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司令和三名警衛員也偷偷下水了,剩下的人也悄悄地移到船沿,正要跳……忽然,他們就驚呆了。
只見海里忽然出現一個年輕人,年輕人就那樣憑空站在海面上,對幾人無耐地道:“大黃這是在救你們,傻瓜。”然後雙手各自提起一個人,又把他們丟到衝鋒艇上。
凌陽在海面上行了幾步,來到吳司令四人面前。
“你,你是誰?”吳司令嚇得舌尖打直。
吳司令再是見識多廣,這會子也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廣闊深海里,一個憑空出現在海里的年輕人已夠讓他驚惶了,這年輕人居然在海里來去自如,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難不成他是神仙?
凌陽彎腰,把吳司令提在手頭,也丟到了衝鋒艇上,另外三個警衛員,依葫蘆畫瓢。
前方疾行的大黃髮覺衝鋒艇忽然沉了些,就回頭,衆人再一次嚇得尖叫一聲,緊緊抱成一團。
大黃看了看他們,冷哼一聲:“一羣無知的人類。”沒有再理會他們,繼續前行。
凌陽凌波微渡,上了船,他身上衣服上,鞋子上,完全乾乾淨淨,衆人嚇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又膽戰心驚地看着這個不束之客。
能在海面上行走,又不怕蛟龍的人,這人究竟是人還是鬼?
“不好意思,因爲我的緣故,讓你們受驚了。”凌陽歉意地笑了笑,他當然明白海底一旦定定穴成功,海面上肯定會有反應的。只是沒有料到,海面上居然有油輪經過,使得這麼多人擔驚受怕,凌陽也滿過意不去的。
衆人儘管怕得要命,但見凌陽神色溫和,也不像吃人的惡魔,稍稍平靜了下來,吳司令問:“你是誰?你是神仙?”
凌陽說:“當然不是,不過你們不要害怕,你們不會有生命危險。”
一聽不會有生命危險,衆人就有種重新活回來的感覺。
凌陽指了指前邊仍然在海里疾行的大黃,說:“它叫大黃,是我的……寵物。所以你們……”
大黃忽然回頭,又醜又大的嘴對着凌陽不滿地吐着信子,看得衆人再一次失聲驚叫。
凌陽拍了大黃一巴掌,說:“別抗議了,你本來就是我的寵物。別用噁心的嘴對着我。”
大黃不滿地哼了哼,不甘不願地把頭縮了回去。
凌陽站在衝鋒艇上,揹負着雙手,問吳司令:“你是軍人?”
吳司令見這麼恐怖的蛟龍居然對眼前這個神秘又擁有神秘本事的年輕人言聽計從,心頭相當古怪,多少收回了些恐懼,點點頭:“是,我姓吳,吳孟天。”
凌陽觀察吳孟天,七十餘歲的年紀,方頭闊臉,一身的威儀,儘管臉上已帶着歲月的不少滄桑,但身上不怒而威的氣勢,身邊精悍的警衛員,證明此人曾經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
凌陽說:“你認識張靜鴻嗎?”
吳孟天愣了下,“GZ那位?”
“是。”
吳孟天猶豫了下,說:“認識,閣下是?”臉上帶着古怪和某些不知名的情緒。
凌陽淡淡一笑:“說下對杜興邦和張靜鴻的評價。”
吳孟天再一次愣了下,在凌陽的淡然卻不容置疑的注視下,斟酌着語氣,說:“杜興邦爲人豁達,是平民一系出身,有遠見,有政治手腕,深受老百姓愛戴,耐何時運不濟,被上層人物所不喜,大受排擠……”看着凌陽微笑的模樣,吳孟天又鼓足勇氣道,“而張靜鴻出身名門,乃家族勢力的代表,爲人激進好高,仗着背後有人撐腰,有些傲慢,還有些好大喜功。”
說完後,他就看着凌陽。
凌陽沒什麼表情,神色依然淡淡:“說得……很中肯。”
吳孟天心下高興,又趕緊加了句:“其實,我比較看好杜興邦,可惜張靜鴻太過卑鄙,在GZ,大肆排除異已,並把髒水潑到杜興邦身上,害得他黯淡退出政治舞臺。”
見凌陽沒有反駁,底氣越發足了,又忍不住道:“可惜了,國家花了那麼大力氣培養的人才,居然讓張靜鴻這個卑鄙小人給坑了。”
凌陽悠悠地道:“可怎麼我聽到的版本卻大大不一樣呢?”
“呃?”吳孟天還沒有反應過來。凌陽已淡淡地道:“我不認識杜興邦,所以不好作評。”
前方又傳來一陣彼此起伏的尖叫聲,原來,大黃已拖着衝鋒艇,追趕上了已駛出數十里遠的油輪,一些好不容易脫離危險的遊客,正大鬆口氣,見大黃又追趕了來,再一次尖叫起來,油輪上一片狼藉,驚慌失措,四處奔跑找躲避物,凌陽暗歎一聲,對大黃交代了一句,大黃就停了下來,尾巴一甩,卷着衝鋒艇上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把人往油輪上丟。
尖叫聲彼此起伏,被大黃尾巴卷中的人,在一番歇斯底里的嘶叫和暈頭轉向的恐懼中,人已被丟到甲板上。等他們總算回過神時,大黃那龐大的身軀已離他們遠去。只有遠方偶爾響來一兩聲巨吼證明還沒走遠外,海面上已恢復了平靜。
衆人呆愣了半晌,這才發現自己完好如初,還活着,全都抱頭痛哭自己居然還活着,回憶起剛纔發生的一切,只覺像做了場噩夢似的。
一小時,兩小時,海面上依然風平浪靜,前來救援他們的人也來了,直升飛機和軍艦同時出動,看着這麼多救援力量,遊客們激動得哭了。
只是前來救援他們的人卻發現海面上風平浪靜,油輪也沒有受任何損傷,就很是生氣,覺得這些人慌報軍情。
幸好吳孟天向他們解釋了前因後果,只是,事情太過離奇,不說這些軍人不相信,就是吳孟天本人,也相覺不可思議。
只是,沒有人願意繼續呆在海上了,一個個要求回到陸地,等所有人都撤離油輪,只剩下船洚和一羣水手,船長也被大黃那巨大恐怖的身子嚇得雙腿發顫,死活要軍艦跟在他們身邊,一路搞航,不然他們真想棄船而去了。
前來進行救援的軍人是一名少將級別,叫劉海軍,聞言很是生氣:“你是船長,怎可輕易離開船?太不負責任了。”
所幸吳孟天幫船長說了幾句好話,劉海軍方沉着臉同意了。
數輛軍艦一路保駕護航,把遊人安全護送到陸地上後,一羣人下了陸地,見到自己的家人紛紛痛哭出聲。劉海軍看得連連搖頭,心想:果然越是有錢有權的人,越是怕死。多大點的風浪呀,就嚇成這樣。
吳孟天扶着席大師上了前來接應的車子,吳孟天的孫子吳曉軍挽着爺爺的胳膊,一臉的着急:“爺爺,我已聽楊威大哥說海上發生了海嘯,爺爺您還好吧?”
吳孟天說:“爺爺沒事,當了一輩子軍人,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儘管這回確實嚇得夠嗆,好歹還是有驚無險回來了。只是……”一想着那個古怪神秘的年輕人突頭突腦的話,吳孟天內心還是集滿了陰影。
……
因爲自己的緣故,讓一大羣人受了這麼大的驚嚇,凌陽也相當守意不去,只是又不好現身出來給大家解釋,所以只能暗中施展安魂咒,不至於讓這些人被嚇出毛病來。
在安魂咒的作用下,這些人果然平靜了不少,想了想在海上發生的事,儘管仍是心有餘悸,卻又當成歷險記擺給了親朋友好聽,只是可惜了,親朋好友沒有一個相信的。
吳孟天回到京城後,正在逐磨着海上發生的事,沒過兩天,家中就來了兩個神色嚴肅的人。
這二人向警衛員遞交了證件,這是特殊的證件,警衛員不敢怠慢,立即敬了禮,第一時間通知了吳孟天。
儘管吳孟天是已退休的前軍委第二副主席,位高權重,嫡系遍佈全國軍區,但對於華夏國最神秘最厲害的特務部門,依然不敢怠慢,用最高規格接待了王紹謙,及特務部異能組A組組長顧長遠。
吳孟天還是認識王紹謙的,只是限於以往工作上有過偶爾的合作。後來吳孟天退休後,就沒有再見過王紹謙了。這回王紹謙主動登門拜年訪,吳孟天心頭多少有些眉目。
王紹謙與吳孟天寒暄了幾句,這才進入正題。
“老首長,關於這回的航海旅行,老首長在海上遇到的種種驚險之事,請問老首長有何看法?”
吳孟天猜不出王紹謙的心思,誤以爲王紹謙是向來他調查取證,好消滅那條作惡的蛟龍呢,於是就添油加醋地說起了當時的恐怖情形,以及那個憑空出現的年輕人的神秘詭異。
末了,吳孟天還神色凝重地道:“如今太平世界裡,海上居然還有這麼一條惡蛟,這對海上航行的人來說,可是一大噩夢呀。王部長,我相信您不會坐視不管吧。”
吳孟天多少也知道這個部門的人,全都有些特殊的本事,專門處理國家隱藏在太平世界裡的種種黑暗和各類靈異事件。
因此,對那日見到的能在海中漫步的凌陽,也就沒什麼恐怖了。吳孟天甚至認爲,那人應該與王紹謙這些人一樣,擁有些特殊的本事吧。
但再厲害的本事,也敵不過國家力量。蛟龍再厲害,在軍艦和重炮武器下,也只有乖乖送死的份。只是,蛟龍所在的海域,已出華夏國領土範圍,已方也不好動用軍方的力量收拾了。
也只能動用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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