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生歌說:“我們這一支,確實是淩氏第五代嫡支後人,只是時間有些久遠,好些人物名字都記不得了,得回去查了族譜才知道,我這一支是淩氏第二十二代,你是哪一支的?”
凌陽沒好氣地說:“不是才與你說過麼?”
凌菁欣喜地說:“你剛纔說你是淩氏第五代子弟,排行二,字坤海?”
“嗯。”
“爸爸,淩氏第五代與咱們有什麼淵源?”受過現代教育從來不知族譜爲何物的凌菁興致勃勃地問,救命恩人忽然變爲自家親戚,甭提有多美妙。
凌生歌卻是睜大眼,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不可能吧,我們淩氏還有七個分支,第二十一代的人都已經差不多入土了,如今第二十二代還有十多個人,你說你是第幾代來着?”
“五代。”凌陽好笑地看着凌生歌那不可置信的眼,特別有成就感,“這事兒說來話長,以後與你細說吧。你只要知道,我是你長輩就是了。淩氏家規,身爲凌家子弟,就要尊老愛幼。我身爲你的長輩,長輩的話,你就要聽。”他指着已經傻了眼的周小康一家子,“他們不適合你女兒,一朵鮮花插牛糞也就罷了,還得寸進尺蹭鼻子上臉。凌菁長得又不差,家世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怎麼眼瞎成這樣。這是你們做父母的失職,趕緊把婚離了,孩子歸凌菁扶養。”
“啊,這個,這個……”凌生歌腦袋似乎轉不過彎來,指了凌陽,又指了女兒,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倒是凌菁則當機立斷地道:“周小康,我也覺得咱們之間不適合再在一起了,我們還是離婚吧。”
周小康就怒了:“離婚,門都沒有。”
凌陽一個耳光甩過去:“不離是吧?那好,爺我立即找出你在外頭亂搞的證據,到時候你就給我淨身出戶。趁現在還沒側底撕破臉,趕緊離了,凌菁或許可以看在你讓她生了個兒子的份上,好聚好散。否則,你就等着身敗名裂吧。”
周小康被打蒙了,也不敢還手,因爲凌陽句句說中事實,也讓他有些慌神,他捂着臉:“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凌陽揪着他的衣領冷冷地道:“我能憑藉一件衣服就能找出方方的下落,找你藏在別處的小蜜更是輕而易舉,要不要試試呀?”
“我,我……”周小康臉色都綠了。
凌菁大怒:“周小康,你居然揹着我在外頭搞女人?”
“不止搞女人,還是拿你的錢去搞女人。”凌陽深深不齒這樣的男人,把他丟到一邊去,任他像落水狗被凌菁拳打腳踢。
胡素雲夫婦見不得兒子被打,趕緊去推開凌菁,怒道:“看你這兇婆娘,對我兒子這麼兇,難怪我兒子要往外發展,說來說去,還不是讓你給逼的。離吧離吧,不過孫子得我歸我們,還有,房子也要歸我們。”
這下子,就是向來心軟善良的凌生歌也忍不住怒了,對他們破口大罵,因爲孩子是他們凌家買的,傢俱裝修周家可是分文未出,憑什麼還要房子?太不要臉了。
胡素雲卻不這樣想,兒子娶了媳婦,媳婦的嫁妝就是自己兒子的。
大家就又相互指責,夏祿恆聽得頭痛,大吼一聲:“夠了,這是醫院,要吵回去吵。”他沒好氣地對胡素雲道:“孩子呢,我們警方是找回來了,你呢,也趕緊給我搬出我家。我家不歡迎你這種沒臉沒皮的老潑婦。”
胡素雲指着他猛叫:“怎麼說話呢,我要去向省委告你一狀。”
夏祿恆聳聳肩,倒是凌菁冷笑一聲:“我看你還是省省吧,本地省委省政府爲什麼會對你如何客氣?還不是瞧在我大伯父的面上,你以爲,你兒子與我離了婚後,你還能享受這些待遇?別天真了。”
夏祿恆也實在受夠了這胡素雲一家子的嘴臉,也落井下石道:“仗着兒子的裙帶關係作威作福,我算是徹底開了眼界。無恥到這種地步的,也算是一種境界了。”
凌陽冷冷地說:“你們還差我一萬塊錢呢,什麼時候還?”
“啊,什麼?”
原來,胡素雲夫婦早在去年,在河北保定,就與凌陽結下牙齒印了。熊孩子撞了凌陽,弄髒凌陽纔剛換上的衣服褲子,凌陽也就是說了句熊孩子,就惹來胡素雲的激烈聲討。然後凌陽就怒了,讓他們陪償被熊孩子弄髒的衣服和褲子,要價一萬元。這對夫婦拿不出錢來,趁凌陽去洗手間換衣服時,偷偷溜走了。
這事兒凌陽早就忘了,如今再一次碰上,這女人非但沒有吸取教訓,依然變本加厲,潑翻了天,又還欺負凌家人,向來護短的凌大道長哪還忍得住,新賬舊賬一起算。
凌陽盯着胡素雲,把當年的事兒簡單說了遍,並讓胡素雲賠自己的錢。
胡素雲哪裡肯賠,媳婦與兒子要離婚,孫子也保不住,財產也得不到,索性光棍到底,一副“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的架式。
周家父子也有樣學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反而還把凌生歌一家子給鎮住了。
“你們這羣無恥的小人,我當初怎麼就瞎眼嫁到你們家。”凌菁氣得咬牙切齒,殺人的心都有了。
“當初我還瞎了眼呢,放着兒子的青梅竹馬不要,選了你這樣的惡媳婦,你這個喪家精,仗着家世在我兒子面前耀武揚威,不做家務不給錢……”
“你胡說八道,結婚三年我可是從未花過你兒子的錢,家裡的開支全是一個人負擔,我有要你帶孩子嗎?明明就是你搶着帶,還天天向我要撫養費生活費,一個月好幾千塊呢,老不要臉的老潑婦。”
凌陽制止了暴怒的凌菁,說:“行了,你也有錯,認人不清。不過亡羊補牢,猶未晚矣。趁早離了,重新過日子吧。”然後又對胡素雲說:“這筆錢你可以不用還,只是千萬不要後悔。”
夏祿恆很是“好心”地提醒胡素雲:“欺負到凌陽頭上?嘿嘿,真不知該說你無知者無畏,還是活得不耐煩了。”
沒有人再理會這一家子,凌陽對凌生歌道:“把方方的事兒處理好後再來聯繫我吧。”
“呃,那個,你,你真是凌家人?”凌生歌趕緊問,“你是哪一支的?京城,還是陝西?”
“算是京城那一支吧。”凌陽說,“河北離京城也不算遠,你們兩支也還沒出五服,爲何不時常走動?”
凌生歌嘆口氣說:“聽說京城那一支混得相當不錯,我身有殘疾,又已內退,成就太差,實在不好意思去打擾他們。”
“有自尊心是好事,但過餘了可就是死要面子了。凌放歌凌高歌呢?他們混得可不差吧,爲何連他也沒與京城那邊來往?”
“這個……老大自有老大的考量,老二向來獨來獨往慣了,與老大一家走得很近,我也不清楚他們究竟在想些什麼。”凌生歌低下頭來,不敢看凌陽的眼睛。
凌陽哼了哼,多少明白勢弱又愛面子的人的自尊心是相當強烈的,凌生歌應該是幾兄弟裡混得最差的,在老大老二面前有股自尊心理,所以就少有走動了,在家族裡,自然就成了邊緣人物。
“行了,方方的事兒處理好,凌菁趕緊把婚離了,事情都辦妥後,再來京城找我吧。”凌陽交代後就走了。
沒走兩步,他又折回來,觀看了凌菁的面相,說:“你也是傻,真命天子就在自己身邊,還捨近求遠弄了個渣男回來。”
夏祿恆快步奔出來,“凌陽。”
已快要出醫院的凌陽停下腳步,看着氣喘吁吁的夏祿恆:“還有事?”
夏祿恆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好傢伙,居然能憑藉舊物就能找出失蹤孩子的下落,這也太牛逼了,看到你的手段,忽然激發了我的無數靈感。”
“什麼靈感?”凌陽哭笑不得,趕緊說:“醜話說到前頭,我這個千里追蹤術,是不能用於賺錢手段的。”
“不用於賺錢?那更是再完美不過了。”夏祿恆喜笑顏開,“這幾年來,整個蜀地,失蹤兒童呈目益上升勢態,短短几年前,失蹤兒童已高達兩千多個。找回來的孩子幾乎廖廖,唉,我們公安部的壓力可想而知。既然你有這等本事,何不幫忙找孩子?”
凌陽蹙起眉頭來。
夏祿恆趕緊說:“我這個要求是唐突了些,可孩子關係着千千萬萬個家庭的幸福和諧,你是修道之人,修道之人一心向善,幫忙找回失蹤兒童,讓一家子重回天倫之樂,想來也是功德一件吧。是不?”
凌陽說:“確是功德一件,只是,時間若是久遠了,找起來也有些困難。並且,我的千里追蹤術也有一定的侷限性。因爲這是需要靠天道來幫忙,天道只可意會而不可泄露,我就算知道孩子在哪個地方,也只能說個大概的地理位置,而不能說俱體位置,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剛纔動用千里追蹤術準確確定方方的位置,也算是違背了天道,所幸方方本來就命不該絕,這才兩相抵過。
“就是天機不可泄露對吧?”夏祿恆深以爲然,說:“我知道,理解,只要你找出大致位置,剩下的事交給警方就是了。到時候再讓當地警方協助孩子父母在那處地方找人就是。只要縮小搜索範圍,找人就容易多了。”
凌陽想了想,最終點頭。
罷了,儘管會耗去不少念力,好在找回失蹤兒童讓一家子重回天倫,也算是功德一件,純當作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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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雙更了,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