子被束縛住,法力大打折扣,施展出來的能量威力也就小了許多。
饒是如此,王紹謙也應付得手忙腳亂,他怒吼一聲:“三清在上,金剛附體,赦!”
一道金剛出現在王紹謙周圍,替他擋掉了那無形風刀的襲擊,但因爲他修爲有限,加上又受了傷,附體的金剛法力也並不強,被風刀給削得悶哼出聲,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與此同時,戴維已掙脫了縛龍繩的束縛,恢復了自由,正仰天大笑:“感謝該隱,我偉大的祖先,您是這世上最強大的存在。我們血族將永遠爲您而自豪……啊……”
“撲嗵”一聲響!
一道又黑又長的鞭子,抽在正得意的戴維臉上,戴維慘叫一聲,身子倒飛了出去。
“你們這些臭蝙蝠,居然敢膽犯我華夏,傷我徒孫,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一個冰冷的聲響悠然響起。
一道修長的身影也出現在結界裡。
王紹謙驚愕地揉了揉臉,失聲叫道:“老祖宗!”
凌陽淡淡看了他一把,微微皺眉,王紹謙傷得極重,肺腑已有出血現像,肋骨還斷了四根,已無再戰能力,若他再來遲一步,估計只有去陰間找王紹謙的靈魂了。
“你傷得不輕,不要妄動,趕緊療傷,這兒有我。”
凌陽一來,王紹謙壓力驟減,大鬆口氣。但對方卻是西方存在了近千年的血族親王,實力恐怖,法力深不可測,王紹謙擔憂地說:“老祖宗千萬要小心,此人是血族親王,還是親王等級的,老祖宗千萬要小心。您的縛龍繩都拿他無辦法。”
這又醜又黑的傢伙居然是血族親王!
凌陽略有些意外,那天他收拾的傑克是三等公爵,離親王級別可還差了三個檔次。連他的縛龍繩都制不住他,想來至少也有堪比地巫六品的境界。
凌陽卻是地巫九品境界,哪會怕一個小小血族親王。
戴維從地上爬起來,抹了臉上的血痕,這一鞭可把他打得不輕,那種痛入骨髓,全身法力驟然消失的恐怖使得他警惕而憤怒地瞪着凌陽。
“該死的人類,你是誰?”目光卻有些驚懼地望着凌陽手上的鞭子。
凌陽冷哼一聲:“你這卑賤的臭蝙蝠還不配問。”手腕一抖,鞭子又揮了過去。
戴維目光一縮,僅僅只是條鞭子,卻讓他感覺心臟被人捏住了的恐怖感覺,最讓他難以置信的是,他在這條鞭子下,居然毫無反抗能力,身上的法力似乎被禁錮了似的,又被狠狠抽飛出去。
這回是抽在左臉上,絲絲黑氣從臉上冒了出來,戴維痛得大叫,感覺自己的法力又流失了不少。
“該死,你這該死的人類,我要把你碎屍萬斷。”從地上爬起的戴維,舉着雙手吟唱道:“尊敬而偉大的……”
“呼!”又是一記鞭子打向他。這回是抽中胸口,戴維再度慘叫一聲飛出去老遠,半響都爬不起來。
血族人的身體雖然強健,但並非是無敵的,身體遭受創傷,也需要大量法力恢復的。
戴維身爲血族親王,身體自是強硬無比,剛纔王紹謙的沙漠之鷹也只是在他身上打出血洞,沒法子造成實際性傷害。
但凌陽這條鞭子卻帶着邪門,不但讓他痛入骨髓,當鞭子揮來之際,隨之而來的是四面八方涌來的壓迫之力,不但被禁錮法力,身子也變得僵硬無比。
這回凌陽的鞭子更是抽在心臟處,吸血鬼的弱點就是心臟,痛得戴維幾乎岔過氣去。
“……該死的卑賤的人類,你成功惹怒我了……啊……”又一記鞭子抽去,這回凌陽還在鞭子上加持了念力,拇指粗的鞭子陡然變成嬰兒手腕粗大,並且還帶着熊熊烈火,如泰山壓頂般抽向面色大變驚恐欲絕的戴維。
“啊,不……”明知這記鞭子的厲害,但戴維卻沒法子躲開,只能生生承受這一鞭子。
戴維再一次發出痛苦的哀嚎,在地上翻滾着。血族屬陰身,天生懼怕陽剛之物。戴維雖是親王級別,但凌陽這個打神鞭卻非凡品,加上又加持有專克一切陰邪
克一切陰邪的三味真火,不但抽得截維皮開肉綻,血肉翻飛,戴維體內的生命力也在飛快地流失。
三味真火確實是血族剋星,戴維儘管不怕陽光,但在堂堂地巫九品術士施展出來的三味真火面前,如同陽光下的濃霧,遇光即化。
戴維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生命力和法力都在迅速流失,嚇得魂不守舍,趕緊哀求道:“求閣下放過我吧。我把sunrise送給閣下。”
凌陽冷哼一聲:“爺不稀罕。”又一記帶着三味真火的鞭子揮了過去。
戴維再次慘叫一聲,這回更是抽得他淹淹一息,趴在地上,半晌沒有動靜。
只是如此狼狽的戴維卻來不及顧及自己的傷口,急忙地道:“等一等,尊敬的閣下。”
儲物戒裡傳來一陣陣的波動,應該是傑克和凱麗在裡頭掙扎引起的。
凌陽停下鞭子,把傑克和凱麗放了出來。
“父親。”傑克被關在儲物戒裡整整大半個月,因爲法力被禁錮,堂堂公爵級的傑克已萎頓得不像話,沒有紅酒,沒有美味的鮮血供給,身體機能已嚴重不足,活像個餓了五天六夜的乞丐,躺在地上,只有出氣多,進氣少的份。
“傑克,我親愛的兒子,你還活着?”看到兒子,戴維激動無比。
“是的,父親,這個東方人實在太過厲害,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傑克虛弱地說。凌亂的金髮,破敗不堪的衣物,青色的臉,原本鮮亮的獠牙也黯淡不少。
凱麗更不必提,只是趴在地上,虛弱到連話都沒法子說了。
凌陽甩了甩鞭子,鞭子上的三味真火,明明火焰不大,卻給三個血族人恐怖到頭皮發麻的地步。
凌陽冷冷地道:“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麼?”
“等等,尊敬的閣下。”
戴維再也顧不得虛弱的身子,趕緊道:“尊敬的先生,只要您肯放過我們父子,我們願記您一份情,改日必加倍報答。並附送sunrise會所的所有股權給您。”
“呃……”凌陽沉默了下,很快就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對你們邪魔外道的信譽實在信不過,我認爲,還是死人更能讓人放心。”
見凌陽眼裡又起殺機,戴維趕緊叫道:“我們家族,願意獻出自己的靈魂,舉行血祭大典,奉您爲主,我們家族永生服侍您,成爲您的奴僕。”
“血祭大典?”凌陽來了興趣:“講下我可以不殺你們的理由。”
“父親,您這是要出賣咱們高貴的靈魂?給那個人類?”傑克臉色大變。
“我有的選麼?我親愛的兒子。”戴維神色非常難看,但神情又非常堅定。
凌陽收了鞭子,說:“算你們還算識時務。”收了周圍的結界,原來,這兒是一處美崙美煥的歐式花園,遠方是一大片望不到頭的綠茵草地,近處則是澄靜透底的游泳池,他們正站在遊永池旁。
凌陽扶起王紹謙,注入了些許元氣入他體內,讓他打座運轉真氣。自己則坐在藤編椅上,蹺着二郎腿,淡淡地道:“說吧,若是條件不令我滿意,我可是會翻臉無情的。”
周圍又恢復了生機盎然,但戴維三人卻感受不到一絲陽光的溫暖。相反,他們只覺此時四周越發陰森,以至於四肢冰涼,牙齒都忍不住上下打顫。堂堂一等親王的在凌陽手裡也只有捱打的份,他們看凌陽的目光全是無盡的恐懼。
血族向來以強者爲尊,凌陽如此強大,戴維和傑克等人早已生不起反抗之心,加上他們並不想死,他們是血族中最爲尊貴的身份,一個是親王。一個是公爵,戴維還是整個家族的精神領袖,傑克更是家族未來的親王繼承人,可不想把大好生命浪費在無端的呈強上頭,於是非常乾脆地向凌陽表示臣服。
“尊敬的主人呀,您的僕人戴維以偉大的該隱先祖起誓,願傾其一生服侍主人,追隨主人。若有違此誓言,我們的肉身和靈魂必淪落地獄,日夜受地獄之火梵燒。”戴維向凌陽匍匐於地。
自己堂堂親王級的級別,在血族中也是少見的高手。如此實力,卻當不起人家一鞭,這是何等的恐怖?加上兒子還活着,所以戴維非常乾脆地臣服凌陽。
向來以強者爲尊的血族雖然殘忍,卻是非常識時務的,在對手比自己更爲強大時,又面臨着生死威脅,爲了活命,索性附首稱臣。
傑克凱麗見狀,自己也趕緊跪下來,嘴裡發着毒誓。
三人皆從指尖上咬出一珠血,揮向空中,形成一道古老的符印,這縷血印緩緩飛向凌陽,“請主人滴出一滴血於符文上。”
凌陽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很快又轉爲高興,伸手對着符文虛空一指,一滴鮮血射在符文上頭,那道血符就緩緩形成一顆紅色戒指。 шшш●ttκǎ n●Сo
戴維恭敬道:“請主人保管好這枚戒指,只要主人需要召喚我爲您服務,只需連摸戒身三下。就算在萬里之外,我也能感受到主人的召喚,聽主人吩咐。”
凌陽問:“若是你惹我生氣,或是做了背叛我的事,我又該如何懲罰你?”
傑克趕緊說:“主人,我們血族向來注重承諾,一旦發下血誓,必定永生遵守,否則必受烈火永世梵身之苦。”
凱麗也趕緊說:“是呀,主人,我們血族的血誓,是最爲嚴酷的認主儀式,也是最忠城的遇順。自古以來無人敢背叛。因爲一旦背叛,必受盡九重苦楚,哀號九日才能化膿血而亡。其悽烈程度,乃我血族最殘酷的。一旦發下血誓,那麼我們的生死就全都交在主人您手上,主人您若是對我們不滿,只要稍微動下血戒上的骷髏,那我們必生死不能。”
“哦,是麼?”凌陽研究着血色的戒指,按了按上頭的骷髏骨,傑克和凱麗就慘叫一聲,幾乎從地上彈跳起來。
“主人饒命,主人饒命!”三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嘴裡發生慘絕人寰的慘叫。
凌陽趕緊停下撫摸骷髏的動作,把血戒收回儲物戒中,說:“不好意思,手誤,手誤。”
三人驚魂未定,躺在地上半天不能動彈,顯然,凌陽這個“手誤”着實讓他們吃盡了苦頭。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焚燒痛苦,就是身強肉堅的血族也爲之顫抖。
“主人,我等必定忠心服侍於您,絕不敢有二心,否則一樣會受烈火焚身之苦。”戴維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神態惶恐。
凌陽大爲心動,從個人的角度來說,擁有這麼一支強大的血族力量,完全可以坐擁富貴榮華,享受錦衣玉食。以麻衣門的角度來說,擁有如此一批能量強大的血族,其實力又將是另一個境界。
這筆買賣,倒是穩賺不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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