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我們這樣玩真不會出事麼?”趙斌有些不安問道。
趙然淡淡的說道:“沒事,我們剛剛揍他的位置沒有任何監控,我也注意好周圍沒人,想告我們他也沒證據。”
“只是斌哥,你剛剛有些上頭了。”
趙斌臉色有點紅,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不是控制不住麼……我都忍了一個星期了,剛剛要不是你攔着我,那混蛋可能真會被我抽死。”
兩人就這麼聊着天,開着這輛五菱宏光返回醫院。
這車也不知道蕭長風是哪搞的,開起來還蠻爽,應該是改裝過的吧。
酒店裡。
蕭長風問道:“怎樣?成功了吧?”現在時間差不多快到十二點了,除了跑夜車的司機,出來壓馬路的人幾乎沒有。
“成了成了,我斌哥剛剛那是大發神威,把那混蛋抽的跟孫子似的,不過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趙然繪聲繪色描述了一番。
“不怎麼辦,就在這裡等着他上門唄,那個叫練景明的人我大概也調查清楚了,他的背後,是集團裡的一脈蛀蟲罷了。”蕭長風悠悠的說道。
聽到這裡趙然有點迷糊了,既然都知道是蛀蟲了,那還留着幹嘛?
“蕭大哥,霸王集團不是柳家全額控股的麼?知道他們是蛀蟲清除出去不就好了?”
“你不懂,霸王集團確實是柳家全資控股,但集團裡的關係錯綜複雜,很多人曾經都是霸王集團的大功臣,不是你說想清除就能清除的,除非他們犯了大錯,否則我平時也懶得去搭理……”
趙然沉默了,他現在也就有一家古董店加一家珠寶店,很小也很好管理,甚至可以說看誰不順眼就把他踹了,因爲這個世界是很大的,隨便都能找到替補。
但霸王集團不一樣,它是由無數子公司加在一起組成的超級集團,涉及到金融業、各種實業、醫療、地產等等。
人員基數巨大,關係也是錯綜複雜,柳家確實能隨便甚至不講理的開了他們,但人心都是肉長的,如果無緣,無故便去針對某人,難免會寒了其員工的心,特別是那種一開始就跟着集團的老功臣。
想着有一天他要是把玲瓏閣做大了,會不會也會面臨霸王集團的問題?自己會變成另一個蕭長風麼?
“汗……自己離那境界還早着呢,沒必要去瞎想。”
……
……
第二天,上午九點。
“嘣嘣嘣——”
“開門開門!!!”
寂靜中,病房門被人用力敲打,發出響聲將某些還在沉睡中的病人吵醒了過來。
病房裡還在打瞌睡的人也被紛紛吵醒。
“來了。”趙然伸了個懶腰。
“我們去旁邊房間等着,小趙這回看你飆演技了。”蕭長風站起身活動下脖子,然後走進病房裡的另一間房間裡。
這是豪華房,昨晚特意轉過來的。
趙然與趙斌對視一眼,兩人微微點頭,趙然上前打開病房門。
“嚎喪呢?醫院不準大聲喧譁你們知道麼?沒素質!”趙然打開門就開始罵罵咧咧吼人。
門外站着的就是變成豬頭的練景明,經過一晚的恢復臉上好像沒那麼腫了,但紗布纏在上面活像一個木乃伊。
除了練景明之外,他身旁還站着一個大胖子,身上穿着一套定製的寬鬆西裝,肥頭大耳,頭髮梳的整整齊齊,身上還噴了古龍香水。
這個胖子名字叫谷博易,他就是練景明背後的人,同時也是練景明的幹舅舅,霸王集團董事局其中一人。
但他沒什麼本事,手中的股份也是從老一輩手中繼承而來的。
前面說的柳家全資控股並不是說把集團股份百分百全部控制在手中,因爲這基本是不可能的。
柳家對霸王集團持有股份達到了80%,剩餘的20%全都散放到董事局手中。
而柳家80%的股權裡有10%在蕭長風手中,剩餘20%裡也有5%在蕭長風手中,也就是說蕭長風手中的股份達到15%,在柳家不出手干涉時,他就對集團擁有話事權。
這個叫谷博易的胖子手裡持有霸王集團0.5%的股份,可千萬不要小看這0.5%,年終分紅時這點股份產生的收益隨便都有好幾億。
除了兩人,外面還站着一個很帥的男人,真的很帥!或者說帥的有點娘。
剛剛就是這個男人敲的門,他叫休樑宇,谷博易的秘書!
趙然心裡有種噁心的猜測,這兩人該不會有什麼腚眼子關係吧?聽說上流社會很亂的。
站在谷博易旁邊的是一位警察,趙然認識他,龍崗區公安局局長!
局長都來了,那小兵肯定少不了。
在他身後還有五位人民警察,身上的制服打理的很整齊。
趙然與局長互相使了個眼色,兩人昨晚就見過了,蕭長風搭的線。
“啾啾……酒嘶踏馬,大我……”練景明看到趙然與趙斌,眼珠子紅了起來,但說話很不利索。
“平局長,我外甥被打成這樣,兇手就是這兩人。”谷博易指着趙然與趙斌慢條斯理的說道:“你看是不是應該把他們抓起來好好審問審問?”
“就係踏馬,就係他們!”練景明恨不得上去踹兩腳,但想想昨晚這兩人的兇悍,他心裡是佈滿陰影,壓根不敢上前。
“你們叫趙然、趙斌對吧?這位先生控告你們昨晚行兇傷人,請你們跟我回一趟警局接受調查。”
按照昨晚對好的戲,平局長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說的還算客氣。
“你說打人就打人了?證據呢?先把證據拿出來!”趙然絲毫不落下風,咄咄逼人。
“這……”平局長把眼睛望向谷博易。
“哼!要什麼證據,他們就是兇手,昨晚路上照片不都拍到了?車上坐着的就是他們。”
休樑宇很適時的站了出來,還從公文袋裡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輛五菱宏光,車裡坐着的正是趙然與趙斌。
平局長接過照片,“咳咳,練景明先生十點左右走出公司,根據腳程計算他確實是走到這條街道,現在照片拍到你們兩的身影,應該沒什麼好說了吧?”
趙然接過照片瞅了兩眼,不屑的說道:“這是什麼瘠薄證據?我們哥倆肚子餓了去吃頓夜宵也不行?我們路過沒看到他關我們屁事?就這還當成證據呢?腦殘。”
他最後兩字是對着谷博易與休樑宇說的,臉上表情非常不屑一顧。
谷博易那張胖臉刷的一下就黑了下來,平時多少人趕着拍他馬屁都來不及,還真沒被人罵過腦殘,這讓他心情很不爽。
“平局長,沒什麼好多說的,把他們給我抓起來,‘審問’一番不就知道了?”谷博易冷冷的說道,特別在‘審問’二字上加重語氣,其中意思那是不言而喻。
趙然冷冷一笑,感情這是想要讓人暴力執法呢,但這死胖子怎麼都想不到,這是針對他設計的一個局吧?
平局長戲演的不錯,臉上露出一副爲難的樣子,他身後那些警察也不敢多說什麼,就這麼安靜的看着,沒命令他們是不會隨便動手的。
“怎麼了平局長?我可是霸王集團董事局一員,應該有這個面子讓你動手吧?”谷博易陰測測的說道。
“可是這沒證據……”
“要什麼證據?我谷博易說的話就是證據!我說他們打了,他們就是打了!”谷博易很霸氣的指着趙然與趙斌吼道。
趙然瞪大眼睛看着他,呦呵,這話說的,該說他是牛·逼還是傻·逼呢?腦子不正常了吧?這種話都敢說出來,你以爲你是皇帝?
“死胖子,你哪根蒜哪條蔥啊?我都快被你嚇尿了,我告訴你!你知道什麼叫法律麼?你竟然敢當着人民警察面前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怎麼?你還想弄死我?”
谷博易臉色越來越黑,看向趙然的眼神越來越冰冷。
“平局長,你到底抓不抓?再不抓,以後可就沒機會抓了。”谷博易乾脆轉過頭來,冷冷的盯着平局長,他現在有點惱火,這人怎麼這麼不識趣,要是以前的那些人,爲了討好他早就把那兩人抓了,哪需要受那麼多鳥氣。
“呦呵!還敢威脅人民警察?你膽子很大啊。”趙然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你閉嘴!”谷博易對趙然忍耐已經接近極限。
“我就不,你能咋滴?我就要說,死胖子。”
谷博易手捏成拳頭,脖子上的青筋已經暴起,身體這麼胖,脖子上還能暴起青筋,可見他現在有多生氣。
“你、你們……”休樑宇捏着一個蘭花指,娘裡娘氣指了指趙然,又指了指平局長。
在另一間房間裡。
“小趙這演技,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蕭長風感嘆的說道。
趙然的表演實在是太精彩了,把賤字精髓表演的是淋漓盡致,別說谷博易,就他本人都有點想上去抽他兩嘴巴子,太能嘚瑟了。
“乾的漂亮!那死胖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噁心死他!”三師姐杜玲小聲加油道。
她在遇到蕭長風之前曾經跟這個谷博易接觸過,這死胖子當初也不知道杜玲的身份,還想着要包養她,現在杜玲想起來都有些反胃。
直到後來她遇到蕭長風后,這死胖子纔不敢再來騷擾他。
“這人渣在董事局就沒收到過好臉色,要不是他有個好父親,連進董事局的資格都沒!”
寂流雲對谷博易很是不屑,只不過是有一個好父親罷了。
寂流雲自己也擁有霸王集團股份,甚至達到了2%,但這些都是他辛辛苦苦自己爭取來的,從來沒有想過要依靠祖上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