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陽和張韻瑤一走,龍惠玲就抓着丈夫的手:“剛纔我沒聽錯吧,凌陽真有能力拿下高家?”
張靜鴻溝舉起手來,制止她說話,與兒子對望一眼,問:“克均,你說我們真要按着凌陽所說的去做?”
張克均說:“韻瑤也說高家快完蛋,韻瑤從小就有奇準的第六感。既然韻瑤說高家要完蛋,想必八九不離十。”
“可是,高家可不是一般人家呀。”
“但是韻瑤的眼光卻是從未出過錯呀。”張克均已經在心裡相信妹子,加上凌陽一直表現得很是自信,王偉的身份又實在特殊,也由不得他不相信。
張靜鴻想了想,咬牙道:“好,那咱們分別行動。”
於是,三人各自拿出手機。
一個打給GD省二號人物,聲音霸道十足:“慶華同志,國資委的消息我已經收到,你不必擔心。既然有人置億萬百姓經濟不顧,想做核電項目的攔路虎,那麼咱們把此人一腳踢開就是。核電項目繼續主持,誰攔我就踢誰。”霸道地說完後,就掛了電話。
龍惠玲受到丈夫的啓示,又把手機收了回去,說:“我去……找姐妹們聊天去。”
張克均也跟着起身:“自外放到下邊,好久沒與哥兒一道聚過了,我也去找他們說說話吧。”
……
涉及到政事,圈子裡的消息向來傳得快,下午兩三點左右,大多數消息靈通的客人已都知道,高家開始反撲了,張靜鴻首當其衝,其省內好不容易搶到手的核電項目,在最後一審批關卡上,被國資委給卡住了。緊接着,凌家也受到衝擊,凌遠河的騰飛公司也讓人給停業整頓。衆人感嘆高家做事太過極端,也太不理智,小輩們打鬧居然上升到政治鬥爭,但內心深處卻是高興得快要跳起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呀,或是兩虎相鬥,兩敗俱傷也是有的。到那時,撿便宜的人可多就了。
一些人都開始在心裡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而年輕一輩的卻不會想那麼多,他們只會熱烈討論着,張家小公主這回的禍闖得可真夠大的。高家雖然勢力不及張家,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高進軍一日坐在國資委主任位置上,就會一日卡着所有想要建設想要批文的人的脖子,張韻瑤爲了愛郎,完全成了史上第一坑爹女了。
其中,把話說得最難聽的就要數衛梓眉,附和的還真不少。實在是張韻瑤確實是少數長得好看的世家千金,名聲又還好,又得家族寵愛;讓這些千金們情何以堪?如今見她出醜了,自然早求之不得的。
一些世家子也跟着起鬨,大罵張韻瑤坑爹不手軟,女生向外,家族禍端。
李華悄然問楊宇翔:“聽到了吧,也幸好人家沒看上你,你應該感到慶幸纔是。”
楊宇翔卻用嘴巴呶了呶凌明月:“看看那小子,自己父親出了那麼大的事,他居然還有興致與人打球,你就覺得不奇怪?”
李華嗤笑:“小毛孩子一個,被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又被家人保護成溫室花朵,就算你跟他說,你家快完蛋了,沒準他還說,不關他的事呢。”
楊宇翔搖了搖頭:“你未免也太小看人家了。剛纔你沒聽到他說高家快完了麼?”
李華不屑地道:“他說完就完?他以爲他是誰?就好比前陣子有人罵我,說我會遭報應,難道我就真要遭報應?呵,嘴上過癮罷了,無能的表現。”
這個世道,誰擁有實力纔能有發言權。沒有實力卻發一大堆言論,只會被當作屁放。
楊宇翔忽然說:“凌陽來了。”
今日張韻瑤和她的男朋友凌陽受到的關注不可謂不大,當然,褒的有,貶的也有,各有參半,不分勝負。
不過也因爲有王紹謙父子的表現在那,衆多公子哥倒是沒再說什麼難聽話,甚至還有不少人主動向凌陽光打招呼,言語裡也沒了刺兒。
沒辦法,王紹謙那樣的人也要對人家畢恭畢敬,顯然這凌陽也不會是一窮二白的人物。
說不定人家還大有來頭呢。
沒看到凌明月一瞧到此人,就放下球杆,屁顛顛地跑到凌陽面前,聲音宏亮地稱“叔祖”?
顧永浩也放下身段屁顛顛地跑去招呼人家,人家還愛理不理的。能讓顧永浩這樣的公子哥放下身段結交的,家世又能差到哪兒去?
“凌陽,怎麼現在纔來?還說一會兒,都多少個一會兒了?”顧永浩抱怨着。
凌陽笑了笑說:“沒辦法嘛,醜女婿第一次見老丈人,難免要受一番拮問,所以就多呆了一會兒。”
“哈哈,那有沒有緊張到腿軟呀?”
“差不多了。”
“那有沒有得到通過?”
“第一關勉強通過,以後還得看錶現。”凌陽半開着玩笑,忍不住與張韻瑤對視一眼,後理羞澀地低下頭去,臉兒微微紅了。
“這麼說來,第一關應該是通過了?”顧永浩大笑,拍了他的肩膀,“這倒是值得慶[禍。不過,高家的事兒,你聽說了沒?”
“聽說了。”
“高家真夠不理智的,小輩們打鬧,大人也居然跳出來攪和,真是的。哎,剛纔,張伯父張伯母有沒有怪罪你們?”
張韻瑤說:“爸媽深明大義,怎會怪我呢。”
“那肯定會怪罪你了。”顧永浩指着凌陽。
凌陽笑了笑,說:“沒關係,一
笑,說:“沒關係,一會兒他們就不會怪罪了。”
“爲什麼?”
“因爲……”
凌明月截過凌陽的話:“因爲高家快要完蛋啦,哈哈,還怕他幹嘛呀。”
一些人撇脣,紛紛在心裡說,你說人家完人家就得完?天真!
凌陽卻說:“他們不該對凌家出手的,所以,高家今天就得完。”
一陣大笑傳來,“哈,你們凌家人當真是好笑,一個比一個霸氣。”
笑的是李華,他還在記恨凌陽昨日詛咒自己的店鋪關門大吉一事,就毫不猶豫地站在凌陽的對立面,慢慢走了過來,嘲諷道:“嘴上呈能誰不會?你們凌家人當真是沒落得厲害呀,只會嘴上呈能。”
凌明月對凌陽說:“叔祖,他就是名揚四海的幕後老闆。”
“對,鄙人李華,就是名揚四海服裝店的老闆。凌陽,真是不好意思,昨兒你在我店裡訂的衣服,讓我一個好兄弟看中了,所以買走了,我在這兒向你陪罪。”明說陪罪,實則挑釁。
見又有人與凌陽撕了起來,一些公子哥們也圍了過來。一些與李華交好的也就指責李華不對,既然是人家訂下的衣服就不該再賣給別人。
李華挑眉說:“我承認,是我們店子做得不對。所以凌陽你詛咒我名聲四海一個月內關門大吉,我也不怪罪你。”
一些與李華交好的人就笑了起來,就說:“哈哈,李哥說得真對,凌家人就愛嘴上呈能。”
顧永浩不爽道:“李華,你他媽的還得意是吧?再在這兒賣弄你的本事,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讓你們的名揚四海開不下去。”
李華說:“別別,永浩老弟,我什麼也沒說呀,何必生那麼大的火呢。我也就是呈訴事實……”
“是不是事實,一個月內自見分音。這時候呈嘴上功夫是沒用的。”凌陽淡淡地說,拍了顧永浩的肩,“走吧,去打球。”
顧永浩卻是指着李華叫囂道:“李哥,今兒很不給我面子呀,我記住了。”
李華心裡微微一沉,顧永浩雖然是個標準的紈絝,但家族力量也很是雄厚,這傢伙也是個蠻橫的主,真要得罪了他,除了生意要受些影響外,還怕這傢伙下黑手。
於是李華就說:“永浩老弟,你爲了個圈子外的人與哥哥爲難,這未免也太本末倒置了吧?”
顧永浩罵道:“什麼圈裡圈外,姓李的,你他媽以爲你是誰呀?你是圈裡人就很高貴了不?哼,你別忘了,你爺爺那一代也是泥腿子出身呢,才富了幾代呀,就開始嫌棄這個瞧不上那個,什麼東西。”
顧永浩罵起人來,也是一絕。
李華緊抿着脣,倒是武同坤指着凌陽冷笑一聲:“軟腳蝦,你就只能躲在別人背後讓別人給你出頭是吧?”
凌是笑了笑:“我從不與人爭這些無謂長短。”轉讓身對顧永浩說:“找個包間打球去,不想讓人打擾。”
“沒問題,樓上有單獨的包間,我現在就帶你去。媽的,老子今天才發現,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呀,俗,真他媽的俗。”顧永浩看着李華和武同坤一眼,語氣鄙夷。
“永浩你……”年長些的李華,到底還是知道多交一個朋友比多樹一個敵人強,正要挽回,但手機響了,只好拿出來接聽。
“王明,你他媽的今天搞什麼名堂?”
“老闆,真的不不能怪我呀,有位客人進店後燒煙,不小心引起了火災……”
聽完王明的話後,李華臉色鐵青,對旁邊友人說:“我有急事,先出去一趟。”
“李哥,出了什麼事?”武同坤說,“我和你一道去。”
“也好,一起去吧,說不定還得藉助你的人脈幫哥一把呢。”李華邊走邊與武同坤說,“剛纔王明給我打電話來,說有個女客人在店裡抽菸,不小心引起了火災,店裡的所有高檔
衣料,以及給顧客做好的衣裳全都燒得精光,甚至左右商戶也給影響了。如今正在那鬧得不可開交呢。”
武同坤說:“怎麼這麼黴?這可得叫那喪門星婆娘賠纔是。”
李華苦笑:“王明在電話裡說,那婆娘還不肯賠,反而還要告我們呢。”
“真是豈有此理,何人這麼橫?把她收拾一頓,弄進局子裡,看她賠不賠。”
李華越發苦笑:“那婆娘不是別人,正是劉家那位母夜叉呀。”
武同坤停下腳步:“靠,李哥,這可不好辦了,那婆娘可是出了名的又潑又辣又還蠻不講理的,好端端的怎麼就惹到了她呢?”
這時候二人已經從電梯裡出來,直奔大堂,發現有幾個行色匆匆的人正朝這邊走來,武同坤下意識地招呼道:“咳,克敵,撿到錢了?看把你興奮的。”
叫克敵的男子張克敵,是張韻瑤二叔的兒子,張克均的堂弟,他面上有着遮都遮不住的喜色,說:“武哥,李哥,不瞞你說,我剛纔得到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正要去與大伯分享呢。”
“能被你稱爲喜事的肯定不簡單!”武同坤笑道,“是不是你大伯那個核電項目被通過了呀?”
張克敵擊掌笑道:“高進軍被抓了,所有高家人除了高老爺子外,全被抓了。高家倒啦,徹底倒了,哈哈……”
張克敵說完這話就奔進電梯裡,剩下武同坤和李華呆立當場。
二人相互望了眼,紛紛從對
,紛紛從對方眼裡讀到了震驚和寒意。
……
高家所有入仕之人被抓的消息在晚飯前就傳遍了所有客人耳朵裡,整個京城官場也是抖了三抖。
因爲事出突然,加上又是高家所有人一舉被抓,着實透着古怪。只剩下十來桌客人的飯廳,無不在討論高家怎麼垮臺,怎會被抓,究竟是誰幹的。
當然,也因爲張靜鴻夫婦提前放出去的風聲,使得衆人看張家人的臉色都變了。
所有人都敬畏地看着張家人。
張靜鴻得意之下,看凌陽的目光卻是變了。
晚上顧永浩與凌陽同坐一桌,在座還有不少公子哥,這回沒有人再排斥凌陽了。
因爲凌陽事先預言了高家必倒的話,而高家果然倒了,不管他是猜的,還是事先知道了什麼,光這份言出必踐的本領,就讓所有人直冒寒氣。
顧永浩卻是高興慘了,拍了凌陽的肩膀問:“你說高家今天必須完,還真的完了,凌陽,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凌陽喝了口酒,說:“我不是說過嗎?他們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向凌家伸手。”
顧永浩哈哈一笑說:“聽你的口氣,好像高家是你弄垮似的。”
凌明月叫道:“怎麼不是?哼,高家算什麼,他再牛氣,我叔祖只要……”
“吃你的飯。”凌陽橫了他一眼,凌明月心遭雷擊,趕緊低頭吃飯。
一羣公子哥們固然跋扈了些,但都不是笨蛋,心下寒氣冒得更兇了。
他們又忽然想到,前些日子就有人叫囂着高家必倒的言論,當時他們只是純當笑話,想不到,還真的應驗了。
而前些日子傳這話的人,就是凌明月。
再也沒有人敢小瞧凌陽了。
年輕不諳世事的公子哥都有如此政治覺悟,好些入了仕的世家子則更是驚駭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喬振寧是一個,他偷偷碰了楊宇翔的胳膊,輕聲問道:“這事兒你怎麼看?”
楊宇翔俊逸平靜的面容上也有掩不住的震驚和忌憚:“昨日,他還說名揚四海一個月內必關門大吉。”
喬振寧小小地“啊”了聲,“然後呢?”
楊宇翔輕聲道:“而今日午飯之前,我一直跟在李華身邊,他店裡確實出了不少事,還件件邪門。”
喬振寧倒吸口氣,飛快地望了凌陽那一桌,又趕緊低下頭來,問道:“那傢伙,該不會生着張烏鴉片嘴吧。”
楊宇翔沒有說話,而是沉聲道:“你還記得,今年七月份,劉家想把凌家女婿黃志華髮配到冷板凳上的事麼?”
“這個,好像是聽大人提起過,不過知道得並不清楚。”
“劉家纔剛伸出爪子,劉家的嫡系戴有德就被直接落了馬,高家的嫡系,JS省的堂堂三號人物還想動黃志華,也被打腫了臉。緊接着,劉高陳三家也有不少嫡系干將遭了秧。”這些人,不是違反黨經黨規丟官罷職,就是被髮配做冷板凳,或是被雙規。
喬振寧倒吸口氣:“真有此事?”
楊宇翔沉穩地點了點頭,“當時,所有人都在猜測,是有幕後高人在保護凌家,只是不知道是誰。直到如今,我有眉目了。”
喬振寧頻住呼吸,以更加小的聲音道:“你是說,凌陽?”
楊宇翔微不可聞地點了點頭。
……
因爲高家的事太過於震驚,以至於客人們也無心吃飯,草草吃過後就離去了。
最後,只剩下張家人,及凌陽。
張鐵生喝得紅光滿面,笑呵呵地望着凌陽:“時間不早了,有空去家裡坐坐?”
凌陽笑道:“榮幸之極。”
“呵呵,好,你和韻瑤坐我的車過去。”
張韻瑤笑咪咪地上前扶着老爺子的手,笑道:“爺爺,不反對我和凌陽了?”
“有你這麼護着,我一個糟老頭子敢反對麼?”張鐵生半開起玩笑,“萬一落得個像高少謹的下場,冤不冤呀。”
衆人就笑了起來。
張克均得意洋洋地道:“咳咳,你們還別說,自高家人被抓的消息傳來後,我那幾個死黨就說惹熊惹虎莫惹張家母老虎,看吧,高少謹就是最好的下場,張家母老虎這麼一罵,就把整個高家給罵垮了。”
衆人大笑,龍惠玲看女兒的目光就充滿了驕傲。哪還有先前的百般不順眼?
衛梓燕也跟着說:“可是韻瑤不還罵了武同坤麼?怎麼武家還沒倒下呢?”
衆人就罵她太貪心了,武同坤雖然嘴賤,到底沒有像高少謹那樣不知進退,所以不會倒黴。
張韻瑤卻說:“表姐猜對了,武同坤,一樣會倒黴。”
“不會吧?”張家第三代年輕人全都叫了起來。
張韻瑤洋洋得意道:“知道今日我爲何要公然痛罵這兩個人?”故意了一圈,模樣得意非凡。
凌陽親暱地捏了她的臉頰:“因爲你這雙火眼金睛已經看出他們即將倒大黴。”
“答對了。”張韻瑤笑嘻嘻地看着已傻掉的衆人,“以後呀,忽然看到我朝別人發飆,那人必定是倒大黴的徵兆。所以呢,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兒,就別再阻攔我了。”
……
這時候的武同坤,正陪着李華處理了名揚四海服裝店火災一事,早已弄得深心俱疲的李華,也沒心思開車,坐上了武同坤的車子。
。
武同坤看着正揉着額頭的李華,說:“李哥,你也別太在意了,不就是損失些錢嘛,反正這些年來你也掙了不少。”
名揚四海走的精品高端路線,一件最簡單的衣服都是上萬起跳,生意仍是好到爆,這些年來李軍早就賺得盆滿鉢滿了。雖說今日陪得有些多,但對於李軍這樣的人來說,仍只是小CASE罷了。
李軍苦笑:“若是你知道我從昨天到今天就賠出去了兩千萬,就不會說只是小事一樁了。”然後把這一天來的倒黴事說了。
昨日有六位客人在店裡摔倒,爲了讓客人消氣,衣裳全都打了五折。緊接着,有客人來取衣服,發現多了個老鼠咬的洞,除了賠禮道歉外,也只能答應重新免費做。
緊接着,有客人在試衣過程中,被忽然冒出來的老鼠給嚇着了,摔傷了,不但要陪醫藥費,還得免費送幾件衣裳。到了晚上客人最多的時候,玻璃門忽然爆炸,雖然沒有傷及性命,但十多位顧客的醫藥費以及消驚費,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走高端路線的生意是好做,但客人可沒一個是好侍候的。就算李華有深厚背景,也照樣得陪孫子。
今日一大早,王明就把店裡所有容易摔倒的地板全安上防滑墊,也還進行一次徹底大掃除,但突發狀況仍是層出不窮。
武同坤驚訝:“不會吧,好端端的怎會這樣,這也太邪門了吧。”
“是夠邪門的。”李華這時候也有些陰影了,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凌陽說他一個月必關門的話。
武同坤心頭也些陰影,“你說奇不奇怪,凌明月前些日子就聲稱高家必倒。但今日那個凌陽,居然口出狂言,高家今日之內就會垮掉。高家居然就真的垮了,究竟是巧合呢,還是他們提前知道了內幕?”
李華心頭沉沉的,說:“不管是哪一種,都讓人心驚。”忽然他又想到了什麼,提醒武同坤道:“你最近也要小心些。”
“爲什麼?”
“你還沒看出來嗎?張韻瑤平時候那麼乖巧禮貌的人,今兒個爲了個男人忽然就與高少謹撕了起來。偏偏,高少謹這麼快就完蛋了。這事兒透着邪門呢。今日裡,不是還與你也吵起來了麼?言語甚爲不客氣,似乎有恃無恐。還有那個凌陽,剛纔與他對上時,他看你我的目光,好像……”
儘管不願承認,李華仍是苦澀地回憶起凌陽冷淡面容上那種說不出來的蔑視和輕嘲。
然後,李華的店鋪就出了這等事。
而武同坤……
車子裡的零星光亮,映出武同坤猛變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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