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入會議室後,王紹謙示意顧長遠,拿出當時劫獄的視頻。
只見一個黑影,大搖大擺出現在監獄裡頭,被獄警發現後,居然毫不慌張,甚至微微伸手,也不知用的什麼方法,獄警就倒下了。緊接着,那人進入關押龍少華的監獄,那厚實的鐵門,被那人一拳就轟飛老遠。緊接着,監獄裡的不少犯人都逃了出來,那人攜着龍少華的手大搖大擺地出來,一路上,獄警出動,槍聲大作,但那人卻只是揮揮手,獄警手上的槍桿就被擰成麻花。
一些膽大的獄警還要上前阻攔,被那名術士一腳踹飛老遠,接下來,那名術士帶着龍少華衆目睽睽下,離開了監獄。
甚至那人在離開之際,還對着監控器說了一段話。
經過脣語專家的翻譯,那名術的話是:“龍少華被向家救走了,有種就來找向家。另外,讓凌陽張韻瑤這對狗男女小心些。”
“實在太囂張了,完全是赤裸裸的挑釁。”會議室內,所有人全都氣得拍桌子。
“對,完全不把國家放眼裡。”
“一定要嚴懲不怠。”
顧長遠更是怒不可竭:“我要踏平向家。”
“對,殺得他們片早不留。”
向家的行爲,完全激怒了衆人,羣起激昂,紛紛請戰,一定要把向家人打得他們跪地求饒才成。
張韻瑤也氣得不行,怪不得龍少華如此囂張,原來還有術士這方面的後臺。
凌陽並不理會一羣氣憤填膺的組員,只是看着神色凝重的王紹謙:“這向家很厲害?”
王紹謙臉色極其難看地回答:“龍少華被劫走後,我就去找陳仲洋問話。陳仲洋比我還驚愕,說他根本就不知道向家是何方神聖。”
“龍家呢?”
“龍家同樣如此,龍少華的母親也很是驚愕,說她根本不知道兒子居然還有擁有特異功能的朋友。”陳端麗在聽說兒子被厲害人物劫走後,比任何人都還要緊張。在看了視頻後,就哭暈了過去,生怕兒子被劫走遭遇不測。
“弟子後來又與向家聯繫過,原來,龍少華與向家的嫡系向雲虎居然還是好朋友,龍少華出事後,向雲虎即刻就派身邊的護衛向成前去營救龍少華。”
“此人,就是向雲虎的護衛,向成。”王紹謙指着鏡頭裡被放大的向成的面容。
“向家?”凌陽輕輕敲着桌面,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問:“晉中向家?”
“是,正是晉中向家。您也聽說過向家的名頭?”王紹謙輕聲問。
“以前,有些恩怨。”凌陽輕描淡寫地道。
王紹謙卻是臉色大變:“老祖宗,您怎麼惹上了這向家?”
凌陽擰眉,很是不爽地道:“怎麼,這向家很厲害?”
一些還有激奮的組員見狀,也紛紛詢問起向家。
“何止厲害,那可是執玄學界牛耳的超級世界呀,傳承已有千年,相當的厲害。”王紹謙臉色相當的難看,“向家不止實力超絕,甚至爲人也是相當的猖狂霸道。前些年,向家嫡子向雲虎看中了一個世俗界一個姓餘的女子,強行把那女子帶回了向家。那女子的家人也不是簡單人物,餘家在軍中也是有些能量的,正準備糾集軍隊殺去向家,只是餘家還沒行動,就全體遭難,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三個月嬰兒,無一活口。甚至餘家在軍隊的嫡系親信,也都慘遭殺害,死得極慘。”
王紹謙牙齒咬得咯咯響,“當時,上頭極其震怒,責令我部門,火速殺去晉中,把向家連根拔起。當時我還沒有坐上部長這個位置,是劉一清老前輩帶着我們前去找向家要說法。劉一清老前輩修爲相當厲害,已是七品國師級的術士,實力深不可測,稱爲華夏國的守護者也不爲過。我們原以爲,有劉一清老前輩出馬,向家必定手到擒來。”
說到這裡,王紹謙頓了頓,語氣沉痛帶着驚懼。
“沒想到,向家連國家部門的面子都不買,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那一仗,完全就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我們部門犧了三十多個精英,向家卻沒多少傷亡,當時我也身受重傷,劉一清老前輩與向家家主向震天苦戰了三天三夜,最終慘勝。但劉一清老前輩也受傷不輕,我們以爲事情就這樣結束,可沒想到,向家主力卻並未出盡。原來,向家居然還有一個老怪物。”
衆人倒吸口氣,他們進入部門雖然比不上王紹謙,但也聽說過前任部長劉一清的聲威,那可是他們心目中的神呀。
王紹謙咬着牙,神色猙獰:“那向家老怪物,實力更是恐怖,一個眼神,我們整個部門的人全都飛了出去,口吐鮮血,心神大震。劉一清老前輩與向震天交手本已身受重傷,也無出手的可能。那老怪物當真心狠手辣,揮手間,我們帶去的軍隊,就死傷大半。劉一清老前輩強撐着重傷,肯求老怪物手下留情,華夏國氣運正強,向家再是厲害,若與整個國家對抗,殺害公門中人,就算呈得一時之快,也必會削弱向家的氣運,向家老怪物卻不以爲意,仍然要殺掉劉一清前輩。可不知怎的,那老怪物在下手時,忽然就住了手,說劉一清前輩原來還有後臺,還說看在劉一清前輩師門的份上,放我們一馬。”
王紹謙長長嘆口氣:“自那一戰後,公門力量大大削弱,國家對術士多有忌憚,對向家就更是隱忍不發,一直到現在。”
,一直到現在。”
所有人都倒吸口氣,他們心目中的神一樣存在的劉一清,都不是人家的對手,那他們去,豈是送死的份?
凌陽說:“那向家既然稱霸玄學界多年,連國家都不放眼裡,想來野心已極劇膨脹,你與他講道理是不成的,直接鎮殺吧,魂魄也不要放過,給我抓來,讓他的魂魄祭煉我的冰魄龍魂刀,此刀的威力又會將更進一層,以戰養戰,倒是不錯的好法子。”
衆人倒吸口氣,紛紛看着凌陽。要不是有王紹謙鎮着,都想指責他“好大的口氣!”
王紹謙心頭大冒寒氣,說:“老祖宗,那向雲虎身後還有個七品後期術士的老怪物呀。”
凌陽瞟他一眼,斥道:“沒出息。區區七品術士又算得了什麼?”
王紹謙小心翼翼地問:“老家宗的意思,若是您出手,就有絕對的把握完勝那向家老怪物?”
凌陽沒有回答,只是釋放出地巫九品術士的些許威壓出來。
會議室裡的人只覺心臟忽然難受起來,全身冷汗直冒,寒毛直豎,頭皮發麻,連忙運動抵擋,仍然無濟於事,一口鮮血就那麼噴了出來,人也跟着倒飛了出去,摔得老遠。
“……老,老祖宗……”王紹謙捂着胸膛,艱難地爬起來,目光驚駭。
凌陽收回身上的三成威亞,淡淡地道:“我給你的冰魄龍魂刀,還從未見過血。你也該給它開開葷,保證發揮出十二分的威力。此刀完全可以鎮殺七品以下術士。只要把他們殺掉,再把他們的血肉拿來祭煉,冰魄龍魂刀的威力更會大增。”
“你既然身在廟堂,就要有在其位謀其政的想法。你身後站的是國家,就要有一國官員的氣度。向家既然不肯服國家管教,直擊鎮殺便是,哪來那麼多廢話。”
凌陽出自侯府,又師承帝師級別的元陽子,眼界自然是站在統治階層這一邊的。術士再厲害,心中若無廟堂,若無法律,也只有鎮殺一途。哪還會與之講仁義道德,在強者爲尊的世界,武力纔是王道,強者纔是書寫歷史的一員,講仁義只會讓對方覺得你軟弱可欺。
以前在大慶朝,師父元陽子就是這般對付江湖術士的。服就放一條生路,不服,直接鎮殺,並滅其滿門,不讓其有任何復仇翻本的機會。
凌陽的霸氣也感染了王紹謙。王紹謙壓下心頭起伏的波瀾,殺氣騰騰地道:“老祖宗教訓得是,弟子明白了,弟子知道該如何做了。”
果然,沒過兩天,王紹謙親自帶隊,前去晉中,在一間酒店,親自把向成帶走了。
向成也是五品後期的修爲,無論是王偉還是顧長遠都不是其對手。好在,二人有凌陽賜的法寶,合擊之下,方戰勝對手。
向成被活捉後,還不服氣,居然威脅王偉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偉有凌陽做手盾,哪裡還怕區區向家家奴?毫不客氣地甩了幾巴掌,打得他半死不活,這才擰着向成,回了京城。
從晉中回京城的路上,王偉一行人也曾被向家襲擊過,好在有凌陽賜的鎖魂圈,鎖魂圈那可是地府頂級法器,向家人再厲害,也只有乖乖被鎖拿的份。向家來一個被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這才平安抵達京城。
……
王偉那邊出師告捷,但王紹謙卻打電話給凌陽,稱從向成嘴裡套出了話,那龍少華,被救出獄後,非但沒有躲起來,反而還來到了京城,據說隨行的還有向家嫡長子向雲虎。
電話裡,王紹謙語氣小心翼翼:“向成還說,隨龍少華一併進京的,還有向雲虎,向家嫡子,據說已是近六品的修爲了。這向雲也是個色中餓鬼,老祖宗,爲了以防萬一,您與張小姐務必要防範一二。”
凌陽冷哼一聲,區區龍少華,他還不放在眼裡。倒是那個向雲虎,這個就要棘手些了。張韻瑤就算是化神期修爲,估計也不是向雲虎的對手,好在,她身上有自己的護身法器,自保應該沒問題。
但凌陽仍是交代張韻瑤要小心行事。
明天就要回蓉城了,張韻瑤正在各大商場掃貨,給自己買,也給凌陽買。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張韻瑤問他怎麼對付向家。
“還沒想好。”凌陽實話實說。
“國家部門肯定不是向家的對手,到時候還是要你出馬吧?”
“嗯,我也沒打算袖手旁觀的。”當年向家可是被元陽子壓着打的份,只是後來元陽子得道去地府後,向家沒了制肘,這才陡然壯大起來。行事也越發猖狂,五百年後的今天,居然敢公然與氣運正強的廟堂作對,完全違背天道。身爲地府督察,凌陽有權也有義務懲治這些違背天道的術士。
“你說,龍少華有了向雲虎做靠山,也見識到向家的非凡之處,會不會就得瑟起來?找咱們的麻煩?”
“有這個可能。”有相當一部份紈絝子,這些人從出生起,順風順水慣了,就認爲自己天下無敵了,一旦受了點挫折跌到鐵板,他們想的不是識時務,而是想辦法報復回去找回面子。
龍少華應該就是這類人,加上又意外發現向家的非凡實力,野心絕對會無限膨脹。
“他會不會第一個就來找我們?”
凌陽說:“十有八九。”
“我也是這麼認爲。”張韻瑤對於龍少華這類人,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
“若是他夠聰明的話,應該事先說服向雲虎當他的打手。”
凌陽笑道:“或許吧。”
張韻瑤拿着車鑰匙,就要去停車場取車。
“等等,韻瑤。”凌陽忽然叫住她。
“幹嘛?”
“他們已經來了。”凌陽已用神識感覺出,空氣中已有股波動的力量靠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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