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狐狸燒了一道符咒,再往那小人身上一點,小人立即化作灰燼。
李大叔看後,面露懼色。孃舅看完,說着:“姐夫,你相信我,這個小人怎麼跑進去的,我真不知道呀。”
羞狐狸問:“您想不想看看花瓶裡有什麼?”
李大叔點點頭,言說:“居士請。”
羞狐狸一道符水潑在花瓶之上,花瓶發出吱吱喳喳的聲音,好似有一羣老鼠在嚎叫,嚇得襄萱身子往後縮了幾分。
看着紅瓷花瓶漸漸裂開一條縫隙,羞狐狸從包裡取出一把糯米,從瓶子口撒了進去,待糯米堆齊了瓶口,羞狐狸又取出一瓶符水,一邊澆着,嘴一邊不停的念着咒文,眼看糯米漏了下去。瓶子裡的鼠叫聲也漸漸停息。
羞狐狸一聲喝令,運功於手上,將瓶子掰成兩半,許多死老鼠的骨頭,稀里嘩啦的,落在地上,一陣惡臭,撲面而來。
“鼠魂運財,虧道士想的出來。”羞狐狸言說着,就將客廳內的夾竹桃連花盆翻轉過來,夾竹桃被斜放在地上,羞狐狸將花盆砸開,幾枚銅錢落了出來。
“用上元古錢做陣眼,這個道士還真是狡猾。”小伍一邊說着,一邊幫襄萱拍着背。月靈狐念過一陣清心咒後,大家才止住了吐意。
“你這虧良心的東西。”李大叔罵着,就伸手向孃舅打了過去。
羞狐狸說:“這個是您孃舅請的那位高人所爲,並非是您孃舅本意。他只是被那妖道所利用了。”
“居士,您看我這房子裡,還有什麼地方又古怪,還請您幫我收弄了。我看了,要不是您來了,我早晚的死在那道人手中。”李大叔氣憤的說着。
“那還請您待在客廳之內,不要走動。我去去二樓。”羞狐狸說完,就拿着九天玄女印和九環師刀上了樓。只聽樓上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音。
襄萱想打開窗戶透透氣,月靈狐阻止道:“萱兒再忍耐一陣,一會這股臭氣還有它用。”
羞狐狸在二樓早已將瓶子裡的鼠魂,收在法器之中,尋了那幾塊古玉,定睛一看,也是被冤死之人所壓過,難怪全是怨氣。二樓的木蘭已經微微開了,臥室內全是木蘭花香。
羞狐狸言說:“這木蘭不錯,可惜種錯了地方。”說着,就搬着花盆,去了樓下。
纔到樓下,屋子門就開了,女主人正好回來,看着新裝修的房子被拆的亂七八糟的,鞋子也沒換,就走了過來,問着:“孩子爸,這是怎麼回事?”
李大叔氣言道:“就你弟弟請了高人,快弄的我家破人亡了!”
羞狐狸將木蘭花往地上一放,花香混着臭味,更加令人作嘔。女主已經吐了一地,襄萱被月靈狐牽着手,不停的輸送着靈氣,在一旁也不好過。
羞狐狸遞過一杯水,女主人也正是難受,就喝了下去,不想喝過之後,吐的更加厲害,一個類似蝌蚪的污穢之物,隨着嘔出的符水,一併被吐出體外。小伍這纔開了窗戶,和羞狐狸清理了那堆殘晦之物,去院子裡拔了鐵釘子,這陣法算是破了。又將風水位上的東西調整了一下,看着風水順了,小伍才舒了口氣。
羞狐狸將木蘭花移栽到院子裡,又在朱雀、青龍位上,放下了咒符,這才拍拍手,說了句:“李大叔,您那幾塊玉石,確實是古玉來着。可惜都聚滿了怨氣,勸您還是早些扔了纔好!”
李大叔一溜煙的跑上二樓,將古玉從櫃子裡取了出來,拿到院子裡,問:“這個,扔在哪裡合適呢?若是被他人撿了去,會不會對他人不利?”
“李大叔您還真是好心,也罷,明天一早,天不亮的時候,您就別開車了,帶着這幾塊玉石,去江邊,全扔到江水裡就行了。怨氣會隨着江水消散的。”羞狐狸說完,看看那倒黴的孃舅,一臉惹了大禍的模樣。
隨着法陣被破,女主人也有了些力氣,說着:“你這沒良心的!你說,我剛纔吐出來的,那坨黑呼呼的東西,是不是那天你說的,在道士那裡請的香糕,還說要給姐夫吃了纔好,虧得我都吃了,要不你不害他性命麼?”
“撲通”一聲,孃舅跪倒在地,說着:“求活神仙救救我姐和姐夫,我就昧着良心多賺了五百塊錢,尋思過年回家,娶了東村的二寡婦。我真沒想害我姐夫。我這給您磕頭了!”
羞狐狸一把將孃舅撈起來,言說:“你這樣好了,現在帶我去找那妖人,他這麼害你姐夫,有陷你於不忠不義,真不是好人!”
孃舅聽了,直說:“我這就帶您去,活神仙,你可要好好收拾他,他忒壞了!”
月靈狐言說:“小伍和襄萱留下,我和羞兒去一趟。另外,這張方子您明天就去抓着吃吃好了。房事太多,也損害身子。”說着,就將一張方子遞給女主人,自己跟羞狐狸出門去了。
李大叔言說:“這小夥子可真神了,這個都能看出來。”
女主人這會,臉色早已通紅,害羞的搗了一下李大叔。小伍說着:“這個也是那株木蘭花鬧的。木蘭本是催情之物,對您這個年紀,可是鬧的就更歡騰了。好在法陣被破了,你就先喝上幾天藥,調理一下好了。”
李大叔問:“若是法陣不被破壞,那會怎樣?”
小伍有口無心的說着:“李嬸不出下月,就會紅杏出牆。到了明年春天,您大致會發覺此事,然後鬧得雞飛狗跳,自然是家破人亡了。”
襄萱幽怨的看看小伍,小伍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趕緊說着:“這個,都是那妖道的法子厲害,李嬸是中了花毒,纔會這樣。李大叔,您還是先搬出去住一段時間好了,等到過年,在家裡請客,多聚集些人氣,這樣您的宅子自然會旺了。”
看着李嬸的臉,紅的跟醬肘子似得,襄萱猜想,莫非李嬸已經有人了?小伍意識傳音:“小伍真是功德呀,本來李嬸今天就要和那姦夫苟合,不料卻被小伍所破。好在我們今日做客,李嬸纔沒空去找那姦夫,要不就真不好辦了。”
襄萱言說:“要不我們去幫李嬸收拾一下東西?”
小伍言好,就拉着李嬸上了樓。待收拾好了東西,李嬸說着:“還請兩位姑娘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跟孩子他爸說一下。”
襄萱和小伍纔出了門,就聽李嬸哭泣的聲音,襄萱問着:“我們這麼出來,他們兩個真沒事?”
小伍點頭,言說:“他們兩個夫妻緣分未盡,只是有這麼一個砍,邁過這個坎就好了。我先去算算,哪家酒店該發財了。”
襄萱看着小伍掐指唸咒,不一會,小伍說:“看來開元酒店該發財了。一會我就給李大叔說,去住開元酒店。”
不多時,李大叔扶着李嬸,出來了。李大叔說着:“孩子他媽,過去的就過去了。小伍說了,你是被花鬧的,我真不生你的氣。”
李嬸聽完,抱着李大叔,感動的哭了出來。
孃舅帶着羞狐狸和月靈狐來到了一幢單元樓內,說着:“他就在一樓,一個人住着,房子也不大。”
敲了半天門,隔壁鄰居探出半個腦袋,說着:“那屋裡的今天早晨就搬走了。”
孃舅聽完,臉上全是害怕的神色,說着:“求活神仙給條活路呀,這妖人跑了,指不定哪天就要來害人了。”
月靈狐一道意識傳音,羞狐狸拉着老孃舅,說着:“他跑了就跑了吧,也沒證據告他呀。你總不能說,他買給你的瓶子裡,裡頭都是死耗子,所以他是壞人,讓警察抓他吧?”
孃舅一聽腦子開了竅,說着:“行,咋不行呢?我這就去報案,說他騙我的錢,賣給我的瓶子裡,還都是些死耗子骨頭,傳染鼠疫。走,您就是我的證人,咱這就去報案!”
羞狐狸言說:“可惜瓶子都被我砸碎扔了。再說,他賣給你瓶子,你有證人不?”
鄰居關了門,說着:“半仙,這倆傢伙正在說相聲呢,你要不過來聽聽?”擡頭一看,那妖道沒了蹤影。說着:“還真是半仙,這估計翻窗子走了。”
羞狐狸接到月靈狐的意識傳音:“人已經抓住了,你帶他去找小伍好了。”
羞狐狸言說:“走,我們快回去,說不定我能找到那妖道。”
孃舅一聽,拉着羞狐狸就一路狂奔,跑回了姐夫家去。就見李大叔,拿着一根樹杈子,挑着一個盒子,小心翼翼的讓李嬸隔着窗子握着樹杈子,看着羞狐狸一陣發笑。
羞狐狸言說:“算了,這幾塊倒黴石頭,我替您處理了好了。”
小伍說着:“李大叔,我們現在去開元酒店好了,正好羞師叔幫你在酒店布個風水局,您住上一段日子,就好了。”
旁邊跑的氣喘吁吁的孃舅,言說:“活神仙,您快幫我抓那妖道呀,那妖道不抓住,我過日子心都安不下來。”
羞狐狸掐指一算,說着:“你需要回老家,躲到過完年在回來。越快回去越好。”說完,就上了車。
小伍說着:“好了,李大叔走吧,開元酒店。”
羞狐狸問:“爲何去開元酒店?”
小伍言說:“開元酒店佔據陽位,用來化解李大叔身上的惡咒極好。”
羞狐狸笑笑,問着:“你可合過李嬸的屬相?”
小伍一申舌頭,羞狐狸接着言說:“李嬸的屬相和開元酒店略微有些犯衝,我看證券公司對面的開中酒店就不錯,且是三星酒店,比開元少一星,價格便宜不少。到時候我再給你擺個水晶陣,這災禍就算化解掉了。”
李嬸問着:“你們怎麼知道我的屬相?”
小伍和羞狐狸頓時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