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掏出電話來,對凌遠河吩咐道:“明天一早去法院撤拆。”
“爲什麼,老祖宗?”凌遠河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凌陽沉聲道:“我已與秦建坤私下達成交議。”
“哦,這樣呀,只是老祖宗,秦建坤如今已經是過街老鼠了,就算我明天撤訴,那個位置他也休想坐穩。剛纔,我還與ZXB馬建超通過話,您來這麼一出,我怕是要得罪楊乾了。”
秦建坤一倒,馬建超這個ZXB長就有可能坐上ZZB長之位。
反之,誰要是阻攔人家的上升之路,絕對會被惦記一輩子。
凌陽沉吟了一陣子,這才道:“這事兒你不用管,讓秦建坤去解決。”
凌陽又分別給劉靜初和方劍陽打了電話,達成一致後,又給秦建坤打電話:“現在立即去醫院,方劍陽會交代你怎麼做。另外,我可以讓你兒子復活,但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小神仙請講。”電話裡頭,秦建坤幾乎是欣喜若狂了。
“我救回你兒子後,劉靜初與星海傳媒的官司,你兒子必須出庭作證,承認你兒子確是與星海傳媒達成了某個協議。法庭上該如何說,不用我教你吧?”
“我知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也就是讓兒子證實星海傳媒確實是有逼迫劉靜初陪酒陪睡的事。雖說讓兒子去做污點證人會產生不良影響,但只要能保住仕途,保住兒子的性命,這些條件也統統不算條件了。
凌陽說:“暫且就這樣了,今天晚上你兒子就可以甦醒了。”
腦死亡對於陽間來說,是一道相當艱難的攻克難題,但對於凌陽來說,還不在話下。神識去了醫院,來到重證監護室,全身插滿了管子的秦玉英人事不知躺在病牀上。凌陽伸出手來,施展集合了巫術與麻衣心經的紫陽真氣給秦玉英治療腦袋上的傷口。
人的腦部相當複雜,凌陽也得小心又小心地切入腦部裡頭,用巫術修復各個神經組織,半小時後,秦玉英受創嚴重的腦部已恢復了七成。
剩下的三成,凌陽故意給他留着,讓他痛苦一陣子也好。
被傷到的腦神經恢復了七成,秦玉英很快就甦醒過來。凌陽替他按下牀邊的按扭,呼叫醫生。神識則又去了方劍陽的病房。
方劍陽正與秦建坤談賠償事宜,這傢伙頂着一張烏青紅腫的臉就出現在方劍陽面前。也因爲事先被凌陽知會過,所以方劍陽才能做到平靜面對。
秦建坤與方劍陽相談甚歡,只要他捨得花錢,捨得臉皮,承諾讓兒子去法院給劉靜初做污點證人,助方劍陽百分百打贏官司,方劍陽自然是歡迎之至。
“……好,非常感謝秦部長的大義,我代表我的當事人,向您表達最誠摯的感謝。”
方劍陽躺在牀上,向秦建坤伸出手來。
已從方劍陽嘴裡套出了此人是凌陽的好友,秦建坤“敬屋及烏”之下,對方劍陽也是相當的尊敬,不但誠惶誠恐地替兒子向他道歉,還支付了不菲的補償金額。
身爲律師,方劍陽自是明白車禍賠償流程,就是肇事車主一分不給,面都不見,這些都很正常,反正有保險公司兜底。
儘管方劍陽無比痛恨肇事車主對他和妻子的傷害,耐何這種車禍造成的傷害,也只能在經濟方面給予補償。若肇事方是個窮光蛋,自己也只能吃啞巴虧了。
肇事方能主動私下賠償,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加上凌陽又事先勾兌過,方劍陽也收起私人情感,就一副專業嚴肅的律師嘴臉,只是咬得比較兇狠罷了。
前來看望方劍陽的李華夫婦這時候也來了,看到一張腫成豬頭的臉,嚇了一大跳,得知眼前此人就是傳聞有可能被擼的秦建坤,心下暗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與秦建坤握了手。
“秦部長,您這臉怎麼了?”李華很是驚訝地問。
秦建坤沉痛道:“教子無方,教子無方呀,臉是我老婆打的。”
“不會吧,尊夫人這麼猛?”李華不信。
朱雅麗卻說:“想不到秦部長在外頭威風八面,居然還懼內,真令人意外。不過懼內好,尊夫人一看就是有幫夫運的。我相信秦部長此次危機一定能夠平安化解的。”
秦建坤立時對朱雅麗有了好感,忍不住點頭道:“承你吉言,也都要怪我教子無方,平時對他太過縱容。”
“那額頭呢?”李華比起朱雅麗的八面玲瓏來,就有些差距了。
“是向祖宗磕頭磕破的。”秦建坤早就想好了說辭,一臉沉痛:“怪我教子無方,無顏見祖宗呀,向祖宗磕頭賠錯。”
“……呃,秦部長,實在是個……孝子。”李華憋了半天都不知該如何回答,反倒是朱雅麗趕緊描補了。
比起李華夫婦的不自然,秦建坤卻大方多了,不顧這張豬頭臉,落落大方地道:“我剛好要去看我兒子,這時候,應該醒了吧,得去罵罵他,順便說服他給方律師做證人。就不打擾了,再見。”
等秦建坤一走,李華面色呆了呆,問朱雅麗:“他兒子不是腦死亡了嗎?”
方劍陽說:“他說凌陽有辦法救活他兒子。”
“凌陽真是醫生?”朱雅麗吃了一驚。
“我也不清楚,與凌陽做了幾年同學,這傢伙是有些不爲外人所知的本事。或許他應該有辦法吧。”方劍陽笑着說。
否則,秦建坤哪會出現在他的病房內。
這年頭,不道德的司機多的很呢,撞了人,只讓保險公司出面,自己躲得不見人影,讓受害者乾着急。保險公司能全部理賠的,肇事司機甚至連墊付的錢都不肯給。
但在法律上,你真還拿對方沒辦法。
秦建坤能主動跑來補償他,應該是他兒子有救的緣故吧。
“腦死亡?凌陽要怎麼救他?”朱雅麗有些不相信。
反倒是李華卻若有所思地說:“腦死亡又怎樣,我相信以凌陽的本事,救活一個腦死亡的病人應該不在話下。”
方劍陽就笑他:“聽你的口氣,好像你知道凌陽的本事似的。”
“那是,你知道你老婆是如何被救活的嗎?告訴你,當時你老婆已被醫生宣佈……”李華忽然想到凌陽叮囑過的話,就趕緊住了嘴。
方劍陽趕緊問:“什麼?我老婆怎麼了?”就掙扎着坐了起來。
朱雅麗趕緊上前制止:“別動,你的傷勢也很重的,醫生說過不能擅動的,咦,你真能坐起來了?”這才發現,方劍陽真的自己坐了起來,他不是雙腿膝蓋骨折,腑臟受傷,左肩骨折麼?不躺在牀上十天半月休想坐起來的,這才幾天功夫呀?
方劍陽說:“前天就能坐起來了,醫生說我傷口復原良好,還稱這是個奇蹟呢。”他仍是一心惦記自己的老婆,“小琴怎麼了?傷得很嚴重嗎?”
朱雅麗趕緊上前說:“柳小琴真的沒事了,你不要着急。不過與你說真格的,當時我和李華一直在手術室外,醫生出來說他們已經盡力了,病人心臟已經停了。後來凌陽趕了過來,和李華一道闖進手術室,也不知他在裡頭做了什麼,過了不久,柳小琴居然活了過來,並且她頭部的傷口全都完好如初了。”
李華看了妻子一眼,數次張嘴想補充說上兩句,但想着凌陽的囑咐,只能艱難地閉嘴。
他可沒有說出去呢,只是老婆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說出來而已,到時候凌陽也不會怪罪在他頭上的吧。
“後來我問李華,李華什麼怎麼也不肯說,只是說是醫生的功勞。我問醫生怎麼又把柳小琴醫治好了,醫生也吱唔着說,這只是碰巧而已,也算得上是一時突發的靈感罷。不過我看得出來,醫生看凌陽的眼交相當的震驚。所以我就猜,柳小琴應該是凌陽救回來的。只是他不肯承認,李華也不肯說。真不知道這事兒有何值得隱瞞的。”
方劍陽張大了嘴巴,他是律師,想得比普通人更要全面些,推理更強悍些,結合凌陽在學校裡總會莫名被人尊敬,秦建坤的事,他兒子的事,李華的表現,也大至猜出,凌陽確實擁有普通人不及的特殊本事。只是不願呈現在人前罷了。
方劍陽嚴肅地問李華:“你知道凌陽的底細?”
李會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當然很想全天下召告凌陽是地府總督察身份,只比閻王低了一級,在陰間位高權重。卻又怕說出來會引發嚴重後果,所以一直忍在心裡罷了。
朱雅麗也望着李華:“凌陽有時候確實神神秘秘的,這麼仔細一想,這人好像真有特殊的本事。你是知道他的本事吧?”
李華抓了抓頭髮,一臉爲難:“那是自然,凌陽的本事相當厲害,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想像,只是,他這種本事,除非他自己親自說出來,否則我們這些知情人,是絕計不能說出去的。”
“這麼神秘呀,那你說吧,我不會說出去的。”朱雅麗說。
李華翻翻白眼,女人要是能保守秘密的話,也就不會叫女人了。
“你也想知道?”李華問方劍陽。
方劍陽舉起手來:“好奇心害死貓,還是算了吧。”既然凌陽都不願讓別人知道,肯定有他的道理,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
只是等李華夫婦走後,方劍陽也琢磨開了,看來自己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傷勢,顯然,也是凌陽的功勞,只是,他怎麼沒有察覺呢?甚至連凌陽什麼時候給自己療傷都完全沒印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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