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凌陽被王海河送到了目的地。
徐川東訂的館子還比較高檔,看門前停的高檔車輛就知道。
凌陽與王聰海打了電話,走進訂好的包間,裡面已經坐了七八個人,看到凌陽紛紛站了起來招呼着。
“咱們當年的校草來了。”徐川東高聲笑道,索先上前一步,拉凌陽進了包廂。
凌陽笑道:“抱歉,來晚了,讓大家久等了。”
朱雅麗笑道:“也沒有等多久,我們也纔到不久的。”
今天一共來了八個人,五男三女。其中有兩個有些面生。
王聰海嘴裡咬着一根菸,道:“餘向華徐川東就不介紹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女士,這位是徐川東的未婚夫,你喊嫂子就行了!這位是餘向華的女朋友,叫小敏。至於這位……”
萬克勤搶過話道:“這位就是朱雅麗的未婚夫,李華。京城公安部長的公子。”然後坐等凌陽的笑話。
凌陽看了李華一眼,笑道:“好久不見了。”
李華起身,深深看了凌陽:“是呀,好久不見了。”
凌陽坐了下來:“上回聽說你出了車禍,沒落下什麼後遺症吧?”
“多謝關心,還好。只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覺得以前挺幼稚的。現在都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以前那些被我得罪過的人了。”
凌陽知道李華指的是什麼,李華這是在爲以前的事兒變相地對自己道歉。
“人非聖賢,熟能無過。只要誠心改過,沒有人會再緊揪着以前的事不放的。”
李華雙眼一亮,有些激動,還有感激:“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只是臉皮薄,總是拉下臉來,聽你一番話,茅塞頓開。”
凌陽呵呵笑了笑。
李華拿起酒瓶,給自己倒滿了酒,然後親自給凌陽倒了酒,並向凌陽敬酒:“先前的事,咱們都不提了,來,我以酒陪罪,你隨意。”
凌陽也拿起酒杯,與他相互幹了。大家把酒杯反轉過來,全都喝得一滴不剩。二人笑了起來,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徐川東王聰海萬克勤三人卻傻眼了,不明所以,一會兒看李華,一會兒看凌陽。
最終,萬克勤這才弱弱地問:“你們,你們認識?”
凌陽笑了笑,沒有回答。
朱雅麗笑着回答:“去年在京城就認識了。”
衆人滯了滯,一時間無話可說。
看着徐川東、王聰海等人的表情,凌陽哂笑一聲,裝逼的最高境界,並非要自己站出來炫耀的。
凌陽看着餘向華:“什麼時候到的廣州?”
餘向華有些瘦,還有些黑,屬於那種經常曬太陽所以長得較黑的緣故,鼻樑上架着黑框眼鏡,笑起來有些靦腆,道:“剛到,沒想到能在廣州見到你,真的很開心。咱們這幫老同學,畢業之後能再聚在一起,也是不容易。”
凌陽感嘆說:“是呀,確實不容易。”大學畢業後,大家各分東西,想要再聚在一起,並不容易。也因爲看在餘向華的份上,他纔會來這一趟的。
“這是嫂子吧?”凌陽看着餘向華旁邊坐着與餘向華差不多靦腆的女子,與餘向華一樣,都長得有些黑,面容普通。
“是的,叫劉曉敏。曉敏,這是我大學同學,凌陽,咱們學校裡的校草呢,你看帥不帥?”餘向華看着風光雯月帥氣俊挺的凌陽,笑得相當坦然。
劉曉敏笑眯眯地道:“確實很帥,你與人家一站,立馬被比到天邊去了。”誰不喜歡漂亮的事物,劉曉敏也在打量凌陽,爲凌陽難得一見的帥氣折服,但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對凌陽並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有的只是單純的欣賞罷了。
凌陽大笑:“長得帥又不能當飯吃,只要向華對你好就是了。”
大家附和了幾句,凌陽又看着徐川東的女朋友,田青青。
“嫂子好。”凌陽招呼了下。
“嗯,你好。”田青青笑了笑,對徐川東說:“你這個同學長得可真帥,有女朋友了吧?”
看着身高腿長長得又帥的凌陽,那白皙的皮膚,那舉手投足間盡是優雅範兒的舉止,徐川東相當不是滋味,就哈哈地笑着說:“對了,我說凌陽,你小子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咱們可都帶了家屬的,你怎麼不把女朋友帶來?”
朱雅麗也笑着問凌陽:“對呀,韻瑤怎麼沒來呢?”
“她要上學,來不了。”凌陽回答說。
萬克勤趕緊問:“你女朋友還在念書?哈,敢情小子還老牛吃嫩草呢。在哪唸書?什麼專業的?”
徐川東王聰海也趕緊催問。
凌陽實話照說,“蓉城大學三年級學生。”
三人嘴裡說着“厲害”的話,心頭卻有些不是滋味了。
“來來來,大家先喝酒,爲我們能夠聚在一起而乾杯。”萬克勤給大家倒了酒,大家乾了杯。
酒過一輪後,萬克勤又道:“既然交了女朋友,那就趕緊帶進婚姻殿堂呀。你看徐川東,人家居然已經要訂婚了。可憐我,還是單身狗,女朋友都不知道在哪。”
“是哩是哩,我也是,唉,看到你們成雙成對的,這心頭甭提有多妒忌。”王聰海也附和着說。
“那是你們眼界太高,看看人家餘向華,當年在班裡多老實的一個人,跟女孩子說句話都不敢,人家現在也有伴了呢。”徐川東笑着說。
餘向華又靦腆地笑了笑,朝自己的女友看了看,很是不好意思。
凌陽笑了笑,道:“向華是個好男人,小敏你真有眼光!來,我祝你倆幸福到老。”向二人舉起了酒杯。
餘向華和劉曉敏共同舉杯,與凌陽幹了一杯。
以前在學校時,自己還欠餘向華一份情呢。餘向華是從山裡走出來的,家中條件差,上大學的生活費,都是週末假期打工賺來的。偏偏這樣的人,還讓凌陽欠下了一份情。
服務員重新上了酒菜,凌陽是吃過飯的,就吃了些菜,只喝酒。杯籌交錯間,大家重新熟悉了起來。
朱雅麗對凌陽說:“聽說麻衣觀舉辦開光法會,我和李華聽說了,就趕來湊熱鬧了,可惜麻衣觀人山人海,擠都擠不進去。就給你打電話,想看在老同學的份上給關照些,讓我們走走後門,你電話卻一直無人接。”
李華說:“這也怪不得凌陽,估計那時候你應該很忙吧。”
凌陽笑道:“抱歉,那時候確實很忙,法會一結束後,倒下就睡,睡了一天一夜才恢復過來,纔看到你的消息。真不好意思。以後麻衣門明年都會舉行開光法會,到時候我提前通知人我。”
“那真是太好了,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哦。”朱雅麗相當高興。
徐川東趕緊說:“等等,麻衣觀開光法會,凌陽你也去了?”
凌陽點點頭,“也就是幫些小忙罷了。”
“啊!”衆人大驚,好幾雙眼睛全盯在凌陽身上,“你在麻衣觀做什麼的?”
“當道士呀。”凌陽並沒否認自己道士的身份,“我一直都是道士來着。”
“我想起來了,你在大學時就開在修道了。”徐川東相當古怪,“你別與我說,你在麻訂觀還穿道袍唸經打蘸。”
衆人大笑,想像着凌陽穿道袍在臺上跳來舞去的,全都風中凌亂了。
徐川東眼珠子一轉,就說:“這年頭,當道士可賺錢呢。哈哈,尤其是麻衣門的道士,那可是日進斗金呢,凌陽,你小子倒是厲害。”
萬克勤就有些不舒服了,趕緊問:“當道士也能賺錢?”
“那是自然。廣州誰不知麻衣觀日進斗金來着?就是我老丈人也還是麻衣門的忠實信徒呢。”見衆人目光轉過來,徐川東轉過頭來問田菁菁:“是不是呀,菁菁?”
“可不是呢,完全被洗了腦似的,不但每個月向麻衣觀捐不菲的香油錢,還拿回一幅畫,天天放到客廳裡頭供着,還每天對着畫像燒香磕頭的,迷信得很。”田菁菁看凌陽的目光就有些冷了,語氣也有些不善:“我看呀,就是眼下最爲紅火的XX功都比不上麻衣觀了。”
(因網絡限制,眼下全國皆知的某邪教名稱沒法子出現在網絡文學裡。所以只以XX功替代。)
“還有這等事?”萬克勤誇張地叫道,“好像聽起來……”
“凌陽,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王聰海說,“你年紀輕輕,長得又高又帥,什麼工作不去找,怎麼偏找個道士呢?當道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怎麼偏就加入邪教呢?”
“麻衣觀不是邪教。”凌陽冷淡地道,他看着田菁菁,“對於無信仰者,麻衣觀從不強求。”他也看出了田菁菁是個無神論者,也沒有任何信仰,可她父親卻又是麻衣觀的信徒。
有人信道,親人卻不信,這是相當危險的。就容易引發災禍,親人既然信道,那麼身爲家人,就算不支持,卻也不該反對。順其自然,尊重他人的信仰,而不是粗暴干涉。
信仰是個人自由,別人無從干涉。身爲家人,不支持,卻也該理解,好的信仰並非壞事,能夠淨化人心,增長智慧。陪養正確的人生觀,好的信仰能使人際關係變得和諧,家庭也和樂,工作上樂觀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