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清宇倒是個性情中人,一點都不像個小開,凌陽對他倒是挺有好感,就笑了笑說:“令尊還沒到公司?”
“沒呢,唉,我給你說,這兩年房地產生意不好做了,公司開發的樓盤好些都不好賣,老漢兒都急得白頭髮都出來了。可惜我人笨,又沒多大本事,看在眼裡急在心頭。哎,我給你說,風水真的存在嗎?”
“你認爲呢?”
“我信,可是又有些不信。畢竟前幾年請的風水師也就是走過過場,房子都好賣,只是近年來,就是請了風水師,都不好賣了,究竟是市場的原因呢,還是你們風水師沒本事?”
這李清宇說話倒是直接,不過凌陽就是喜歡這樣的,有什麼問題當面就問,不會在背地裡嘀滴咕咕。
凌陽笑了笑說:“一方面有市場的原因,另一方面,自然也有風水的原因。”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把風水弄好了,樓盤就賣得動了?”
“也不全然,這還是方方面面的原因,比如說,老闆財運是否享通,市場是否景氣,這些都是要考慮進去的。”
“你這說了等於沒說。”成功了自然是風水師的功勞,若不成功,就是市場不景氣,老闆沒那個財氣,這也太扯談了些。
凌陽再度笑了笑,解釋說:“一會兒等令尊來了,我給他看下面相吧。若是有那方面的財運,我就給他擺個風水大陣。若是沒有,強行擺上風水大陣,效果也不會很理想的。”
李清宇半信半疑,“你還會看相?”
“巫醫相卦卜,本是一家。”
“……那你給我看看,我的運氣如何。”李清宇趕緊伸出手來。
凌陽把他的手推了回去,說:“一個人的命運,不是光靠看相就能看透的,因爲面相是一成不變的,但人的際遇,卻是隨着時間的變化隨時都在變化。最重要的,還是要靠自己。不過,我可以從你的面相看出,你最近運勢不是很好,需要方方面面小心些,最嚴重的還是有桃花劫。不過你子女宮倒是明亮,證明你即將要做爸爸了。”
李清宇“啊”了聲,“我才結婚沒久的,老婆肚皮都還沒動靜,你是不是豁我哦?”
“是即將做爸爸,又不是馬上做爸爸。”凌陽意味深長,“以你的身份,以及你的背景,除了你老婆外,別的女人也是願意做你孩子的母親的?”
……
李萬三從地下室直接坐了電梯來到七樓,邊走邊問林秘書:“凌陽到了沒?”
林秘書悶了半天才知道凌陽是何許人物,起身說:“已經到了,我剛纔瞧到他還在公司樓下,不過一直沒上來。要不要我打電話讓他上來?”
李萬三連擺擺手說:“不了,我親自下去接他。哦,對了,一哈兒我要去郫縣,你也一道去吧。馬上就走,現在就收拾去。”
等林秘書收拾了文件,擰着LV皮包下了樓,就看到她的頂頭上司正諂媚討好地對着凌陽說着什麼,林秘書第一時間就是揉了自己的雙眼,她沒有看錯,李萬三着實是用諂媚討好的語氣與凌陽說話,以往一直挺得筆直的背,這時候也微微彎曲着,因爲隔得較遠,聽不清楚,仍是把她驚得嘴巴合不攏。
“董事長,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要出發了嗎?”不愧爲專業秘書,儘管心裡有一百萬個“驚疑”奔騰着,面上仍民“白骨精”的專業形像,只是那雙描繪精緻的雙眸卻是似有似無地打量凌陽。
李萬三也知道自己剛纔過於諂媚了,老臉有些掛不住,不過面上卻是神態自若,他下巴微擡,又恢復了董事長的派頭,說:“嗯,差不多了。清宇,趕緊打電話通知老彭,讓他把車開到公司大門口。”李萬三平時候進公司都是直接從地下室坐電梯上來的。
同樣被父親剛纔的模樣驚到的李清宇壓下心頭的驚異,給司機老彭打了電話。
等兒子掛斷電話後,李萬三就對凌陽說:“車子一會兒就開過來了,凌大師,我們先出去吧。”
凌陽說:“李董,我現在是貴公司的員工,還是叫我的名字吧。還有,這年頭的大師名聲可不好,千萬別叫我什麼大師。”凌陽說得是大實話,這年頭,所謂的專家大師大行其道,卻一直被老百姓稱作磚家叫獸,大師稱爲大溼,實在是太讓人揪心了。
李萬三說:“好,那我就託個大,就叫你名字吧。請,請!”腰微微彎典,右手一伸,作了個請的姿勢。
大廳裡的員工和保安,全都被這一幕震驚得眼珠子都凸了出來,包括李清宇在內,不過他到底是公司小開,還頗有些見識,見父親對凌陽如此禮遇,想必凌陽是有真本事的,倒也不敢小瞧。
……
華西醫院外科病房內,何書琴全身纏着蹦帶,對來照顧自己的母親胡珊珊說:“你說咱們家昨晚真的發生了大火?”
胡珊珊神色憔悴:“是,原本不想告訴你的,免得影響你的病情。只是你既然都說昨天就有人提醒你說咱們家會發生大火,你那個同學應該有些本事。”
何書琴不可置信:“她能有什麼本事?就是個軟弱可欺的,我就故意挑釁甚至罵她都還不了嘴的。對了,家中損失大不大?”
“如何不大?你父親這些年來收藏的古懂也毀於一旦了。”
“張韻瑤這個賤人,該死的烏鴉嘴。”何書琴恨恨地罵道,“等我出院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胡珊珊說:“你還是不要去找人家麻煩了,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你前腳挑釁人家,後腳就摔得四肢骨折,說不定你那些同學都會在背地裡罵你活該,報應呢。”
胡珊珊是信佛的,一心向佛,對因果報應看得極重。
何書琴卻不以爲然:“媽,你說什麼呢?我也只是不小心摔到而已。”只是想起當時的情形,心頭就有些發毛,當時,青天大白日的,居然有個青面黑髮的女鬼正站在張韻瑤旁邊對自己陰笑,這張臉孔她太熟悉了。
於是何書琴伸出手來抓自己的母親,卻忘記此刻她雙手俱折,打了厚厚石膏,這麼一動,痛得鑽心,慘叫一聲。
胡珊珊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地按着她雙肩,責備了幾句,說:“是不是要上廁所?我去拿盆子來。”
何書琴趕緊搖頭,她仍在想像那日平白出現的女鬼面容,那張臉,她太熟悉了,所以當時是真的嚇倒了,現在想來,自己好端端的怎會從臺階上摔下去呢?肯定是那女鬼在整自己。
這麼一想,何書琴就嚇壞了,對胡珊珊說:“媽,我覺得這回摔跤很不尋常,怕是讓鬼給盯上了,你趕緊給我請個道士來好不好?”
……
在去郫縣的路上,李萬三的加長勞斯萊斯車裡,李萬三凌陽,李青宇與林秘書相對而座。
李萬三一會兒問凌陽抽菸不,一會兒又問凌陽喝水不,一會兒又問吃蘋果不,一路上侍候得極爲周到體貼,李清宇看得脣角直抽,看凌陽的眼神,越發耐人尋味了。
凌陽卻一臉無耐,人都是奇怪的動物,在李萬三先前質疑自己時,心頭很不以爲然,可一旦人家不再質疑自己的本事後,這般恭敬態度,又着實讓他吃不消。
李萬三活像個農村老大爺似的,對着李清宇和林秘書說着那日長山遂洞的事兒重三遍四地說了好幾遍,不外乎是凌陽手段莫測,手中鞭子一揮,當地土地神山神就都出來現身了。因爲沒有進洞,李萬三也只能把自己眼前看到的,以及腦海中臆想的當成故事說了出來,當然,那天晚上從高清針孔攝相頭裡見到聽到的事兒,卻是一個字都不敢吐露的。
他原意也只是想讓兒子和秘書相信凌陽是有真本事的,他對凌陽恭敬也是原因的。雖然沒有誇大其辭,只是他說的又太過離奇,二人嘴裡帶着陣陣讚歎,實際上也就是聽聽而已,心裡卻是不以爲然,只是覺得凌陽年紀輕輕,忽悠人倒是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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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廢話,今天是否雙更,看大家的表現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