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睡着了,更新晚了,抱歉】
這還是吳晨首次在蘇靜等地球的親人們面前展示身爲一位陛下的威嚴。
蘇靜當然不可能是一個人來的,她的身後還跟着吳曦等一大羣幕僚、近侍,他們不明白白鴿這麼做過了線,等於從明面上打破了吳晨所訂立的遊戲規則,吳晨爲了維護它,不得不將自己的四翼天使貶落凡塵,以此警告大量聚集在亡靈位面中的那些蠢蠢欲動的亡魂。
看似不可一世的四翼天使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被徹底的處置了,也極大的震撼了現場的這些凡人們,吳熙這個時候總算是明白自己闖了禍,一雙大眼睛正四處遊走,尋找脫身的時機和空檔。
而唯一合格的戰爭天使,還是四翼就這麼白白的損失掉了,自然讓吳晨也沒有什麼好的心情,特別是整個湖心洲現在一片嘈雜,整個島上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初登仙境一心有所收穫的殷切和慾望,使得吳晨開始考慮重新爲自己在現實中尋找到一處好的居所。
最後,這場鬧劇的收場是,甦醒的肖雲傑一言未發的瞭解了整個事態的進展,沉默的跟着白鴿深深拜別吳晨,拜別天堂山,在一路別有心事的打量和熱切的議論中,走出湖心島。
在島外,鄭霄軒帶着“大學生互助會”的十幾名契約者骨幹正等的心急如焚,一見到肖雲傑和滿身血污的白鴿,這些人一聲歡呼的圍攏上來,但幾乎和歡呼聲一起響起的是,籠罩在白鴿身上所有的光澤和力量痕跡消失的一乾二淨,背後的創傷合攏,身體也被突入其來的巨大虛弱感衝擊的倒了下去……
肖雲傑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馬上就有一位契約者怪笑道:“行啊,肖老大,到主神面前過了一趟不僅沒事,還拐了一個天使回來……”
肖雲傑猛地回頭眼神凜冽的這麼一掃,這怪笑聲嘎然而止,隱隱的激動和興奮被澆上了一盆涼水,鄭霄軒咳嗽一聲,對肖雲傑使了個眼色,這時他才注意到,不計其數的契約者正散落在周圍,其中幾名熟悉的面孔正聚集在一起,向自己這邊指指點點……
“剛纔接到系統通知,所以……襄城的契約者都來了……”鄭霄軒小聲的道。
“他們來幹什麼?”肖雲傑爲昏迷的白鴿整理鬢角的亂髮,低沉詢問。
“表面上都是來看天使的,實際上不好說,畢竟她曾經是主神座前的四翼天使,即使沒有了力量,但……你懂的!”
肖雲傑將白鴿攔腰抱起,“你擋住他們,我要送她去醫院……”
“用信用點兌換不就行了?”鄭霄軒詫異的問。
肖雲傑沉默了一下,此時他的系統面板上,清晰的多了一個沙漏的一樣的倒計時,幾行字體這樣寫道:“貶落凡間的四翼天使,詛咒狀態,懲戒時間內喪失一切力量,封印一切有可能對契約者有所幫助的訊息。剩餘生命時間:8小時,狀態:極度虛弱,是否共享自己的生命爲她延續生存時間,是/否,是否進入任務場景爲她尋找延續生命的藥物,是/否。(注:契約者一旦共享自己的生命將分享懲戒天使的詛咒狀態,在此詛咒狀態之下,兩者的最大生命存在時間爲720小時,緩解詛咒的鑰匙是超凡戰場出產的特定藥劑,解除詛咒的條件是:一,契約者封神,成就永恆。二,爲懲戒天使延續100年的生命。)”
久違的激情開始在肖雲傑心中韻律,早已麻木和不堪重負的心重新找到了跳躍下去的目標的動力,到了現在,和肖雲傑同批的契約者已經很少,還存在的這些資深者,早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他們或多或少都找到了掙扎下去的執念,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些“變態”,可肖雲傑一直沒有,所以他的自毀傾向才越來越濃,越來越重,所以他纔會爲一個未經證實的猜想就貿然的前往天堂山。
現在他終於找到了拼搏下去的動力,命運又重新回到了那個重要的時刻,曾經在他懷中逝去的那個女人又回來了,一樣的情勢,一樣的危機,但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軟弱和無力,現在他的身體、他的心靈、他的靈魂已經被打磨了無比堅韌和鋒利!
再沒有任何危險、苦難能擋住他向前邁步的心,爲了這個女人,爲了逝去的兄弟姐妹,更是爲了他自己。
這無關乎男女之情,這是比單純的愛情更堅韌和持久的東西!
肖雲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是,於是那沙漏隱沒下去,最終在他的契約者id前方形成了一個微小而鮮紅的標記,同時,他的個人屬性狀態上,一個清晰的詛咒印記出現,後方跳動倒計時一陣快速的旋轉,最終定格在108小時的狀態上,並且開始倒數。
108小時,還不到五天,也就是說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需要馬上安置好白鴿,並且在五天之內完成系統的任務考驗,找到藥物爲白鴿也是爲自己延續生命。
“聽着,兄弟,我可以信任你嗎?”肖雲傑盯着鄭霄軒的眼睛。
鄭霄軒臉上的輕鬆和滿不在乎一瞬間褪的乾乾淨淨,他難得沉默了一下,輕聲道:“你可以!”
“那我把社團還有她都託付給你,五天,五天之內你順利的接過社團的大權,還要保證她的絕對安全,兄弟,你能辦到嗎?”肖雲傑試圖在鄭霄軒眼中找到哪怕一絲遲疑和動搖的痕跡,然而他沒有,他得到的只有平靜。
“我能!”鄭霄軒淡聲回答。
肖雲傑將白鴿送到鄭霄軒懷裡,然後拍了拍他的肩頭,首次笑道:“我把後背交給你了兄弟!”
鄭霄軒灑然一笑,“怎麼,你不想死了?”
肖雲傑沒有回答,只是看着白鴿那張慘白的臉,鄭霄軒臉上的認真和慎重褪去,熟悉的神色回來,調侃道:“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哥幾個,肖老大把未來的嫂子託付給了大夥,大夥有沒有信心?”
“廢話!”
“除非踏過我的屍體,否則誰也別想動嫂子的一根手指頭……”
“肖老大就放心的去吧,家裡放心的交給我們!”
“好,好!”肖雲傑發現自己有些陌生的哽咽,這種激動和豪邁消失多久了他已經記不清楚,一次次煉獄般的試煉,熟悉的面孔一次次失去,他已經害怕付出任何情感,一個日益堅硬的外殼將他的內心徹底的封閉起來,現在這外殼被破開了一絲縫隙,裡面壓抑已久早已化爲岩漿一樣的炙熱情況宣泄出來,讓他的生命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