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苦無用武之地的凌陽,很是鬱悶地跟在一羣學生身後,絞盡腦汁地想着,要以什麼樣的藉口接受師妹,進而與師妹交往。
殘不知,他一路上的跟蹤,在有心人眼裡,已被打上不懷好意的標籤了。
張韻瑤早就知道有人跟蹤自己,自學習了相術後,她的視力耳朵感觀比普通人都要敏銳幾分,凌陽跟蹤了自己幾條街,她一直看在眼裡的,只是沒見他有任何進一步動作,這才佯裝不知道罷了。只是心裡實在奇怪,這人幹嘛老是跟蹤自己?該不會看中自己的美貌了吧?
張韻瑤知道自己長得不差,所以無論何時何地都會引來異性的搭訕討好,她都已經習慣了,已是見怪不怪,但凌陽如此跟蹤,實在令她反感。
然後,張韻瑤做了個讓人吃驚的動作。
她停下腳步來,轉身看着來不及迴避或根本沒想過要回避的凌陽,說:“你這人好生奇怪,幹嘛一直跟蹤咱們呢?”
隨行的男女同學這才知道,他們被人跟蹤了。不過幾個女同學裡,就數張韻瑤長得最漂亮,凌陽的心思也不難猜,於是男同學們就惡言質問凌陽跟蹤他們的用意。
身爲地巫九品的術士,在當今的玄學界,絕對鮮有敵手,俠以武犯禁,擁有神奇本領的凌陽,哪會把這幾個普通男生放眼裡,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只是對張韻瑤道:“我對你一見鍾情,所以情不自禁想跟在你身後。希望我的行爲沒給你帶來困擾。”在張韻瑤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又文質彬彬地道:“我姓凌,雙水凌,叫凌陽。我想,以後我們會再見面的。”這也算是與師妹正式認識了,自覺已邁出人生最重要的一步的他又說:“你慢慢逛,若是逛累了,就來找我。我住在吊腳樓左邊的迎賓客棧。”
“哇噻,這人還真帥,高高瘦瘦的,白白淨淨,瑤瑤,有沒有心動,有沒有心動?”何玲玲猛搖着張韻瑤的胳膊。
李川晴又羨又妒,說:“唉,張韻瑤,你真是太好命了,追求你的全是清一色的帥哥呢。”那個凌陽,雖然穿着簡單,但比起校園裡的風雲人物凌明月還要有氣質,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優雅。李川晴儘管嫉妒,卻也小心翼翼地把這妒意藏在心底。
向永琪也有着說不出的滋味,不過仍是說了句實話:“瑤瑤,我忽然覺得那人與你好般配呢,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
這話得到何玲玲等人的附和。
男同學們可就吃味多了,一個兩個地把凌陽貶得一文不值,直把凌陽說成帶着不良居心的大壞蛋大色狼。
瞪着凌陽的背影,張韻瑤臉兒微微紅了起來,凌陽的表白並不出彩,卻讓她內心起了波瀾。
她認識這人,也知道他就是那個仗着身邊有條惡狗,還對那些小偷們黑吃黑如今正在被蓉城所有小偷團伙四處找尋的人。
她覺得這人太膽大包天了,公然黑吃黑被人拍下發到網上,弄得人盡皆知,還不躲起來。若是被那些小偷抓住了,肯定有他的好果子吃。
大概真如同學所說,她也是個外貌協會的人吧,那人長着張比凌明月還要英俊帥氣的臉,就把他的無禮給忽略了,反而還擔心起他的安危來。
……
回到迎賓客棧後,凌陽並未閒着,而是打電話請教王偉,要怎樣追求女生。
掛着公安廳信息廳副主任的王偉,聽到這話後,幾乎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纔想到,他這個輩份極高的老祖宗,到底也只是情竇初開的小青年,年紀比自己還要輕,沒有追求女孩子的經驗也是有的。他實在不該有這麼大的反應的。
於是,王偉就把他自認爲厲害的泡妞秘術說了出來。
……
放下電話,凌陽喃喃自語道:“膽大心細臉皮厚,死纏爛打,送花送寶石送鑽石送香車?靠,爺我如今只是無產階級呢,一窮二白的,兜裡是有幾個錢,卻也朝不保夕。理不直氣不壯呀。還有,我堂堂一個大男人,怎能死纏爛打呢?太沒出息了。”
凌陽否決了王偉的意見,但俱體要如何行動,可就抓瞎了。剛好他瞧到電視裡的喬段,心中一動,計上心來。
凌陽把正在被窩裡睡大頭覺的無憂給抓了起來,經過他的神識安撫,無憂已如莫愁那般,開啓了人類特有的心智,只是到底還幼小,就算開啓了心智,卻也像個小嬰兒似的,就一個混世魔王,說不聽打不得,偶爾還會撒嬌給你看,把人弄得哭笑不得。
無憂睡得正歡,被吵醒了,很是不高興,對着凌陽嗚嗚地叫着,表示抗議。
凌陽安撫地順了他的毛,哄道:“乖無憂,先別忙睡覺了,這回你可得幫我。我遇上困難了,只有你能幫我了,不然的話,我會死得很難看的。”
一旁的莫愁低低地嗚咽了聲,用腦袋使勁拱了拱凌陽的胳膊。
凌陽拍了莫愁的腦袋,說:“沒事兒,我讓無憂幫我追妹子。”
莫愁立及前爪刨地,表示他也可以幫他追妹子呀。
“你不行的。”凌陽笑着說,“你長得兇猛高大,妹子一瞧到你腳都嚇軟了。哪還有功夫對你施展女性柔美的一面?”
而無憂不同,無憂渾身雪白,毛髮柔亮,小眼睛骨碌可愛,小不隆咚的,尤其撒起嬌來,圓溜溜的大眼無辜又委屈,盟到極致。絕對可以秒殺一切妹子。
莫愁受到了打擊,很是幽怨地看了這個無良主人,默默地跑到角落裡蹲圈去了。
無憂的殺傷力的確實不是蓋的,以一種被惡狗追殺的姿態,慌忙逃躥出去,恰好被張韻瑤拾到。
天色漸黑,已往回走準備離開的張韻瑤一行人,看到雪白可愛的小動物躥到自己腳下,可憐兮兮地扯着自己的鞋帶,一副求救的模樣,不止張韻瑤,就是幾個男生也被盟了又盟,把小傢伙抱到懷裡,好生安撫。
張韻瑤抱着無憂,輕聲哄道:“小傢伙真的好可愛,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你的主人呢?”
無憂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忽然委屈地眨了眨,又是捂耳又是嫌棄的模樣,衆人儘管看不懂,但也被它人性化的一面逗得直樂。
“肯定是受了主人的虐待是不是?這才跑了出來,是不是?”從來不養小動物的李川晴也難得地動了憐愛之心。
無憂就眨巴着眼睛,點了點頭。
“唉呀,它好像聽得懂咱們的話似乎的。”何玲玲驚叫。
一時間,衆人全都圍在張韻瑤身邊,紛紛逗着無憂。
“你的主人呢?”
“你怎麼與主人走丟了呢?”
無憂就拿爪子遮臉,一副痛苦模樣,惹得大家樂不可吱,又驚又喜。
“還真的聽得懂人話呢。”張韻瑤又驚又喜,對無憂越發愛憐了。儘管不知道懷裡的小東西是什麼品種,像免子不像免子,像鼠不像鼠的,但如此精通人性,又是如此的可愛,想來是其主人肯定也是很喜歡它的。倒也不願奪人所好,就問無憂主人在哪,她可以帶它去找自己的主人,。
無憂就露出悲切的眼神,好像在說,我被主人拋棄了。
“你被主人拋棄了?”
無憂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那爲什麼這麼悲傷呢?”
無憂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爪子揪着張韻瑤的衣服不鬆手。
“這麼可愛的小東西,想必它的主人也捨不得丟掉他的,我想,該不會是與主人走丟了吧?”李川晴說。
無憂立馬點頭,還拿漂亮的尾巴蹭了李川晴一眼。
李川晴又驚又喜:“唉呀,它真的聽得懂人話耶?”
又盟又可憐的小動物,又通人性,張韻瑤稀罕極了,就抱着無憂,說要帶它去找他的主人。但何玲玲等人卻不幹,說既然撿到了,還回去實在捨不得,乾脆自己養吧。無憂居然就興奮地跳了起來,惹得張韻瑤最後的一點堅持只能潰敗,最終,把無憂帶回了學校。
看着一行人離去的身影,躲在暗處的凌陽露出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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