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7章 蝙蝠
被這羣蝙蝠這麼一盯,說不害怕絕對是騙人的。
試想一下,一羣黑麻麻的蝙蝠盯着一個人,那是何等恐怖的事。
可,令我詫異的是,那羣蝙蝠盯着我,也沒進攻的趨向,一直撲騰着翅膀,盤旋在半空當中。
由於蝙蝠的數量巨大,整個房間的光線,瞬間暗了下來,說不上伸手不見五,但可見度極低。
就這樣的,那羣蝙蝠盯着我,我則盯着它們,足足過了一分鐘的樣子,也沒下一步的動。
見此,我心裡稍微放心了一些,便扭頭朝李子嚴跟李不語望了過去,他們倆躺在青銅祭壇旁邊,也沒什麼動靜。
我腳下朝他們倆挪了過去,就在我挪動的一瞬間,那小青草一把摁住我肩膀,衝我搖了搖頭,然後朝李子嚴跟李不語走了過去。
一見她的動作,我特麼是真急了,那李子嚴跟李不語被她摔了兩次,再摔一次的話,估摸着絕對會掛了。
我哪裡會允許這種事出現,正準備邁動步伐,哪裡曉得,那小青草卻朝我打了一個放心的眼神,意思是讓我站這別動。
嗯?
能相信她嗎?
這個想法在我腦海一閃即逝。
僅僅是三秒鐘,我立馬選擇相信她,按照小青草先前的行爲,她應該是想利用李子嚴跟李不語打翻青銅祭壇,而現在青銅祭壇已經打翻了,她應該不至於對他們倆再做什麼。
換而言之,她這次過去,很有可能是爲了幫助他們倆。
心念至此,我重重點頭,也沒動,但眼神卻一直盯着小青草,就發現她走到李子嚴跟李不語身旁,擡手拍了拍他們倆人的後背。
緊接着,她一手拎着一個。
看到這裡,我呼吸一緊,瑪德,她不會又想甩他們倆吧!
當即,我正準備開口,那小青草的一個動作,令我稍微鬆了一口氣,她拎着他們倆徑直朝我走了過來。
待我走到我邊上時,她直接將他們倆放在我旁邊,然後擡手指了指那些黑蝙蝠,又指了指我們幾個人。
我起先有些不太明白她意思,直至她又重複做了一次剛纔的動作,我隱約有些明白了,她意思是,這些黑色蝙蝠能載着我們離開這裡。
懵!
懵!
真的懵了。
她意思是讓這些蝙蝠載我們出去,而不是帶我們出去?
我嚥了咽口水,下意識道:“你確定是載我們出去?”
她重重地點點頭。
這下,我是真的不能接受了,雖說眼前這些蝙蝠挺多的,但想要載走我們四人肯定不行,尤其是李不語,那傢伙胖的已經無法形容了,單憑這些蝙蝠,有那麼大的氣力?
再者說,萬一這些蝙蝠在途中將我們放下來,那咋辦?
一連串疑惑在我腦海中閃過,我死活不能接受這一提議。
那小青草應該是看出我的疑惑,走了過來,抓起我手臂,猛地咬了一口,痛的我差點沒叫出來,直至鮮血溢了出來,她才鬆開口。
邪乎的是,她鬆開口後,我手臂上出現兩排牙印,其中有排牙齒,最左邊跟最右邊特別深,像是那兩個牙齒特別深。
莫不成她有虎牙?
不對啊,我觀察她很久了,壓根沒看到什麼虎牙啊!
一時之間,我心中別提多鬱悶了,就覺得這事太邪乎了,不過,考慮到小青草跟我的關係,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即,我揉了揉被她咬過的地方,擡眼望去,就發現她緩緩擡起右手,伸出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旋即,嘴裡碎碎地念叨着幾句話,緊接着她左手呈半握狀,對着那支手猛地吹了幾下,一陣悅耳的聲音,從她右手迸發而出。
約摸過了不到三秒的樣子,那羣原本盤旋在半空中的蝙蝠,也不知道是受了刺激,還是怎麼回事,刷的一下朝下邊飛了過來,數量的話,估摸着得有近千隻。
我原本想阻止它們,但那小青草卻朝我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我別亂動。
倘若是別人,我肯定不會聽信這話。
畢竟,萬一這羣蝙蝠攻擊我們,可就完蛋了。
但,這是小青草的意思,我卻是選擇了相信。
好在我賭對了,那羣蝙蝠衝下來後,並沒有攻擊我們,而是盤旋在李不語身旁,約摸盤旋了接近五六秒的樣子,那羣蝙蝠刷的一聲,朝李不語身上竄了過去。
我神色一凝,連忙問:“他不會出事吧?”
那小青草一笑,朝我罷了罷手,示意我放心。
見此,我半信半疑的也沒說話,就朝那羣蝙蝠望了過去,就發現那羣蝙蝠在李不語身上搗鼓了一會兒,數百隻蝙蝠的爪子死死地拽着李不語,將他那肥碩的身體愣是拽了起來。
隨着他身體被拽起,一部分蝙蝠朝他背後飛了過去,頂着他的身體緩緩升起。
不到一分鐘時間,那李不語已經被這羣蝙蝠擡到半空中,也沒繼續往上飛,而是在空中不停地盤旋,看那架勢好像在等待我們。
最讓我不可思議的是,那羣蝙蝠擡着李不語,在半空中飛的四平八穩的,絲毫沒有下墜的趨勢。
這特麼就神奇了。
當真是不可思議的很。
我嚥了咽口水,顫音道:“它們想要做什麼?”
那小青草望着我,淡然一笑,擡手指了指上邊,意思是這些蝙蝠可以把李不語擡到最上面。
嗯?
擡到最上邊?
難道出口在上邊?
等等!
不對啊!
那上面應該是被封死的纔對啊,即便是到了最上邊也沒用啊!
還有便是,我還沒找到步陳言等人,此時出去,無異於拋棄了他們!
當即,我連忙把我心中懂得擔憂說了出來。
那小青草一聽我的話,嫣然一笑,指了指上邊,然後又做了一系列動作,大致意思是,只要我們出去,什麼事都會得到答案。
“真的?”我忙問。
她重重地點點頭,一把抓住我手臂,眨巴着大眼睛,緊緊地盯着我。
一看她的眼神,我哪裡還受得了,就說:“好,看來只能賭一把。”
說罷,我腦海將整件事在腦海中捋了一次,即便到了現在,我依舊感覺整件事毫無任何頭緒。
(本章完)