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9章 魂斷江河裡,棺葬九龍口(10)
那韓秋見我沒說話,就問我:“宮主,你不信?”
我點點頭,肯定不信啊。
那韓秋緩緩開口道:“聽宮主夫人說,好像是有人反對你們倆在一起,而反對那人便是要殺你之人。”
嗯?
我有點懵,這什麼意思?
誰能反對我們倆在一起?
等等!
難道是喬伊絲的姐姐?
瞬間,我臉色沉了下去,低聲道:“她有沒有說是誰?”
韓秋搖了搖頭,“沒有,不過,宮主夫人說,她能解決這事,讓你無須擔心,還有就是,宮主夫人說了一句話,我感覺莫名其妙的。”
“什麼話?”我忙問。
這次,韓秋沒半點遲疑,連忙說:“她說,玄學界近些年可能會迎來一次變革,讓我們早些準備,指不定能替擡棺匠謀個好的出身。”
變革?
變什麼革?
現在玄學界不是挺好的麼?
我本來想問出來,不過,考慮到韓秋只是個傳話的人,估摸着也不清楚。
當下,我也沒再問,腦子則一直在想誰會反對我跟喬伊絲?
說實話,除了她姐姐喬伊依,我想不出來其她人。
可,直覺告訴我,或許可能不是喬伊依。
原因在於,喬伊絲這些年進步實在太快了,喬婆婆終其一生,也沒達到她那個境界。
“宮主!”諸葛晴明走了過來,輕聲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軌跡,我們沒必要強行干涉,一旦真的干涉了,搞不好還會打亂別人的計劃。”
我懂他意思,他這是讓我別插手喬伊絲的事。
可,讓我就這樣看着喬伊絲冒險,我心裡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堵住了一般,令我呼吸極度不順暢。
“宮主,你放心,宮主夫人絕對能解決那事,別忘了她在我們面前露出來的實力。”韓秋低聲說了一句。
我一聽,不由想起喬伊絲如今的實力。
這讓我稍微舒心了一些,一想到她身後那些蠱蟲,我一陣頭痛,別說是我,即便王木陽,估摸着也是頭痛不已。
換而言之,喬伊絲應該不會有性命危險。
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徑直朝窗口走了過去,打開窗戶,我朝下邊望了過去。
失望的是,人海茫茫,哪有喬伊絲的身影。
“喬伊絲!”
我嘀咕了一句!
就在這時,諸葛晴明走了過來,問我:“宮主,我們現在怎麼辦?是直接去江蘇鹽城還是?”
我瞥了他一眼,又望了望邊上的韓秋,按照我原本的打算是立馬去江蘇鹽城,但,我忽然想到兩個問題,一個問題是黃浩。
我曾讓喬伊絲跟他說,只要在鹽城火車站碰到我,我便收黃浩做徒弟。
而現在那黃浩應該在替他父親辦喪事,如果我們現在就過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跟黃浩錯過。
憑心而言,對於黃浩,我是真心動了收徒的念頭,但卻不想就這樣收他爲徒。
第二個問題便是,當初在龍虎山時,觀主僅僅是告訴我,呂神醫在鹽城,偌大的鹽城,讓我如何去尋找呂神醫。
正因爲如此,我陷入兩難境地。
深呼一口氣,我把這兩個問題說了出來,那諸葛晴明說:“宮主,要不這樣吧,拋硬幣或用紙條寫個什麼數字,你抓到哪天,便哪天去鹽城,至於找呂神醫的事,實不相瞞,我也曾聽過他的大名,我相信如此有名的人,我們到了鹽城後應該不難尋找。”
我稍微想了想,這倒是真的,呂神醫之名的確大,想要找到他,的確頗爲簡單。
而他說抓紙條的事,倒也是個好辦法,如果是人爲決定什麼時候去江蘇鹽城,顯得太做作了。
當下,我找了一張白紙,撕成七八塊,然後在每一張紙條上邊,分別寫上數字,這些數字是從0到7。
搗鼓好這些紙條,諸葛晴明從我手中拿過紙條,揉成一團,朝牀上一拋,諸葛晴明說:“宮主,選一個吧!”
我皺了皺眉頭,也沒多想,順手撈了一張紙團,打開一開,我有點懵,這上邊寫的居然是0,換而言之,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立馬出發了。
可,一旦我們現在出發,黃浩想要在鹽城的火車站遇到我們,完全不可能!
拿着紙條,我有些出神,難道我跟他真的沒師徒緣?
我嘀咕了一句,將紙條收了起來,淡聲道:“準備一下,我們等會去江蘇鹽城。”
那諸葛晴明跟韓秋二話沒說,各自回了房,應該是去收拾了,而我則拿出行李箱,將火龍純陽劍放入行李箱裡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在腰間掛個劍吧!
隨後,我又大致上整理了一下行李箱,大概是下午三點的樣子,我們一行三人直奔火車站。
我們到達火車站時,時間差不多已經是下午四點的樣子,不得不說廣州不愧是一線大城市,饒是淡季,依舊是人山人海。
令我徹底崩潰的是,我們三人排了老半天時間,結果到了我們三時,我剛說,買三張從廣州到鹽城的火車票時,我到現在還記得售票員的表情。
她緊緊地望了我一眼,然後一臉泄氣地說:“先生,廣州到鹽城沒有火車票。”
我特麼也是醉了,排了老半天的隊,結果竟然是這般,我尷尬的笑了笑,就問她,“姐,我們從廣州到鹽城應該坐什麼車子?”
不得不說時代真的在變化,那售票員竟然對我來了一句,“先生,有事沒事問度娘,度娘知道一切。”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問,“度娘是誰?”
話音剛落,韓秋拉了我一下,而那售票員則一臉驚愕地盯着我。
“宮主,她說的是網絡。”說話間,韓秋連忙掏出手機,打開了一個叫什麼百度的軟件對我說:“宮主,我們搜一下就知道怎麼去鹽城了。”
雖說韓秋在教我,但我卻看到他手指明顯的顫抖着,估摸着他也是第一次用這玩意。
看到這裡,我真心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原來,世間已經不是我所知道的那個世間了。又或者說,這些年我一直流連在農村擡棺,完全忽視了這個世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