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凌陽曾經也是這類人,不過他再怎麼內心驕傲,也絕不會在大庭廣衆下就使衙內威風。
凌陽對那女子可沒客氣,力道雖說只使了一分,但也夠讓那女子受了,被推得踉蹌後退,差點就來個四腳朝天,等她站穩了身子後,與她一起的同夥可就不幹了,紛紛把凌陽二人圍起來,嘴裡盡是官二代特有的威脅。
其中一個年青男子就要來抓凌陽的衣領,被凌陽伸手一掀,就被掀出去幾大步,他淡淡地說:“別惹我呀,今天心情好,不想見血。”目光淡淡地掃過一羣豬見豬嫌狗見狗煩的二世祖,最後停留在其中一個女子身上,這女子他還有印像,那日在永興公司樓下,寵物狗被自己的莫愁咬死的主人。叫什麼來着?
朱玉寒也認出了凌陽,指着凌陽對一羣朋友道:“就是這個王八蛋,他的狼狗把我的寶貝給咬死了,還不肯陪償。今天既然撞上了,就不能再讓他走。”
一羣衙內公主們就又重新圍了上來。
朱玉寒上前,惡狠狠地瞪着凌陽:“上回看在李萬三的面上,讓你佼幸逃掉,今兒撞到我手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凌陽從鼻孔出氣:“你哪位呀?”
被無視的朱玉寒氣得鼻子都歪了,指着凌陽的臉叫道:“還挺狂的呀,啊……”
凌陽輕輕點了她的手指頭,朱秋寒就尖叫一聲,捂着手指頭,彎了腰。
“小寒,怎麼了?”一羣“公主”們圍上來,關心地問道。
“手好痛。”朱秋寒捂着手指頭,痛苦地哀嚎。
凌陽淡淡地說:“三歲小孩子都知道,指別人的臉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爲。既然你媽沒教你,就讓我來教你好了。”
上回這女人就愛指着自己的鼻子威脅,他都忍了,這回卻是不能再忍了。
因這這些人的嘴臉,真的讓他非常不爽。父母官兒不大,一個個還拽上了天,看了真礙眼。
“小子,你他媽找死。”一羣公子哥們忍不住了,就要圍起攻之。
張韻瑤怒喝一聲:“滾開。”施展術法,把這些人的靈魂抽掉,讓他們暫且失去行動力,這是張韻瑤自保的一種方式。
表面上,只見她一人一巴掌揮出去,實際上已藉此抽去這些人的魂魄,讓對方軟軟倒下,暫無行動力。外人也瞧不出任何不妥,還以爲張韻瑤武藝高強以一敵十呢。
人的生魂被抽出人體,是處於一種茫然無意識的狀態中,張韻瑤把動手的人的魂魄全抽了出來,等他們失去了行動力後。再對一羣沒有動作這時候已經傻掉的人傲然道:“你們誰還想動手呀?一起上吧。”
別看這羣衙內天不怕地不怕,嘴上放得出狠話,手上下得了重手,可一旦要吃眼前虧時,也就與普通人一樣,貪生怕死。至少,絕不會爲了面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了。
一羣人忌憚地瞪着張韻瑤二人,果然沒敢上前,只是警惕地道:“張強,王凱……你把他們怎麼了?”
張韻瑤輕蔑一笑,拍了拍手,趁機把這些人的靈魂放了回去,她淡淡擡高下巴,倨傲道:“回去後,他們會虛弱些日子,讓他們多吃些補品就是了。千萬別再來惹我呀,事後報復也不行,否則,他們的下場,就是你們的榜樣。”前一世,她孃親是公主,父親是牛冠術士界的超級大牛人,這一世,又投胎於頂級世家,真要論紈絝?誰比得上她?
對於這些官二代們,謙虛並不是美德,就要表現出比他們更紈絝,更囂張才能起到震攝作用。
躺在地上的人幽幽醒轉,因爲靈魂被人生生抽出過體內,對身體傷害是極大的,至少,三五日內,是休想復原的。所以一個個無精打采,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懶洋洋又毫無精神的樣子,看得一羣沒動過手正想施展事後報復的二世祖們也不得不惦量了。
唯獨朱玉寒與被凌陽推攘過的女子氣不過,一個嚷嚷道:“你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爸爸是公安廳副廳長,把你們抓去派出所治罪輕……”
凌陽微不可聞地動了動小指上的尾戒,一縷煞氣置入了朱玉寒的腿踝處,忽然朱玉寒左腳就抖了下,忍不住跪了下來。
張韻瑤嚇了一跳,忍不住後腿兩步。
凌陽拉着她,淡淡地說:“現在可不流行跪拜禮了,既然知道自己的錯誤,改正就是了。起來吧。”收回了朱玉寒腳踝處的煞氣,牽着張韻瑤的手揚長而去。
這回沒有人再阻攔他們,只能睜眼眼看着他們離去。
出了溜冰場,二人皆都無話。直至來到大街處,凌陽才停下腳步,說:“你剛纔……”
張韻瑤剛好也擡頭看着他:“你剛纔……”
二人怔了怔,忽然就笑了起來,凌陽說:“你先說。”
張韻瑤也同時說出了這句話,二人又笑,張韻瑤捶了他一把,嗔道:“這回可不能再搶我的話了,你先說吧。”
凌陽攤了攤手:“剛纔,你施展的可是抽魂術?”
張韻瑤眨眨眼,有些震驚:“你居然知道?”
凌陽說:“抽魂術是一種極爲霸道歹毒的術法,但並非任何術士都能施展。一種是進入術士六品以上境界方可施展。二是有一類人,可以不需要擁有術士六品以上修爲,只要他擁有一種神秘身份,便可施展。我想,你應該是後者吧。”張韻瑤體內有一股純淨雄厚的靈力波動,可惜她並不會運用她體內的靈力,從她身上,完全看不出身爲術士應有的修爲,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修爲非常高,已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一種是她擁有地府陰官身份,方能施展抽魂術。
思來想去,他覺得後一種比較可靠。
“你是地府在陽間的監察使。”用神識掃了她全身,果然發現她身上有地府陰官的印記,這才說得篤定。
張韻瑤歪了歪頭,沒否認也沒承認,而是反問他:“你呢,剛纔那女的好端端的跪倒在地,你對她做了什麼?”
凌陽伸出右手,“這顆戒指。”小指上約有三毫米寬的銀色戒身,很是樸素,只是上頭刻着骷髏骨頭,看起來有些另類。
張韻韻伸手摸了摸,“很普通呀,怎麼,這還是件攻擊法器?”她成爲地府監察使後,日遊神也給了自己一件法寶,一枚三角小令旗,上頭刻有黑色骷髏頭,那是專門針對厲鬼的法寶。
“不,它是儲物戒指,不過只能儲存煞氣。”
“不明白。”
“簡單來說吧,就是把周圍不好的煞氣或陰氣,用法力把它們儲在這戒指裡。它與我心神感應,我想放它出來就會被放出來,想放多少就放多少。煞氣一旦入體,輕則致人顛狂至死,重則略施薄懲。剛纔那女的也是我釋放了一縷煞氣到她腳底,使她整個腳裸僵硬抽筋,這才忍不住跪倒在地。”
張韻瑤大開眼界:“你居然還會這些本領?”她前世的父親厲害無比,只是現在這個世界,術士已經非常稀少了,至少在她成長的十九年生命裡,就不曾看到過。
想不到凌陽居然還有這些法寶。
“我就是術士,這可是看家的本領呢。”凌陽無意解釋太多,招了輛出租車。
“時間還早,我們去武侯祠轉轉吧。”凌陽建議。
“我口有些渴。”張韻瑤說。
凌陽從褲兜裡掏出錢來:“那你就在這兒等我,我去給你買瓶礦泉水。”四處望了下,發現對面馬路上就有個賣飲料冰棍的小鋪子,他穿過馬路,買了兩瓶水過來,遞了一瓶給她,“沒有買凍過的,凍的吃了對胃不好。”
“嗯,我知道,我也從不吃凍的。”張韻瑤接過,扭開瓶子喝了一口。
凌陽也喝了口氣,笑道:“真是乖孩子。”
張韻瑤嗔道:“你纔多年大年紀,說話就老氣橫秋的。”
“我呀,我現在可是老祖宗的輩份呢。”凌陽果然就老氣橫秋起來。
“不害臊。”張韻瑤又正色道,“真是怪了,爲什麼你輩份會這麼高呢?”
“這個嘛,說來話長。”凌陽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好說,“等以後時機成熟了再告訴你。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了。”
……
這時候的武侯祠裡也沒多少人,買了門票,進入景區,卻意外碰上王平,前陣子凌陽和張韻瑤同時給相過面的出租車司機。
王平並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幾個男女老少,看起來應該是親戚,他第一個看到凌陽,只是凌陽穿得比上回還要正式,一時間不敢相認罷了。
“王大哥,今兒沒出車?”凌陽索先打招呼。
王平這才走了上來,神色有些激動,叫道:“哎呀,小兄弟,好巧,咱們又見面了。妹子,你也在呀,嘿,小兩口約會呀。”
張韻瑤有些不好意思,道:“王大哥可別亂說,八字都還沒撇過呢。”
凌陽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掃了眼與五平一起的人,問道:“和家人一起來玩?”
“咳咳,是,是的,我妹子以及侄女還有侄女的男朋友。”王平搓着雙手,忽然想到什麼,拍了腦袋,趕緊對一個年輕女子說,“周洋,你不是在永興上班麼?這個小兄弟與你同一個公司呢,你們認識嗎?”
既然是同事,王平的親戚就全都走了過來。
叫周洋的女子疑惑又驚奇地望着凌陽,說:“我在永興上班有三年了,一直在策劃部上班,你是哪個部門的?”又與男友石才郡眨了眨眼,用眼神詢問他,是否認識凌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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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節大家都去玩了吧?看吧,都沒人理我,好可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