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果然就把臉湊過去,近距離下,發現眼前的姑娘皮膚當真嫩到可以掐出水來,不由自主地把自己一張橫肉臉往她臉上湊去。
忽然,兵哥殺豬般慘叫起來。
原來,張韻瑤狠狠揪了他的耳朵,拼命地擰,死命地擰着,兵哥吃痛,大叫道:“媽的,趕緊放開老子……啊……唔……”然後又彎下腰來,捂着自己的褲襠,張韻瑤先是用膝蓋頂了他的褲襠,等他痛得彎腰時,又腳向他腳下膝關節,使得他腿一抖,就那麼跪到了地上。
張韻瑤又擡腿,狠狠踹了他的腦袋,罵道:“親了你四下了,要不要再親呀?”
兵哥痛得說不出話來,跪在地上,身子捲縮成一團,耳朵痛,腿間痛,膝蓋也痛,痛得鑽心。
現場鴉雀無聲,全都敬畏地望着張韻瑤。一個年輕得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孩子,居然潑成這樣,也太少見了。
兵哥帶來的青年全都吃了一驚,他們也就是欺軟怕硬的,平時候耀武揚威,也就是拿捏着老百姓不想惹事的想法,這會子瞧張韻瑤氣勢洶洶,比他們還要橫,還真的慫了。
兵哥從尖銳痛楚中緩過神來,這纔對一羣小弟大罵道:“一羣沒用的東西,還不趕緊上,把這娘們抓起來,老子要把她……”
幾個青年被這麼一提醒,這才恍然明白,這女的再潑,還可以羣起而攻這呀。於是幾個人就窩蜂地衝了上去。
只是,他們還沒近張韻瑤的身,就被人攔了下來。
“幾個大男人,居然圍攻一個女人,羞也不羞?”老人微笑着說。
一個青年語氣很衝:“滾開,死老頭子,別多管閒事。”
老人說:“不肯走是吧?”
“不走是吧,信不信老子連你一塊收拾了。”一個男青年就去推他,卻被老人輕輕一彈手臂,整個人就殺豬般尖叫起來。
不知何時,他的整條手臂,正以肉眼的速度腫脹起來,看得衆人倒吸口涼氣。
男青年看着自己眨眼功夫就脹成饅頭的發亮的手臂,又驚又怕,色厲內荏地叫道:“你是不是施了什麼毒?”
老人嘿嘿一笑:“三日之內,你這條手臂就會潰爛化膿,這是對你不敬老人的懲罰。”
“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你們還不配問,還不給我滾!”老人厲喝一聲,衆人屁顛顛地跑得飛快。
那名手臂腫脹的青年,卻是不肯走,他哭喪着臉說:“大爺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老人冷笑一聲:“求我也沒用。等我與這位姑娘談妥買賣,自然給你解毒。”他轉過身來,慈愛地看着張韻瑤:“小姑娘,50萬買你的項鍊,如何?我是誠心的,過了這村,可就沒那個店了。”
只是這時候,老人的笑容在別人眼裡,無異是惡魔般的笑容了。
張韻瑤卻說:“我不想賣了。”
“這樣吧,一百萬,如何?我是真的喜歡你這條項鍊。”
一百萬?一羣人全吞了吞口水,大多數人就是窮盡一生,都沒見識過一百萬是什麼模樣的。一條項鍊居然能值這麼多錢,也太不可思議了。
張韻瑤仍是搖了搖頭,她第一眼就瞧出這老人不是好人,看起來像正人君子,只是整張臉卻呈現出一股子煞氣,這股煞氣,是由於手上沾了不少血腥纔會形成的。再高明的相師也是瞧不出來的,唯有擁有地府神職的人才能瞧出來。
這老人應該是名術士,只是心術不正,應該看出了她這條項鍊的獨特之處,這條項鍊擁有強大氣場,可攻可守,落到術士手中,定能發揮出百倍千倍的威力。若是賣給此人,豈不助紂爲孽?
“小姑娘,你可要考慮清楚哦。”老人的笑容淡了下來。
張韻瑤揹着雙手,她擡起下巴,以睥睨的目光看着他,一臉的傲氣:“我現在考慮的是,我就是不同意把項鍊賣給你,你會拿我怎樣。”
老人眼睛一眯,一股看不見的威壓就朝張韻瑤逼來。
而圍觀的普通老百姓只覺心臟陡然加快,一股不知名的寒氣襲上心頭,全身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張韻瑤暗自運功抵擋,日遊神的修爲還是能夠對付陽間大部份的術士,加上她又是正常人的身份,論起戰鬥力來,比起鬼身的日遊神們又要便利了許多。
一股純淨靈力從張韻瑤身上無聲無息的釋放出,周圍的人瞬間心口一鬆。
老人見張韻瑤臉不變氣不喘,有些驚疑不定了,厲笑道:“好呀,原來還是同行。”
“呸,誰與你是同行。不賣不就是不賣,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張韻瑤來到那手臂已腫得老高的男青年處,那男青年痛得冷汗直流,只覺整張手臂,像浸入了千年寒窟似的,又冷又痛,痛得他全身發顫。
早已有人報警打了電話,只是一時間警察救護車也不可能趕得過來,只能在原地乾等了。
張韻瑤伸出纖纖十指,朝男青年的腫臂處戳去。立及被人制止了,“別碰,碰不得,碰了會更痛的。”
張韻瑤沒有理會,伸手去戳了一下,最後,又把手放在男青年手臂上。
只見男青年腫如山東大饅頭的手臂,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不一會兒功夫,就恢復原來的模樣。
“天呀,好神奇呢。”圍觀的人很是震驚。
張韻瑤拍了拍手說:“
張韻瑤拍了拍手說:“醫藥費,三百塊。”
男子甩了甩手臂,還真感覺不到疼痛,又驚又喜,趕緊掏出三百元錢遞給她。
張韻瑤拿了一張錢給店老闆,算是凳子和碗的賠償。並問胖女人,“這兒離大佛還有多遠?”
“沒多遠,打個車,十來分鐘就到了。”胖女人見識到張韻瑤的神奇,語氣相當的巴結,又小聲地問張韻瑤:“妹妹,你說我兒子有牢獄之災,真的還是假的呀?”
張韻瑤看了看他兒子,說:“與剛纔那夥人離遠些吧,自然就沒事。哦對了,還有件事……”
救護車混雜着警笛的淒厲聲音由遠而近,很快,兩輛警車停到了路邊,下來幾名警察,其中一個警察說:“剛纔有人報警,說是遇上演雙篁的騙子,騙子甚至還打傷人,有沒有這回事?”
人羣迅速跑到警察身後去,其中一人指着張韻瑤和那老人:“他們就是,剛纔就在那還雙篁騙錢呢。”
警察看了老人一眼,說:“請跟我們走一趟吧。”然後又看向張韻瑤:“你也……呃……呃……”當瞧到張韻瑤的面容後,警察臉色猛變,彷彿見了鬼似的。
張韻瑤上前一步,問:“誰說我是騙子?我騙過誰了?呃?”目光四處一掃。
見識過她潑辣的一面,圍觀的人趕緊紛紛退去,生怕被她盯上。
警察結結巴巴地道:“紅,紅,紅……”
張韻瑤又瞪他一眼:“紅你個頭呀,堂堂人民警察,連話都說不完整。你看我像是騙子嗎?”
“不,不是,誰他媽的說您是騙子,我跟誰急。”警察又陡然大喝一聲,威風凜凜地四處掃了一眼,然後又屁顛顛地來到張韻瑤面前,如果他屁股上有條尾巴,活脫脫的搖尾乞憐了。
“紅葉小姐,真是紅葉小姐,您您怎麼在這兒?”
“你們市裡不是發生了一起飛車搶市民錢財的團伙嗎?”
“啊,是,是的,紅葉小姐有線索?”
“嗯,這老闆娘知道對方下落,你隨他們去抓人吧。”
胖女人臉色一變,不過她反應也算快,趕緊說:“對對對,我知道他們在哪,你們隨我來。”然後帶着警察就去了。
這邊,救護車的醫生問了周圍人,聽聞有人受傷又被人救好後,暗罵一聲“缺德”正要上車離去,又被人喊住。
醫生停下來,望着不知何時出現的年輕人,仰着臉問道:“哪裡還有傷員?”
這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本文男主人公,與女主人公使氣的凌陽同志。
凌陽指着那個老人,“你等着呀,一會兒就有傷員了。”
凌陽走向老人。
老人面色一變,神色陰沉沉地說:“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活得不耐的應該是你。”凌陽來到張韻瑤面前,後者把臉別開,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模樣。
凌陽卻伸出手來:“把項鍊交出來。”
張韻瑤愣了下,然後又發狠地把項鍊拿出來,恨恨地丟擲給他,就走了。
凌陽一把拉住她,張韻瑤反手就去掐他,被凌陽制止,“別鬧。”
“混蛋,滾開,我不認識你。”張韻瑤衝他怒喊一聲,只是下一秒,她就僵住了。
因爲凌陽一掌砍向她脖子,她正要伸手去擋已遲,因爲凌陽已控制了她雙手,右手已點向她胸部的膻中穴。
“幹什麼,你這個大流氓。”張韻瑤厲喝一聲,恨不得屈膝頂他的小弟弟。只是,纔剛擡起腿來,也不知是如何想的,最終,改頂爲踩,狠狠踩他穿着皮鞋的腳背。
凌陽不爲所動,低喝道:“別動。”右手依然襲向她的膻中穴,並往她的左胸探去,然後一路往肩膀、左臂膀,左小臂……
他忽然緊緊捏住張韻瑤的左手腕,另一隻手鬆開對張韻瑤的箍制,快速地往張韻瑤中指指尖點去。
只見張韻瑤白皙如蔥的手指處,肉眼可見一股黑色物體在青筋裡涌動,緊接着,破指而出,一股血箭從中指飆出,隨之一個黑色物體也從血箭裡飛出。
“嘰嘰!”一陣刺耳的聲音響來,原來,破指而出的黑色物體,居然是一隻小蟲子,看得人不寒而慄。
凌陽冷哼一聲,彈出一觸火苗,黑色小蟲在空中就着了火,眨眼間就化成灰。
與此同時,老人忽然口吐鮮血,心震巨震,身子搖搖欲墜起來。
張韻瑤臉色鉅變,脫口而出:“居然是盅蟲,老東西,你居然向我下盅!”
不錯,張韻瑤體內居然被人下了盅,盅蟲是這老人所下,只是他施的是子母盅,子盅受損,老人體內的母盅就會在體內亂顫,以至於老人也受到盅蟲的反噬。臟腑被咬了一部份。
老人沒有說話,只是趕緊運功安撫體內母盅,然後怨毒地瞪着凌陽:“敢壞我好事,小子,你等着。”說着就要離開人君。
凌陽冷笑一聲,不過卻是沒有阻止。只是老人走遠後,忽然口吐鮮血,人就倒了下去。
衆人不明所以,紛紛上前觀看。
凌陽厲聲說:“統統離他遠一些。”然後對醫生說:“可以救人了。”
醫生看了凌陽一眼,上前對老人進行檢查搶救,發現老人臉色青紫,儘管人在暈迷當中,彷彿還在受什麼痛楚似的,整個人看起來猙獰至極。
醫生趕緊說:“快,擡上
“快,擡上救護車搶救。”
幾名護士拿了擔架,把老人擡上車子,救護車又呼嘯着走了。
張韻瑤來到凌陽面前,輕聲道:“這老東西是誰呀,居然還會施盅。”左手捏着右手中指,這兒破了個血洞,正疼着呢,血也把整個手掌染紅了。
凌陽見狀,皺了眉,掏出手帕來替她拭了血,
凌陽說:“你也太大意了,什麼時候被施了盅都不知道。”
張韻瑤也是後怕不已:“這人好可怕。”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就給我施了盅。
然後又問:“你怎麼知道我被施了盅?”
凌陽哼了哼,懶得回答。
張韻瑤也哼了哼,忽然就走了。
凌陽嘆了口氣,大步上前,與她並肩而行:“好了,我們都不要再慪氣了。”
“你是誰呀,誰與你慪氣了?”張韻瑤白他一眼,又大步往前走着。
“好歹我也還救了你一命呢,就這樣對我?”
張韻瑤腳步頓了頓,怒氣就消了些,但嘴上卻說:“誰要你救我?我又沒讓你救,多管閒事。”大步往前走着。
得,果然與女人沒法子講道理。
凌陽無耐,加快腳步道:“算了,我是男人,就主動讓你一回吧。”原本的是冷落她一陣子,讓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沒想到她氣性比自己還要大,唉,果然與女人是講不得道理的。
“這些天我之所以離開,並不是真的生你的氣,而是找我師父替你煉製了一個護身盅。”
“護身盅?”張韻瑤停下腳步,忽然又想到自己不應該與他說話,又黑着臉往前走。
凌陽無耐一笑,又上前道:“就是專門用來保護你的。一旦遇上危險,護身盅就會給你示警。若是遇上生命危險時,護身盅還會破體而出。這樣一來,就是有人暗算你,也不容易了。”
張韻瑤強忍着不搭話,依然黑着臉往前走着。不過,積壓了多天的沉鬱心情,忽然飛走了。
凌陽暗自一笑,他向來擅長察顏觀色,知道她已消了大半的氣,如今已是外強中乾了,就去握她的手腕。
張韻瑤一把甩開他,凌陽又去抓她,再被甩,他再抓,如此再三,總算在第六回時,凌陽低喝:“好了,別鬧了。”
張韻瑤微微掙扎了幾分,最後不甘不願地任他抓在手中。
凌陽抓了她的手還不過癮,又去攬她的腰肢,張韻瑤用手肘惡狠狠地頂了他的肋骨,得到一記悶哼,這才得意洋洋地露出了笑容。
“消氣了吧?”凌陽嘿嘿一笑,父親以前就曾說過,女人天生就愛使氣,對於使氣的女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以牙還牙與之冷戰更是下下策,中策是忍氣吞聲,低眉順目外加討好,上策是忍氣吞聲低眉順目討好,外加禮物,再附帶厚實的臉皮和恰到好處的霸道,保證讓自己的女人手到擒來,心花怒放,立馬忘掉先前的種種。
“消你個大頭鬼呀。”張韻瑤掐他腰間的軟肉,嘟着脣,一副怨氣未消的餘怒模樣。
“剛纔去幹什麼了?”
凌陽說:“我看到青虹了。”
“青虹是誰?”
“是師父賜我的一把劍,已經修出了靈智,只是相當的惡劣,積習難改,甚到不聽我的使喚,我一怒之下,就把它放走了。”
“一把劍,還能修出靈智?”張韻瑤像聽天書似的。
“嗯,剛纔就是瞧到了這傢伙,似乎過得很悽慘,一瞧到我,就趕緊躲了,我追了過去,這傢伙躲得倒是快,居然沒找到。”
“哼,既然如此,你也要與我說一聲呀,害人家……”張韻瑤不知該如何啓口了。
“原來你表面上生我的氣,內心裡也還在想我呀!”凌陽嘿嘿一笑。
正中心事的張韻瑤惱羞成怒,又惡狠狠用手肘拐他一記。
“臭男人,王八蛋男人,鬼才想你。”
凌陽被她頂得岔了氣,捂着肋骨彎下腰來,還連咳了幾聲。
明知他是裝的,但見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張韻瑤又心軟了,停下腳步來。
“知道我爲什麼要生你的氣?你說你也太不小心,太丟人了,居然讓一個普通人給暗算了去。讓普通人暗算了也就罷了,又還讓人用迷藥給迷暈了過去。你也太沒警戒心了。這是其一,其二……哎,怎麼又動起手了……”
張韻瑤又去踩他的腳,“別與我說話,我有潔癖!”
凌陽邊跳邊躲,連連擺手:“得得得,不說了不說了。”忽然頓住,一副噎住的表情。
張韻瑤收回腳,看他一副即要發火又發作不得的模樣,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凌陽相當無耐:“你呀,唉,算了,好男不與女鬥。”
張韻瑤最愛欣賞他這副無可耐何的模樣,忍不住傲嬌地哼了哼:“你算是哪門子好男?接連消失二十多天,音訊都沒,還好意思稱自己是好男?”
“我去我師父那了嘛,師父那兒沒有任何通訊。”凌陽也相當委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替她弄個護身盅,喜茲茲地回去,卻發現人去樓空,學校裡也沒人,打電話去也沒人接,當時他也很生氣好不好?
原來他不是故意不理自己,張韻瑤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仍是強辭奪理道:“誰叫你不說清楚,害我以爲你當真不理我了,要與我冷戰。”
女人使性子時就愛與男人冷戰,但若是男人也玩這個,可就受不了了。
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那我給你打電話,爲什麼不接?”
“當時正在氣頭上嘛。”把話說開後,張韻瑤什麼脾氣也沒了,不願再在這事上頭鬧糾纏,趕緊問:“你給我弄的護身盅是什麼玩意,趕緊給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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