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優,晚輩勞。長輩辱,晚輩死。你們攻擊我長輩,我這做晚輩的豈能坐視不理?幸好現在是法治社會,要是古代,你這種侮辱我長輩的人,早就把你給千刀萬剮了。”凌明月霸氣測漏地拋下這一句重話。
張韻瑤捂着脣,看了凌明月一眼,這小子口才了得呀,將來當官肯定有出息。
凌陽也以滿意地目光看着凌明月,真正的父母官,要有“弱勢時不卑,崛起後不亢”的修養,更要有“無鋒而利,無驕而橫”的氣勢,在緊急關頭下,還得有掌控大局,力挽狂瀾,扭轉乾坤,還得有“登高一呼,響徹者雲”的境界。要是做到了這些,才能稱之爲一個優秀的官員,才能在官場上屹立不倒,才能受人尊敬,心甘情願跟隨左右。那些一出事故就六神無主,只知道捂蓋子,對記者對老百姓採取封口的簡單粗暴的手法、被老百姓攻擊得受不了的就下跪的官員,真心該剔除官員隊伍。
凌明月經過剛纔一番發言,氣勢大增,也掌控了全場,得到了一致的掌聲。而李姍姍等人啞了半天才,才擠出一句話來:“無風不起浪,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張韻瑤若是自身過硬的話,我們也不會攻擊她了。”
這話,確實有種無理取鬧的歪理成份,但,讓人氣得牙癢癢時,卻又無可耐何。
凌陽皺眉,忽然有些擔心凌明月無法應付。只是下一刻,他又欣慰了。
因爲張韻瑤下了臺,來到李姍姍面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在全場注目下,淡淡地道:“知道我爲什麼要打你嗎?因爲我看你不順眼。”
“知道我爲什麼看你不順眼嗎?蒼蠅不盯無縫的蛋,自己找原因吧。”然後甩甩手,走開了。
全場一片大笑,張韻瑤這一巴掌完美地詮釋了李姍姍扣在身上的歪理。
對於有些人總是愛拿“蒼蠅不盯無縫的蛋”來說事的人,唯有這種暴力才能破局。只是,這種暴力破局,也不是人人玩得起的,首先,你得要有打人的底氣,其次,你得承擔打人後將會受到的反撲。
張韻瑤的力道相當大,李姍姍的臉當場就腫了起來,脣角還咯出血絲來,半邊臉火辣辣地痛着,從未當場捱過耳光的她,氣得發狂,雙目似淬了毒箭般,恨不得生吃了張韻瑤。女人都是愛衝動的,尤其是大庭廣衆之下被甩了耳光,這口氣誰也忍不住,不管是衝動,還是爲了面子,李姍姍尖叫一聲衝上去,就要撕打張韻瑤。
李姍姍會是張韻瑤的對手麼?當然不是,連張韻瑤衣角都沒碰到,就被踹飛出去。
衆人被張韻瑤乾淨俐落的踹人腿法震懾住了,李姍姍被踹中肚子,人是真的飛了出去的,李姍姍雖然不高,卻比較胖,少說也有百十多斤,人家纖纖**這麼一踹,就踹飛了,這是何等的陣仗?
一時間,衆人無不想入非非,這要是踹在自己身上,會是何等的概念。
李姍姍被踹飛出去,摔在地上,很快就爬了起來,張韻瑤用的是巧勁,儘管把人踹飛了,卻不會有太大的傷害,因此,李姍姍再接再勵地爲面子作戰,或爲衝動作戰,下場自然是再一次被踹。
第二記飛踹張韻瑤可是用了些力道,李姍姍被踹飛出去後,就熄了火——半天都沒能爬起來。沒有人去同情她,也無人去扶她,就那樣看着李姍姍狼狽地躺在地上,神情痛苦,臉色扭曲。
過了好一會兒,李姍姍的同伴這才反應過來,七作手八腳奔過去攙扶她,這些人對動手的張韻瑤相當的氣憤:“張韻瑤,你別太囂張。”
劉晶晶更是惡狠狠地說:“我會把你的作所作爲公佈出去的。”
張韻瑤聳聳肩:“請便吧。”
如此反應,反倒令一羣黑粉不知所措了。
經過這一鬧劇,凌陽觀得出結論,張韻瑤之所以招黑,主要是她太優秀了。有傲人的家世,有英俊的未婚夫(某人相當自戀),不但有傲人的身材,還相當有頭腦(多項全國性書法大獎也給她爭了不少光)。加上越長越美,如何不讓一羣被遠遠甩在身後的美女妒嫉?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招黑是必然的。
另外,張韻瑤的八字相當好,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名字沒怎麼取好,容易招口舌之非。
韻字就有個口,中間還橫插一槓,上頭有個立字,口橫插一槓,還被人壓在腳下,能不憋屈嗎?瑤字有個爪子,爪子下邊壓着一座山,能不生口舌麼?
而柳怡雯,儘管也美,家世也好,身上有股令人心折的書香氣質,但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最重要的,她身材不是頂好,身段兒倒是苗條,就是胸部小了不少,這就讓其他美女多少有了平衡點。
校園裡的流言,大都是女生嘴裡傳出來的,女人之間妒賢嫉能也見怪不怪了。
這回衆目睽睽下,這些黑粉也如此明張目膽來黑張韻瑤,甚至連侮辱性的話都出來了,這裡頭的原因可就讓人回味了。
凌陽攬着張韻瑤的肩,看着以李姍姍爲首的一羣人:“認識這些人嗎?”
“不認識,都是一年級的新生。”平白無故遭人黑,張韻瑤也很是無耐。
凌陽輕“唔”了聲,目光看向坐在不遠處的某個女生。
這名女生長得還是不差的,只是氣色不是很好,眼睛下方的青影有些重,也有些浮腫。
那個女生也正看着凌陽,目光揚起不懷好意地諷笑,挑釁地道:“你未婚妻被人圍攻,你身爲未婚夫,居然不替未婚妻出頭,真是夠可以的。”
一時間,大堂內寂靜下來,全都看向凌陽。
是呀,張韻瑤已被逼到這種地步,不管是承認自己胸大無胸,還是不理會這些人的起鬨,她都會丟掉面子裡子,名聲上也不會太好聽就是了。可以說,張韻瑤已完全被逼進了死衚衕,已無任何辦法破局。
凌陽身爲未婚夫,至始至終,都沒有站出來爲張韻瑤說一句話,反倒是凌明月一直不遺力地替她說話。
這樣的未婚夫,也太慫了吧。
凌陽莫測高深地看着這女子,脣角似有似無地掛着淡漠的笑意:“出頭還談不上,破局的辦法,肯定是有的。”
女生笑了起來,笑容卻不達眼,她挑高了眉毛:“哦?你要如何破局?”
凌明月在凌陽耳邊輕聲道:“鍾文君,大一的新生,一進校園就坐上了校花寶座,是所有男生的女神。只是好像與韻瑤有些不對付,大概是一山不容二虎吧。”
凌陽微微含頜,表示知道了,目光散漫地看着鍾文君:“你確定,要讓我來破局?”
鍾文君輕笑出聲,儘管膚色不是很好,但依然讓人神魂顛倒,當下就有不少男生看得眼都癡了。
“好呀,那你就破局唄。我很期待呢。”身爲新校花,身上自帶氣場,在她周圍,也有不少人跟着附和着,整個大堂的人,也全都朝這邊引頸望來。沒辦法,俊男美女誰不愛看?尤其這個非本校學生的男子,據說是蓉城首富李萬三的御用風水師,不管是真是假,但那份鶴立雞羣的強大氣場,可真不是蓋的,儘管穿着休閒,依然是黑暗裡點亮的燈光,是那麼的耀眼,那麼的亮堂……先欣賞了再說。
風水師耶,又是如此年輕的風水師,長得還這麼的帥,不看可惜呀。
凌陽忽然搖了搖頭:“本來我是不想趕盡殺絕的,只是你這麼作死,那就成全你吧。”
話音剛落,大堂門口忽然進來一羣人,那全身肅殺的氣勢,與鬧轟轟的大堂格格不入到了極點,隨着這羣人進入大堂,整個大堂的溫度陡然降低。
這羣人身上居然穿着檢查院的制服,身後還跟着幾個中年男子,定眼一瞧,倒吸口氣,這幾個人當中,居然有外語系的系主任,教導處的主任,以及本校的校長大人,還有一名身穿西服的陌生男子。
最後,是一羣身穿筆挺制服的警察。
警察……
只見平時高高在上的校長大人,一邊與外語系的系主任說了什麼,那個系主任就走上前來,目光在大堂裡一掃,忽然鎖住鍾文君,說:“鍾文君,這位是精城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方劍陽方律師。這些是蓉城XX區警方人員……”校長正要組織語言,身穿警服的工作人員已開口道:“鍾文君,我們接到受害人舉報,你涉嫌對他人造瑤抹黑、故意誹謗、故意捏造並散佈虛構事實,貶損他人的人格,破壞其名譽。另,你涉嫌收買、僱傭水軍故意抹黑他人,人證物證俱全,現對你採取拘鋪,這是逮捕證。請跟我走一趟吧。”並立即上了手銬。
“轟!”警察居然親自來學校逮捕鍾文君?連逮捕證都有,舉座譁然!
不熟悉法律的人或許還不清楚怎麼回事,但熟悉法律的法律系同學可清楚這些程序,警察是沒有逮捕證是不能隨意抓人的,更不用說上手銬。是公安機關對犯罪嫌疑人實施逮捕的文件,該證一般由檢察機關批准。公安機關應根據人民檢察院的批准逮捕決定書籤發逮捕證,執行逮捕。
警察出動逮捕證,就是已有證據證明嫌疑人有犯罪事實,並可能判處有期徒刑以上的刑罰,那麼是不是證明,鍾文君那些罪名,已證實爲真實存在?
鍾文君故意誹謗他人,還涉嫌收買他人故意抹黑他人,針對這陣子張韻瑤被罵事件,大家已不約而同地想到,會不會是針對的張韻瑤?
冰冷的手銬銬在手腕上,鍾文君被嚇傻了,臉色慘白,雙腿止不住地抖動着,聲音驚惶失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我怎麼會做那些事……”
“鍾文君!”一名身穿西服手提公文包的年輕男子聲音冰冷,“我是方劍陽,是精城事務所的律師,受我的當事人張韻瑤小姐委託,特地調查這陣子有人針對她的人身攻擊事件,經過技術手段,我們已掌握了大量你夥同並收買水軍故意抹黑我的當事人的確切證據。一切證據我已提交法院,現在你就等着法律的治裁吧。”
“我,我沒有,我是冤枉的,你們血口噴人。”鍾文君傻眼了,也氣弱了,只是,在激動恐惶之下,更會口不擇言地胡亂罵一氣:“張韻瑤本來就搶我的男朋友,我還冤枉她嗎?我知道了,張韻瑤是官二代,所以你們就維護她,你們完全是官官相護……”
方劍陽冷冷地道:“我的當事人已經向法院遞交民事訴頌,檢查院根據我們提供的證據,已決定對你提起刑事述訟。你是不是清白的,法院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是冤枉的,張韻瑤搶我男朋友在先,還不允許我發泄一下嗎?”鍾文君氣急敗壞,還有更多的恐懼,她是一個單純的大學生,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衆目睽睽之下,被警察銬着帶走,她還要不要做人呀?
方劍陽聲音清冷:“據查,你所說的那些指控,全是子虛烏有,我還特地走訪了故事的緋聞男主角楊宇清先生,他已親自承認,他並未與我的當事人有任何接觸,他與你分手,只是你們之間的原因,與我的當事人毫無相關。你卻對我當事人肆意抹黑,對她人格名譽生活造成了嚴重干擾,已對她的精神造成莫大的打擊。”
鍾文君嚷嚷道:“他們是一夥的,當然要這麼說了,肯定是你們事先勾兌好的,我我不服,我不服……”在嘶吼中,被警察帶走了。
校長抹了額上的汗,大聲道:“誰是劉晶晶,李珊珊,出來。”
被點名的劉晶晶李姍姍一個激靈,幾乎雙腿一軟了,正想躲進人羣裡,但同學們已自動讓出一條道來,並同時指證她們,二人只好硬着頭皮上前,戰戰兢兢地道:“校長,不關我們的事呀,我什麼也沒有做呀。”
校長氣急敗壞:“有沒有做,法院會給你們公道的。”心頭恨死她們了,這下子蓉城大學可算是出了大名了,他的老臉都讓這些人丟盡了。
方劍陽說:“劉晶晶,你嫌涉在網絡上對我的當事人進行毫無實據的人身攻擊,故意歪曲抹黑我的當事人,對我的當事人造成了嚴重的干擾,使我的當事人精神人格都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你發佈的那些消息,轉載量已達千次以上,閱讀量也高達萬次,已構成嚴重刑事案件,證據確鑿,我已向法院遞交了一切材料,法院已經立案。”
一名警察上前,稱劉晶晶在網絡上公然侮辱捏造事實誹謗他人,並造成相當嚴重後果,已構成刑事案件,特予拘捕。李姍姍受人指使,誹謗他人,進行人身攻擊,對受害者造成一定的困擾,已構成誹謗罪,特處治安拘留半個月,罰款三千元。
至於那些跟在李姍姍身後吶喊助威的人,也以尋釁茲事罪被抓了。警察無論是出警速度,無論是辦事能力,還是執行力度,都是前所未有的迅猛,所有人都驚呆了,全都敬畏地看着張韻瑤。
張韻瑤淡淡地道:“在我這兒,可沒有所謂的法不責衆,那些曾發貼罵過我的人,把你們的道歉信放在我們系裡的信箱裡,我就可以即往不咎,否則,我會採取技術手段,找出這些人的ID,一個一個的清算。”
方劍陽及時向大家掃盲,在網絡上對他人進行人身攻擊和侮罵,無中生有的,可處治安拘留十五日,罰款兩百。嚴重者,可處治安拘留三十日,罰款三千。再嚴重者,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影響,將構成刑事案件,將處三年徒刑。
衆人譁然,有些心虛,有些坦然,有些不以爲然,還有的讓張韻瑤得饒人處且饒人。
張韻瑤拿着話筒,昂着下巴道:“我確實出自官宦之家,長得也不醜,但這些並不是被你們無故侮罵的理由。我再如何的出身顯赫,也是一個國家公民,有權利行使我身爲國家公民的權利。少對我進行道德綁架。針對某些人對我的無故攻擊,我以前不理會,並不代表我就忍氣吞生。現在我拿起法律武器,也休要對我說得饒人處且饒人。試想一下,在你們罵我的時候,可有想過這句話?”
張韻瑤環視周圍一圈:“我很痛心,我爲擁有一羣是非不分的同學而恥辱,一直以來,我因爲容貌和家世的緣故,時常忍受着某些心胸狹隘之人的攻擊。我之所以忍着,不是因爲我軟弱,不想計較,也主要是顧及所謂的同學之誼。只是我這些顧忌在某些人眼裡反倒成了我心虛軟弱更好欺負的代名詞。現在,我不想再忍讓下去了,更不想再顧及所謂的同學之誼。從現在起,咱們就用法律來說話吧。”
……
張韻瑤發起威來,還是相當恐怖的,方劍陽這個專業律師出面,可省事省力多了。加上常務副省長侄女這一身份,無論是檢查院還是法院,都不敢怠慢就是了。至少不會再有和稀泥的事兒發生,當成了重案要案來辦。
鍾文君劉晶晶因爲無中生有,在網絡上肆意傳播,點擊次數飆升上萬,已構成極惡影響,按照法律規定,將會判處三年有期徒刑,並附上民事訴頌賠償。
李姍姍帶頭當鍾文君的馬前卒,也被治安拘留一個月,罰款三千元。其餘從者,也紛紛拘留了半個月,罰款三千。至於那些在網上跟貼罵人的,也被夏祿恆叫來的技術人員,一一鎖定ID,一個不少地揪了出來。一些不當回事的人可就慘了,統統被帶去了警局,關了二十四個小時才被放出來。這些人沒有任何社會閱歷,在警局呆了一晚上,出來時,雙腿都在打顫。
這其中,居然還有李川晴。
張韻瑤儘管驚訝,卻也不意外,她早就該想到,這件事背後有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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