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人皮棺(27)
那醫生聽我這麼一說,抓過我手臂又仔細瞄了瞄,皺眉道:“沒事啊,只是正常的傷口的化膿!”
我皺了皺眉頭,現在的醫生咋這麼沒職業道德,這特麼是傷口化膿麼?正準備說話,那遊天鳴走過去一把抓住那醫生衣領,厲聲道:“麻/痹,看清楚點,要是九哥有點啥問題,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那醫生估計是見過世面的人,既不惱怒,也不生氣,“有話好好說!”
我朝遊天鳴罷了罷手手,他緩緩放開那醫生,就說:“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點!”
那醫生也不說話,再次抓住我手臂看了一下,緊接着,眉頭皺了起來,又抓住我另一隻手臂看了一下,沉聲道:“年輕人,你腳踝也有這種東西吧?”
一聽這話,我微微一怔,這醫生有點本事啊,剛纔一進來,我只給他看了手腕,並沒說腳踝有問題,而他卻能一口氣說出我腳踝有問題。
當下,我立馬將褲腳倦了上去,就說:“你看看!”
那醫生也不客氣,抓住我腳又看了一會兒,眉頭緊鎖,到最後乾脆朝我脖子看了過來,我問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他沒有理我,而是抽出幾根棉籤在我脖子摁了幾下,又塗了一些酒精在上面。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就問他,“醫生,你到底看出啥沒?”
他瞥了我一眼,嘆氣道:“回去準備棺材吧!”
“什麼意思?”我疑惑地看着他。
那遊天鳴更直接,一把抓住那醫生衣領,揚手就是一拳砸了下去,“瑪德,庸醫,說什麼胡話!”
那醫生揉了揉被砸的臉蛋,“我能理解家屬的心理,但是,他這種情況,只有早點準備棺材,送到醫院也是浪費錢。”
說着,他朝邊上的洗手檯走了過去,一邊洗手,一邊嘀咕道:“年輕人,早點回老家入土爲安,來世投個好胎吧!”
我特麼也是火了,這醫生有病吧?我像那種快死的人麼,就說:“醫生,有話就說清楚,生出誤會,對你我都不好!”
他扭頭瞥了我一眼,深嘆一口氣,“就在一個小時前,我接待過這樣的病人,現在那人已經送回老家了,要是不出意外,此時那人應該死了。”
一聽這話,我更加疑惑了,我身上這種東西還會出現在別人身上,這特麼不是扯淡麼,正準備罵幾句庸醫,我手機陡然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楊大龍打過來的,我摁了一下接聽鍵,就聽到楊大龍急促的聲音傳了過來,“三弟,俺需要回鄉下,俺家一親戚死了。”
聽着這話,我腦子一麻,這醫生剛說有人死,楊大龍那邊就有親戚死了,這是巧合還是?
我連忙問了一句,“誰死了?”
他說:“俺三伯的大兒子!”
他三伯的大兒子,我見過,今年二十八九的年齡,爲人還算不錯,在村子那會,那人還跟我說過幾句話,沒想到才一會兒工夫不見,就死了。
“怎麼死的?”我連忙問了一句。
“電話那邊沒說,就是讓俺儘快回村!三弟,你現在在哪,俺們在夜總會門口集合,準備鄉下!”說這話的時候,楊大龍的語氣特別急。
我本來想說在醫院,話到嘴邊我嚥了下去,就說:“等我二十分鐘,馬上到。”
掛完電話,我跟遊天鳴大致說了一下情況,就朝外面走了過去,臨出門時,那遊天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愣是把急症室的大門給踹了,我問他爲什麼,他說,庸醫害人。
從他的語氣,我聽出來一種別樣的情緒,就覺得這遊天鳴好似挺討厭醫生,就問他原因。
他說,他一親戚就是被庸醫給害死了。
好吧,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就跟他在馬路邊上攔了一個車,直接回到夜總會。
剛下車,就發現楊大龍他們站在門口,正朝四周張望,一見我,那楊大龍立馬湊了過來,“三弟,你總算回來了,走,我們現在必須回鄉下,一旦晚了,我怕家裡會鬧翻天。”
我嗯了一聲,就跟他走在最後,由於我手臂有些瘙癢加腐臭,我提出楊大龍跟陳天男、郭胖子坐一輛車,我跟遊天鳴另外租一輛車。
那楊大龍問我爲什麼,我說,五個人坐車有些擁擠。
對此,那楊大龍也沒說啥,直接租了兩臺車,領着陳天男、郭胖子上了車,徑直朝鄉下趕了過去,我跟遊天鳴坐了另一輛車。
一路顛簸流離,大概是深夜4點的樣子,我們回到楊家村,在路上的時候,我身子其他地方也開始瘙癢,這把遊天鳴給急壞了,死活要拉我去醫院,我說,去醫院只會耽誤最佳治療時間,倒不如去那墳場看看情況。
回到村子,由於我身上有股腐臭味,我跟遊天鳴一直走在最後面,與他們保持在一米開外的距離,再加上我們渾身酒味,那些人倒也沒發現我身上的臭味。
“大龍,你可算回來了,你可要替俺家安子作主!”還沒到家,一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楊大龍手臂,哭泣道。
“三伯,你別急,領俺去看看!”那楊大龍拍了拍那人手背。
那人二話沒說,拉着楊大龍就朝房內走了過去,我們幾人立馬跟了上去。
剛進房,一股極強的腐臭味傳了過來,令人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而我在聞到那臭味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懵了,這臭味與我手腕處流出來的臭味一模一樣,毫無二味。
當下,我也顧不上那麼多,立馬撥開人羣朝最裡面走了過去。
那遊天鳴好似也發現這種情況了,跟了上來,至於郭胖子跟陳天男,他們倆人或許是喝高了,一進房就靠在牆壁上。
走到最裡面,我擡頭朝牀上瞥了一眼,就這麼一眼,我眼神被死死地吸住了,頭皮一麻,胃裡一陣翻騰,差點沒吐出來。
只見,那牀上躺着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就好似被剝了人皮一般,最爲恐怖的是,那人一對眼睛瞪得大而圓,雙臂緊握拳頭,手腕、腳踝、脖子有明顯的割痕,與我身上的情況如出一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