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5章 冰釋前嫌
那人應該是聽出我的意思,顫着聲音說,“你們…逃醫藥費還有理了。”
我沒有說話,腳下不由加快速度,不到一秒鐘時間,我已經出現在領頭那人邊上,一手抓住他脖子,另一隻手擡起就是一記耳光煽了下去,沉聲道:“記住,從現在開始,馬鎖匠再敢招惹我,我一定殺他全家。”
那人渾身一抖,“什麼馬鎖匠,我…我不認識他!”
我冷笑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煽了下去,“現在認識了麼?”
“不…認識!”那人顫音道。
“現在呢!”我擡手又是一記耳光煽了下去!
“不…”
不待他話說完,我再次煽了下去。
“我…”
一臉煽了七八記耳光,那人整張臉都腫了起來,依舊是一口咬定不認識馬鎖匠,我也懶得跟他廢話,擡腳對準他褲襠的位置就準備踹下去。
那人臉色一變,忙說,“大哥,有事好商量,我認識…馬鎖匠!”
我笑了笑,在他臉上拍了幾下,“給馬鎖匠帶句話,以前的陳九死了,將來的陳九會是他一輩子的噩夢!”
說完這話,我揹着顏瑜大搖大擺地走出門口。
剛出門,顏瑜朝我遞了一張紙過來,上面寫着,你變了。
我笑了笑,也沒解釋,揹着她朝大馬路走了過去,攔了一輛的士,正準備走,就看到醫院門口出現一大票人,一身黑衣黑褲,手裡拿着晃眼的片刀。
“師傅,麻煩去開元路!”收回目光,我朝司機說了一句。
“好勒!”那司機吆喝一聲。
大概開了三四分鐘的樣子,那顏瑜寫了一張紙遞過來,我一看,她是問我帶她去哪。
我瞥了她一眼,解釋道:“先去我朋友那邊,你見過他,有他在,應該沒人敢動你。”
她朝我眨了眨眼,又在紙上寫着,謝謝兩個字。
我笑了笑,罷手道:“沒事,若不是你,我現在已經死了,對了,那馬鎖匠怎麼會殺你?”
她面色一變,搖了搖頭,好似不願意說。
我也沒再問什麼,眼神朝窗外瞥了過去,心裡有股怪怪的感覺,總覺得剛纔那一切纔是最真實的自己。
以前的我,無論做什麼,都會優先考慮後果,從而讓性格變得格外懦弱,甚至可以說,膽小怕事,即便被欺負到頭上,我的第一反應總是息事寧人。
出入社會接近三年,在這三年時間內,多少事是因爲這懦弱的性格被人欺負,特別是蘇夢珂的事,那是一輩子的痛,當初的我,性格若不是那麼懦弱,怎麼可能會讓她死。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於那懦弱的性格。
自從顏瑜告訴我一切真相後,我悲哀的發現,這社會只要你弱,就只有受欺負的份,唯有自己比別人狠,否則,這輩子只有被欺負的份。
很簡單,玄學協會爲什麼不對王木陽動手?
爲什麼不對洛東川動手?
偏偏對我動手?
難道僅僅是因爲玄學協會給了假‘峪’?
想着,想着,我下意識看了看左臂上的那個圓點,自從道虛死後,這圓點的色澤一天比一天深,以前要仔細看才能看出現,而現在一眼便能認出這個圓點。
我重重地嘆出一口氣。
隨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司機說了一句,“到了!”
我擡眼看了看,給了車費,又將顏瑜從車上抱了下來,徑直找劉頎的房子,那劉頎好似知道我會回到他房間一般,房門根本沒鎖。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將顏瑜安排在我以前睡得那張牀,正準備給她搗鼓點吃的,就見到她朝我招了招手,我走了過去,她給我遞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無論發生任何事,莫忘初心。
我嗯了一聲,說:“我還是我,只是不想再被人欺負罷了。”
她看了看我,又遞了紙條過來,我一看,這上面寫的是,“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跟你在一起。”
我尷尬的笑了笑,也沒說話,徑直走了出去,隨便買了一些食物回到劉頎家,又問了一下顏瑜受傷的事,她始終不願提及受傷的事,只說了一句模凌兩可的話,說是,她以後再也不能說話了。
對於這一說法,我起先是不相信的,直到打開她喉嚨處的紗包,我才徹底信了。
她喉嚨處有一道二指寬的傷痕,隱約能看到白骨,聲帶的位置,被完全破壞,只要那傷口再深上一毫米,顏瑜絕對活不過來。
“顏姐,都怪我,你若不對我說那番話,也不會…”我朝她說了一句。
不待我說完,她搖了搖頭,在紙上快速的寫了一段話,我一看,她寫的是:
每個人都要對自己做錯的事負責,我當初爲了救父親,與馬鎖匠合謀害你,現在遭了報應,怪不得任何人,讓過去的事隨風消逝。
看着手中紙條,我有些發愣,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就見到她衝我一笑,伸手朝我臉上摸了過來,或許是受傷的原因,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抖。
大概過了一分鐘的樣子,她在紙上寫了一句話:能再次看到你真好,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顏姐!”我輕聲叫了一聲。
她笑了笑,在紙上寫:若不嫌棄我,以後叫我瑜兒!
我嗯了一聲,也沒再說話,整個房間靜了下去,而那顏瑜則睡了過去。
接近傍晚時,那劉頎下班回來,一見我們,滿意的拍了拍我肩膀,“陳九,是個爺們!”
我有些不懂他這話的意思,就疑惑地問他:“怎麼說?”
他笑道:“你能跟顏小姐冰釋前嫌,這說明你大肚,能將顏小姐送到這邊來,這說明你對顏小姐上心了,兩點綜合在一起,足以證明你這朋友值得交。”
說完,他朝顏瑜看了過去,“顏小姐,你覺得劉某人說的可對。”
那顏瑜點點頭,朝我看了過來,眼神中滿是柔情。
接下來的一週時間內,我們一直住在劉頎家裡,那劉頎對我們也是頗爲照顧,而顏瑜通過這一週的修養,脖子處的傷口也好的七七八八,只是聲帶遭到破壞,始終無法正常說話。
值得一提的是,在在一週時間內,我們三人非常默契地沒提馬鎖匠,宛如三兄妹一樣的相處。
坦誠說,我特別懷念那一週的時間,至少說,在那一週時間裡,我感覺自己活的像一個正常人。
但,這種生活並沒有持續多久,在第八天的時候,一個電話,令我們三人面臨分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